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把你留着每天照三餐打,星期假日我再打,初一、十五我也不吃素了,我一样打!我就是要打的你哭爹叫娘的!”
想到丈夫的背叛,唐母抓着扫把,就像发了狂般的朝小女娃身上猛打。
“看到你这张脸,就让我想到那只狐狸精!”
“大姨!”砰砰声不止,痛了小女娃的身子。“好痛好痛——”
见到小女娃的一张小脸,就像是让她再看见那只狐狸精般,一样的教她痛恨。
“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丈夫,你竟然还跟我抢!?死贱人!”像是精神异常,唐母几近疯狂的对着小女娃,尖叫着她所有不知道的事。
“可恶!竟然抢我的丈夫,贱女人!看我今天不好好的修理你,怎出我胸口积压的怒气!”唐母不断地对着小女娃挥动手中的扫把。
她咬牙恨叫:“打死你!我打死你!”
“啊!好痛好痛哪——”蜷缩着身子,小女娃因唐母一再落下的毒打,而发出一声声的尖厉惨叫。“大姨!啊!”
施力猛打着小女娃的唐母,一抬头猛见茶几上,自丈夫死去就未有人再动过的烟灰缸,心中顿时悲愤异常。
丢下打了一半的扫把,唐母一脚踹倒小女娃。她伸手?抓,便愤将透明的玻璃烟灰缸,摔碎在坚硬的茶几之上。
拣起茶几上最大块的玻璃碎片,唐母恨瞪着又缩进墙角,正巧仰起一张泪痕斑斑,且盈满恐惧的小脸。
“今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骇见唐母高举手中的尖锐利片,全身都已布满红肿瘀血伤痕的小女娃,倏地瞪大一双惊骇圆眼——
****************
“啊!”
一声惊恐尖叫划破万分寂静的房室,就连位于隔壁房室,才刚上床正要熄灯休息的男人也听见了。
止住关灯的动作,东方斯玄迟疑一会才跨下床。
走向房内一侧通往隔壁的雕花木门,他伸手一推,进入隔壁房间,即步往位于房中的一张大床。
“遥伊?遥伊?”东方斯玄微拧眉在床缘坐下。他俯下身子,摇着睡躺于床上,却神情痛苦的女子。
“嗯——”似于梦魇中,唐遥伊双手紧握成拳,痛苦地扭曲着身子。
怎么回事?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惊见妻子紧闭双眼,紧抿双唇,似挣扎的不断扭动身子,东方斯玄浓眉一皱,更是想唤醒似处于恶梦之中的她。
“遥伊,醒醒——”他抓住她的肩膀,直唤着她的名。“遥伊——”
“啊!”唐遥伊突地再发出一声尖叫,睁眼自床上猛地坐起。瞪大双眼,她惊恐地直看着正背对月光的朦胧身影。
“遥伊?”见她醒来,东方斯玄轻拍着她的肩膀。
还未完全自恶梦中清醒的唐遥伊,一感觉有人不断地拍击触碰自己,吓得脸色惨白,她满眼惊恐并想隔开那双大手。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她狂乱地挥开不停往她身上拍来的手掌。一声声的泣求哭喊,带出她心底最深的恐惧。
惊觉情况不对,东方斯玄伸手按下床头灯,让一室顿地明亮。
“遥伊!”见她脸色惨白如纸,泪水直落,东方斯玄心顿地一惊。他张手环抱住她挣扎的身子。
今人惊骇的梦魇,教唐遥伊狂乱地挣扎着。
“不要!不要打我了!伊伊好痛好痛!”唐遥伊一边哭叫着,一边拼命地想逃脱对方的钳制。“不要!不要打我!”她哭喊着捂住自己的眉间。
“遥伊!?”是谁?是谁要打她?唐遥伊的哭喊声,教他一愣。
捂住似有着灼热痛感的眉间,唐遥伊不停的哭叫着。她想闪躲避开外人对自己的伤害。
“伊伊好痛好痛!”
