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了解那种感觉。”纪亚涵颇有同感的回答。
自丽琪指指办公室的门说:“你快进去吧!他现在正大发雷霆,火气大得吓人。\"
“谢谢。”
纪亚涵才走到门口,就可以听见任家齐可怕的咆哮声,他说话怎么那么凶,那天可别真把他惹火了。
叩!叩没有半点回音,她索性推门进去,便看见他正对着话筒疾言厉色,像头暴躁的狮子。
“如果我再发现贵报社派人来,我不管什么采访自由,我会请公司的律师过去跟你们谈一谈。”
“喀!”一声他用力的挂断电话,一抬头瞧见纪亚
涵目瞪口呆的站在门边,严厉的表情刹间时柔和下来,语气也和缓许多。
“你来啦!我还怕你赶不及,正想去接你。”
“你好凶哦!下次我可别惹你生气,要不然我就惨了。”她吐吐舌头。
任家齐好笑的问:“我真的那么可怕吗?”
“是哪!可是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难怪有那么多女人迷你迷得要死。”
“别信报章杂志登的消息,全都是他们编出来的,亚涵,不管他们写什么都别相信。”
纪亚涵才不相信,以他的条件,哪个女人不想嫁他,即使他不想,一定也有很多女人倒追他,想来心里就不舒服,这醋的味道可真不好吃。
“我不信,根据可靠消息来源,你最欣赏的女人是那种成熟美丽、身材一流的女人,对不对?”
“才不是,我比较喜欢顽皮、脾气又坏的丫头。”他调侃的说。
“你……哼!不理你了。”她气得鼓着双颊扭身要走。
任家齐纵身搂住她,在她耳畔低声说:“小傻瓜,跟你开玩笑的,在我心目中你最美,没有其他女人可以代替的。”
“她全身一阵酥软,总觉得为什么独独只有他能使她产生勿此大的影响力,在他身边自己女性化的一面,才会显露出来。
“我当然然相信你,只是……”
“只是什么?”
她眼底底涌起一阵不安,一股寒意开始在她的心底深处窜起。“只是事情太过美好,好到让人害怕。”
他在在她耳边低沉的笑了起来,“害怕什么?是为那些无聊的报导吗?”
“不。”她转头面对他,端详着他。“我担心我们之间的事万一公开以后,不知道会引发什么后遗症。”
“如果你怕江维志不愿意解除婚约,那由我来跟他谈,好不好?‘
纪亚涵困扰的锁着眉头,担忧的说:“我怕的不是维志的不谅解,而是我爸爸,他是个十分固执的人,他跟维志的父亲是多年的好友,并且一直希望我能嫁入江家,所以一旦他决定的事,是不可能任意更改的。
“难道就为了这原因,就要断送自己的亲生女儿一生的幸福吗?”他不解的问。
“不单是我爸爸,万一我跟维志真的解除婚约,对江氏企业说,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我更加对不起江爸爸和江妈妈妈妈。”她苦恼的说。任家齐看起来像快要喷火的样子,足以吓退所有的人。“那你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嫁入江家,把我们之间的一切忘掉。从此互不相干,装作从来没认识过。”
她被他激动的神情震住。“家齐,我不是——。”
“我不会容忍任何人从我身边抢走你,我寻寻觅觅那么多年才找到你,你休想从我身边走开!”
她委屈的双眼一红,用力地跺一下脚,握紧小手在他胸前胡乱地捶打一番。
“你冤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从来没有说不嫁给你,你……你混蛋加三级。”
任家齐急急的搂住她,怜惜的直嚷:“我混蛋,我是个大笨蛋,亚涵,我不是存心要气你,只是我吃醋,你是江维志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我又不能公开你是我的,我都快疯了!亚涵,嫁给我!”
“我的心已经是你的了,家齐,再给我一些时间爸爸毕竟是爱我的,最后他一定会成全我,至于维志那儿,我会找机会跟他谈。”
“多久?你要我等多久?”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尽快跟他们谈,你愿意等我吗?”她抬起头。
他这才松口气,“只要不要让我等到变成白发老公公就好,那可会失去许多满诱惑人的主意哦!”
