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枪击现场有个女生中枪了,不知道那个女生跟两位殷先生有什么特殊关系?”
“她是我们的宣传,傅小姐。”
“宣传?但是‘兄弟’的宣传不是陈先生吗?怎么……”
“各位今天没看到小陈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其实小陈在几天前就辞职了,而傅小姐就是来接替他位置的,因为菜鸟好欺负嘛,我就忍不住开她一点小玩笑,只是我忘了有句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傅小姐居然会这么积极,在我白天放她鸽子之后,她竟会舍弃下班的私有时间,揪着我这个正直的弟弟跑去我最常出现的舞厅找我,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我对她真有十二万分的抱歉。”殷介毅表情沉重的说。
“那位博小姐真是‘兄弟’的宣传?殷介恒先生,听说最近几天你身旁一直陪着一位漂亮的小姐,她就是傅小姐吗,她真只是‘兄弟’的宣传,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可不可以请你说几句话?”
殷介恒一句话也没说。
“她是你的女朋友吧?看你现在面无血色、魂不守舍的样子,你一定非常担心她的伤势吧?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脱离危险了?如果她因为这次的枪击事件而留下什么后遗症,你是否还会继续和她交往,你……”
“这位记者小姐,你也太咄咄逼人、想像力太过丰富了吧?”殷介毅轻笑道,不着痕迹打断了对方犀利的追问,“我弟弟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这是众所皆知的事,要不然入行七年多,他的恋情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你们的法眼?呃,当然,我这样说可不是告诉你们我弟弟是个同性恋,你们不要误会喔!
“另外,你说他面无血色、魂不守舍,你们看看我,我是不是也面无血色?你们怎么不会认为傅小姐才是我的女朋友呢?老实告诉你们,我们之所以会面无血色,完全是因为我们昨晚一整晚都侍在警察局,接受无妄之灾的盘问,好不容易出了警察局可以回家睡大头觉,却又不得不先到这里替各位解惑,你们说我们能不面无血色吗?尤其在经过昨晚的惊魂记之后,你们也要可怜、可怜我们嘛!”他唱作俱佳的说道,再度博得不少在场记者们的轻笑声。
“这么说傅小姐真的只是‘兄弟’的宣传喽?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请你们透露一下傅小姐现在在哪间医院?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访问她呢?”
“不行!”殷介恒霍然大叫,吓了大伙一跳,“不准你们到医院去打扰隽恩!”
“介恒。”殷介毅不得不出声警告他正直的弟弟。
“殷介恒先生对傅小姐好像特别关心喔!”
“当然,因为我弟弟始终认为是他害了傅小姐的,因为如果他咋晚不带她去那间舞厅找我的话,那么傅小姐也就不会卷入这场意外而中枪了,所以他非常的自责,因此也就特别关心傅小姐的伤势,不希望你们去打扰傅小姐休养。”殷介毅哈哈一笑,不费吹灰之力便开脱殷介恒的异举。“好了,五分钟到了,各位先生、小姐,恕我们还有事不能多陪各位了,再见。”
“等一下,请你们再回答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就好了……”
“对不起,请你们让一让好吗?对不起、对不起……”
突破记者们的重重包围,“兄弟”终于坐上早已等在路边的私人轿车绝尘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见她?人是我们送来的,为什么我们不能见她?是谁给你们权力不让我见她的,是谁?”
一心悬念着受伤的傅隽恩而来到医院的殷介恒,在见不到她后,霍然失控的朝不肯告诉他她病房在哪,并且叫他以后别再来的医护人员怒吼道。他不相信这样的拒绝会是来自傅隽恩,即使真是她因为他害她受伤而怪罪他、不肯见他的话,他也不会接受她这个决定的,没见到她他誓不罢休。
“介恒。”殷介毅伸手出声阻止他的狂暴,以和颜悦色的姿态,客气的朝医护人员开口,“真的不能让我们见见傅小姐吗?我们两兄弟一直很担心她的伤势,一出了警察局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你们真的不能让我们见傅隽恩一面吗?”
