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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望着慢条斯理整理衣物的赵韵音,她心里有说不上来的厌恶,明明看起来像贤妻良母的料,怎会淫荡的和自己的亲哥哥上床,而且还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不怕人发觉,冷静得宛如在庭园小馆喝咖啡。

  「无耻是妳说的,我没让妳快乐得想一要再要吗?」白汉笙淫笑的模仿她高潮时的嗯呀声,举不高的手做出揉捏她双峰的动作。

  「你……白汉笙,你简直低贱得猪狗不如。」她当初怎么会瞎了眼找上他,她真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我低贱妳又算什么,自动投怀送抱的母狗?」要不是看在她有几分姿色,他还懒得碰她。

  「你……」韩静雪深吸一口气再慢慢一吐,省得被他气到吐血。「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和你合作了。」

  她忍下冲喉的咆哮说明来意,继续纠缠下去对她有害无益,及时抽身方为上上之策。

  「啧!胆子这么小怎么跟人家玩,妳让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霸着妳的男人。」他不信她能说放就放,女人全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白汉笙的话让韩静雪下宅决心的心迟疑了一下,但是看到赵韵音一脸无所谓的亲吻他的乳尖,自我嫌憎的神情迅速一浮。「人家的未婚妻都不当一回事了,我算什么。」

  充其量是一具活的充气娃娃,供人发泄罢了。

  她很想不认命的争取属于她的幸福,可是在那件事之后她有什么脸和人家争,她为了救她甘受血飞肉绽的一刀,她能知恩不报反过来加害她不成,受人恩惠的点滴她不可能轻易忘却。

  倒是眼前不知羞耻的男人太可恶了,为除去挡路的眼中钉竟然拿她当替死鬼,不由分说将站在一旁的她推向虎口,差点当肉垫挨上致命一拳。

  若不是白鹰及时收手留她一命,以她不堪一击的肉体恐怕骨碎肝裂,难以存活。为痛恨的情敌所救.算是死过一回的韩静雪在心态上已经接受既定的事实,以白鹰之名称呼她曾企图杀害约敌人。

  「静雪,我能当一回事吗?在鹰王眼里我的地位说不定还不如妳,充其量不过是适合育儿的母器而已。」而且有被取代的可能性。

  赵韵音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轻垂羽睫让人瞧不见眼底的歹毒心机。

  「至少妳还是他的未婚妻。」而她什么也不是。

  韩静雪黯然的转过头不肯看她,心底灼伤也只有自己能承受,谁也帮不上忙。

  「就算是妻子又如何,如果男人的心不在妳身上,妳做再多努力也没用。」赵韵音飘忽的一笑。「妳不想再试试吗?我不会跟妳抢的。」

  她的意思是只要除掉唯一的阻碍,她这正室夫人会睁一眼、闭一眼地成全她的心愿。

  可惜心动却不想行动的韩静雪因她的提议而眼瞇了一下,不笨的脑子猜想她在整件事情所占的地位,有勇无谋的白汉笙想不出一连串心思细密的谋害伎俩,背后定有人指点。

  狐疑的神情多了一丝领悟,她在想该不该还这个恩。

  第九章

  「啊!痛痛痛……你轻点别用力,想报仇也不要挑这个时候,我知道你痛恨我到巴不得一把掐死我,但在谋杀我之前可不可以先让我吃一口冰?」

  「闭嘴。」否则他真会如她所愿。

  掐死她。

  「你不要老是动不动的要人闭嘴,这是一种非常要不得的行为,人有说话的自由和发表言论的权利,你不能因为自己木讷就制止别人使用舌头的机会,你会遭天打雷劈。」

  噗哧!一道喷口水的声响小声的发出。

  木讷?这是在形容谁呀!这里好象没有人有这种属性。

  「妳那么希望我死给你看?」雷劈下来的时候他会抱着她一起受死,毕竟她才是真正该死的人。

  舌尖鲁了一下,张大纯真眼睛的齐天柔瑟缩的一笑。「没啦,我哪舍得你死!你是我的亲亲爱人,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狠得下心诅咒……」

  喝!他突然靠得那么近干什么,放大的威武脸孔让她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发现她藏在身后偷偷交叉的指法。

  「妳说什么?」沈聿御逼近的问法像在逼供。

  有……有吗?没说他坏话吧!她假意想了想小心的回道:「舍不得你死?」

  「下一句。」

  「下一句?」玩脑筋急转弯呀!好,她有兴趣。「我说你是我亲爱的情人,我头上那盏明灯,夏天的冰箱,床上的小狗抱枕……」

  咦!不对吗?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手快爆青筋了。

  「齐天柔妳再给我装疯卖傻试试,我指的是最后一句。」她要再想不起来,她这辈子就别想离开这张床。

  最后一句?

