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东方拓看到凌凤夺门而出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阿悎,你吓坏了你的小秘书。」
斩悎摇摇头,自从追随他多年的秘书赵孝盈请产假后,换了这个小秘书凌凤,他就一个头两个大,不仅怕他怕的要命。每次跟她交代事情就像是在跟木头讲话似的,让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真是累人。
斩悎捂着隐隐泛疼的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孝盈哪时候回来上班?」
「现在就开始想她啦?」东方拓嘲笑的对他挤眉弄眼的。「还早的很呢,别忘了足谁说要慰劳她这几年的辛劳,多给了一个月的产假。」
「喔。」斩悎忍不住低声哀嚎。
「哈哈!自作孽不可活。」东方拓幸灾乐祸地大笑……
两人就这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早就忘了打断他们办公的罪魁祸首——孟瑜。
她不悦的挤身于两人视线之间,怒眼娇嗔道:「你们说完了吗?」
东方拓用眼尾瞄了她一眼,缓缓地走向前去。
「哦,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呢?没有事先预约,总裁是不会接见访客的,尤其是对擅闯的不速之客更是视而不见。」东方拓故意眯起眼睛,从下到上一脸不屑地打量她,「不过看在你长的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倒可以勉为其难做个好事,你有话就快说吧,等会儿有机会我一定帮你转达。」
什幺东西!孟瑜愤怒的将挡在眼前的东方拓用手肘拐开,再经过他身旁时还恶意的用高跟鞋大力踩过他,骄傲的就像只不可一世的孔雀。
「闪边去,本小姐没空理你。」孟瑜无视于东方拓的惨叫,趋身走到斩悎办公桌前,双手嚣张地压住摊在他面前的公文。
皮鞋下被踩得隐隐作痛的脚趾,让东方拓有股打人的冲劲,这是他第—次对女人发怒,幸而斩悎出声制止了他。
「阿拓,看来她的目标是我,你先回办公室,其它细节我们等会儿再谈。」
「哼!」东方拓不悦地离开,临关上门前还叮嘱斩悎:「这女人凶的跟刺猬一样,你自己小心点。」
斩悎无奈的点点头,有时候他觉得东方拓真像极了他老妈,有够罗唆,不过他的关心是百分百不可否认的。唉!难怪是好哥儿们。
「你很。」孟瑜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斩悎被她的娇气惹的有点微怒,不过并未显现于眉宇之间,他往后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我不认识你,何况我也不记得与你有约。至于我跟不,恐怕也与你无关。」
孟瑜愠怒地瞅着斩悎。「没错,是与我无关,不过如果你不能看好桑纺惜的行为,恐怕就与我有极大的关系。」
「哈!纺惜是个独立的个体,她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你总不能要我限制她的行动吧,这可是犯法的。」斩悎心里震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话挡了回去。
「那她的死活想必也与你无关啰?」
斩悎冷冽地扬一扬眉,低沉地回道:「这次你可说错了,更少我现在就知道与你有关,而你也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哼!她可不是被唬大的,想恐吓她,门儿都没有。
「你最好看紧她,否则你就等着帮她收尸吧。」孟瑜杏眼圆睁地警告。
斩悎随意地拿起桌上的铅笔把玩,坏坏地笑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不过我也要警告你,纺惜身上只要少了根寒毛,我会割下你身上的一块肉作陪。」他冷哼了一声,冰寒的眼眸闪过一抹阴狠。
盂瑜被他气的差点当场吐血,破口大骂。「耿斩悎,我没想到你是个王八乌龟,女朋友都爬到别的男人床铺上了,还能视若无睹,你比我这个弱女子还不如,枉费你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原来也只是个王八龟孙子罢了。」
斩悎手上的铅笔啪啦一声,应声断成两截,肃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扯住站在桌前的孟瑜,直逼视她的深邃黑眸燃起熊熊怒火。「东方拓不打女人,并不代表我耿斩悎就不会打女人。」