“对不起,这是院长交代下来的。”医护人员摇头道。
“院长?”殷介毅愣了一下,怎么会扯上医院的院长呢?“对不起,你说是院长交代不准让我们见傅隽恩的?”
“嗯,是院长交代的,但是他并不是针对你们,而是下令不准让任何人去打扰傅小姐,还特地交代不准任何人泄漏傅小姐在医院里的消息。殷先生是送傅小姐来这里的人,我们当然也就不能睁眼说瞎话,告诉你们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早上已有不少类似记者的人来问关于傅小姐的事,而被我们以‘不知道’、‘没听说’打发走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院长会下这样的命令吗?”殷介毅沉思不语了一会儿后问道,“是否是警察……不,警察通常不会管这些事情,但是……你们知道为什么院长会下这样的命令吗?他以前曾经这样过吗?”殷介毅蹙紧眉头问道。
“不,从来没有,我们……”
“Miss李,不要多话。”一位医生突然走了过来,喝止了医护人员对殷介毅的回答,“殷先生,既然见不到你们想见的人,我想你们还是请走吧,两位大明星站在这里已经引来不少人向这里行注目礼了。”
“没见到隽恩之前,我绝对不走!”殷介恒坚决的叫道。
“对不起,在没见到傅小姐或你们院长之前,我们两兄弟是绝对不会走的。”殷介毅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说,“毕竟傅小姐是我们送来这里的,而且她又是我们的朋友,你们医院却这么平白无故的不让我们见面,你们若不说出一个可以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我们是不会走的。相反的,若是你们说不出一个理由,为什么不准我们和傅小姐见面,我们还可以告你们医院随便拘禁病患,到时候闹上新闻,你们可就别怪我们了。”
“你在是威胁我们?”
“是又怎样?”殷介恒非常冲的叫道,现在的他根本什么都不管了,就算四周有某家杂志记者暗中将这一切摄影下来,使他从如日中天的演艺地位掉下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他亦在所不惜。不管是用威胁、利诱,或者干脆拿支枪杀了所有想阻止他见隽恩的人,不管怎么样,反正他今天势必要见到隽恩,谁也不能阻止他。
“岂敢,我只是分析一下我们双方的立场而已。”殷介毅却笑容可掬的说,不过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笑意,反倒闪烁着一种噬人的危险气焰,“麻烦医生带个路,让我
们和院长见个面吧。”
“不,我只要见隽恩。”殷介恒说。
“看来你们今天没见到隽恩是不会走的,是吗?”
“没错。”殷介毅、殷介恒异口同声的点头回答。
“好吧,我带你们去。”
“去哪?去看隽恩吗?”殷介恒激动万分的追问。
“见我父亲。”
“你父亲?”
“也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你们可以从我父亲那儿得到所有疑问的答案,这边请。”
殷介恒虽然很失望他并不是要带他去见傅隽恩,但是只要有一缘能让他见到她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见院长是吗?那正好,他要质问他凭什么阻挠他看去隽恩,还有隽恩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院长有任何一个回答让他不满意的话,他发誓今天就替隽恩转院,带她走。而如果谁敢阻止他的话,管对方是院长还是什么的,这个空手道冠军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对不起,打扰你们一下。傅伯父、傅伯母、爸,这两位殷先生就是咋晚陪隽恩到医院的人,他们想看隽恩。”走进挂有“院长室”门牌的房间内,带路的医生对室内三人说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院长说道,然后朝站立的殷氏兄弟招呼道:“你们好,殷先生,请坐。”
“我们不是来这里坐的,我们……”殷介恒冲口而出的话语被殷介毅所制止。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他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我叫殷介毅,他是我弟弟殷介恒,今天来这里打扰院长是为了我们昨天送来这里医治的朋友傅隽恩,不知道院长为什么不许我们兄弟俩去探视她?可否请院长给我们兄弟一个理由呢?”
“那是我们俩的旨意。”院长未出声回答,他的朋友却突然开口说。
“两位是……”
“他们就是隽恩的父母。”院长说。
殷介毅、殷介恒两人同时一愣。殷介恒心想,如果不让他们见隽恩的是她父母的话,那么他们就没有任何且场可以坚持非见到隽恩不可了,可是见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