  她很想装傻的当没听见他恶狠狠的威胁,可是当那只非常温柔的手在她胸前移动,慢慢抚上她脆弱的颈项时,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挖破脑子想一想都不成。

  有时她说出去的话纯粹是无意义的反射行为,敷衍的成分居多不带含意,连她自己也忘了曾说过什么,像放了个屁马上变成空气,余味缭绕却无形无体,捉也捉不回来。

  她到底说过哪句那么令他在意的话呢,为什么她总是想不起来?

  「我爱你。」

  我爱你?!有这么老套吗?

  噫!等等,谁在她脑子里说话,遇上灵异事件一向是她家小傲的权利。

  「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你可不可以闭上嘴别吵我……」啊!完了,她家老爷的表情好象结冰了。

  不会吧!在她终于想起来那句话的时候。

  都是那个串场的路人甲多嘴多舌,杵着当灯泡已经够碍眼了,还一边吃着剉冰一边看热闹,不时发出怪声音引诱她分心,害她没注意他嘴巴一动一动的不知在说什么。

  呜!哭给他看,好歹也分她吃一口,故意在她面前戳戳戳是什么意思,碎冰刷刷的声音好令人心动,尤其是大粒的红豆上头还淋上香浓的炼乳,白细的颜色简直让人流口水。

  死小傲,臭小傲,你这爱记恨的泰国人妖,不过没听他的劝阻和他口中的烂人在一起罢了,他居然捡起来发酵酝酿到现在,一口气连本带利的向她索讨,他还算人家的弟弟吗?

  哼!下辈子还要踩他一脚先出生,继续当他的恶质姊姊蹂躏他、荼毒他、摧残他、压迫他、凌迟他,看他还敢不敢不尊重她。

  「御~~你不要受那些饿死鬼投胎的家伙所影响,我对你的情意绝不假,比山高、比海深、比他们挖进嘴里的剉冰还要真实,你去帮我抢一碗啦!」呿!一群猪,都快被他们抢光了。

  「妳的伤口大概不疼了,我可以不用『轻轻地』帮妳换药。」手指一按,沈聿御的脸上出现痛快的神情。

  「啊!痛……」他……好狠呀!她不过说错一句话而已。

  「听说妳在学校人缘很好?」伤口又裂开了,妳真懂得照顾自己。

  好象是陷阱题,得小心作答。「还好啦!我做人好、服务热诚高,很少有人不爱我……呃!不爱戴我,我是她们心目中亲切热情的好会长。」

  「亲切热情?」听起来指关节很痒,想扳两下。

  不行?好,换一个说词,考不倒她。「是亲切热心啦!为大家服务是学生会的宗旨。」

  沈聿御头一点,像较能接受齐天柔这一版说法,食指轻抚她咬出艳色的唇。「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很想宰了妳。」

  「呃,爱之深责之切嘛!你怕死不敢自杀就要先逼我死一次做示范……」

  「齐天柔——」

  早该知道她嘴巴说不出一句中听的话,不把人气死她绝不甘休,第一句说得还中肯些,让人宽慰的想原谅她所有的过错,毕竟她还能自我反省检讨过失,装出一副令人怜惜的模样。

  谁知她顽劣的性子不改,话锋一转又吐出让人想将双手收紧的话,乱改语意胡编新词,实在不值得宽容。

  「厚!你肺活量很足喔!吼声惊人。」耳朵一挖,她笑得一脸赖皮的拉拉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下三个字——

  我爱你。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妳。」手一包,沈聿御表示收下了,但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他的心情一直维持在冷气流环伺的低压状况,始终无法回暖地保持零度左右,不单单是因为她手臂看似严重却只是轻微被刀子擦过的伤口,还有她对长虹学生一贯的「情人」姿态,她满嘴的甜言蜜语根本是对她们说的。

  不否认他心里很酸,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却被一群小女生掠夺了,他所收到的情话全是剩下的,顺口一溜毫无诚意,让他怀疑她瞇起的笑眼里有多少真心。

  「不然你想怎么样,我都以身相许了,难不成你要我当你的老婆一辈子受罪?」这人很难讨好耶!她说得口都干了还绷着一张脸。

  「有何不可?」如果能让他安心点。

  什么东西有何不可。「你是说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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