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片刻,知道常怀柔第六感的神奇之处,常怀忧不甘不愿的点了下头。「说吧。」
交易成交,常怀柔满意的绽起一笑。
「你半年内可能会遭人强暴,自己多加小心。」
「遭人强暴?!妳在说笑吧?」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问,这未免太荒唐了,他堂堂一个男人会被人强暴?怀柔铁定是在骗他。
「信不信随你。喏,多多就拜托你了。」她拍了拍沟儿的头交代着,「多多,今天一天你要乖乖的听怀忧叔叔的话哟,妈咪明天就来接你回去。」
说完她再朝常怀忧交代,「多多最喜欢去公园玩了,等一下别忘了带牠去。」
她转身离开,狗儿很有灵性的电动尾巴,目送着饲主出去。
「呿,谁是这只笨狗的叔叔。」嘀咕完躺回床上,他打算再睡回笼觉,岂料多多竟跳上了床,直舔着他的脸不让他睡。
「你少烦我了,信不信我把你卖掉。」他用恫吓的眼神瞪牠,伸手驱赶牠。
多多索性咬住他的裤管,想拖他下床。
常怀忧被烦得没辙,只好坐了起来,从牠口中扯回自己的裤管,省得睡裤被这只笨狗脱了下来。
「好好好,我带你去公园,可以了吧。」
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么歹命的在这美好的星期六上午,居然牵着一条狗在公园里的原因了。
天知道他多想宰了这条害他睡眠不足的笨狗。
还有怀柔说的那句话,他愈想愈觉得她八成是蓄意诓他的,被强暴?!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他可是个男人,哪可能……
喔噢,或许这种事不是不可能,瞄到刚走过去的一名中年男子用着猥琐的眼神瞄了他几眼,他的背脊陡地掠过一阵凉意,女人或许是不太可能强暴男人,但若是换成了男人……
不会吧,虽然他容貌俊秀,神采出众,玉树临风,但应该不会是同志会喜欢的那一型吧?
「嗨,常怀忧。」抬眼望去,他不敢相信自己今天运气这么背,除了他最讨厌的狗之外,还来了一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煞星。
「哇,好聪明噢。」多多咬着飞盘奔了回来,甄欢乐笑咪咪的蹲下来摸着牠一身金黄色的毛。「这是你养的狗吗?想不到你居然也能养出这么可爱的狗耶。」
多多似乎听得出来她在赞美牠,放下口中咬着的飞盘,兴奋的甩动尾巴,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
常怀忧没好脸色的瞪住她,「妳说得没错,我是没办法养出这么讨人厌的狗,这条笨狗的主人另有其人。」
看着多多用那恶心的口水在帮甄欢乐洗脸,他不由得敛起了眉,拾起地上的飞盘用力的再丢了出去。「多多,快去捡回来。」
多多追逐着飞盘而去。
甄欢乐站了起来。「就是嘛,我想也是,你个性这么差,怎么可能把狗养得这么好。」
横她一眼,他实在懒得跟这野女人再做口舌之争。
「妳来这里做什么?」他可没忘记上次在这公园挨了她一记拳头的事。
「我刚去对面那家古董店。你就住在这附近是吗?」看他只简单的穿了一件便服,脚上趿着一双拖鞋,就这样带着狗出来遛,理应有地缘关系。
「嗯。」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她。斜睨着沭浴在阳光中的她一眼、两眼、三眼,接着他索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失神的看着,该死的竟觉得她长得还算不错。
那粗浓的眉毛不再那么惹人厌,皮肤脂粉未施,是健康的蜜色,眼睛里充满生气,熠熠生辉,秀鼻挺直而饱满,未上口红的嘴唇是自然的粉嫩色,看来十分的可口……天哪,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会是中邪了吧?他竟然会觉得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吸引人?!
还是上次的病还没痊愈……常怀忧一脸受不了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拜托,这野女人浑身上下没半点女性的特质,既粗鲁又有暴力倾向,他怎么可能会……
「喂喂喂,常怀忧,你在干么?头痛吗?」甄欢乐一脸下解的瞪住猛敲着自己头的他,有点担心的拉下他的手,阻止他再自虐,「不要再打自己的头了,你头既然痛得受不了,我陪你去医院好了。」
「我才不是……」
「汪汪汪……呜呜呜……」
两人闻声看过去,见到多多被一只体型比牠大上许多的狼犬扑倒,他们急急忙忙的奔了过去。
甄欢乐一出手就扁了那头狼犬一拳,牠吃痛的啊呜叫了一声,凶悍的从多多身上跳了起来,凌厉的狗眼与她眼对眼的对峙,唁唁的咧开嘴露出森然尖锐的牙齿。
「干么,以为你牙齿白呀!」她一手扠在腰上,一手指着牠撂下话。「给我闭上嘴,丑死了。」
那狗看了她三秒后,呜地一声,竟然真的把嘴闭上了。
常怀忧看傻了眼,居然连一条这么凶恶的大狼狗被她瞪了几眼就吓得腿软、收起狂态,这野女人到底有多强悍呀?
