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冷漠令他心中满是苦楚,他还是情愿待在外头。
确定她没事后,他才走出它的房间,并轻轻合上门,生怕吵醒她。
***
吃完早餐的段凌纱一直觉得肚子怪怪的,像是吃坏了东西,但又不像。
她不认为自己要生了,因为离预产期少说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尝试忽略那份痛楚,只是那份抽痛似乎越来越严重,也愈来愈快速让她不住地急喘。
她意识到不对劲,起身想要叫人,只是当她才跨出一步,羊水便破了这告诉她孩子确实是要来临了,比预产期早一个月。痛楚加上恐惧使她扯开喉咙叫人,但她的房间实在是太偏僻了,根本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声音,她必须自己走出去。
但她才勉强走到房门口,已是全身直冒冷汗,脸也越来越苍白。
都是她的错,若是她在发现不对劲时就喊人也不会这样。她的孩子是不是要死了?
不行,她还没看到孩子,她一定要生下孩子。
段凌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只知道自己的下体开始不断地出血,血染红了她的衣服,浸湿了地毯,也让她害怕自己将失去孩子。
难过的她开始哭泣,眼泪直流……这时,焰莲因为想到自己忘了告诉段凌纱,那天自已帮她检查时发现她有可能早产,所以打算来告诉段凌纱一声,若是有什么不对劲要马上通知她。
只是她才经过转角,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段凌纱。
“凌纱!”焰莲惊慌地冲过去确定她的脉搏及心跳,她微弱的脉搏使焰莲更为紧张。
她又看到段凌纱的裙子都沾了血。
“炎皓!炎皓!”她冲到转角大喊。
没一会儿,炎皓及几个人冲了过来。
“快,我们要快点送她去医院,不然她恐怕会失血过多。”焰莲不愧是医生,还能限理智地吩咐著,并且要人通知炎皇。
炎皓快速地抱起段凌纱,马上往大门口冲,一坐上早已备好的车子,车子马上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医院。
***
炎皇还在公司处理公事,正在开会的他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董事长,你的电话。”
炎皇的特助轻敌会议室的门,有些紧张地告诉他。
这一阵子炎皇的情绪很不稳定,常是暴躁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而受累的自然是这些跟在他身边的人,无怪乎他们那么紧张。
“告诉对方我正在开会,等一下回电话。”
炎皇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接电话。
没多久,那位特助又进来了,而且这次比刚刚还紧张。
“我不是说我不接电话了!”
炎皇的火爆脾气又开始发飙了,在座的其他主管只得以眼神暗示特助赶快离开。
但那位特助的表情很凝重,“刚刚有位叫焰莲的小姐拨电话过来,她说段小姐要生了。”
炎皇的脸瞬间转白,冲到那位特助的前面扯住他的衣领。
“要生了!?”
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我不知道,那位小姐只说因为段小姐昏迷,目前医生正在给她动手术,她请你赶快过去,因为医生说很不乐观。”
男特助给了炎皇一张便条纸,那上面抄的是医院的地址。
拿过地址,炎皇马上冲往医院。
***
来到医院的炎皇马上找到等在手术室外的焰莲及炎皓。
“纱纱呢?”
炎皓脸色凝重地说:“还在手术中,医生说可能有危险。”
“都是我不好……”
焰莲颇坞自责,她为什么没有多注意些,若是她早点告诉段凌纱,或许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炎皓安慰著她,要她不要再自责。
而炎皇则呆愣地跌坐在椅子上,一时还理不出头绪。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明明还好好的……“我今天去看凌纱,没想到却发现她倒在地上,血不断地流出,羊水也破了,她可能是想要喊人才会走出房间,只是房间太偏远了,根本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等我发现时她不知道已经昏迷多久了。”焰莲难过得想哭。
是吗?
天啊,他做了什么!
