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一下他的扑克脸,他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忽然板起脸来,谁惹他了?她在猜疑中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任家齐闷不吭声,她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除了自己谁能把他气成这样?可是她又没怎样,前思后想之下,决定问个清楚?
一红灯,车子停了下来,纪亚涵一骨碌往他膝上一坐,两条手臂绕在他颈子上,昂着小脸问:“你在气什么?我有惹你生气吗?”
他将她挂在他颈上的手臂拉下来,轻斥着说:“别闹,坐回去,太危险了!”
“除非你跟我说清楚,否则后面的车子就别想动。”她半威胁的说。
任家齐心想她是说到做到,自己为了这点小事就吃醋,想想他也为自己肚量狭小而不好意思。
“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他淡淡的回答她的话,尽量不表现出心中的不悦。
纪亚涵一听,趴在他胸膛上,笑得全身乱颤,他自己也被她感染,微笑地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又是笑又是泪的。“你是在哭还是在笑?如果笑够了就坐回去。”
他可不想被这野丫头吃定了,即刻伪装起表情,那怒容果真让纪亚涵收敛起笑容,一只小手伸上来轻揉他微皱的眉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笑你,别生我的气嘛!人家知道你吃醋心里太高兴了,一时忘形才笑出来,如果你的气完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低头瞧着她,见她双眼顽皮的眨呀眨的,自己的表情也撑不下去,索性往她鼻尖上一亲,“算我怕你了,说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出院吗?”
不用她说他当然知道。“因为你是属猴的,不跳来跳去哪受得了。”
她皱皱眉子,她才不想被比喻成“猴子”,多难听啊!
“才不是,是为了你!”纪亚涵看他一头雾水的表情,心中庆幸着。“你知道吗?这半个多月来全医院所有的护士小姐、女病人,不管老的少的,全都等着每天能看到你,居然还有人来问我你喜欢什么的女人,我听了差点没轰她出去,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喜欢的女人就在她面前,她还理直气壮的来问我,你说,我不急着出院,难道还等那些女人主动找上门把你拐跑不成。”
他匪夷所思的看她,好像她说的是天方夜谭。
“我怎么不知道?真可惜,丧失了很多机会,早知道我该趁你昏迷时,快乐的风流一番,唉!”他怨声载道的大叹良机不再。
“你……这个大色狼!”她坐回她的位置,拍开他伸过去的手。
任家齐踩下油门,心想等回到家,再逗逗,她的气生不了多久的,这丫头醋劲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车子驶进任家宅院才刚停好,纪亚涵便急着下车跑进屋内,见屋子里坐了几个人,一开心便忘了刚才在气什么。
“爸!你怎么在这里?”她一直以为他和家齐间的
问题还未解决,但见他坐在这里,可见得两人的歧见已经平息。
纪少秋看女儿一脸幸福的样子,事到如今,再反对只是更伤害父女之间的感情。
“那还用说,当然是为了你的婚事来的。”
任家齐随后进屋,见到他喊:“纪伯父!”
“我可警告你,你敢惹我女儿生气,我立刻就带她目去,别以为我答应了就不能反悔!”纪少秋瞅着任家齐,认真的说。
“爸,家齐才不会欺负我,多半都是我太任性了,你别怪在他身上。”纪亚涵可不想让任家齐背黑锅,她可会心疼死了。
江维志和白丽琪也在场,江维志取笑她说:“瞧你那么护着任大哥,任大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纪亚涵当然也想知道答案,扯着任家齐的袖子,问:“你快告诉他嘛!你很幸运对不对?”
“我当然很幸运,我这后半辈子绝不会无聊、沉闷,我能不说幸运吗?”任家齐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屋里的人开言都笑了出来,纪亚涵双眼一眯,十分怀疑他话中的含意。
她往宋佩君身边一靠,问:“妈,他们是不是都在取笑我?”
宋澜君拉着女儿的手,她的女儿就要结婚了,这种心情真是复杂,幸好她以后能常常见到女儿,她要好好弥补这二十多年来的亏欠。
“啊!家齐能娶到你确实是他的福气。”
“哼!听到没有?”纪亚涵下巴一抬,得意的哼着。
白丽琪问:“董事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喝你们的喜酒?”
