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可以学习的嘛!嫁过去之后相处久了,妳搞不好以后就都会说了啊。」
「妈,问题是我对他没有感觉。」
「那妳对谁有感觉?已经七个了……七个了!妳每一个都没感觉,怎么有可能呢!」
「因为他们真的都很……都有一些缺点啊。」
「哪个人不会有缺点啊!连上次那个庄贤守妳都不爱,人家打了好几次电话来跟我敲时间要再跟妳见一面,妳知道我每天光是想借口要打发他就想得我头都痛了。」
「妈……我不是跟妳说他有点怪怪的吗?」
「他哪里怪了?妳才怪咧!人家也是长得人模人样,我知道有好多人家的姑娘都中意他,而他只有对妳表示兴趣,妳还这么不赏脸。」薛宝贵已经急得快学狗跳墙了。
「他风评不太好啊。」
「风评是人家说说就算的吗?」
「他有点太主动了。」
「男人本来就应该要主动一点,这有什么错?太害羞的妳不要,太主动的妳又要嫌,妳到底是在挑什么?」
「他一直在桌底下踢我的脚,而且还碰我的手。」
「又不是拖妳上宾馆,妳以为妳还活在古代啊?要真是古时候的人家,他碰了妳的手我老早就逼他上门提亲了,妳好好想想妳到底是在挑什么,妳知不知道要是相了十次亲都没成,丢脸的是妳啊!人家会怎么说妳?」
「妳刚刚不是说风评不重要吗?」
「妳还顶嘴,真是气死我了!」
「妈,我总要找到一个我真的喜欢的人才有可能嫁给他啊!」
「妳以为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有那么容易吗?妳什么时候开始不听我的话了?妳以前不是也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吗?真的我辛辛苦苦帮妳找来了这么多的好人选,妳又一个嫌过一个……」
「妈……」俞黛儿想为自己解释,但是薛宝贵已经将手一挥表示今天的对话到此结束。
「妳还剩下最后三次机会,妳最好有办法找到一个满意的,要不然到时候谁来提亲,我不管妳点不点头,我都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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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半个小时,卫云浪跨着大步走向餐厅,他早已经在窗外望见了她,而他发现自己总能轻易的在人群里找到俞黛儿,他的注意力只放在她身上,而他看得出来俞黛儿也是。
俞黛儿不时转动着头,眼神四处的梭巡,卫云浪确定她那动作应该是在找寻自己。
「在找我吗?」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
「喔,我还以为……」她刚刚真的有一瞬间以为阿浪不会来了,让她担心了一下,因为餐点都快吃光了,他都还没出现。
「妳声音怎么怪怪的?」她的声音多了些鼻音。
「有点鼻塞。」
「听起来不像是有点而已,吃完了吗?我已经在门口了。」他已经大方的给了那男人半小时和俞黛儿独处,如果那男人不懂得掌握,那就别怪他要把俞黛儿带走了。
不一会儿他看到了俞黛儿步出了餐厅,他朝她挥挥手,注意到她一边走一边从手提袋里拿出面纸来擤鼻子。
当她走近时他才发现她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
「怎么了?」
俞黛儿摇摇头,只是跟着他一起走。
「妳不会是在哭吧?我不过才晚到了半小时,他怎么惹哭妳了?」好心情瞬间消失,而他只想回头去找餐厅里那个戴着眼镜的四眼田鸡好好扁他一顿。
「不是,我只是感冒了。」俞黛儿像是察觉到他的怒意,赶紧伸手拉住他。
「真的?」
「真的。」俞黛儿点了点头。
卫云浪总算松了口气,既然她的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手臂,他就顺势按住她的手要她维持一样的姿势,两人甜蜜的走向停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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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浪陪她去看了医生,帮她拿下药,但却没急着送她回家,反而带着她回到了那晚曾去过的屋子,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交代她等自己回来,接着俞黛儿便沉沉的跌进了梦乡里。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外头已经天黑了,而门口有了些声响,接着是阿浪的脚步声,房门打开,俞黛儿果真看到他出现在房里。
「妳觉得好一点了吗?」
