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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毅得知中午送给童秋颜的午餐被退回,下午开完会就驱车赶到爱犬训练营找她,准备问个究竟。
最近童秋颜都没有拒绝他的关注,不管他亲自送的或者是叫司机送过去的热腾腾餐点,她都没有拒收,然而今天司机却打电话跟他报告,说童秋颜不只是不收餐点,还叫司机转话给他,叫他最好不要把她惹火了。
惹火她?
据他的了解,这些日子以来,他低声下气到快把自己的尊严丢在地上给她踩了,他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招惹到她了?
抵达爱犬训练营围墙外,没听到有任何动静,心想她可能回家去了,所以他又掉头往童家前进。
在路上,他拨了通电话给童秋颜。电话号码是童冬颜提供的,他第一回打的时候,童秋颜还扬言要把手机号码换掉。
电话接通了,他的心才略微踏实,“我是陆毅。”
“叫你不要来招惹我,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来不及开口,电话就被童秋颜给挂断了,这样没头没脑的被吼让他也感到相当不舒服,他不死心又拨了一次,只不过这回他先声夺人,抢先在她开口之前把话丢出去。
“不管妳对我有什么怨言,我马上到妳家,我们当面谈。”
挂了电话后,他飞车抵达童家门外,是童冬颜替他开的门,可是还没踏进门内,就被童秋颜给挡了下来,“你还好意思来?”
那是什么问题?他就算有罪,也该有权利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吧?“我该不好意思来吗?”
“没错!”
“小姐,在妳要判我有罪之前,也该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我会找到让你心服口服道歉的理由的。”
明知道不能无凭无据就把过错安在他头上,但找了一整天,始终找不到冠军的去向,加上汪至勇一整天都在她耳边不断的说他的坏话,才会让她乱了方寸也乱了心神。
“童小姐,我对妳关怀备至,是因为我把妳当老婆在呵护,可是并不代表妳安任何罪名给我,我都会照单全收。”陆毅何曾受过这种罪,女人只能看他脸色过日子,从没他看女人脸色过活的道理。
“谁是你老婆啊?!那是你自己一相情愿,我可从没说过要嫁给你,还有,如果事情真是你做的,我和你肯定没完没了!”厚脸皮的男人她不是没见过,但是像他这样条件的男人,女人是很难招架得住的。
“妳一直说要和我没完没了,妳倒是说说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我死,也让我死得瞑目一点。”
看看她,没有一丁点女人味,说话又大嗓门,动不动就破口大骂,他如果正常点,就该转头一走了之,再也不和她纠缠不清,但是说也奇怪,她越是对他有误解,他就越想要争个理字。
“冠军不见了。”童秋颜目不转睛的瞪他,她深信一个人的演技即使再好,眼神却骗不了人,如果狗真的是被他带走,那么他肯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但是,她在陆毅眼中找不到害怕。
他毫无惧色的回视着她反问:“然后呢?”
然后……如果她知道然后该如何就好了。
“妳认为我偷了冠军?”
“任何人都有嫌疑。”
“但我是头号嫌疑犯,妳是这样想的,是吧?”
童秋颜不语,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她的沉默却惹恼了陆毅。
“我会证明自己是清白给妳看的。”无端的屈辱,他绝对不会去承受,而且绝对要找出让他受此屈辱的根源。
“姊,我觉得妳那样对待未来姊夫很不公平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要当人家的爱情顾问,当然就得要多多助阵,童冬颜看陆毅气呼呼的走掉,也怕自己的未来前途跟着跑了。
“我还没嫁人,妳哪来的姊夫,不许妳乱攀亲戚,也不许妳站在那家伙那边。”
“哎哟,妳没听见我叫他‘未来’姊夫吗?妳既然还没出嫁,那么连路人甲、路人乙都有可能成为我的姊夫,我爱叫谁未来姊夫就叫谁,这是我的自由。还有,这是个讲究法治与自由的国家,当然是我爱支持谁就支持谁,即使老爸,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不跟妳辩,我要再出去找冠军。”
“我还是要提醒妳,别让小人的话蒙蔽住妳的心,凡事要讲求证据的。”
童秋颜又怎会不明白这点,但是除了陆毅有动机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其它人了。
现在也只有祈祷快点找到冠军,一切才能够水落石出。
第四章
在汪家父子有进一步行动之前,报章杂志就刊登着一则篇幅极大的广告,上头写着寻找爱犬,若有善良人士知道去向或带迷失的狗儿回家,就能够得到百万报酬。登报者是陆毅,上头那张冠军照片是童冬颜从童秋颜的照片本中A来的。
从早上见报起,陆毅就接获不下百通的电话,每个人都说知道冠军的去向,但是当他要对方把狗带到办公大楼来做进一步确认时,就都连忙把电话挂断。
“该死的骗子!”当又再次接到因他的要求而慌忙挂上的电话后,他终于忍不住咆哮。
“基本上我认为那是你的法子失当,百万报酬耶!连我听到耳朵都会竖直,这年头大家都怕穷,钱越多人们越喜欢。”特地过来关心好友的黄庆丰不认同他的作法。
“不要在这幸灾乐祸,要是你被人冤枉,看你还冷静得下来吗?”
