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么用那种眼神看我?”逼近她,他暧昧的笑问:“是不是突然发现对我有某种情愫在氾滥了啊?”
她狠狠瞪了他一记,决定收回前言,什么好男孩,根本就是个道地的双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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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文明街道上寻找历史遗留下来的证据,在市集中还是有著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可以发现的。
逛街的时候,正巧碰见一些来此拍摄外景的旅游节目制作群,把他们入了镜,还以为他们是来度蜜月的夫妻,她冷眼旁观,雷克斯却跟著瞎起哄,丝毫没有撇清的意思。
人在异乡,情绪就特别的High,一伙人在路边坐下来一起享受美食,不分种族、国籍,每个人都是快乐的行脚,想要踏遍世界的每个美丽角落。
离开时,互相热情的邀请对方有空莅临自己的国度,再续这美丽的缘分。
不知道何时开始的,雷克斯的手竟握住了宫凉凉的,而她也很自然的跟随著他的步伐前进,在拥挤的人群中,这是不至于失散的最好方式。
在市集中,她被一个摆著各式各样器具的摊贩给吸引了目光。
“等一下。”
抽回自己的手,蹲到摆满著大大小小盆子的摊贩,她很仔细的挑选著那些看起来老旧却又特别的盆子。
“别买个夜壶回去唷!”雷克斯忍不住调侃她。
“夜壶也是宝。”她不以为意的反击回去,继续挑著她的宝。
在那堆盆子中,她看中了一只很袖珍的盆子,拿在手中扬了扬,“这个可以送给宸宸种花。”
“不是种什么死什么?那样的话死了把花拔了再种就可以了,盆子压根不需要更换。”
“哇!你比我还毒。”
怎么她亲爱的爸爸妈妈和姊姊会认为他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小孩啊?依她之见,他不只是坏心眼、坏嘴巴,恐怕比他们所有人知道的他还要坏上好几倍。
对他,常有那么一丁点惧怕,原因来自于他那双看起来有点杀气的眼神。
“喂,我都没问过你,你是哪里人?你的家人呢?”
道听途说知道他是个混血儿,他老爸遗弃了他和他母亲,而他母亲早早就过世,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上进的他很努力的打工赚钱读到大学,所以他的年纪其实比她大。
可是,实在看不太出来,毕竟他脸上没有所谓的辛苦小孩该有的沧桑。
“如果你说你对我开始感兴趣,我会乐意告诉你我的故事。”
把买来的盆子塞给他,她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你慢慢等吧。”
她是不求人的,打死绝对不求。
“你真是不可爱!”
“我从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看起来很可爱。”
“女生都希望人家说她可爱。”
“抱歉,你可以说我美丽,但是请不要说我可爱。”二十二岁,说可爱,听起来就觉得很恶心。
“喔,前面走著的俏姑娘,你肚子饿不饿啊?我快饿昏了,可是我口袋一贫如洗,行行好,赏一顿饭吃吧。”故意装穷,一如最初。
“有钱飞到尼泊尔,却说没钱吃饭?骗鬼啊!”她其实对他传闻的身世越来越怀疑。
“旅费是宫爸爸、宫妈妈提供的。”
“那他们应该也有提供零用金才对。”要她请客,想得美咧!“你要来之前该先打探清楚我的个性。”
“什么意思?”
“我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但他比任何人清楚,她非但不是个铁公鸡,还是个超级败家女,“好吧,那我只好去卖弄男色了。”
“你干么?”