抓住她纤弱的双肩,东方斯玄与她隔出一臂距离。见到遥伊惊恐的模样,他的心顿感愤怒。
谁敢动他的人!东方斯玄愤地双手施劲一握。
“啊!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来自肩膀的痛楚,教唐遥伊再次哭喊,尖声叫道。
察觉到似乎是自己的力量弄痛遥伊,东方斯玄猛地松开双手。
只是,再见她痛苦而惊惧的脸庞,他像是要抹去遥伊心中的骇怕,捧住她的脸,突然低头吻进她不断冲出口的尖叫声。
斯玄辗转吸吮啃咬她的双唇,想要唐遥伊感受到他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吮吻,教遥伊猛地一震,而停住挣扎。她睁大双眼,惊看着与她亲密厮磨的男人。
是梦?刚才她是在做梦?惨白的脸庞上净是一片惊惧与恐慌。唐遥伊微颤地转看着四周环境——是她和斯玄的房问。
“斯玄!”确认周身环境,遥伊突然哭着紧紧拥住身前的丈夫。
愕然面对妻子突然的拥抱,东方斯玄着实教她的动作给愣住。
她一向甚少主动环抱住他,甚至可说,除了夫妻间的应尽义务之外,遥伊一向与他保持距离。
而今一见她反常的举动,他煞是不解。是什么样的恶梦,让她吓成这样,而被迫主动靠近他?向他寻求安全的庇护?
“别哭,我在这里。”他轻拍着她的背。“作了什么恶梦?怎会被吓成这样?”
“斯……斯玄……不要丢下我,求你不要……”紧环住他厚实的身躯,遥伊只是放声哭道。
“不会,我不会丢下你的。”他誓言保证。既是他的妻,他怎可能丢下。
“斯玄……斯玄……”她一声声的哭泣,一声声的哀唤,揪得东方斯玄的心都拧了起来。
“我在这里……”拥进她一身的颤抖,斯玄一再的轻顺着她的背,一再的低语安抚。
怀中颤栗的娇弱身子,教他心生怜爱之情。
“乖,别哭了……”
****************
他的温柔抚慰,缓缓地渗入遥伊因恶梦所惊骇的心,也慢慢平息了令他揪心的哀声哭泣。
看见她一脸似受到莫大惊吓的惨白,东方斯玄拧眉轻顺着她背。
“遥伊,你还好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轻顺着遥伊背脊的手也已渐渐酸麻。
像是还处于令人惊恐的恶梦之中,唐遥伊除了微微颤抖外,并没有任何回应。
平静多年,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那童年的骇人梦魇。哪知那梦,如今却如真似幻地蚕食着自己多年来的坚强。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再想起以前的那段日子?她不是早忘了那段记忆吗?那为什么她现在却又忆起它了?
骇怕而惊恐的心,教唐遥伊不住地拥紧身边的斯玄,而紧闭泪眼。她微颤着身子偎靠向他的胸膛。
“遥伊?”望向窗外的深沉黑夜,东方斯玄觉得已经有些累了。
他不知道遥伊还想这样紧拥着他多久,但,他却一点也不想在遥伊似需要他的时候狠心离去这个女人,让他又怨又爱。
在东方斯玄悉心的安抚之下,唐遥伊急促而狂乱的呼吸,已渐渐恢复原有的频率。
“谢谢……谢谢你。”完全冷静下来的遥伊,”见自己紧环抱住他,带泪的脸庞顿地染上一层红晕。她连忙放开双手退离身子。
“嗯。”怀中顿然的空虚,教斯玄眼神一暗。他知道现在的遥伊,又是他那个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妻子了。
“没事的话,我回房去了。”他站起身。
听到他说要走,唐遥伊惊得猛抓住他的手,仰起头。
“斯玄——”她眸光哀怜地望着他。
“嗯?”刚转身的东方斯玄拧着眉,回头看她。他并不以为,他那个如冰霜似的妻子,今夜会想与他同床。
“斯玄,我……”唐遥伊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十分害怕独处。
“不会是一场恶梦,就可以教你答应让我上床吧?”知道她心情已回复正常,东方斯玄朝她撇唇,谑讽一笑。
“我……”
“今天可不是星期三、五。”东方斯玄再次讥笑提醒。
早在婚前,他就知道遥伊一向防着身边的人。
但是,他却没想到一直到婚后,她还是拿他当外人看,一样防着他、避着他,始终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别人都认为他一向幸运。因为,他们认为他不仅拥有全球十数间的撒皇饭店,在餐饮界占有一席之地,就连妻子也是个美丽与智慧并存,且引人遐思的女子。
若非唐遥伊当初即为他的随身秘书,同是餐饮业者的他们早想动手挖角,莫不期盼娶得美娇娘,也盼她能在事业上助他们一臂之力。
想到这,东方斯玄嗤笑一声。因为,他们该好好谢他的,感谢他为他们牺牲了自己的婚姻。
看一眼身前泪水含眶的美丽脸庞,东方斯玄轻哼一声。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父母一再对他施压,要他尽快结婚,而遥伊也适时出现,他想,他的单身生活应该还会再拖上一阵子。
因为,对于父母一再的施压与疲劳轰炸,他真的也感到厌烦了。以致,当他见到一身纤细美丽,且形于外的柔弱令他心生爱怜的遥伊后,他似乎就没有单身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