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过去说掰掰,别再拿以前的事笑我,我很满意现在的美女形象。”
“是、是,那还有什么好烦的,舒大美女。”
她叹了口气。“当了美女,才知道美女有美女的痛苦,也看到男人的肤浅和幼稚。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只重视女人外表?”
“这是正常的,女人也一样,看看老哥这房间里的战利品,从日常用品到冰箱里的食物,就连你手上的抱枕也是女人送的,也许我可以考虑去当牛郎,现在经济不景气,高学历高失业率,当个牛郎一个月少说可以赚个几十万块。”“神经!”奋力将抱枕丢向老哥,叫嚷地抗议。“能不能正经一点听人家把话讲完嘛,老是岔开话题。”
“好、好,洗耳恭听,到底是哪只苍蝇纠缠得你不开心?”
她将章毅追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不过隐瞒了和章毅的那段过去,以及自己是有计划的接近他。
舒宇听得频频点头。“长得英俊、哈佛毕业,又是前途看好的,有什么好烦恼,不错呀。”
“问题就在这里,他是看上我的外表。”
“有什么关系,这很正常啊。”
“才不呢!以貌取人,这种男人最差劲了。”
“不然你希望他看上你哪一点?”
“我希望他是被我的内在美所吸引。”
哇哈哈——舒宇笑倒在地上捧腹狂抖,一副恶心到不行的欠扁样,让她看了瞬时火冒三丈。
“有什么好笑的!”她咬牙抗议。
“女孩子真是爱做梦,反正你已经成年了,就让兄长我好好修正你的观念。男人对于喜欢的女人,通常只有到手的渴望,只是负责任与不负责任的差别而已,负责任的男人在做之前会考虑到女人的未来,不负责任的男人则先做了再说,男人也是很注重女人的‘内在美’,只不过内在美的定义和女人不同罢了,哈哈哈——”
“龌龊!”
“一点也不龌龊,男人对于喜爱的女人会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没反应才奇怪,难道你不希望自己喜爱的男人对你有渴望。”
“这是强词夺理,这样的感情是虚假不实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要怎样做才是你所谓的真心真意?”
“如果他真的爱我,就不应该在乎我的长相,也不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该怎么说呢,我希望他重视的是彼此之间精神层面的爱情。”
“你是看多了小说和连续剧啊,在现实中男人追求女人最终目的只有一个。”他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
“将女人压倒在床上,征服她。”
“色狼!”她气得大骂。
“男人不色女人不爱呀,哈哈——喂——你、你干什么!那是我刚买的阁楼杂志啊!”
凄惨的叫声响遍整个宿舍,可怜他省吃俭用买来最新一期的阁楼杂志,还没开封就成了小妹抓狂的牺牲品。
不管老哥的凄惨哀号,气呼呼地拿了皮包吐个鬼脸便走人,想不到连自己的哥哥都这么肤浅,难道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
章毅也是如此吗,她有些心痛,因何痛?她不知道,十年后对他的那份依恋不是早已消失殆尽了吗?
根据这几年的调查,明知他前后曾交过数任女友,全是清一色的美人,这代表章毅是个花花公子,一旦厌倦了便抛弃对方。
她绝不让他得逞,将一颗心好好收藏起来,发誓这一次不会再失了真心。
第六章
不会吧!
心柔盯着体重器的数字,一个可怕的事实呈现在眼前——整整胖了两公斤。
这个可怕的警讯告诉她近来太松懈了,回想这阵子的确吃了太多不该吃的东西,不行!必须立刻瘦身。
离午膳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她的肚子便频频唱空城计,早上只喝了杯牛奶,为了减掉最近因疏忽而增加的体重,她连续三天都只吃沙拉。
啊……好饿。
心柔趴在桌上,看着玻璃下摆放的美食图案,是哪个古人说望梅可以止渴?瞪着食物图案反而更饿了。
“怎么了,心柔,不舒服吗?”经过的阿诚小声地问。
“我觉得浑身无力。”肚子又传来咕噜交响曲。
“肚子饿了?忍耐点,快到吃饭时间了。”
所谓的“快到”是还有两小时又十五分钟,她叹了口气。“谢谢你的安慰。”早知道就先放个干粮预备着。
不知怎的,她感到很不舒服。需要安静的独处时间,又偏偏有人逮到机会便来落井下石。
“咦,舒心柔你怎么啦,向来神采奕奕的人突然变得这么没精神,不会是故作柔弱惹男人同情吧。”季巧玲冷嘲带讽地说道,特意提高的音调存心怕没人听到。
心柔白了她一眼,这个八卦婆自从心仪的人被抢走,便把她当情敌看待,以往还会亲热的叫她的名,这会儿却连名带姓直呼她的名讳,这女人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现实得令人咬牙。
“当个柔弱的女人总比尖酸刻薄的女人好。”反将她一军。
“你、你敢说我尖酸刻薄!”