「嗯。」她坐了起来,点了点头,看着他坐上床,和自己面对着面互望着彼此。
他微微的倾身想吻她,但是俞黛儿却往后退去。
「我感冒了。」
他看起来有些失望。「妳怎么会突然感冒呢?」
「前天我洗了一个冷水澡,然后就觉得怪怪的……」
「这种天气妳怎么还会洗冷水澡。」
俞黛儿简单的解释那天仓皇的洗冷水澡的原因,却惹得他笑出声来。
「都是你害的,我就跟你说了我不能晒太阳,你还硬要把我拖进海水里玩。」
「我完全看不出来妳有到过海边啊。」
她的皮肤白里透红,水嫩得让他想一口咬下去。
「不要吻我,会传染……」她轻轻推开他,但力道仍不足以抗拒他的吻。
隔了好几天才吻到了她,卫云浪只想紧紧的抱住她,确定她是属于自己的。
「妳想我吗?」
这问题她该不该回答?俞黛儿抬起眼看着他,却不知道自己眼里已经写出了答案。
「我知道了。」他微微笑,露出了了解的表情。「妳妈不知道妳生病了吗?为什么还要妳去吃那顿饭?」
「提到母亲俞黛儿便垮下肩,她告诉阿浪母亲前几天对自己下的最后通牒,她好担心自己真的会被嫁给别人,但她说完了却没在阿浪脸上发现任何忧虑的神色。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重点在于妳,妳妈不可能不管妳同意与否就随便把妳给嫁了。」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俞黛儿一点信心也没有。
「因为妳不可能让其它男人碰妳,我那天不是已经跟妳解释过了,还是妳要我再跟妳解释一遍?」阿浪用眼神提醒她,那天两人在浴缸里的事。
她的俏脸瞬间火烧似的染红。
卫云浪确定她想起来了才接着说:「如果妳真的能忍受其它男人像我那样碰妳,那我无话可说。」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要结婚的人是妳,只有妳才能决定那个人是谁。」
是啊,她如果能决定她也只会选一个人,只是那个人曾确定的告诉她他并不想结婚。
俞黛儿眼里闪过了忧伤,她的心像是被扯成了两半,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同时感受到快乐和忧愁,她享受着偷偷和阿浪私会的快感,却又同时担心着母亲会发现自己和阿浪交往的事,她不懂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有些事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一开始她也不觉得自己会跟阿浪发展出什么情愫,但它就是发生了。
「瞧妳那么担心的模样。」他捧起了俞黛儿的脸,对着她说道:「如果有人敢随便把妳嫁了,我会去把妳抢回来,这样好不好?」
「抢回来做什么?」俞黛儿在心里加了一句:你又不想娶我。
「抢回来陪我。」
「陪你做什么?」她只想问出一句最接近她所想要的答案。
「陪我洗澡。」他弯下腰把她从床上抱起。「而且我保证妳绝对有热水澡可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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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得赶在入夜前把俞黛儿送回家,卫云浪浑身都不对劲,或许是因为欲求不满才让人情绪飞扬不起来,不碰她让他渴望得半死,但真碰了她,接着又令他更加的想要她成为自己的。
但回想起俞黛儿微笑的表情,所有的不悦也要化为忍耐,他可以等……如果俞黛儿真值得他等的话。
但这么说似乎又太有自信了,卫云浪躺上俞黛儿曾躺过的床,闻到上头有着残留的香气,他开始想念起她。
想念她的没有心机,想念她嘴里说着不可以、却在伸手拥着自己时把自己当是唯一,还有她提到她还剩下两次相亲机会时的表情。
但不过就只剩两次了还能怎样,他不认为俞黛儿真会看上别人,只是她提起她得去相亲时的表情总带着些失落,卫云浪总想告诉她可以选择去或不去,而不是由他来开口禁止她去,即便他知道俞黛儿是希望自己能开口的。
有时看着她失落的表情他也会想直接要她别去算了,但他希望俞黛儿能够自己下决定,如果她连自己的爱情都没办法决定,那所有人都能轻易的左右她,日后的问题只会更多而已。
接起了一旁铃铃作响的手机,听见了俞国正的声音。
「云浪,我是国正。」
「你人在哪?我正好有事想找你。」找俞黛儿的哥哥谈谈应该不错,卫云浪深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
「你刚刚到我家附近,不会顺便打电话给我啊?」俞国正问道。
他正想要出门,结果在阳台上看出去正好看到一辆熟悉的跑车驶过,那辆车子全台湾就那么几辆,他不会连车子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