是他安排她住那里的,他为了不想见到她,故意给她一个最角落的房间,没想到竟害了她。
约莫过了一个多钟头,医生出来告诉他们说孕妇大量失血,需要输血。
炎皇的血型刚好适用,他马上要医生用他的血,也不管人家医院血库里是不是还有血。
“先生,医院血库还有存血,你们只要购买……”
炎皇寒著一张脸。“用我的血!她流失的血全用我的补回来!”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医生只得安排炎皇抽血,为段凌纱动手术。
经过输血之后,段凌纱的命这才捡回来,但她还需要待在加护病房观察,至于孩子也顺利地产下。
抽血过后的炎皇显得有点虚弱,但他坚持要待在段凌纱身边,炎皓只得顺著他的意思。
***
几天后,段凌纱被转到普通病房,只是清醒后的她除了想看女儿外谁也不想见。
若是女儿被带走,她就闭上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直到医生确定她可以出院,炎皇来接她时,她才开始反抗。
“我不要回去!”说什么她也不要再回到炎居去。
炎皇连著几日来不眠不休地照顾她,整个人已樵悴不少,又见她如此坚持,他更是无奈。
“纱纱……”
“不要叫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纱纱……”他仍不死心地想跟她说话。
但段凌纱却捣住了耳朵。
“我要回日本。”这是她唯一想去的地方,地想要回家。在经过这么多波折后,她觉得回家对她才是最好的。
“不行!”他不打算给她逃离的机会。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要去哪里。”
“那你看看我有没有权利!”
炎皇唤来护士,马上帮段凌纱办了出院手续,并且押著她回炎居,中途不管她怎么吵闹反抗,他都不理会。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住她,否则一旦让她离开,可能一切都挽回不了了。
***
回到炎居,段凌纱以为炎皇又要送她回客房,没想到他竟带她回他的房间。
“我不要住这里。”
“你非住这里不可!”炎皇的耐性已快被她磨光,但他仍是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段凌纱看著他的表情,以为他很勉强自己。“要我留在炎居也行,你让我住原来那间客房。”
反正孩子都生了,她也没什么用处,还留在这里惹人嫌吗?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他的耐性终于用完,一肚子火地吼著。
段凌纱看他这么生气,只好不出声地由他安排。
没多久,有人抱著她的女儿过来给她。她暂时忘了和炎皇的争执,满脑子里只有女儿。
而炎皇则拉了张椅子坐在一角,安静地看著她跟女儿玩。
段凌纱因为专注地看著女儿,以至于没发现炎皇一直待在房间里,因为他一直没有出声,当她准备替女儿喂奶时,才惊觉他的存在。
“请你出去。”
女儿吃奶的时间已经到了,所以她拚命她哭著。
“为什么?”
好端端的干嘛要地出去?
“她肚子饿了。”这句话已十分明显地暗示他她要喂奶,请他回避。
炎皇哪里会错过这个仔机会,他眼中闪著光彩,想要亲眼看她喂女儿吃母乳。
“你……”眼见他摆明了不出去,她又气又恼。
“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况且女儿是我们一起生的,为什么非要我出去不可?”
他的话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见女儿哭得很厉害,段凌纱只好咬了咬唇,不得已地解开自己胸前的铂子。
炎皇见她不是很方便,所以主动帮她解开铂子,露出她更显丰满的乳房。
同时也让他看得心猿意马,血脉愤张。
小婴儿急切地找寻到段凌纱的乳头,用力地开始吸吮,让炎皇忍不住嫉妒女儿可以享有如此待遇。
整个过程中,炎皇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段凌纱一秒,他发觉她更美了,一种母性的光辉让他无法抗拒地想要她。
喂完母乳后,段凌纱轻轻地将女儿放在床上,帮女儿调个舒适的姿势后,看著她又沉沉睡去。
炎皇沉默地看著这一切,他多想和她一起分享这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僵局,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早该结婚了,要不是……结婚……对,为什么她不愿跟他结婚,既然她爱他,孩子也都有了,她为何不嫁给他?
***
晚上,当炎皇正为又能与段凌纱同床而暗喜时,他发现问题出现了。
段凌纱摆明了将女儿当成挡箭牌地放在他俩中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要的是她软香丰满的女性身躯,不是女儿乳香味的小小身躯。
小婴儿则睁著骨碌碌的大眼左右张望,似乎还不明白她已成了父母和好的最大阻碍。
“我晚上还要喂她吃奶,这样最方便。”
她回答得很简单,也具有说服力,让炎皇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