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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裘海芋一定会使坏地硬拉着他去玩,但孟季淮还是关掉手提电脑的电源,和她手牵着手出了门。

  三个小时后,房门再度打开,裘海芋刻意和孟季淮拉开距离;孟季淮在关上房门后,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上床去,把裤子脱掉,我一定要打你屁股!」他不悦地低吼。

  裘海芋委屈的咬了咬唇,「你还是觉得不好玩吗?这比儿童乐园的游乐设施还要刺激、还要高耶!」

  「就是晃得更高、摇得更厉害、转得更快,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有自虐狂的神经病,这也就算了,我的耳朵快被那些女人的惊叫声给震聋了,而且还有女人故意坐到我身边,把我抱得死紧!」孟季淮气恼地说着。

  「那个女人好讨厌喔,她应该坐我旁边,却故意坐到你旁边,害我心里好不是滋味。」

  「你心里不是滋味,我也不高兴!海盗船上面那个男的故意吃你豆腐,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啊?」

  「有啊……」裘海芋小声地说。

  「有?」孟季淮听到她的话后,火气变得更大了,他忿忿地打断她的话,「有什么感觉?血液为他奔腾?」

  「不是!」裘海芋赶紧否认,「我感觉到他在吃我豆腐,觉得好恶心,后来我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她的回答勉强还教他满意,于是他继续说:「过来。」

  裘海芋一听,缓缓地走向孟季淮,垮着一张俏脸,可怜兮兮地问:「你真要打我屁股啊?」

  打屁股是孟季淮对裘海芋的惩罚方式,可说归说,他却从来不忍心打她,让她觉得他真的好爱她、好疼她。

  而现在,他真的会打她吗?裘海芋不敢肯定了。

  裘海芋听话的走到他面前,她的心里却是打着要试探他的意味。

  「裤子脱掉。」孟季淮命令道。

  他该不会真的要打她吧?

  裘海芋抬着晶眸瞅着他,缓缓地脱下长裤。

  「把衣服也脱了。」他继续下着命令。

  把衣服也脱了?裘海芋连忙抗议道:「你只说要打屁股,脱衣服做什么?你也要打我的身体啊?」

  孟季淮捧起她的脸,「脱了衣服进浴室去,我决定不打你屁股了,我要罚你帮我洗澡。」

  裘海芋一听,立刻露出璀璨笑容,姿势优美的跳出卡在脚踝的长裤,转了两个身走进浴室。

  而她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当然是因为她已证明孟季淮对她的宠爱一如往昔,更高兴的是这是她第一次和孟季淮一起洗澡!

  两人泡在布满泡泡的浴缸里,孟季淮的身体顺着浴缸的弧度优闲的躺着,而裘海芋则躺在他身上。

  浴缸旁摆着一瓶红酒、一只高脚杯,高脚杯里的红色酒液,反映着这幕令人欣羡的悠然自得。

  澡,他们为彼此洗过了,现在则是聊天的时刻。

  裘海芋边玩着泡泡,边问着孟季淮到美国读书之后的念书事情,以及他是如何成为总工程师的经过。

  可孟季淮的生活实在是单调极了,不是读书就是在实验室,仅用三言两语就把六年、二千多个日子交代完毕了。

  接着,换裘海芋说她当模特儿时所发生的趣事,像是有人鞋跟突然断了、地板的腊没抹匀害人差点摔跤等等的趣事。

  孟季淮没嫌裘海芋聒噪,反而听得津津有味,他心底仍想知道有关她这六年来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只是,那仅限于舞台上,他依旧认为舞台下是肮脏龌龊的。

  再接着,裘海芋谈起了她那几个用真心交往的好朋友,白牡丹、黎百合、傅蔷薇与应玫瑰。

  「牡丹姊虽然是我们的大姊,也像我们的母亲,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找她就对了。不过,她对我们也很伤脑筋。」

  「为什么?」孟季淮有些不解地问她。

  裘海芋偏头朝他一笑,「她总说我们四个价值观偏差,一定会吃到苦头,而我们也的确都吃到了苦头。」

  「你的价值观的确是有所偏差。」孟季淮非常认同白牡丹的看法,也对这个模特儿经纪人的印象稍稍有些改观。

  在他的观念里,若说模特儿是交际花,那经纪人就是拉皮条的人,可从裘海芋口中听到的白牡丹却好像不是如此。

  端起杯子,他喝了口酒,接着再含一口在嘴里,覆上裘海芋的唇,把酒缓缓地渡给她,吻着她。

  第7章(2)