“我可没指名道姓,你却笨得承认,怪谁。”
“哎呀,你好过分——”一连串数落的词句如排山倒海袭来。唉!这是什么世界,精力旺盛的人控告饿倒在桌上的人,实在懒得理这个疯婆,肚子已经饿得没力气了,却还要听她歇斯底里的叫嚷,哪个好心人帮帮忙把这女人的嘴巴封起来,她一定会感激得以身相许。
“发生什么事?”一连串的嘈杂和人群聚集引来章毅的注意。
“经理,你来的正好,她呀偷懒趴在桌上,我好心提醒她这么做不好,谁知好心反被狗欺,她反过来骂我尖酸刻薄,还故意装可怜惹别人同情,你说过不过分,我好冤枉哪!”
什么叫做画蛇添足、加油添醋,今天总算明白其中的真谛,眼前不正是最佳写照?她懒懒站起身走向章毅。
“我今天想请假。”
“为什么?”
“今天精神不济,不想浪费公司粮钱。”
章毅深思地看着她,沉声道:“到我办公室来。”
没办法,他是上司,只有依令行事的分,尾随跟在身后,看看他打什么主意。
领她进了办公室关上门,隔开那些看好戏的旁观者之后,章毅审视那张稍嫌苍白的冷颜。
“怎么回事?”私下无人,逾越的温柔尽现于语气中。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偷懒,别人不爽,与其让人说闲话,还不如识相的回家睡大头觉。”
“你向来敬业,不是个会偷懒的人,我知道另有原因。”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请假如此而已。”
“气色很差,生病了?”
“没有。”
明明脸上写着不舒服,却一点也不肯示弱,早了解她倔强的个性,不过他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没有原因,那么我似乎没有理由让你请假?”
“喂,姓章的,你不要乘机乱用公权,小心我——”突然一阵昏眩,让她感到四肢无力失去了平衡。
“心柔——”快手地接她入怀,视察她的脸色,苍白的容颜上泛着冷汗,他忍不住低吼。“还说没有,看你,身子微微发抖,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急忙抓住他,她才不要让人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宁死也不丢脸,她可不要变成别人的笑柄,抓着他的衣襟问:“有……有没有吃的东西?”
“什么?”
“我肚子好饿。”她饿得快虚脱了,肚子再度高唱空城计,要不是他扶着,恐怕早躺在地上了。
“你该不会是为了减肥而节食?”他恍然大悟,这女人很有可能这么做。
“我已经三天没吃到米饭。”
“你真是乱来,我现在立刻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给我一些饼干就好。”
“不行,你需要的是正餐。”
“不要你多管闲事,如果不给我饼干,我情愿饿死,到时你就是见死不救的残忍凶手。”
“如果你不跟我去吃饭,别怪我来硬的。”他的神情转为严肃,眸子很威胁。
“你……你想干么?”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将你扛在肩上带走。”
“你敢——”
“我说到做到。”这时的他有种逼人的气势,不笑的他一旦认真起来,凌厉得叫人胆寒。
虽然被他的气势给慑住,仍是倔强地反抗。“凭什么我就要听你的。”
意外的他笑了,发出的声音低嗄而性感。
“你说的,当个柔弱的女人总比尖酸刻薄的女人好。”
她呆愣了下,这人可真是不容小观,似乎她的一言一行随时随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她又饿又没力气的情况下,是无法做太多挣扎的,只能任由他拉到公司附近的店面,也不知他和小吃店老板有什么交情,尚在准备中的老板特地弄了份大碗的什锦饭和排骨汤给她。
她实在不应该吃太多的,但是当人饿肚子时,菜根也会变鱼翅,面对香味四溢的米饭和浓郁的排骨,虽然嘴上说不吃,最后却吃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