“是、是、是,可是玩游戏玩到这样,值得吗?”
“难道你要我现在收手?那和认输有什么两样?”
陆毅是个凡事要争第一的人,读书要第一、赚钱也要第一,输对他而言彷佛是洗刷不掉的耻辱,所以在他的人生中,只有赢没有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还不行,我打算透过电视让更多人动起来找冠军。”
“先生,钱不是用来这样砸的。”即使陆毅很有钱,但身为好友的他不能够不制止他的疯狂行为。“如果对方真的一口咬定是你所为,我倒是认为让律师出面去警告他们比较妥当。”
“不,就算要律师出面,也要等我找到狗才行,我要她知道自己错怪了我。”
“他还是她?那个童秋颜?”黄庆丰挑起眉,锐利的察觉到陆毅的心态有些不对劲,“陆毅,你该不会是爱上童秋颜了吧?”
话一出口,陆毅全身的细胞突然硬化,整个人顿时僵住。
他的行为已经很不对劲,他的反应就更加失常了。黄庆丰此刻十分确定自己所猜无误。
“别胡说八道了。”陆毅终于回神,当然是死不承认。
他要女人哪个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就去,没道理爱上一个没女人味,又不温柔的女人。
“真是我在胡说吗?”
电话突然响起,适时中断了这令陆毅头疼的话题。
“总裁,有个姓汪的先生打电话过来,说他的朋友找到狗了,希望您马上去一趟。”
姓汪的?该不会是汪至勇吧?如果是反而能够证明冠军的失踪和他脱离下了干系,他倒要看看这回他又想要要什么诡计。
但是听到总机转达的地点,他却整个人都楞住了。
“陆毅,狗找到了吗?”黄庆丰看他握着话筒发楞,忍不住问。
“找到了,或许正确的说是,冠军根本没失踪过。”紧握着话筒,彷佛那是汪至勇的颈子,他很想把他碎尸万段。
“什么意思?”
“栽赃嫁祸,就是这个意思。”陆毅缓缓起身,并对黄庆丰说:“麻烦你联络我的律师,这回可能真的要他出面不可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帮你联络。”
黄庆丰一边拨电话,一边看着朝外走去陆毅的背影,心底直想着,但愿陆毅这段暧昧不清的情感不会让他跌入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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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汪至勇说的地点时,童秋颜还不知道狗是在陆毅的休闲度假村里找到的,她摘下安全帽笔直的朝度假村入口前进。
就在她抵达时下久,陆毅的车子也正好开到正门口。
童秋颜以为陆毅跟踪她,她生气的质问他,“你为什么又跟踪我?”
“我没有跟踪妳,是汪至勇打电话叫我来的。”
“阿勇叫你来干么?”
“那就要问他本人才知道,但是我怀疑他本人会愿意说实话。”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汪至勇带着冠军从度假村内走出来,打断两人的对话,“让我来说明一切吧。”
“阿勇,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找到冠军干么通知他?”
“因为我要他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童秋颜听得一头雾水,真的搞不清楚汪至勇到底有什么打算?更不知道陆毅为什么眼中出现了战斗的光芒。
他似乎正在为某事愤怒着,却又不主动开口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