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半年的游荡来说,想骗她的人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想欺负她的人则各个见了棺材才掉泪,至于庞大的旅游花费方面她更是从未惆怅过,因为早在她十五岁之后,她便有自知之明地吸收了一切有关继承“中王”的知识,其中当然包括世界财经趋势,所以现在的她玩到哪儿,就从那儿的股票市场赚生活费,照这样推算下去,她可以玩一辈子就对了,可惜就是一个人孤独了些。
“狗狗,或许你是天上神明送给我的伴,是也不是?”邾松婕揉弄着小狗身上的软毛,眷恋由它小小的身体传来的温度。
“也许流浪了半年的我该定下来休息一阵子了,也许为了收留你,我该租间房子住下来,你说对不对?”她以鼻尖逗弄着它,“不过首先我们要找到今晚的落脚处才行。”
她抬头望着雾蒙蒙间的霓虹招牌,也许多给些钱先在旅馆内挨一晚,明天再找房子吧,她忖度着起身,却被街头震耳欲聋的声音吸引住。
她侧脸看着一群摩托车骑士自道路的那一方呼啸而来,然后在离她不远处的岔路分道扬镳而去,只留下两部摩托车朝她这方向而来,然后突然一个紧急煞车停在她眼前的路边。
邾松婕一瞬间警戒起来,抱着小狗她谨慎地不瞟他们一眼,举步往他们反方向走去,怎奈——
“小妞,一个人呀?陪我们兄弟去喝一杯如何?”两个长相中庸,穿着流气,一点气质都没有的男人阻挡了她的去路,吊儿郎当地说。
“真的只有喝一杯吗?”她抬头问。
“这……”男人似乎一点也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话来,一时之间竟词穷了。
本来就是嘛!三更半夜拦路打劫的土匪会开口跟被拦者借钱吗?傻瓜都不会这么想。
“对不起,当我没问。”见两人呆若木鸡的表情,邾松婕为自己不适当的问题说声抱歉,随即礼貌性的点个头绕过他们俩。
“天杀的!”
三秒后,一句不文雅的诅咒声倏然响起,才走不离三公尺的邾松婕霎时再度被拦住,而挡在她面前的他们由原本吊儿郎当的面容也只得狰狞了起来。
“你竟敢耍我们!”其中的男人一把揪住她的手冷喝道。
“啊!”邾松婕尖叫一声,急忙用另一只手圈住大衣下的小狗,深怕它一不小心摔跌到地上去。
“现在尖叫是不是嫌太迟了,小美人?”男人一手捉着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不怀好意的说。
不,如果她刚刚有尖叫的话,那么不算太迟,问题是她刚刚根本没尖叫只是惊呼而已,况且那声惊呼为的还是怀中的狗狗而不是为自己,他们是否可以通融从头来过?这次她一定会大声的为自己的安危放声尖叫的。
邾松婕睁着铜铃般的双眼,瞪着眼前伸手捂住她嘴巴的男人,她今天第一次尝试到有口不能言的苦处。
“眼睛别张这么大,小心眼珠子会掉下来。”男人以黑色的幽默揶揄她,而另一个则肆无忌惮地咧嘴笑了起来。
天知道他们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半街强抢民女还敢笑得这么猖狂,神呀!她是不是该狠狠地给他们一顿毕生难忘的教训呢?邾松婕晶亮的眼眸中闪现一抹利芒。
“来吧,小美女,别说我们哥儿们俩是坏蛋,没让你选择,你挑一下吧,看看我们俩谁比较顺你的眼,谁比较能让你得到快乐,今夜就由谁陪你一晚。”他挑逗地挑着眉,猥亵地对她说:“现在我把你的嘴巴放开,你最好乖乖地别叫知道吗?”
