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
「先听我说完!」他低吼,略显不悦。
她噤声,内疚满怀。
「身为一个总裁不是我的错,我一生下来,就得过这样的生活,我没得选择。当我终於遇到能够选择的时候,你却拚命躲!」不忍对她吼,大手便劲地捶打大床,「你就是我的选择。」
她紧抿嘴唇,哭得更厉害。他每句每字,都完完全全地让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可会不会也完完全全伤到了他的心?
记得他说过,解释不是他的专长,如今他却为了自己,拚命去解释……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合不合适由我来决定,快不快乐由我来体会,你懂吗?」
她真是该死……
「玫瑰,回答我。」
「我以为……」她哽咽一下,「以为我还不能讲话。」
「你可以说话了。」他捏捏她的鼻子,经常被这小妮子弄得好气又奸笑。
她噘了噘嘴,只想用力抱住他,抱住这个她差一点就失去的好男人。
「玫瑰?」她的举动,教他不住吃惊,接著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你哭得我好难受。」
「我怕你生我的气,怕你过了今天,就真的不理我了。」她挪了挪身子,当他是大树,黏得紧紧不放。
他下半身犹如挨了一记可怕的折磨,而发出难以承受的闷哼。
她的眼泪是让人心疼,可她全身贴著他的动作,更令他难受的想爆发。
倘若她再不离去,接下来不是他被自己给折腾死,就是她出事。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就一个问题。」她坐起来,看著他。
「可以,以後你有什么问题,不要憋著,尽管问,就怕你不问,我又莫名其妙掉到十八层地狱。」他呼吸略显难受,十分痛苦地看著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岑小姐她——」
「免了,这问题我早已亲自解决。」
「解决?」他的回覆简短的可以,但又奇异地含著难以形容的安定剂。
「昨天离开宴会前,我向她表示过了。」今早的报纸头条表示的比他大。
「怎么表——」
「有样东西,你看一看。」他适时打断好奇宝宝的发问。
「什么东西?」
他没解释,直接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怀表,轻轻放进她手掌心。
宋玫瑰一见这熟悉的怀表,泪顿时决堤。「这是……」
「你以为我扔了?不,从你那天送给我时,我就一直随身收著,工作烦闷时,我就打开它解闷,听著那首歌,从不会哼,到会跟著它的旋律唱起,玫瑰玫瑰我爱你,後来唱著唱著,才知道自己的心——也是爱著你。」
她再度趴到他胸口,激动得说不出话,手中的怀表,犹如自己的心,一直没被他遗忘,一直被他宝贝珍藏:他的每字每句,宛如他的情,滚烫真挚,坚定不栘,唯有她这傻瓜,还不断去怀疑他的心,是真是假……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要不要我?」
她点头,断去感动的泪水,勾起害羞的微笑。
「以後还会不会又顾虑这、担心那?」
她摇头,摇走重重不安,摇出甜蜜醉意。
「但是……」
「还有?」他绷著脸,心头一紧。
她害羞地垂下小脸,「你这么出色,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好你的女人……」
「女人?知不知道我的女人代表什么意义?」星眸发亮,犹如终於等到能够摆脱要命折磨的时刻。
他迅速翻身,将她压在下方。
「什么……意义?」她突然不敢呼吸,那异常灼热的眼神,好似要将她吞噬了去。
「代表她的一切,都是属於我的。」
坦白露骨的措词,令她心跳猛然失速。
「听著,我绝不允许任何男人碰你的脸,因为你的脸属於我。」他轻轻在她脸颊上烙了印,宣告所有权。
「双唇也属於我。」他狠狠封住这张今日反驳他多次的小嘴,大手同时展开解扣任务。
他发誓今天要一并搞定!实在不想每回见到她,就要鲍受忍耐的折磨。
「康大……」她低呼,上身在短时间内,被他脱得精光,准备把被子扯过来遮掩,双手反而被他逮个正著。
「老实跟你说,我很不喜欢这个『称谓』我多么渴望你喊我的名字。」他交叉双臂朝上一伸,褪去最後一件衣服。
