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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嗨!大家好,我是最爱四处串门子,四处哈拉的薇薇。

  认识毓华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单细胞动物”。

  真的很少见到这么单纯、心思这么纯洁无瑕的人。我每次都觉得该把这位美姑娘列为稀有动物,好好地保护。

  不过和毓华聊天真是一件太快乐的事了。她住在风光秀丽的埔里;薇薇住台南,两地的距离不算近吧?不过啊! 我们这两个爱哈拉的女人是绝不管长途电话的帐有多么恐怖,每隔两三天一定互相打去长舌一番,一聊就两三个小时。

  比热恋中的情侣还像情侣吧!呵呵,好几次我和华姊姊聊得正开心时,男友刚好打另外一线进来,薇薇我总是很不耐烦地接听:

  “什么事啦?我在讲很重要的电话,长话短说。”

  瞧!谁说女生最会重色轻友的?薇薇我对华姊姊最忠心啰。

  有句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我和毓华不喝酒,但遇到知己可真是一件再兴奋不过的事了。我发现我们两人喜欢看的书非常相像。像渡边淳一、三浦绫子、登琨艳、庄裕安、郑宝娟、西西、简桢、王宣一……等大师的作品。也对古埃及文明和希腊古文化一样地感兴趣;而且一样喜欢看一些杂七杂八的杂志;一样地崇拜金庸小说;写作之前也一样喜欢去找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资料来累死自己,然后完全不知如何下笔!呵呵。

  所以,我们可聊的话题真是太多太多了。每一本书、每一部电影、每一的日剧……都可以打开话匣子尽情地哈拉,找到一个志同道合者,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薇薇常觉得毓华姊真是一个非常用功的作家。她涉猎的书籍相当多且广,不管和她讨论哪一个作家,或哪一部比较冷门的另类文学,她都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当然,这些用功的成果也完全呈现在她的作品之中,看毓华姊的书真是一大享受!她处理感情时的笔调总是淡淡、“蓝蓝”的,但其中却见细腻的深情,很感人哟。

  就拿她上一本大作《霸道也温柔》来说吧,男主角石勒好酷又好有型!女主角任初静也冷得很有味道,看起来真过瘾。所以,薇薇当然毫不客气地向华姊姊A一本来啊,并强制规定她一出新书就要立刻给我寄过来。哈!我很贼吧。

  好棒!终于把这篇序写完了。华姊姊说我一把序写出来就要邀我去埔里玩

  耶!嘿嘿,薇薇当然不会客气啦。我一定会带一大箱的行李直奔埔里,好好地在她家当大爷,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事再替编辑大人鞭策、毒打她!“快

  写!快写!偷什么懒啊?”

  哈哈!虐待别人真是一件最快乐的事。羡慕我吧?羡慕带著皮带直奔埔里的我吧?不聊了!薇薇执行快乐任务去了!去毓华她家搬书,把她的整套作品全搬回来!拜拜。

  楔子

  倪家武术馆扩大招生:

  治安败坏人人自危,尤其长得花容月貌的你。

  想自保、想打击罪犯吗?

  倪家国术馆,师资一流,帅哥如林,又,收费低廉,保证绝花不到你嫁妆储金的零头。

  跆拳道、剑这、合气道无所不精,所向披靡,现在你相信倪家国术馆,以后,你会相信你自己。

  备注:限收女性。

  第一章

  “啊哈!‘析评黑社会大哥对现令社会体系的挑战与影响’,这是什么跟什么?”一只骤生的第三只手偷走白瓷盘内香酥的全麦面包,又老大不客气端起主人尚未沾历的咖啡,三两口吞了个精光。

  初冬,凛冽的清晨,任家的二十八坪小公寓中正上演著每天固定的戏码。

  “任楼,刷牙洗脸没?”司掌一家四口五脏庙的厨师,一手皓腕握著平底锅把,锅底滋滋响著两只荷包蛋,分神尽责卫生部分的同时,宛如千手观音的姿态已经将蛋黄还咕噜滑动的荷包蛋倒扣进盘子里,三份西式早餐终告就绪。

  任楼咧出一排黑人牙膏的白牙,就座。“太侮辱人了,好歹任楼我已堂堂迈入二十有四的年纪,你当还年少可欺!”