听到他那赤裸裸的暗示,纪亚涵羞涩的瞪他眼,逗得他大笑,在她脸颊上一阵亲吻。
“讨厌啦!人家肚子饿了!”她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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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齐不放开,贪婪地吻着她白晰如玉的项颈那幽幽的体香使他心猿意马。
“我也饿得可以把你吞下去,嗯!你好香哦!”
她杀风景的说:“是香水香不是我香,我真的好饿嘛!你答应要带我去吃饭的。”
他苦笑的猛叹气,自己怎么会对一个那么天真、单纯得不知道自己媚力何在的女孩动心?或许就是这份无知吸引了他。过去在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太会表现自己,反而对他缺乏吸引力。
“你想吃什么?”
“嗯。我先说好,不去大饭店、大餐馆吃饭哦!我想吃肉圆、贡丸汤、花枝羹……越说肚子越饿!”她抱着肚子说。
他不信的评估一下她纤细的腰枝。“那么多你吃得下吗?”
“别看我瘦巴巴的,我的食量吓你一大跳,我国小的时候有个绰号‘小胖妹’,可见得那时我胖到什么程度,班上的男同学都取笑我,那可真是我人生的黑暗期。”
“如果现在、在他们再见到你一定会很后悔,可惜你已经名花有了,我会把那些采花蜂一个个赶走。”
“说得跟真的一样,你才是我该小心的采花蜂,哪天如果我发现偷偷跟别的女人约会,我会把你……”她个手势往他脖上一横。
“唯!真凶悍,往后我约会时可得小心点,免得被你发现,我就没命了。”
她不服气的说:“那我也要跟别的男人约会,全天下的帅哥又不只你一个。”
“你敢!有哪个男人敢碰你一下,我会把他跺成一块一块,你最好别轻易尝试,听清楚了没有?”他霸道的低吼,脖子上的青筋看得一清二楚。
“你不讲理,你太大男人主义了,我讨厌你命令我不准这样不准那样。”
任家齐强拉着她的手不放,大步地往电梯口走去,电梯门一开,他拉着她进去,一路上他一个字也没说,一张脸像冰块似的硬梆梆,纪亚涵噘着嘴任他拉着,也不想说一句话,心想是他不对,她才不要道歉。
两人才走到大厅,四周除了扫地的工友及警卫外,并没有其他的人,任家齐终于停下脚步,神色凝重的看着她的眸子,一只手指着大门口。
“现在只要你再说一遍你讨厌我,你受不了我,那我会忍痛放开你,包准你再也不会看到我。”
她轻咬住下唇,泪光在眼底闪烁,猛吸口气,无法自抑的狂喊:“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你故意欺负我,你故意要惹我哭!”
她扑进他等待许久的怀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酌往他怀里钻着,任家齐本想试探一下自己在这野丫头心目中有多少分量,现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实下来。如果万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舍得下她。从有记忆开始他便知道自己的父母感情不好,两人常常是冷言相向,于是他便发誓自己和要娶的对象一定要两情相悦,他绝不重蹈覆辙。
“我也爱你,亚涵。”他终于表白自己的感情。
谁也没料到一道黑影在门口一闪,接着迅速离开现场,似乎真的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当中。白丽琪才刚打开门,就瞧见她办公室内的桌上又放了一大束玫瑰花,满室花香却只徒增她的烦恼。“他又请人送花来,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难道非要我跟他讲明不可吗?”她从花中取出一张小卡片,上面只简单的写:“祝你今天愉快”,下面署名:“希望成为你朋友的人”。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江维志,他可真神通广大,居然查出她在任氏上班,但想她在任氏上班并不是秘密,问一下她大楼的管理员就知道了,可是他到底打算做什么?只是纯粹跟她做朋友而已吗?
桌上的电话响了一声,她本能地按钮,拿起话筒说:“事长秘书办公室,您好!”“你现在可以回覆我答案了吗?”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她听得出对方的语气有一丝紧张。“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她微蹙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或者你仍觉得我比你小,所以不值碍跟你作朋友?”江维志那失望的口吻令她不忍。
白丽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承认又太伤人,但不承认他或许就误以为这代表她同意,她尽管再能干,面对一个年轻、热情的男人,竟也慌了脚步。“不……我……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只是想做个普通朋友,我当然愿意,只是不需要每天送花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