「不过我会用一整夜的时间,教你懂得习惯叫我的名字。」语一落,他悍然闯入属於他的领域。
「康大哥……嗯……」她连连喊叫,有点分不清疼痛,跟剧烈撞击所产生的快感哪个多。
改不掉的称谓令男人发出受挫的低吼,暂且打消名字教学的念头,更加深入,逼她喊出已成为他女人的难耐叫声。
在快节奏的欢快滋润下,这一朵玫瑰,盛开了,绽放出迷人风采……
良久良久,偌大的房间,回荡著的都是男人浓浊的喘息,以及女人媚人的娇吟。
直到小女人受不住多次占有,而昏睡过去後,所有激情动作便因此停摆。
半晌过後,他侧身单手撑著头部,手指轻轻拨弄她凌乱的头发,挨近她耳际,轻声柔语:「玫瑰,我们打电话给妈妈好不好?」
她眼脸微微颤动,却睁不开眼,翻过身来,钻进他胸怀里,嘴发呓语,「我不要讲电话……她会骂我……」
他低头,给予深深一吻後,拿起电话拨打,「不要紧,我来讲。」
耳边,电话那端,有了回应。
「是我,尔袁,你跟爸在美国住的习不习惯?」他笑一笑,伸手抱著沉睡中的宝贝,「下个月能为我回来一趟吗?」
房间静了一下,等对方说完话,他看著怀中睡的香甜的女人,幸福说道:
「我要结婚了。」
尾声
一部部名贵轿车,在占地庞大的康家大庄入口大排长龙,赴宴的宾客皆是各行各业的知名人士,由此显出今晚的宴会非比一般。
的确,今晚的宴会绝不普通,对受邀宾客而言,能参加三大集团之一兆扬的宴会,就像是挂上资格许可证般,走路都有风,更何况还是兆扬总裁康尔袁的婚宴。
事实上,婚宴本该在半个月後,康家二老结束国外所有事务後才举行,可新郎没耐心再等上半个月,坚决提前举行。
至於所有结婚事宜,便交由新郎一年前认的乾娘来处理,亦就是金氏财团董事长夫人李春花。
从白天的结婚典礼到晚上的豪门婚宴,都由金家全权负责,由此也就能知道,是什么人守在康家大庄门口接待,导致严重塞车——
「看什么!没看过老子当接待吗?再看老子宰了你!要进去就快!不要进去就滚!」金达风爆吼,吓得那位来宾拔腿就冲进去。
「下一个!你抖什么?」
大门口上演惊魂记,宴会里头可就热闹非凡、祝福声不断了。
「康总裁、夫人,恭喜恭喜。」
「谢谢。」康尔袁拥著穿著红礼服的新娘微笑回应,那位男士离去後,眉头便困惑一皱,「玫瑰,他是谁?」
「不是你朋友吗?」宋玫瑰反问,比丈夫还纳闷。
「邀请的人太多,连续三个我不认识的,这样毫无头绪的聊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回房间。」搂在她腰际的大手不知何时,已滑到背部,态意游移。「厨房人员还没准备好,开不了席,我有点饿了。」
他亲亲如甜点的小嘴唇,再以渴望的神情看著宛如大餐的老婆。
宋玫瑰脸上猛地浮现红晕,羞答答地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跟著,似忽然想到什么,推推他催促:「妈去打牌前煮了东西给你吃,说怕你一开席就被人敬酒,根本没空吃菜,你去偏厅的厨房找找。」
「你陪我去。」一双大手在她身上难分难舍。
「我担心朋友来了找不到我。」宋玫瑰这回连耳根都红了。
事实上,她是担心他们一进厨房,就又很久才出来。
「你先去吃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康尔袁懊丧地长叹一声,忍下妻子为了朋友而选择抛弃他的打击,旋身往偏厅的方向走去。
「玫瑰!」女子一面对末玫瑰用力招手,一面跑过来。
「明宜?」宋玫瑰兴奋拥抱好友,「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故意迟到的,谁教你当初瞒著我,交上这么了不得的男朋……呃,该改口了,现在是你老公!」吕明宜原地转一圈,对这庞大又豪华的空间连连发出惊叹。「你以後要住这么大的房子啊?不怕迷路吗?」
宋玫瑰羞赧地低头,难掩幸福。「我们还是住原来那间别墅,他担心我想妈的时候要跑很远的路,所以没有打算搬进来,而且这么大的房子我也住不习惯。」
「你老公真疼你。喂,那位伯伯好像有事找你,我自己先到处走走。」吕明宜指指右方五官端正的老者,便怀著兴奋心情在宽大的大厅穿梭。
宋玫瑰随著朋友的指示,惊讶地看著来人,「欧伯伯?」
「我拿豆沙包给你那个坏脾气的老妈,免得她没吃到,早上又跑去我那对我丢包子。」老欧绷著脸,交给宋玫瑰豆沙包的动作却害羞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