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琉璃,你……你……你怎么知道?”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严家裕还没来得及喘气,就急急忙忙的朝妹妹质问道。
他还以为他计画得天衣无缝,怎么现下连琉璃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每个月花二十万块请一个假爱人来骗浪大哥,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我……谁叫他要逼我结婚。”
“所以千错万错是浪大哥的错?!”她皮笑肉不笑的诠释著他的话,然后勾勃起一抹奸佞的笑花,“我会如实向浪大哥转述你的话的,你放心。”
“琉璃儿,我平日对你也不差,干么没事这样为难我?”看著她那鬼灵精怪的模样,他只好讨饶。
“你以为我很喜欢为难你吗?为难你简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可谁叫你有好玩的事都不找我,这样算得上是疼我吗?”
“呃?!”她的话让他忍不住一愣。
好玩的事,有吗?他最近可是被浪大哥的“突发奇想”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哪来什么好玩的事?
“还在傻吗?”唉,果不其然,就说她大哥的灵敏度只有在摄影时才会出现吧!
看来他是真的迟钝到没有嗅出“可能”有好玩的事正在发生和酝酿。
好吧,看在他是真的不知道的份上,她就大方的和他分享吧!反正在浪大哥的压榨下这么久了,她还真的有点给他想要小小的回报一下。
就算那一丁点儿的可能性是她自己胡思乱想来的,但有机会可以搅和一下,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说。
要是搞不好弄假成了真,她的计谋很成功的话,或许他们兄妹俩都可以逃出生天喽!
“我哪有装傻?”严家裕忙不迭的为自己喊冤。
“也对,你不是装傻,你根本就是笨,自以为聪明的找了个人来骗浪大哥,可就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人或许除了骗之外,还有别的用途。”
“什么意思?”是他的脑袋还放在暗房里的相片上吗?怎么琉璃现在说的话,他全都有听没有懂。
对于大哥的迟钝,她忍不住的朝天翻著白眼,也难怪他不喜欢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毕竟凭他的奸诈程度,不被人生吞活剥已是万幸喽!
“我的意思是,你找的演员除了演你的假女朋友之外,搞不好还有其他的用途。”
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要人将关平心自小到大的资料找来了解一番,一个完美的计画于是在她的脑海中成了形。
现在他们只需确定她的存在对浪少云是不是特别的,只要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兄妹俩渴求的自由就能到手了。
“呃,琉璃,你可以把你的话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一次吗?”一头雾水的严家裕端起了兄长的架子,命令妹妹把话说清楚、讲明白。
“意思就是,浪大哥是不是去同平心道歉了?”
“你认识平心?”他诧异的问道。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行了。”她不耐的翻著白眼。
“据说是的,虽然平心说浪大哥很是敷衍,可是真的对她说了‘对不起’这三个字。”
“那就好了。”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她心中暗喜,双手用力的一击掌,看来他们兄妹离完全自由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什么东西好了?”
“就是我决定把你的假爱人送给浪大哥做老婆,顺便设计浪大哥为我们做牛做马一辈子,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这……”当然是太好了,可是有可能吗?
浪大哥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想要逼他们兄妹回去接掌东平集团,不就是因为想要去开创独属于自己的天地吗?
既是这样,那么他又怎么可能甘心受缚于东平集团一辈子呢?
“不可能也要变成可能,所以我们要……”琉璃开始叽叽咕咕地诉说著自己的计画,随著她的唇开阖的次数愈多,严家裕脸上的疑惑也逐渐转成了兴奋。
他还真的没有想到有这种可行性呢!这个计画他是赞同啦,可是问题是……
“浪大哥对平心真的有心吗?”
“管他有没有心,反正就试试嘛,再说你认识浪大哥这么十几二十年,有见过他向谁低头吗?”
“是没有。”严家裕颔首称是,可是却有但书。“但浪大哥会去道歉是因为我威胁他若是没有平心,我就从此不再理会东平集团啊!”
“这种话你以前讲过几次了,浪大哥甩过你吗?结果每次你还不都是乖乖的回去自投罗网。”琉璃很是不以为然的挑眉,为著大哥的少根筋而哀叹。
咦,说得也是厚!
