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佩服起了自己的推理能力,耶,造句的能力也还不错。
如果把某人冠上姓名,那么——老天!莫非这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一椿情杀案件,而主使者正是……
小红回视柴大卫一眼,没想到柴大卫狂吼。“走开,走开,滚!”
柴大卫从睡床上惊跳而起猛喘气,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猛然间见到长发飘逸的小红立在床边,居然惊骇得缩到床角。
“你是谁?!”柴大卫崩溃地问。
“我是小红啊!”
柴大卫睁亮了眼睛,吁了口气,立刻粗暴地将钞票扔给她。“你马上滚,滚!”
“这就滚了。”小红收了撒在床上的钞票,拿了随身听放入背包中走人了。
黑夜中她开著车回住处,无聊中她翻找著录音带,发现新录那卷在随身听里,她开了随身听取出音乐带放进车上的音响中倒带。
又将随身听放回背包中,其实这随身听是用来抵挡“顾客”的打呼声,她录的都是些轻快的钢琴名曲,但没想到,音响中传出来的竟是——
“死小东……一千万澳币去找阎罗王要去,说了只是要教训他们而已,谁要你喝得烂醉,你是自作自受!不干我柴大卫的事!”
老天,难道她竟把开关按键,按成了录音键了?!
说实在的这不干她的事,她这辈子虽没做过什么大事,但这一丁点儿的正义感是存在的——她不介意鸡婆地去一趟警察局。
第九章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楚柔难得可以见到梁克文,他总是房门深锁足不出户,她总是听不到他、看不到他,也许他是有意要避开她。
她觉得自己像个飘荡的游魂,在这房子里孤单的生活著,更像是遗世独立了。她感到孤独无依,更为他的自我封闭而沉痛,却也无能为力去改善。
午后,楚柔独自在客厅里织毛线衣,不知从何时开始,编织成了她打发时间的方式,她时常安静地沉浸在一个漫无目的的编织世界中,也许她也自我封闭了吧!
“你在做什么?”突然梁克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她一大跳,但真正使她受到惊吓的是他的出现,以及客气而温和的语气。
她愣愣地看著他,他英俊的脸一扫阴霾,白色的T恤和淡蓝色的牛仔裤令他看起来很有精神。
“我……我在打毛线衣。”楚柔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说起话来都结巴了。
“闷吗?要司机送你去逛逛街。”他居然这么说。
楚柔低垂眼帘,唇上有一丝淡然到不容易发现的微笑。“不,我哪儿也不去。”她摇头,她怎能独自逍遥,又怎会有那样的心情。
他的心情难得好些,她倒有个不错的提议,只是——不知他愿不愿意。
“我推你到院子里走走好不好?”
“也好。”
“你今天气色很好。”她对他微笑,推他在院子里走,院子围墙上紫罗兰盛开著,花坛里开著茂密的不知名的花朵,红的粉的橘的黄的都有,远远看去很是美丽。
“是吗?”
“以后每天我都推你到花园里来散步好吗?”
“散步?!”梁克文自嘲。
楚柔心一惊,她犯了大忌了!她连忙改口。“散心也好啊——”
梁克文没有多说什么,楚柔将他推到大树下,绕到他面前,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比她想像中的平静。
“好吗?”她十分珍惜此刻得来不易的安宁和谐。
“都好。”梁克文仔细看了楚柔一眼,发现她瘦了。
他有多久没有关怀她了……
他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的缺陷,只知道愈是深爱她,愈是想避开她——这不是爱的表现!
