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天这话感觉起来虽然有些风凉,可那绝对不是风凉话,他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太了解浪少云了。
“可是我不想。”这才是他两难的地方,又想展翅高飞,可又舍不下恩情。
“那……”面对他的固职,秦扬天本想两手一摊,告诉他直接认输算了,可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阴,顿峙满脸的无奈被兴奋所取代。
“啊,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了。”一声低呼之后,他兴奋地拍掌说道。
“什么好方法?”相较于他的兴奋,苦思无果的浪少云就显得比较内敛而淡然。
“这古人说得好,男人应该‘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在说话的同时,秦扬天的眸中闪烁著一抹带点恶意的光芒。
事实上,他这个方法有点像陷害,他承认。
他甚至敢肯定,一旦他能说服浪少云采用这个方法,那严家裕未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可他才不在乎,谁叫他自己那么不负责任,让浪少云这样为他伤透了脑筋,既然好友不懂得“教训”两字怎么写,就由他来出点馊主意,说什么也不能只让好友一人伤脑筋,这样才公平嘛!
“你的意思是?”这方法倒是新鲜,不论有用没用,至少也是别出心裁。
“既然你管不了他,那不妨找个老婆来管管他,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替他找个老婆,或许他就会负起他该负的责任了。”
秦杨天为自己的方法下了一个完美的注脚,心中颇为得意。
“可是……”老婆要怎么找啊?去路上随便捉一个女人吗?
严家裕平时雎然女人不少,可都是一些无法端起严家少奶奶饭碗的货色,他可不想因为急就章而引狼入室。
到时一个麻烦没解决,又引来了另一个大麻烦,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轻易地从浪少云的脸上看出了他的疑问,秦扬天大掌一扬,落在他肩上,很是豪气的说道:“既然身为你的好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你想怎么做?”狐疑的瞪著过度热心的秦扬天,浪少云的精明终于回了笼,他眯著眼紧盯著好友,想自他的神色中瞧出一丝端倪。
“放心,我一定可以找著制得住那个浪荡子的女人,相信我。”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秦扬天心中兀自盘算著自己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好给严家裕一个彻底的教训,也顺带替好友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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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给我起来!”
望著地上的那条死鱼,才刚道门的严琉璃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客人,以著粗鲁而毫无气质的方式,用力地踹了踹躺在地上,显然已经进入“弥留”状态的严家裕。
“啊--”从沉沉的睡眠之中被人给吵醒,严家裕毫不客气的打了个很大的哈欠,然后才勉强睁著惺忪的眼睛,望著自己的妹妹。
“琉璃,你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吗?”
“我只知道随便跑到别人家里装‘死尸’是一件更没道德的事。”面对大哥的指控,她压根一点愧疚也没有。
基本上,这里可是她的家,谁也不会高兴自己才一进家门,就看到一头脏乱的熊躺在地板上,甚至还分不清是活著还是死了。
“琉璃,我只是累了,到你家来休息一下,还没有到死了的地步好吗?”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继续躺在这儿装死了,严家裕认命的一跃而起。
称得上壮硕的身材恣意的伸展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自眼角发现了除了妹妹以外的另一个人存在。
原本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倏地僵住,他脸上不自然的浮现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朝著那个眸中有著明显不赞同的女人点了点头。
谁知他并没有得到同样善意的回应,罗情风只是冷冷的移开了眸子,这样的情况顿时让严家裕更加的尴尬,他只好涩然地转向妹妹,提醒道:“呃,琉璃,你有客人。”
“对厚,都是你害我忘了情风姊这个重要的客人!”琉璃惊呼一声,在狠瞪了一眼害她做不成好主人的严家裕之后,这才慌忙的转过身子,对著情风招呼起来。
“情风姊,对不起,我大哥让你看笑话了,你坐啊!”
“没事,我只是想和你讨论看看那份设计图。”勾起了一抹没啥温度的笑容,情风自在落坐,态度优雅而随性。
“情风姊,我是觉得你这次的设计图好像和以往不太相同。”
一讲到公事,琉璃原本在大哥面前那种自然流露的小女儿娇态完全收拢,展现出专业的态度口吻。
“这就是我要和你讨论的……”情风本来还要再说,可是冷冷的眸光即在捕到严家裕那兴味盎然的目光时,话语戛然而止。
两人四目交对,直到她蔫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转向琉璃,“琉璃,不如我们下次再讨论吧!”