这下,就连严家裕也开始认为浪少云对平心的确特殊,两兄妹相视而笑,终于决定了让自己的人性朝著「人不自私天诛地灭”的方向迈进。
第五章
行走如仪,款款生姿!
平心头顶上的书仿彿上了强力胶似的,不论她怎么旋身、摆动身躯,都没有跌落的危机。
朝著镜中的自己抛出了一个自信的眼神,然后在老师的惊诧中她提前在这门礼仪课中毕了业。
其实,这些她哪不会了,只是为了扮演土里土气的蠢女人,这才装不会的好不好。
毕竟她可是服装界耀眼的明日之星耶,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忽略这种当一个好的设计师必备的仪态条件呢!
现在她的首要目标是要为自己赢得尊重,不是再浪费时间在这什么见鬼的礼仪课扮粗鲁女了。
“我可以下课了吧!”
她还赶著要去罗姊的工作室画参赛的图稿呢!
“嗯,可以了。”礼仪老师显然还为了她那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而陷于震惊之中,说起话来还有些呆呆愕愕的。
平心不理会她那疑惑的眼神,帅气地回身,没预期的迎上了一抹深思的眼神。
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浪少云斜倚著墙,一双深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瞪著她瞧。
那眼神充满著审视的意味,也让她浑身不舒服了起来,于是她先下手为强地说道:“想要找麻烦的话,请先在你那颗尊贵又繁忙的脑子中回忆一下我们之间的约定,这两个月内你少来干涉我。”
她提醒的话说完后,举步想越过挡在门口的他,可是他却突然直起身子,挡住她的去路。
著实很不想做出这么没有气质的事情,可是她真的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能停止来找她麻烦呢?
“你又想干什么?”她没好气的问道。
而他却依然意味深长的看著她,眼神中仿彿带著想要透视人心的锐利,她让他看得极度的不舒服。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好吗?你身为高高在上的特助自然可以做闲闲没代志,可是我只是一个区区的升斗小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瞎耗。”
可任凭她说得再多,回应她的依然只是静默,就在她放弃地旋转脚跟,准备从他的身旁绕过时,他却又忽地伸手攫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去。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天生就少得可怜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她简直就要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给弄疯了。
微微的扭转著自己的手腕,想要脱离他的钳制,就在她忙著挣扎的时刻,她完全没有发现他朝著那个不知所措的礼仪老师使著眼色,让她从前面另一个门离去了。
“浪少云,你……”
怎么样都挣脱不开他,她是气得想咬人,就在她心里的念头即将付诸实行的那一刻,浪少云原本一直紧闭的唇就像突然通了电似的开始开阖。
“为什么故意装出粗鄙的样子?”
“我哪有装,我本来就很……”平心本来想要否认他的指控,可是转念一想,他一定是瞧著了自己方才的表现,所以才会这么问。
暗暗懊恼著自己的大意,可是她从来就不是个会困守思绪太久的人,心念一转的她落落大方,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之所以装,只不过是为了想要气气你。”
即使在气愤当中,她仍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对严家裕所许下的承诺,永远不得说出他们之间的交易。
“气我?!”他忍不住地扬起了浓浓的剑眉。“你有什么理由要气我?”
这是什么见鬼的答案啊!因为要气他所以故意装得粗鄙,如果她真心想当严家的少奶奶的话,不是应该要求自己表现得尽善尽美吗?
“因为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特助,凭什么在得知我是家裕的爱人之后,摆出那种不敢置信、我不够格的态度。”
这谎她可是说得理直气壮的,毕竟这话里有一半的真实。
“真的只是这样吗?”浪少云怀疑的问,一双朗目直勾勾地瞧著她美丽的脸庞,企图找到任何一点她说谎的蛛丝马迹。
“我有说谎的理由吗?”她沉静的反问,清澄澄的美目中没有半丝的心虚。
“有,家裕!”尽管她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在说谎,可是他还是继续的试探。
“虽然我喜欢他,但却没有必要为了他而说谎,或许你不懂,但这是一种对人格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