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把消息放出去吧!”她肯定的点点头,不让自己有半丝反悔的空间。
面对她的固执,即使明知自己该劝的、能劝的都已经说了,情风还是忍不住地又说:“可是这样你会身败名裂啊!”
最近平心因为得到设计大赏的首奖而成了台湾最知名的人物,这样劲爆的消息一出,媒体铁定大肆报导。
除非她每天都躲在家里,否则她一旦出现,恼人的指指点点绝对少不了。
“我就是要身败名裂啊!”扬起了一抹笑,她毫不在意的说道。“不身败名裂,我怎么知道他值不值得呢!”
“但……”情风定定地瞧著她,犹豫了半晌,“若是这消息见报,他还是没有回来呢?”
“那就代表他不是一个值得我爱的男人,我不会再留恋。”
“可是他现在是在气头上,而且家裕也已经答应去找他把一切说清楚、讲明白了,难道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我不想再等,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我不想等了几年后,才见他突然跑回来跟我说他想开了,那样等待来的爱会是真爱吗?”
就是这种奇特的想法造就出这样奇特的平心吧!
情风没辙的朝著门口那两个巴巴痴望著里头的人两手一摊,表示她已经尽力了,可是却还是敲不开平心那颗顽固的脑袋。
就在她与门外的两人使眼色的同时,平心突然歉疚地开口,“罗姊,不过我真的要和你说声抱歉,为了我要把你拖下水了,得委屈你的名字和严家裕那家伙连在一起好一阵子。”
听到这话,情风还没啥反应,门外就突然跳进了一人,一手扯住她的手,对著平心气冲冲的道:“这算什么委屈啊,她的名字本来就和我的连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啊?”情风不好意思的猛扯著自己的手,想要脱离严家裕的钳制,嘴里娇羞地嚷嚷,“我和你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干么名字要和你连在一起啊!”
厚,真受不了这个男人,有时孩子气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把掐死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不帮著劝也就算了,竟然还忙不迭的跳出来宣示主权。
真是有点给他受不了!
“什么叫做没关系,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明明……”完全没瞧见情风使的眼色,严家裕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真被这个鲁男子给气死,倩风凤眼儿一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当初她干么要因为担心平心去找他,结果就被他像是块牛皮糖似的给缠上了,唉!
“原来你们两个……”看见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平心微微一愕后,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她欣慰的嘴角牵起一抹笑,不管未来会如何,这几个月的荒谬终于还是造就了一对有情人。
回过头,视线再次对上了方才玻璃窗上被她抹去却仍有残存的字迹,怔怔地,久久不肯移开视线。
这是他和她最后一次的机会,如果他曾经爱她,他能因为爱放下一切的误会吗?
他--应该会来吧!
她真心的祈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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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变凤凰不过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新科首奖得主恶运缠身,不但被指涉作品抄袭,情人还因此琵琶别抱,昔日的风光不再,关平心成了众人指指点点的落水狗……
一份报纸被扔掷到浪少云面前,那斗大的字眼蓦地映入他的眼帘,他原本佣懒的身影倏地僵直,可在转瞬间又刻意靠回沙发里,故做若无其事。
“就这样?!你的反应就这么一咩咩?”简直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秦扬天忍不住抄起了报纸,硬是摆在浪少云的眼前,要他看个清楚仔细。
因为自己也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之一,虽然知情不报算不上是要杀头的大罪,可是好友好好的一段情,眼见就要被他们玩完了,他当然心急如焚。
他是有些难以接受关平心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可是既然她做都做了,他当然也得在后头推上一把。
“我已经看到了,你不用这么激动。”懒洋洋的伸手拂开了眼前的报纸,浪少云的情绪依然没有多大的起伏。
唯一仅有的,伯只是那眸中一闪而逝的浅浅异样。
“既然看到了,难道这事你不管?”秦扬天追问道。
“我用什么立场管?”他反问。
“厚,就用她的男人这个身分啊!”秦扬天忍不住气急败坏的跳脚。
“我不是她的男人。”又是简单的几个字,完全否定了他和平心的关系。
“我拜托你好不好,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她除了骗了你她是严家裕的女人之外,其余的全是那对不负责任的兄妹搞出来的鬼,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到底还要介意到几时啊?!”
