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气呼呼跳到一旁的蓨荠拉回来,锁在自己的身旁,她生气地挣扎着,试了几次都无法脱离他的钳制,她只好放弃。
“你和蓨荠哪时候认识的?”宋远樵疑惑地问。
“几个月前。”蓨荠说。
“十年前。”泽淏回答。
啊?怎么是两个天差地别、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泽淏看着蓨荠,深邃的黑瞳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而正在气头上的蓨荠硬是不领情。
“十年前,我表哥靳岚来迎娶小玉表嫂的时候……”
苏佩雯惊叫了起来:“你是那个男生!”没办法,那天的事情太轰动了,加上蓨荠又猛追着她要她买汽水给她喝,她想忘记都难。
“是的。”泽淏哂笑地点点头。
“真浪漫!”苏佩雯忘了一旁的老公,忘了自己的恋爱也是充满罗曼蒂克后才走向礼堂的,一脸羡慕的表情。
“开始才不浪漫呢。”蓨荠抗议,徒劳无功地在他身旁挣扎了两下。“他很讨人厌的,一天到晚骂我野丫头。”
“哦!那现在还是吗?”宋远樵激赏的眼光在听到他对女儿的批评后转为愤怒。
泽淏将挣扎不休的可人儿从身旁抱到大腿上,笑着说:“她是我心目中最有气质的淑女,以后也将会是个令人羡慕的贵妇人。”
这个答案大伙儿听了都满意。
“会下中国的象棋吗?”宋远樵看着他问。
“会,还会中国的国粹——麻将。”他笑着说。
“很好。”这下子,宋远樵更满意了。“那我们到书房里下棋。”
“好。”舍不得的放开蓨荠,泽淏站了起来,跟随着宋远樵往书房的方向走了去。
就在要进入书房前的转角,宋远樵突然转过身来。对着他说:“小子,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丈母娘都叫了,就少叫了他这个老丈人,说什么这口气他都咽不下。
一点亏都不肯吃的老男人。泽淏暗暗窃笑。
“爸。”
闻言,宋远樵高兴地开怀大笑,还意犹未尽的直嚷着:“再叫一次,再叫一次。”
“爸,爸爸。”
呵呵!
今天就数他最乐了,除了难得回家的女儿回家了之外,还带了个半子回家。
呵呵!今天说什么也要来个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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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午睡,睡的有点儿长,窝在他暖暖的怀抱中,台北湿冷的空气都与她无关,他宛如一个大暖炉,令人舒服的不想起来,若不是肚子饿了,她还真想就这么赖着不起来。
“怎么了?”看着怀中像小猫儿蠕动着身子的蓨荠,泽淏阒黑的眼满是宠溺。
“人家……”噘着小嘴,蓨荠摸了摸已经饿扁的小肚肚。
“饿了?”搓搓她的头,他笑着问。
“嗯。”她点点头,笑靥在脸上漾了起来。
“想吃什么?”泽淏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蛋糕、烤鸡翅、大卤面、海鲜焗烤、拿铁咖啡……”蓨荠举起手指头念了一大串,直到十跟手指头都不够数了,这才满意地停了下来。
“够了?”他笑问。
她笑着点头。“够了。”
“你是大野狼?”他问。
“什么意思?”她不解。
“吃了早晚就想吃午餐,吃了午餐就想吃晚餐,吃了晚餐又想吃消夜。”他笑觑着。
“哪有。”她娇嗔地抗议。
“那么说了那么多,你吃的完?”
“有你陪我一起吃啊。”她笑的很开心,说的理所当然。
“真拿你没辙。”泽淏眼神宠溺地看着她,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你起床梳洗一下,半个小时后出来吃。”
“真有的吃?”她诧异,眼睛睁的炯大。
“当然。”他回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好棒喔!”她跳了起来,开心地抱着他猛亲。“泽淏,我好爱你喔。”
“我也爱你,只不过……”泽淏眼光紧镇着她兴奋的小脸,顿了一下后笑着说:“你再这么抱着我,恐怕就还得等上一等啰。”
“啊……”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异样,蓨荠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双手立刻松开他。“讨厌。”
“是吗?真的讨厌?”泽淏的唇角微微的向上扬起漂亮的弧形。
“对不起啦。”蓨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献上一个吻。
她喜欢他。她爱他,爱他宠她、溺她、怜她的盈盈爱意。
“那就不准说这两个字。”他勒索着。
“嗯。”她笑着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间,调皮地用舌头勾搔着他肥厚又性感的耳垂。
“小丫头,你的晚餐看样子是要延后了。”一声粗嘎的低吼,一个炽热的吻封印上她的小嘴儿。
细柔绵密的吻,开始像雨点般的落在她的唇上、颊边、额上、颈窝间。以及不知何时被他解开扣子的胸前……
爱,开始了;情,更浓了;而呻吟声、喘息声、惊呼声和求饶声,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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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型宾士礼车,在数十辆宾士和BMW轿车的引领下,快速地身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
随着车辆的行进,一路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劈里啪啦声声作响,让原本宁静的乡村小径霎时增添了热闹的气氛。车队在经过几分钟的行驶后,终于来到村庄的入口处。
稀稀落落的红瓦厝间,已经不似过往地加盖了一栋接看一栋的洋房,只是经济的成长、社会的变迁,依旧没有影响乡村的作息和生活步调,随意游荡的鸡只、慵懒地趴在大石头上睡懒觉的猫咪,还有依旧是村庄最好的守卫员——狗儿,全又在鞭炮声中抬起了头,竖高了耳朵。
高村子口不远处的土地公庙前的大树下,一群孩童正快乐地玩着扮家家酒的游戏,在看到车队后纷纷高兴的跳了起来。
他们挥舞着手上的花束,高声大呼:“野丫头变新娘,是新郎眼中的淑女,是蝶人眼中最羡慕的贵妇人。”
原本羞答答低垂着头的蓨荠一听,顾不得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顾不得她现在可是装扮娇羞妩媚的新娘子,她倏地睁木了眼珠子,嘴角微微抽搐着,微眯着眼睛,眸光似刃地看着一旁的泽淏,发出阵阵低笑声。
母狮子发火了!
“孩子是无心的。”泽淏安抚着。
“是吗?”老是诓她,他难道忘了,被诓久了她也会有变聪明的一天。
“不然这样好了……”
泽淏突然压低身子,在她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蓨荠原本气红的脸倏地柔了下来。
“真的?”她问,微笑的表情笑的好暧昧。“不后悔。”
“不后悔。”他点头。
“哇!棒呆了。”忘了身旁多了好几个外人,忘了现在自己的身分是新娘子的蓨荠大叫了起来。“你今晚是我的试验品。”
“什么试验品啊?”众人齐声问。
看到车内的人全将视线转向她,迷糊的蓨荠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糗大了。
呵呵……讨厌!
只是傻傻的蓨荠又忘了,泽淏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哪有可能做亏本生意,所以说啰,真正的试验品是——她!
哈哈,小傻瓜!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