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他问。
“胆战心惊!”她想,如果他只是在戏弄她,那么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但他若是真的喜欢她,便会在意她的感受……茵茵期待又怕受伤害地“假设”,暗自希望答案是后者。
“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怕我。”杰斯淡笑,眼底流露前所未有的爱怜,大手轻缓地离开她诱人的肌肤,虽然心底百般不愿意,但他在意她的感受,不过拥在她腰上的手臂却未松开。
茵茵感受到他的退让,这代表着什么?他当真喜欢她吗?她禁不住一阵窃喜,欣慰之情更在她心坎里洋溢。
“你这么做只是想让我……怕你吗?”茵茵羞怯地问。
不,他只想惩罚她!不过到头来,他却沉迷在她诱人的青涩里,坦白说他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邀她一同探险。
“走吧!”杰斯没有回答,放开她,发动车子,开了灯,他们终于看清楚彼此。
茵茵急急地扯住凌乱的衣衫,红着脸,执拗地等着他的答案,“告诉我。”
烦人的小女人,他都已经被她诱惑了,还需要他亲口说她才会明白吗?
“你想留在这荒郊野外过夜吗?”杰斯威胁迟迟不动的她。
“你说了,我才要走。”茵茵固执地摇头。
蓦然间,他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不管她有多震惊,低下头去,狂野地、火热地掳住她的唇,用炽烈的行动证明铁汉的情怀,让她知道他确实喜爱着她,更想诱她释出真感情。
“可以了吗?”他捧着她醉人的小脸,沙哑地问。
“这代表什么?”她意乱情迷地低喃。
呃——亏他吻得这么卖力,她还不知情吗?“我不信你不懂。”
“你在戏弄我吗?”她做梦般地问,幽暗中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逐渐升高,她似乎可以看见他正不满地瞪着她。
可恶,是女人都可恶!杰斯愤然放开她的小脸,冷硬地说了句:“你真可恶。”
茵茵诧异地退后一步,被他突来的冷酷刺痛了脆弱的心,“你才是最最可恶的,你夺走我的初吻,从来没有人这么吻过我!”
原来她真是个生手!杰斯心神一震,莫名喜悦,一把将她拉近自己,轻声说:“我也不随便吻女人的,除非是……我喜欢的。”
“你是自大狂吗?你又没问我喜不喜欢你。”茵茵有说不出的开心,但他真是太大男人主义了,令她不禁想挫挫他的锐气。
“你……喜欢吗?”杰斯第一次这么问女人。
“嗯——考虑考虑。”茵茵故意卖关子。
可恶透顶!总是非惹得他一肚子火她才高兴,杰斯懒得多说,“走。”
茵茵急急坐上车,抱住他,车子立刻飞也似的窜出树林。
“别抱那么紧。”杰斯严正警告,呼吼声飞扬在风中。
茵茵没有依他,尽管他的吼声仍是如雷贯耳,却再也惊吓不了她,她硬是抱得死紧,谁要他说喜欢她,这句话已完全地收买了她的心。
微笑挂在她的唇边,温暖在她心底扩散,她知道自己很难不爱上他,因为天雷已勾动地火。
回到宅第,茵茵依依不舍地离开杰斯宽阔的背,下了车。
“晚安,明天见。”她含情脉脉地对他说。
“记住!”杰斯对她可爱又可恶的小脸视而不见,语气就像“巡佐”命令老百姓立正站好聆听似的说:“明天晚间七点十分的班机,中途会在曼谷停留,再出发到维也纳转机,后天上午到达开罗。”
“你真的好细心。”茵茵盯着他冷峻的侧脸,忍着笑意在他颊上印上一吻,“谢谢你,由衷地感谢。”说完便转身,径自回到屋内。
杰斯睨了她的背影一眼,面不改色地把爱车骑回车库,心底的气一点一滴随风消散,轻抚颊上她留下的温馨气息,笑意浮上唇边。
“杰斯。”随后司徒野的豪华座车也进了车库,他和雪儿“散步”归来,唇边也挂着笑。
“大哥,大嫂。”杰斯点头致意。
雪儿微笑先行回屋里,司徒野则下车走向杰斯,两人并肩走进月色中。
“明天要启程到非洲了,除了保护茵茵外,回程到日本还有另一个任务。”司徒野道。
“什么任务?”杰斯问。
“替我去日本探视天虎帮的邢辉,他和邢镶镶还有高龄八十的老母定居在伊豆温泉区,目前以开温泉旅馆维生。”司徒野说。
“那家伙!”邢辉是天虎帮的余孽,为了钱一直迫害大哥,但大哥为了维护和平,给了邢辉那猪头两千万叫他滚出国去;杰斯还记得邢辉的妹妹邢镶镶还来过家里向大哥求情,当时那女人还可怜兮兮地哭得一塌糊涂。