面对好友的长串低吼,浪少云的反应更是淡然得叫人抓狂。
“我知道。”依然是这么淡淡的回答,脸上的神情完全叫人摸不著头绪。
“既然知道就该做点什么啊,她现在落难了,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瞧著不管吗?”
莫测高深的扬起了一抹浅笑,浪少云不语,双眸直勾勾地盯著桌面上的报纸。
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吗?
不管是琉璃、家裕,还是眼前气急败坏的扬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急欲弥补。
的确,在经过他们轮番上阵的解释后,他已逐渐释怀与接受。
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愿出面见平心,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坏心地也想让她尝尝那日他的心痛呵!
他是爱她,可是还没大方到让她捉弄著玩,所以小小的报复总也是要的。
可他没料到的是这妮子也真是够狠的了,竟然拿这招来逼他!
他知道她的意思,若他出现了,那么还有得谈,可他若是继续避著她,那就代表这段情缘到此为止。
狠,真是够狠!
他或许真该结束这场小小的恶作剧了,否则再让这几个人搅和下去,只怕再有情也会变成无情。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嗯,我说。”他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然后开口,“你可以走了。”
“啥?”这样突如其来的逐客令,让秦扬天忍不住愕愣。
“我说你可以滚了,这样够清楚明白了吗?”浪少云重复道,仍是不想太好心的让好友放下心头的罪恶感。
“呃,我……”这下他到底是该走还是不走啊?!
若是真走了,只怕就要眼睁睁地看著这段情逝去。
若是不走,又旧等会儿浪少云会扔人,那……
“走吧!这事我不想再多谈了。”他还得赶著去做最后的准备呢!
那妮子就等著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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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还是没来呵!
是她错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牵绊吧!
上了床代表什么呢?没有爱的话便没有任何意义。
拖著简单打包的行李箱,平心决定放弃这一切的紊乱,和那份还来不及长成就夭折的情感。
现在育幼院有了东平集团的鼎力支持,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而罗姊也有了严家裕的照顾。
至于浪少云最挂心的东平集团,也在两兄妹的面壁思过后,逐渐的把原就该由他们承担的责任一样一样挑起。
除了她的心不小心失落了一块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推开了玻璃门,她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昂首阔步的走出去。
面对外头那一群宛若秃鹰般蜂拥而来的记者们,她只是抿著唇不发一语。
“关小姐,请问你对这一切的流言有何评论……”
“关小姐,你对严先生琵琶别抱,有什么话要说吗……”
“关小姐,对于外界指控你抄袭一事,你……”
一连串的问题朝著平心兜头罩来,但她却只是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迳自往前迈进。
这一切本就是她预期中会发生的,她早有心理准备,既然是自找的,也没啥好怨。
反正再过一会儿,她就要搭上飞往法国的班机,重新开始自己的生命。
过去的恩怨情仇再也与她无关了。
突然问,耳际的嘈杂竟全都乎息了下来。
可她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好奇,只是继续的往前直走,怎知自己却撞进了一个伟岸的胸膛。
那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让她微微一愕,然后心跳如擂鼓。
她很想抬头看看这个胸膛的主人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可是却不敢,生怕这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所以她就这么低著头,准备绕过眼前的这个阻碍,可是不管她左移右移,就是移不出那具胸膛的包围。
啊,这个人是怎样?存心找麻烦吗?
被这么一群秃鹰围著她就已经够烦了,这个人还要来找她的麻烦,她……
气急败坏的抬头,定睛一瞧,她整个人都傻了、愣了。
然后她的耳际不真切的传进他那浑厚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