“去跟美眉套交情,混个打工的机会,我们可以因此赚一餐美食。”
瞪大了眼,不太相信他会真的去做,但是他真的去执行了他的打算,而且很成功的和一个餐厅的老板娘套到了交情,也混到了一顿印度风味餐。
她真的越来越不得不承认,他的脸皮很厚很厚,厚度大概连子弹都打不过去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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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要结束旅程前,宫凉凉在早晨的市集买到了一个很喜欢的盆子,大小刚好可以装进旅行箱里,但是她怕旅行托运把她的宝物给毁掉,所以坚持要手提著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宝。
要跟尼泊尔告别,还真有点舍不得,她挺沉浸在礼佛时的那种虔诚心情,更喜欢在中古文明的建筑中找寻历史遗留下来的古董玩意。
虽然她的考古行程因为水土不服而耽误了好些天,但是最后几天她还是加入了考古的行列,参观了不少古文明遗迹,探访了几个神秘地带,她唯一不喜欢的大概就是血祭的血淋淋场面。
“帮我看著,我去化妆室一下,你不要趁机会把我的宝给丢掉喔!”因为在出旅馆前,为了携带那个盆子的问题,雷克斯和她争执了好久,他建议她把盆子放进行李箱托运,而她当然是拒绝。
“你提醒了我有这个机会可以把它解决掉。”
“你敢我就掐死你!”
“原来我的命比不上一个盆子值钱?!”他大呼小叫。
她冷冷回他一句,“对。”
“冷血动物,我是人,这只不过是个没生命的古董而已。”而且还不知道值不值钱。
“那我提著去上厕所。”为了以防万一,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该随身携带。
雷克斯闻言,连忙把盆子抢过手,翻著白眼说:“别做那么丢脸的事情,放著吧,我保证不会把你的宝给弄丢,可以吧?”
“你保证?”
“我向佛陀发誓。”
信徒于这里只占有百分之五的人口,还不够真诚。
“还要向印度的神发誓。”信奉印度神的尼泊尔人占总人口大约百分之九十,分量够重。
“受不了你。”
“我可不曾要你忍受我过,回到台湾或许你可以好好考虑清楚,还要不要继续缠著我不放,建议你买个掷筊,好好的掷一掷问个清楚。”
“你到底要不要上洗手间?”
“要!”被他闹到都忘记了那一回事,放下盆子,她快速奔向公共厕所。
就在她奔向厕所时,雷克斯隐约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也跟著闪入女厕。
“怎么可能,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可是随著宫凉凉进洗手间的时间越来越久,他就越来越不安心,眼看登机时间快到了,带头的教授走过来问他,“宫凉凉呢?”
“她去洗手间。”
“要登机了。”
“我去看看好了。”直觉告诉他,宫凉凉出事了,而且事情绝对和妮斯卡夫人脱离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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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凉凉压根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当她从昏迷中醒来,自己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
她记得自己是在机场的厕所,后来突然有个人拿著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之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醒了?”
仔细的找寻声音的来源,结果在一张靠窗的沙发上看见一个背光的阴影。
对方那头的光线太强了,而屋子又太过阴森,使得她看不清楚沙发上说话人的脸。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我想要的东西。”
冷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感觉就像在地窖里,寒气会从脚底往上窜,“我想你抓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有钱人,如果你要绑架勒索,抓我是拿不到多少钱的。”
“你太低估自己了。”
低估?她倒认为是对方高估了自己,她不穷,如果真要把她的财产算计出一个数,那大概也只能称之为千万富婆。
“你到底想怎样?”
“古董。”
“古董?”这个人脑袋不知道有没有问题,绑架要古董?古董虽然有价值,可是要脱手也要一些时间,换作是平常人,一定会要现金的啊。
“一个铜盆。”
“铜盆?我想你弄错了,我没有什么铜盆,我的古董都是陶盆比较多。”
“如果你想要保住你的小命,最好不要跟我打迷糊仗。”
“就跟你说我根本没有铜盆,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六年前你曾经去过欧洲吧?”
哇!这个人到底是谁啊?连她六年前去过哪里都调查得这么清楚,还真有点可怕呢!
但是经他提醒,她才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的表情泄漏了些许秘密,神秘男人冷冷的笑说:“显然你已经想起来了。”
不!她一点都不想想起来,那是个她最不想想起的恶梦,而且是个“见鬼”的恶梦。
“说吧,那个铜盆你放在哪里?”
“丢了。”
“说实话,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铜盆的主人再三交代她不能说实话,不然会让她死得很难看,这个男人却要她说实话,不然也要让她死得很难看,一个鬼、一个人,她到底要听谁的啊?!
“说啊!”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铜盆。”挣扎了好久,她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