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月前我们也不是这种关系。」他微微一笑。
他这话说到她心坎里了。
她想起一个月前刚到这间房间的时候,被灰尘重得呛人的沙发和棉被给呛得咳嗽连连,是他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打扫,加上这一个月来添购的小东西,才让这个十五坪的小套房渐渐有了家的感觉。
从一开始他对她的冷漠,到现在对她的热情如火,其间她又因为他的死脑筋而哭了多少次……这些,将会是她记忆深处最美的回忆。
他们没有住在豪华的古堡里,三餐吃的也不是什么高级料理,就连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市集买来的便宜T恤和衬衫,她甚至还跑去打工赚取旅费。
虽然没有奢华的排场,也不是她从小过著的豪华生活,但她深深觉得,这间破烂的房子、简单营养又美味的三餐,和身上质料粗糙的T恤,让她有置身幸福的感觉。
而营造这幸福感的大功臣,就是因为有他和她一起生活。
「我舍不得这里。」她叹道。「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每当回想起来,她就不禁想笑。
「傻瓜,我们还有机会制造更多的回忆。」他笑著摸摸她的头。
他的意思是,他会一直在她身边喽?
芊芊因他这近似承诺的言词,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点点头,小手抱住他结实的腰际,小头颅更加偎进他怀里无声的微笑著。
他们时常这样,同坐在一张沙发里,什么话也不说,只静静的聆听彼此的心跳,然后再交换几个甜蜜又热情的吻。
通常是平常在外头以一张严肃表情示人的致铎主动,但偶尔她也会闹闹他的主动亲吻他薄薄的唇,不过每回只要如此,吻到后来都会慢慢变质,拥抱著对方的手也会游移到其他部位,连原本相互依偎的姿势也会变得暧昧。
两人相视凝笑,情不自禁的吻上彼此,单纯的吻逐渐变得火辣,她撑起身,跨坐在他膝上,红著脸娇喘著,小手抵住他胸膛,而他的大手也从她腰际探进T恤底下,逐渐向上攻略城池。
他喉头发出一声粗哑的低吼,在瞬间停下从甜蜜转为情/yu的吻。
她不满意这个吻被打断,小手捧住他的脸,急欲吻上。
「不能再玩下去了。」他沉声阻止她再度贴上来的软嫩嘴唇。
理智让他选择当个圣人,但其实他最想做的是将她抱到床上,让她名副其实成为他的人。
明明他有很多的机会这么做,但他没有,或许是因为心底深处那份珍惜她的心意所致他才没有冲动行事。
「为什么?」她的眼与他平视,微喘的质问透露著被打断的不满。
看她嘟起嘴表现出不悦,可爱的模样若是平常他肯定会笑出声,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且他也笑不出来。
他渴望她,但却因为忍耐而全身疼痛,现在她最好不要再做出惹得他欲火中烧的举动来,否则难保他不会兽性大发。
他清了清喉咙,以严肃的口吻说:「再继续下去,我们会做的不只是亲吻而已。」
他的眼眸幽黯深沉,充满了yu/望,她一眼就明白了他之所以踌躇的原因,她羞涩的笑了笑。
「我想要的也不只是亲吻而已。」她大胆的迎上他惊讶的眼。
「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种话怎么会是他那容易脸红的芊芊说的?每回只要他专注的盯著她瞧,她就会脸红的低下头来,和当初追求他时的勇气比起来是差远了。
「我想要你。」芊芊大胆且露骨的说出她对他的渴望。「今天晚上,你不要再睡沙发了。」她红著脸继续说。
奸几次看到他高大的身子委屈的睡在窄小的沙发里,她只觉得心疼,一直想叫他不要再睡在沙发上了,可要她主动提起这个,感觉上很奇怪,加上她没胆,所以每回到口的话都会被她吞回肚子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就要离开这里了的关系吧!一想到回台湾后又要过那种出入有专人接送的日子……一想他们见面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她胆子不禁大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皱起眉头,不确定的问。
她的回答则是伸出一只小手,在他胸前不停的画圈圈。
他又被撩拨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粗哑的吼。
她都表示得这么明显了,他还问那么多干么?