“我一定会去‘拜访’他们的,如果邢辉再不安分,我就当场宰了他。”杰斯领命。
“还有——”司徒野唇边的笑意扩散,伫足说道:“放开心胸去接受好女人,像我一样,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杰斯眸心有几分惊愕,没想到大哥会这么“提点”他,一时还真不知要怎么回答,只好说了句:“谢谢大哥。”
司徒野拍拍小老弟的肩,信步走向大屋,杰斯独自立在风中,心里突然浮现茵茵可爱的笑脸,她诱人的芬芳滋味迷魅地将他缠绕。
属于他的幸福?他真不敢想象,却没发现自己一思及“她”,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淡笑。
第6章(1)
翌日,飞机终于带着茵茵的梦想起飞,但长途飞行对极少出远门的茵茵而言,却恍若一场噩梦,连续转机两次不但令人疲惫,更让她晕机得厉害,好几次拿着呕吐袋,急急上洗手间,害得杰斯也跟着跑来跑去。
“好多了吗?”杰斯在洗手间外候着她,见她脸色愈来愈苍白,伸出臂膀搀着她。
“嗯。”茵茵虚弱地倚着他,幸好有他一直陪在她身旁,像个安全的“靠垫”,让她安心地倚偎。
“你真像个孕妇似的。”杰斯扶着她回座位,为她盖上毛毯。
“我才不会未婚生子呢!”她从小坚信自己不会重蹈覆辙,她不想和母亲一样,有了爱人的孩子却嫁给一个不知情的第三者。
杰斯不予置评,更不想和她辩论,沉声说:“睡吧,当我没说过,再五个钟头就到开罗了。”
茵茵根本也没有力气再说话,虚弱得只想睡,靠在他的手臂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她包围,她沉沉地睡着了。
到了开罗已是当地时间的清晨七点,他们直接前往顶级饭店,但茵茵一直恍如置身梦中,没有踏实感。
“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切记别乱跑。”杰斯把房间钥匙交给她。
“哦。”茵茵打开自己的房门,一入内就精神不济地倒在柔软的单人床上,她很想睡,可是饭店床铺特有的消毒水味令她无法成眠,她开始怀念起家里榻榻米的香味。
屈指一数离月底只剩三天,到时她就可以见到爸爸了,她相信自己可以满载美好的回忆回日本!
想着想着再也睡不着,精神也恢复不少,于是茵茵起身走向窗口,惊奇地发现尼罗河就在不远处,日光下水波粼粼,帆船摇曳,关于尼罗河浪漫的传说在她脑海中转着。
一股冲动迫使她想出去看看开罗这座神秘的古城,这是她爸爸所居住的城市啊!她取出口袋里早已看过数千回的地址,虽看不懂这些奇怪的异乡街道名称,但却觉得自己和父亲只有咫尺之遥。
她带了一些预先换好的埃磅放到钱包里,换上轻便的T恤及短裤,带着相机出了房门,走向杰斯的住房,想问他要不要出去逛逛,抬起手来准备敲门时却又踌躇放下,心想杰斯说不定在睡觉呢,在飞机上他都一直在“照顾”她,现在该让他好好地睡一觉。她打定主意,自己一个人出去。
她搭电梯下楼把钥匙交给柜台,走出饭店,清晨的市集挺热闹的,天气还不热,茵茵好奇地看着异国风情的建筑,在路上奔跑的小孩,还有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埃及女人,拿起照相机四处拍照,忽然她闻到一股烤肉香,从一条狭小的街道里飘了出来……
好香的味道啊!茵茵走进小街内,瞧见店家外有个摊子,摊子周边挂着一大袋一大袋的面包,中央则正烤着一大串相当可观的直立式肉串,飘出吸引人的香味,茵茵这才想到自己好久没吃东西,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
“这是什么?”她用英语问老板,不知对方是否听得懂。
老板是个和善年轻的埃及男子,他笑着对她说:“沙威马。”
“两个。”她用手指比出一个二的手势。
“OK!”老板立刻取了两个面包在炉火前烤了一烤,切下鲜嫩多汁的肉片夹在面包中,再加上许多独特的酱料及番茄片,用纸包起来。
茵茵用照相机捕捉他熟稔的动作,左一张右一张地照,老板也挺配合地面对镜头,还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笑脸滑稽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