“下个月五号,只剩两个星期,虽然赶了一点,但我想尽早把亚涵娶进门,免得我每天提心吊担的。”
“哈!”纪亚涵两手叉腰,这算什么求婚的理由。“还真是委屈你了,反正本小姐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嫁给你,你还有时间可以考虑。”
“亚涵,别闹了!”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嚷嚷着跑上楼去。
纪少秋也为女儿这令人捉摸不定的性子大摇其头,明明想嫁的要命,偏偏又存心找碴。
任家齐跟着上楼进了房间,走近一脸不开心的纪亚涵身边,问:“还生气?气我不先告诉你结婚的日子?”
“不是,我是气你的求婚一点也不浪漫,没有月光、也没有鲜花,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有。”她噘着一张嘴。
他将她搂在自己的大腿上,柔声的说:“纪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羞得不敢看他,在他怀里点点头。
“那这两个星期,你得安分守已一些,我可不想再有任何事情发生,我的心脏可禁不起再被吓一次了。”
她昂起头,理直气壮的说:“又不是我故意惹麻烦的,我拿毛明山来的——”
“不要提起他。”任家齐不想再想起那个人,他差点就杀了她,只因为他不满意在公司的职位。
“他后来怎么样了?”纪亚涵想知道他的下场。
“他已经判刑了,我还嫌法官判得太轻。”任家齐用力的抱着她,想到那时的情景,心痛依旧。
纪亚涵在任家齐的下巴、唇上猛亲,希望全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诱人的身子在他腿上挪动着,任他如何把持,也无法不血脉偾张。
“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那我可以住在这里了,是不是?”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分开。
他的一双大手在她的娇躯上游移着,四片唇交姐吮吸,也搅热了围绕在他们四周的空气,他略为粗暴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肩上,占有性的留下一道道他的记号,更惹得她娇喘不已,顾不得自己衣衫半褪,只觉得全身像火烧般的热。
“亚涵,我们……必须停下来,楼下……有人在等……”他断断续续说着,却仍离不开她。
“别理他们。”她轻叹一声,感到他在她胸口上的疤痕轻吻着,每一吻都满是疼惜。“那疤痕好哦!我一定要去找个医生将它恢复以前的样子,否则夏天一到,我就不能穿比基尼泳装了。”
他撑起手臂,俯视着她。“你恁什么以为我会让你穿那种少得要命的泳装?”
她显然不知道她面临危险,仍兴高采烈的说:“我有好几种款式不同的泳装,等夏天一到,我们可以去海边游泳,我可是游泳健将,你怎么了?”她这才发觉他不对劲。
“我不准你穿那些暴露的泳装,其他的男人休想看见你的身体,它是我一个人的,听清楚了吗?”他沉声的说。
“你太大男人主义了,要不要穿泳装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糟了!她立刻闭上嘴巴,怪自己说得太快,这下完了!她马上道歉:“对不起,我说错了。”
“那我现在就来争取我的权利。”一说毕,他将她按倒在床垫上,不理她的粉拳攻势,更不管楼下有几百万的人在等,他等了那么久,再也等不下去了……
纪亚涵在他强硬的占有下屈服了,觉得自己像从天堂飞回了人间,全身软绵绵的,思绪在欢愉中载浮载沉,不禁打了个哈欠。
“想睡了是不是?”耳畔一个男人的声音令她清醒不少。
她抗议地捶着他,脸红耳赤的低嚷:“你真坏!把人家弄疼了!”
他开心的问:“对不起,我太急着得到你了,现在还疼吗?”
她偎在她怀中,小声的说:“已经不疼了,我们是不是该下楼去了?”
任家齐一看墙上的钟,笑着说:“大概不用了,他们恐怕早就走了。”
纪亚涵呻吟一声,“完了,他们一定猜到我们——完了,我没脸见人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呵……既然他们已经识相的走了,那我们就不用再顾虑他们,接下来剩下我们了。”他的双手又开始蠢蠢欲动,吓得纪亚涵没命地大喊。
“救命呀!大色狼要欺负我,救命呀!”
没多久,只剩下一阵微弱的细喘声和情人间的私语,屋外,两只大狼犬不约而同的看向二楼的窗口,彼此低吠几声,传达内心的感觉,他们都庆幸主人觅得良缘,至于未来的女主人嘛!他们应该如何来表示欢迎之意呢?这倒真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