她很想骂他不懂得把握机会,可想到他那严谨的小老头性格,不禁暗暗叹口气。
她双手捧著他的脸,吻住他的唇,以他教她的方式,缠绵且诱惑的伸出丁香小舌,引出他的深沉yu/望。
她停止了吻,引来他不满的咕哝,她轻笑著跳下他膝盖,伸手拉起他走向屋内唯一的床。
她坐在床沿,仰起头甜甜的笑望他。「不能回头了,对不对?」
他喉头滚动著,气息紊乱。
她明明穿著T恤和牛仔裤,全身上下包得紧紧的,一点裸露都没有,为什么他会觉得她性感的要命呢?
「没错,你没有说不的机会了。」话说完,他便低下头吻住她带笑的唇,有力的双手握住她颤抖的双肩,将她压向床,高大的身躯也随之覆上……
这一晚,他卸下严谨的面具,热情、狂野的投入这一场令他神魂颠倒的欢爱。
她则在他的带领下由女孩蜕变为女人,也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总在人前严肃拘谨的他,在床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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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旅程,他们简直像在渡蜜月。
白天,他们手牵著手,带著轻便的行李游逦各个名胜古迹,有时候经过精品名店,致铎便会停下脚步,不顾她的反对与坚持替她添购衣物。
所以,芊芊的穿著也从廉价的T恤、牛仔裤,换成舒适合宜又大方的高级休闲服,她从头到脚,都是他亲手打点的。
当然,他也为她买了一双舒适又美观的女鞋,虽然花掉他不少钱,但看见她穿著他买、他挑、他付钱的衣服,一股幸福感油然而升,也终於明白为什么她就算手边的钱不够,也要替他买这、买那的原因了。
就算往后要花费更多的心力在工作上,才能负担起她的开销,他也会拚了命去做,只求她有更好的生活环境。
到了晚上,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独处时间。
通常他们会住宿在特别一点的饭店──这一点是致铎的坚持,比如古堡改建的饭店或英国古老有口碑的高级饭店,这些饭店的住宿费当然也都不便宜,而芊芊的信用卡都没带来英国,所以只能乾瞪著眼让他去付帐。
这种感觉很新奇,她就像个依附丈夫的小妻子一样,不知道饭店的柜台人员看到他们两人会不会以为他们是新婚夫妻啊?
在饭店里他们一同享用灯光美、气氛佳的烛光晚餐,然后捧著香槟和红酒在饭店房间的阳台看星星,通常几杯黄汤下肚后,他们最后都会滚到床上去。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芊芊敬爱的母亲大人果真信守诺言,昨天打了通电话问了她位置,今天便派人把两张回程机票交到她手中。
「讨厌,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芊芊娇声抱怨著。「今天晚上的班机,妈咪好狠哦,让人家乡留一个晚上会怎样?小器鬼。」她披著被单坐在致铎大腿上,不难想像被单下的她全身赤裸著。
只穿著一件抽绳休闲裤的致铎坐在沙发上,抱著娇小的她,宠溺的笑著揉揉她柔细的发。
「我们迟早要回去的。」
「可是人家想多留一点时间嘛。」她腻著他撒娇抱怨。
「同样的话你一个星期以前已经抱怨过了。」他笑著摇头。
「哦!你笑我。」她伸出食指戳他结实的胸肌,再戳他敏感的腰际,果然他怕痒的缩了缩身体。
「别闹了。」他板起面孔严肃的喝斥。
「哼,我偏要。」芊芊笑著继续对他毛手毛脚。
发现他怕痒是个意外,她也没想到外表那么阳刚的他,竟然会怕痒,这一招对付他非常好用,只要他不答应她的某项要求,她就会搔他痒,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
他笑著闪躲,无奈她就坐在他腿上,他就算想闪空间也很有限,最后他只好捉住她捣乱的两只手。
没想到这么一捉,装有机票的信封和遮蔽她赤裸娇躯的被单一同滑落,见状,他的笑容突然僵住,眼神里的欲望让人一眼就看穿。
感觉到坐著的双腿间鼓起的阳刚,芊芊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你……不会又来了吧?!」才刚刚结束,他那么快又……怎么可能?!他体力有那么好吗?「你……行吗?」
这句话绝对是质疑,而男人是最禁不起性能力被质疑的。这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