点点头,邾松婕的嘴巴立刻得到了自由,“我可不可以谁都不选?”她问。
“意思就是你想大小通吃喽?没想到你人小,胃口倒不小呀!”话一说完,两人对看一眼齐声大笑了起来。
邾松婕看着眼前没安好心的两人,顿时觉得他们猖狂、淫秽得可以,如果她今天不教训教训他们似乎有点对不起被他们欺压过的“前人”。思绪才飘过脑海,她的膝盖便已弯起狠狠地朝他胯下撞去,而他哀声未起,她的攻击目标已转向另一个人。
谁也没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么快、准、狠,两个男人以一秒之差弯身护起下体哀号了起来。
“这是一个教训,下次你们可别再对落单的女子做出这种事知道吗?”她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随后又因良心过意不去而低喃一句抱歉后才转身离去。
“天杀的!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女人,天杀的!”一边哀声咒骂,一边跳脚追逐,两个男人眨眼间追上了毫无防患于未然的邾松婕,并积恨难消的以小人手法,由后头攻击一把扯住她的头发。
“呀!”邾松婕一时没注意,因头发被扯个正着而仰着头惊悸的痛呼出声。
“再逃呀,贱女人!”男人恶心地在她脸上喷气,咬牙切齿地对她说完后,以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姿态拉扯着她的长发,往街道最黑的地方走去。
再次邾松婕尝到有口不能言的难处,而顶上头皮几乎被扯落的剧痛,更让她自顾不暇的松掉怀中的小狗,举起双手企图阻止他的暴力行为,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力大如牛的两人立即将她推入街的死角,邪淫的由一人箝制她双手,另一人则开始动手准备非礼她。
后悔与恐惧感瞬间布满邾松婕通体全身,就像十六岁那年差点淹死海中的感觉一样,冰冷、寒心,呼吸困难般的快要窒息,神呀!她不要再次感受这种非人哉的遭遇,她一定要自救才行,现在的她是个二十二岁的成熟人了,她不能再像十几岁的小孩子般惊慌失措,以至于更将自己推至死地,她一定要自救!
唔……可是要怎么做?被箝制的双手,捂住的嘴巴,整个身子都被庞大如象的人压着,她该怎么自救?她该怎么做?不想让软弱的泪水流泄,怎知它已在她恐骇的挣扎间滑下脸庞,她不想害怕,但是她真的害怕呀!谁来救她,谁能来救救她?
这时在她绝望的心头间忽然传来一个狗吠声,由她眼角余光中,她看到那只好可爱的小狗狗为了维护她,凶恶的朝着欺压她的男人狂叫着,甚至于以卯击石的张口想咬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男人一气之下将它踹得老远,哀声连连的它却依然不死心的翻身冲口她身旁,继续那白费力气的吠叫与攻击。
“死狗!”男人终于忍不住的咒骂出声,并伸手一把掐住小狗的颈项,一脸横肉的凶残,就像想将它捏死般的狠毒样。
不要!不要杀它!邾松婕骇然地大叫,却因嘴巴被紧紧捂住而发不出声音,狗狗快咬他,咬了他就快逃,逃得远远的,快点咬他呀!她紧张的在心里叫着,然而小狗除了回应哀声的挣扎外,一如她般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等待任人宰割。
神呀!救救狗狗,拜托你救救小狗,它是无辜的呀!她一方面在心中呐喊着,一方面为了救小狗而更加拼命的挣扎,甚至还企图以被压制住的双脚攻击掐住小狗的男人,但怎么可能?放开它,放开它!谁来救救它?
“放开那只狗。”
正当邾松婕绝望无助之际,在她就要为颤抖的小狗流泪之际,一个冷峻,听在她耳里却有如天籁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由眼角余光看见街道入口处,一个男人背光的面对着他们站在那儿。她以乞求的眼光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拜托你救救小狗狗。
“方……方哥……”
才那么一眨眼,邾松婕几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狗狗就哀声地掉入地板,而在她双手与嘴巴的箝制也松脱了去,就连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都如被水烫到般的跳起身,唯唯诺诺地低头站立在墙角边。
冷空气一下子侵袭到她几乎全裸的上半身,她惊呼一声急忙坐起身拉拢被撕开的上衣,而小狗狗则立即挨到她身边,以身体厮摩着她,似乎在告诉她没事了的感觉。
“滚。”
邾松婕几乎没有听到那个低冷的声音,但身旁男人逃命似狂奔而去的震荡却惊醒了她,她余悸犹存的颤抖着身子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她笔直的面对着一直背光直立街头的男人,并诚挚地开口向他道谢:“谢谢你救了我,真的谢谢……”
“我是在救小狗。”她沙哑的声音被他冷漠的声音所打断。
“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她话未说完,他人已转身离去,“喂,等等我。”邾松婕见状,来不及多想便直觉反应的追了上去,拦住了他,而这一拦不仅让她看清楚救命恩人的真面目,还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神呀!他竟是个异能之士!
方云扬冷凝的双眸霎时间射出冰冻三尺的冷冽眼神瞪着眼前的女子,她刚刚在心里说什么了?异能之士?!她是什么意思?方云扬紧紧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