她很不习惯这样被人盯著瞧,所以尽管向来公事第一,现在也宁愿走人。
琉璃一瞧见她为难的神色,就立时起身,挡住了兄长的视线。
“大哥,你还是快回家吧!你难道不怕现在浪老大已经在家恭候你的大驾了!”她说话的同时,脸上还漾起了一抹看好戏的狡黠。
要知道,他们兄妹俩向来天地不怕,唯一怕的那个人就是不苟言笑的浪少云,这次大哥偷溜,最怕的就是让浪大哥知道,所以要制他,抬出浪大哥准没错。
果不其然的,严家裕一听到浪少云的名字,脸上原本闪烁的轻松恣意立即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紧张。
此刻的他哪里还理会得了自己对罗情风那股子无形冰冷的好奇,连忙问道:“咦,浪大哥回来了吗?”
“应该是还没吧,他说过他明天才回来的。”琉璃耸了耸肩的给了个否定的答案,见他松了口气的表情,又漾起了坏坏的笑容,存心不愿让他好遇过地危言耸听道:“可是浪大哥那个人的个性你是知道的,他向来就不按牌理出牌,谁知道他会不会提前回来突擎检查,所以你碓定你不要先回去将那些铁定堆积如山的公文批一批,否则浪大哥一旦发现你偷溜,那你……”
随著她那一长串带著幸炎乐祸的话,严家裕的眉头是愈皱愈紧。
唉!此刻他脑海中蓦地浮现了自己被梆在一叠厚厚公文面前的模檬,整个人简直都僵了。
垂下了双肩,他再也没有心情对任何人事物有上一丁点的好奇,低垂著头,他一句话也不说地踏著沮丧的步伐往大门口走去。
情风见状,对他判若两人的样子诧异的扬眉,将疑问的眼神扫向琉璃,而后者只是扔给她一个“待会儿再说”的眼神。
琉璃开心地朝著严家裕的背影说道:“大哥慢走,希望你未来的日子不会太难过呵!”
见著眼前这怪异的景象,纵是情风的心性再淡然,也忍不住地好奇了起来。
据她所知,严家裕和殿琉璃这对兄妹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女,照理说应该有著不可一世的骄傲,可就她此刻眼见,他们不但没有天地不怕,反而还挺怕那个什么浪大哥的,为什么?
“琉璃,你们为什么道么怕那个叫什么浪大哥的啊?”她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琉璃先是一愣,将她的好奇当成是关心,随即开心的捉著她,向她解释著浪少云为啥会成为他们兄妹俩命里的魔星。
在一串言简意赅的解释之后,情风终于懂了的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了令人诧异的结论。
“所以说,你们会这么怕他,完全是因为怕他若是被你们气跑了,就没有人能帮你们做牛做马,这样你们逍遥的日子就会过不下去了?”
她的语气带著点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水眸直勾勾地望著琉璃,商埸上的豪门恩怨听多了,她还真的有些不能接受竟然有人如此视金钱、权势如粪土,巴不得将它们全往外推。
她望著琉璃的目光中带著一点崭新的评量,连带的,她心中方才对严家裕那隐隐然的憎恶也淡去不少。
“呵呵,情风姊真骢明。”琉璃笑得一脸璀璨。
事实上,要不是浪大哥的脑袋僵硬如顽石,心裎早里定了他的所做所为皆属报恩,所以不愿多取任何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否则他们兄妹还真想把东平集团双手奉上。
他们都知道,在天堂的爹地早就视浪大哥为自己的孩子了,他们更知道只有浪大哥才能替父亲完成他的遗愿,将东平集围推向国际。
所以将东平发扬光大的任务舍浪大哥其谁,可偏偏他就是食古不化,硬是要将自己视为一个小小的特助,然后逼著志不在此的大哥和她继承家业。
唉,其实哪里只是大哥头痛而已,事实上她也苦脑极了。
“你们……”听到那肯定的答案,情风的心里骤然为浪少云打抱不平起来,觉得他们兄妹俩著实有些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