  「孟大哥,百合的丈夫是个顶级的建筑师,他叫原向天,SKY建筑设计,你听过吗?」

  「没听过原向天,但有听过SKY建筑设计。」孟季淮回答她。

  「百合能和原向天结婚,吃了不少苦;蔷薇也是,她和杜令飞的婚姻转了两圈,又掉了一个孩子才有结果。」裘海芋感叹地说。

  「你的好朋友的婚姻好像都不是很顺利。」

  「牡丹姊说,不经几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她还说,爱情要经过历练,才会更久远。」裘海芋认真地说。

  这个白牡丹的观点很合情理,教孟季淮对她又敬佩了几分。

  「玫瑰呢?玫瑰结婚了吗?」孟季淮问道。

  「她结婚了。她老公叫齐少白,她爱齐少白爱了好久好久呢!」说到此,她收起玩泡泡的手,改拉住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腰,「我也爱你好久,我可以如愿以偿吗?」

  孟季淮听懂她话中的意思,但他仅是收回手,抓起杯子一饮而尽,「海芋,我们两个,就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什么意思?」裘海芋不解地问他。

  「就是顺其自然。」

  孟季淮明显的在逃避裘海芋的问题,他抓过浴巾围着下半身,便开门走出了浴室。

  而裘海芋则继续待在浴缸里,她正努力的想着孟季淮所说的顺其自然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了好久,裘海芋发现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她只好放弃地跟着离开浴缸,走出浴室。

  此时,孟季淮已经在床上,她挨着他躺在身侧。

  孟季淮在她耳边开口问道:「你喜欢我们目前在一起的种种吗?」

  裘海芋点点头。

  「那就什么都不要问,继续维持这样的相处模式。」

  语毕,孟季淮便吻住她,不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墙壁上精美的壁灯正透出微弱的灯光,偌大的总统套房,笼罩在这一片迷迷蒙蒙的晕黄之中。

  床上,孟季淮正抱着裘海芋熟睡着。

  自从回台湾之后,他睡得特别安稳,也许是因为身体得到完全的满足,也许是因为心里那股他想了六年的熟悉气息安定了他的心神,也可能以上两者皆是。

  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裘海芋醒了过来,因为孟季淮的手机和她的手机皆放在她头顶上的柜子上。

  是孟季淮的手机正在响着。

  裘海芋随即伸手摸上柜子,利用触感去感觉手机的样式,确定是孟季淮的手机之后,她便接起。

  「喂。」裘海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尽管裘海芋的声音是如此的含糊不清,但康韵仪已立刻听出来是她的声音,并感到一阵心慌。

  台湾现在的时间是半夜,加上裘海芋的声音像是被吵醒的样子,难不成他们两人……

  康韵仪连忙问:「海芋,怎么会是你接季淮的电话?」

  「韵仪?」

  裘海芋也听出了是康韵仪的声音,她立刻起身走向前方的小客厅,免得吵醒了孟季淮。

  裘海芋的反应和康韵仪恰恰相反,她非常乐于让康韵仪发现她和孟季淮在一起的事情,康韵仪自己先发现,她会更方便开口请她成全他们两人。

  「海芋,季淮呢?」

  「他在睡觉。」裘海芋小声地说。

  「不会是和你一起睡吧?」

  「是……和我一起睡啦!」

  康韵仪在手机的另一端大声质问:「裘海芋!你这算是什么好同学?竟然诱拐好同学的男人!」

  「韵仪,你不要生气嘛!我和孟大哥认识在先,你也知道我还爱着他,他愿意和我在一起,他应该是还爱着我……」

  「裘海芋!」康韵仪连名带姓地吼断裘海芋未说完的话,她试探地道:「你忘了孟季淮丢了你的戒指吗?那表示他对你已无情了。」

  她得先确定他们在机场发生的误会解释了没有,万一他们已经解释清楚,孟季淮又没给过她任何承诺,那她就完了!

  如果他们还没解释开来,那她就必须立刻展开其他行动。

  「我曾经也那样想过,可是我真的很爱他,而他也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认为他对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无情。」

  听裘海芋的语气,康韵仪心想他们的误会必定还没解开,这让她松了一口气,不过也让她决定立刻请假回台湾。

  不过,她仍然得多掌握一点有关他们两个人目前的情况,知己知彼,她才能百战百胜。

  于是,康韵仪继续试探地问:「海芋,是季淮去找你的吗?」

  「不是。」裘海芋回道。

  「那是你从报纸上看到他要回去的消息,才去找他的,对不对?」

  「也不是,我并没有看到孟大哥要回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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