「是谁竟敢欺负我家金刚?」一名粗犷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在看清两人后,他原先脸上的质问瞬间化为笑容看向甄欢乐。
「原来是甄姊,怪不得我们家金刚会怕妳了。」他的手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肩,一副熟稔的模样。
「阿伦,这么大只的狗以后要看好一点,不要随便放纵牠去欺负弱小。」
「好啦,甄姊,我下次会记得把牠绑好。过来,金刚。」他把手上的链子重新套回狼犬颈上。
甄欢乐蹲下来查看多多的状况,多多偎在她的脚边,一双圆圆的狗眼有点畏惧的看着大狼狗,似乎对适才的情况心有余悸。
「阿伦,你看,你的狗咬伤牠了,早就警告过你带牠出来时不要放开,你老是不听,现在闯祸了要怎么办?」
一听她这么说,常怀忧也跟着望向多多,发现牠的左耳有一道伤口。
多多可是怀柔的心肝宝贝,他知道她有多宠牠,这下弄伤了她的狗,她恐怕会怪他照顾不力。
思及此,两道锐利的目光笔直的射向阿伦。
「你这人究竟是怎么遛狗的?遛到让这么大的狼狗过来咬伤多多,你给我说清楚,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善后?我警告你哦,不要以为赔钱就能了事,明天早上你给我亲自去向怀柔道歉。」
他这番咄咄逼人的言词除了不满这男人纵容他的狗咬伤了多多之外,还有一部分是看他十分的不爽,刚才他竟然把手放到甄欢乐的肩上,一副和她混得很熟、交情好到不行的样子。
噢,他又在发什么神经了,她要跟谁混熟,甚至要跟谁怎样,干他屁事,他在在乎什么呀?
「怀柔是谁?」甄欢乐不解的问。
「她是多多的主人。」哼,除了粗暴之外,她又多下一个罪不可赦的缺点,就是太随便了。
她把目光转向阿伦,还未开口,阿伦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他摸了摸鼻子,扫了常怀忧一眼,一副自认倒霉的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金刚咬伤了这只拘,我会去向狗主人道歉的。」哼,要不是甄姊在这里,这男人他连鸟都不会鸟他哩,白白净净弱不禁风的,看起来就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男人长成这样真是他妈的丢死人了。
「阿伦,我明天刚好有空可以陪你一起去。」甄欢乐说着,多多蹭到她脚边撒着娇,她弯下身爱怜的摸着牠的头。「没事了。」
阿伦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嗄,他刚才只是随口敷衍,她竟然当真了,还要陪他一起去。
可他很清楚她的个性,这会只能挤出一笑说:「是,甄姊。喏,」从口袋取出几张千元大钞递给她,「这些钱你们先带牠去看兽医,我先带金刚回去好好教训。」
常怀忧怕他食言不来,留下了他的联络电话才放他离开。
「甄欢乐,妳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什么叫这种人,他是邵芸的弟弟,叫邵伦。」她把邵伦给的钱交给常怀忧。
邵芸?他想起来了,就是在怀智公司工作的一个女职员,听怀智说她和甄欢乐是好友,原来是朋友的弟弟,刚才莫名其妙的不悦瞬间消散。
「妳明天真的要陪他一起来?」
「我不盯着他,他会去才怪。」认识邵伦多少年了,她还会不了解他吗?他最擅于阳奉阴违了。
常怀忧很意外。「这么说妳是在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是阿伦不对,明知金刚性情凶恶,不该松开牠的链子;放任牠扑倒了多多,也没立刻制止,错既然在他,他本来就该去道歉。」她一向最见不得的就是恃强凌弱的事,即使是自己好友的弟弟她也不会姑息纵容。
「那……谢谢妳了。」可,如果今天不碰上她,会不会就下至于发生这种事了?一遇上她,果然从来没发生过一件好事,霉事连连。
「地址给我,明天早上我带阿伦过去。」
第七章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甄欢乐有些诧异的打量着宽敞雅致、一尘不染的客厅,很难相信一个男人住的地方居然比她家还要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