有时他内疚著,但自尊心令他无法对自己的行为自圆其说。
“你看那花多美。”楚柔指著花园里一丛丛耀眼的花儿。
“再美的花也比不上你的美。”梁克文说出了真心话。
楚柔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过他的恭维了。心头一阵酸涩,眼泪盈在睫毛上。
“我去端茶和点心,我们在院子里享受阳光,好不好?”她柔柔地对他说。
“好。”他答应了。
她急忙要去张罗,他却拉住她的手。
她一回眸泪水洒了下来,他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瞅著他无法言语,泪如雨下。
“对不起。”他愧疚地将她紧拥。
她仍是摇头。
他吻去她的泪,吻住她的唇,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任凭他吻著她……她害怕他又会推拒她,令她无地自容。
楚柔的退怯却令他更怜惜地吻她,她晕眩了,情不自禁地给他含蓄的回应;而她的反应就像星火点燃了干草似的,一时风吹野火炽烈的燃烧起来。
一股炽热的暖流从热吻中的唇传递到彼此心间扩散到全身。
他激烈地吻,让她终于不再矜持也给他热情的回应。
他的手移进她的衣内,探索她细滑如丝的肌肤,往上移到她雪柔似的娇嫩酥胸。
她的唇是火烫的,心也是火烫的,但她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情愫。
“坐上来。”他大胆而热烈地撩起她的裙,在她耳畔低语。
她羞涩地瞧著四下,大树遮蔽著阳光,树干后是隐密的,可是……
他笑看著她通红的小脸及红滟的唇。
她低头发现他英俊的笑脸是那么迷人,眼中充满爱意。
“我不敢。”
“这是我们家。”
他的那句“我们”说得她心窝暖烘烘的,而他双腿间男性的坚挺,更令她心慌慌的。
“可是……”她的话没入他性感的、诱惑力十足的唇中。
他的手探入她的裙中,温柔的褪下她单薄的防线,修长的手指在她深幽的花园中巡礼,她的娇柔令他心悸,她的美丽令他渴望。
他强壮的臂膀分开了她的双腿,邀请她包裹住他为她心醉的疯狂。
“啊……”在鼓胀的一瞬间,她发出颤抖的娇吟。
他吻上她雪白双峰上的美丽蓓蕾,轻轻吸吮,细细啃咬,品尝她雪融般令人著迷的完美。
静宁的午后,花香悠悠荡荡,绿叶婆娑,情人互诉情哀,蝶儿也翩翩起舞。
但花朵展现的无边春色,都不及爱侣共同编织的热情夏艳。
※ myeid ※ myeid ※ myeid ※
“你不必天天闷在家里。”
“那我该去哪里?”
鸟语花香的花园里,楚柔席地而坐和梁克文暍著玫瑰花茶,愉快地谈天。前些日子的裂痕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般。也许生命中的不愉快常常在快乐时光中被遗忘;也许灰色的记忆敌不过鲜明的彩色。
“你可以计划计划,去参加社区活动也好啊,还是到大学选修些课程都好,而我预备写作。”梁克文鼓励楚柔,也说明自己未来的方向。
“写作?!”楚柔惊喜著,眸子闪亮。
“是啊。”梁克文啜了一口茶,将杯子握在手心。“有出版商找我出书,我预备写下这些年来的医学心得。”
“太好了,我支持你。”楚柔开心得像个小孩似的欢呼起来。
梁克文盯著楚柔开心的笑脸,忍不住揉揉她的脑袋。
楚柔心里甜甜的,怀念他这个亲密的举动。
一切恍若云开日栘,晴天乍现,小草活了过来,星星闪闪动人。
喜悦终归是喜悦,但喜悦的背后危机是不是不再来了?
※ myeid ※ myeid ※ myeid ※
“开饭了,太太。”女管家上楼来通知。
“好的。”楚柔应了一声。
她下楼进了餐厅,但餐厅里空荡荡的,不见克文的人影。
忽然她远远地听见梁克文的吼声。“不吃!”
接著管家愁眉苦脸地进了餐厅。
“怎么了?”楚柔问。
“我去请先生,先生说不吃,又发脾气了。”管家说。
“为什么?”
“不知道。”管家莫可奈何地道。
楚柔的心一沉,满桌的饭菜香再引不起她的食欲。
下午不是才好端端的,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楚柔左思右想,想不透。
“我去吧……也许他想在房里用餐。”楚柔要管家准备一只托盘,她把饭菜和汤都准备了一人份置于托盘上,亲自为他送去。
书房的门没有上锁,楚柔也没有预先敲门,她旋开门把走了进去。
书房里竟然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在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才发现梁克文坐在书桌后头,他低著头,黑暗中她看到他头也没抬低声地说了句:“出去——”
“是我,克文。”楚柔温柔地说。
才跨进一步就听到他严厉地重复道:“出去!”
她和颜悦色且低声下气的对他说:“吃饭了。”迳自朝他走去。
她把托盘放到他的面前,伸手要为他旋开桌灯。
但她的手被他强而有力的手给拦截了。“我说出去。”
“可是你该吃饭!”
“你聋了吗?”他警告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分外可怕。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使你生气?”她谦卑地询问。
她没有得到回答,只感到他握住她的手劲增强了。
他缓缓的抬起脸,暗潮中她感觉他的目光是憎怨的、悔恨的;他不言不语,但他的情绪却牵动了她的每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