「笑话,如果你有本事,就不会让她跑到叙康的怀里。我真怀疑耿氏企业的总裁,是不是个性无能,否则怎幺连身边的女人都要跑出去打野食。」明知道身在他人地盘上要安分,扔不愿自贬声势让他看轻,于是硬仰起下巴蛮傲地与他对峙,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发着毛。
「你存心找死。」短短的几个字却是他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如果要死也会找桑纺惜当垫背。我孟瑜得不到的,谁也别想从找手中夺走。」
冷嗤一声,斩悎狂妄地大笑。「别高估了自己的身分,在我眼里只怕你连帮她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笨蛋也听的出斩悎话中讥诮意味之浓厚。
「不,我不相信我比不上她,她有的我也有,她会的我也会。她能做的我相信我做的比她更出色。」她大声反驳。
闻言,斩悎嘲讽的反问。「那你能告诉我,傅叙康为什幺会找上她,而冷落了你?这不就是表示你的魅力此她差的最好证明吗?」
「既然这样我们之间也就没什幺好谈的了。」孟瑜被他削的一脸青白交加,情绪恶劣的令她转身就想走。
「慢着。」斩悎强忍住即将冒火的性子大声厉喝。「有本事就将他的心抓住,而不是跑来这里泼妇骂街,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不用我多说才对。」
「你……」斩悎这种在伤口洒盐的行为,让孟瑜气得险些脑溢血。「我会让你为今天的出言不逊付出代价。」
高跟鞋重重踩过的啪啦啪啦脚步声,随着孟瑜的离去消失在电梯里。
※※天长地久的踪迹※※
今天铁定不是一个好日子,早上光打发一个孟瑜就够他呕的半死了、中午午餐时间刚到,公司里居然又来了个不速之客,而这个人正是让他吃醋吃个半死,只差没跑去砍人的罪魁祸首。
斩悎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道:「真是稀客,看来今天我耿氏企业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一天之内来了两个下速之客,只不过前一个是来闹场的,你这一个又是为了什幺?」
「说话客气点,今天本少爷要不是逼不得已,你这种烂窝我还懒的来呢。」傅叙康目中无人的迳自在沙发上坐下,悠然的翘起二郎腿,一副痞子样。
今天是他和纺惜约定的最后一天,等了一个上午等不到她的回复,于是叙康决定自己来找斩悎,无论如何他都要争取到她。
「既然嫌我们这儿臭,你请吧,没有人拦着你。」适巧东方拓准备找斩悎一起吃中餐去,谁知中餐还没吃着就被叙康的坏模样倒尽了胃口,「我告诉你,阿悎冲着傅伯仙的面子不肯与你计较,做人儿子的最好也识相点。」
叙康深不见底的眸子猛然爆出慑人的光芒,双掌倏地紧握成拳。「在我眼里,你只是一条狗,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住口。」斩悎大声厉喝,怒气腾腾的走向前。「叙康,你别逼人太甚,今天是你跑到我的地盘上,可不是我去招惹你。」
他已经忍耐他很久了,若不是顾及两家情谊,他真想让他知道他招惹的可不再是温驯的小男孩。
叙康满含兴味的眼神扫过斩悎的脸上,狂肆的笑了起来。「哈哈!有意思。」
「你笑够了没?早上枕边人才来这里低声苦苦哀求,下午换主角忝不知耻的来这里叫嚣,真不知道你傅叙康到底懂不懂得羞耻两个字是怎幺写的?」东方拓一把抓住叙康的衣领,想把他拖出去。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叙康也不甘示弱的反手扯住东方拓的衣领。
「哈!问我,还不如回去问你那个孟瑜小姐吧。」东方拓反手拨开他的箝制,论武力他可不输给叙康。
「阿拓,不要说了。」斩悎一把抓住东方拓的肩膀,眉头紧皱。
叙康听到东方拓讥笑的说着孟瑜的名字,心中无名火顿然冒起,这个无知的女人胆敢来这里丢他的睑,回去看他怎幺收拾她。
斩悎受不了他们互相叫嚣的稚气行为,转身严峻的面对叙康。「我不管你来的目的是什幺?不过我答应过傅伯伯不与你起争执,请不要为难我,你走吧。」
叙康不屑地冷哼。「找还不知道你是个乖宝宝,那如果我老爸要你去死,你去是不去?」
「傅叙康,你别逼人太甚。」东方拓杀气腾腾的,若不是斩悎抓住他,只怕早冲上前去与他干架一场。
「阿拓,理智点。」斩悎一边劝着东方拓,一边反讽着叙康。「叙康只不过是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你跟他计较什幺?别忘了你是有水准、有格调的绅士。」
东方拓高兴的转过头看着斩悎,知道他已开始反击,不过他先前那副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是惹火了他。「人善破人欺,阿悎你就是对他们傅家太好了,难怪他会欺负到你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