  “是谁的牙刷和毛巾永保洁白,一点遭人蹂躏过的痕迹都没有,你用空气刷牙啊?”任初静俐落脱掉围裙,送她哥哥两颗大白眼。

  想在她的眼皮下蠢动,这些小奸小坏根本不够格。

  任搂抬起斗败的尊臀往浴室走去。

  “休想打混过去,如果你以为牙刷和毛巾沾过水就是除垢的证明,那就大错特错了。

  任初静一言语毕,一阵手忙脚乱的声响忙不迭由转角的浴室传出……唔,好厉害的遥控法。

  任家是西式早餐的忠实拥护者,标准的咖啡族,早上没有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垫肚底,做什么都不起劲。

  长方型的橡木桌上,和任初静而对面坐著的是,支腮神游不知第几重天的任家大女儿任筝姑娘是也。

  “冬瓜头,烤面包冷了。”任初静十分“公平”的把任楼的那份早餐乾坤挪移到完全没发现食物不翼而飞的任筝面前。“我可没空再弄一份,令天学校有场射箭友谊赛,我得提早到校才行。”

  她进食无碍于发言,双管齐下,发言完毕胃袋也填饱了。

  “哦,唔。”一串不代表任何意义的碎音出自任筝口中,不过也终于拾回应有的注意力,她挪动滑下鼻尖的散光加近视镜框。“我了解了。”

  任初静敢用自己的左脑、右脑加延脑打赌她这少根筋的姊姊根本没把她刚才的谆谆叮咛放在心上,一点都不曾。

  她很没信心的追问:“你了解了?真的?”

  任筝十指轻握,出于自然的端起传道、授业和解惑架式。“根据我长期思考结果,黑社会的存在是有需要的,基于社会供需问题,它提供了警备公权力伸张的机会,使台湾的年失业率属于世界排行未端,又黑社会的构成经常富有幻想和传奇成分,这种三百六十行里所没有的特色,尤其有吸引青少年加入的力量,现在,我们的政府正努力扫黑,身为平民百姓的我们,也该贡献出微薄的力量拨乱反正,寻找出一个合理、正本清源的方法呼吁大众……见微知著的这篇论文肯定可以得到院长认定许可,我下年度研究费就不怕没著落,手头正在研究的原微生物报告也就有足够的经费继续……”她滔滔如长江大河的论谈止于任初静一个制止手势。

  “你说了一箩筐——莫非又把研究费花光了?”不用问她用膝盖想也猜得出十之八九,不愧是主中馈的当家,对“钱途”最是敏感不过,想来任筝那长篇大论只有$字入了她的法耳。

  对任初静的不捧场,任筝早就习以为常。“你也知道嘛,研究哪有不花钱的。

  “你也有知道金钱重要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一直停留在钱是从树上摇下来的阶段哩。”任初静难得口齿带酸、淡淡地损了任筝一著。

  “摇钱树?哪里有这么好的东西?”她啃起光秃秃的指头。每当她心存疑问或做错事才有的惯性动作。

  “当太阳打西边出来就有了!”任初诤摆明存心捉弄。

  在学问的世界,任筝是至高无上的桂冠女王,离开知识,她的能力只停留在学龄前。

  “原来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这我还第一次听到呢!”她点头,一脸不可思议。

  任初静翻翻白眼,所幸她调适能力一流,任筝的无厘头她太熟悉了,就当鹅与鸭的对话不需太计较,否则内伤惨重花钱求医又是另笔支出,太不符合经济效益了。

  “你把年度的生化研究费全花光,所以另辟财源寻求短期的支援费用?”她太了解任筝了,一针见血,一矢中的。

  “嗯,这种软性题材满符合院长的胃日,只要审核通过,研究计昼成果发表,我所需要的经费很快就可以拨下来了。”

  喊穷横竖是不争的事实,研究所拨下来的费用很难打平所有支销的,所谓欲善工一定要先利器,马儿不吃好草怎么跑得快。至于无关紧要的生活需要倒是可有可无,肚皮一勒就过去了。

  在任筝的观念里,所谓的“无关紧要”,泛指她苛待自己的食衣住行。

  吃,天上飞地上爬的,只要方便她当时的情况,来者不拒。衣服,更简单了,夜市地摊货穿都穿不完了,尤其她一天到晚泡在研究所,白袍一件,谁理你里头穿的是香奈儿或三宅一生。住,就不用提了。行,一辆中古老爷脚踏车,方便之余还零污染,环保又可顺便健美,样样都顾全了。

  任初静终于瞄瞄任筝摊在桌上的笔记本。“别来问我意见,你自己拿定主意就算。”

  “你不给我一些……一丁点的意见?”任筝眼巴巴流露求援的最终目的。

  任初静很坚决的摇头,以行动做出最终绝句点。“我该走了。”行走间她的人已去到客厅,临了,撂下余音袅袅的命令:“出门前别忘了去一趟浴室把浴缸里的睡猪挖起来,他今天的面试在三分五十秒之前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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