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Peter,他会帮妳。」
「我知道。」伊霈点点头。
她化了妆,穿上了新衣,不得不承认金钱还是很重要的,她甚至开始学着打扮自己,走在街上享受其它人艳羡的目光,而这样的生活是对面这男人给她的,只因为他当年抛弃了自己。
「妳真的不想到纽约来吗?」
「我在这里很好。」
看得出来她很好,伊霈的气色比他上次离开时好得多,看来她似乎重新振作了起来,反倒是自己,每天一醒来他总希望可以见到伊霈,这样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他甚至开口要求助理把工作排开,一个月之内要再回台湾一趟好让他和他的妻子见上一面。
台湾的新闻很快的传遍了全球,谈生意时的偶尔被提及,他甚至开始习惯了其它人对于他妻子的问候,彷佛他真的是个已婚的男人,但真当他和伊霈坐在一块用餐,他却很清楚这女人不会给他丈夫该有的对待,对伊霈而言戏已经演完了,只有他还沉迷于那丈夫的角色里。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记得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了。」她拿起酒杯轻啜了一口,其实只是为了要回避他的问题。
「但是妳从来没有给我回答。」
「我给过了,只是你从来不肯接受现实,我喜欢现在的我,我也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你想做的只是补偿,而我也给了你机会了,其实你不用再对过去耿耿于怀,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我还可以跟你一起吃饭,正常的聊天。」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认为妳现在这样很正常?」
「那也许是因为你还不习惯。」她又喝了一口杯子里香槟色的液体。
常惟润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提醒她:「那是香槟,妳不喝酒的不是吗?」
「很烈吗?」像是故意对他的怀疑做出反应,她放大了胆子又多喝了一口。
「我不知道对妳来说算不算。」
「那这个呢?」她指了一旁另一个杯子。
「红酒。」
「我可以试试吗?」虽然她提出的是问句,但没等他回答伊霈已经把杯子放到唇边又饮进了一口,接着说道:「有了钱果然可以去做许多以前我想都没想过的事,我前钔天和阿玲一起到精品店买东西,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我会有走进去的一天,那里的东西根本不是我能买得起的,我以为那些售货小姐会给我白眼,但是她们竟然每个人都认得我,而且她们还叫我常太太……」
常惟润看到了她脸上又出现了自嘲的笑,他忍不住对她说:「当常太太不好吗?」
「但那不是我啊,而且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们解释。」因为桌上的餐点全吃光了,她的手闲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伊霈能做的就是不停的把酒往嘴里倒。
「妳不需要向其它人解释。」
「但我后来想想,我还是应该把话说清楚才对,以后你还会结婚,那对你来说会造成困扰。」
「我不会跟别人结婚。」
其实他的意思是除了伊霈以外,他并不想娶其它女人为妻,这念头越来越强,他之所以没有收回那只戒指,就是希望伊霈能一直保有它,他甚至希望伊霈能将那只戒指戴回手上。
「你想陷我于不义吗?」她自顾自的拿起酒杯猛喝,眼前的男人老是令她头痛。「那会有多少人恨我啊?」
「但还是有人会爱妳的……」
「是吗?」自嘲的笑再度回到她脸上,而这次再也没有人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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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之后,常惟润发现她已经醉了。
伊霈的身子软绵绵的往后瘫在座位上,而她脸上少了那份常驻的宁静,取而代之的是那抹不掉的自嘲。
老天,她到底把自己怎么了?她的头好晕,眼前的常惟润变成了好几个,这一定是场恶梦,一个常惟润就已经把她给整垮了,一次这么多个她怎么应付得来呢?
「妳还好吗?」
她一面点头一面笑,当常惟润伸手将她拉起时,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听使唤,整个人直接倒在他身上,眼睛也跟着闭了起来。
「妳喝醉了。」
伊霈再一次睁开眼,眼前又是一片模糊,眼前的人影在晃动着,直到她伸手按住了那晃动的影子,她才认出眼前的人。
「阿润?」她的声音变了,迟疑且不信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常惟润确定她醉了,将她捞到胸前让她看清楚自己,只见她的脸凑到自己面前,两人相距不到五公分的互望着彼此。
接着她又摇头。「我已经把你关起来了,你不是阿润。」
「妳把我关在哪里?」
她边笑边掉出了眼泪,小手比着自己的胸口。「这里。」
常惟润只觉得喉头紧缩着,看着已经醉了的伊霈如此诚实的说出心底最深的痛,他的感觉并没有比她好过,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拥进怀里,再也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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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了喘息声,有人吻着她,那拥抱是那样的熟悉……
常惟润解开了她身上的衣物,即使他知道伊霈醒来会恨死他,但他却舍不得停住动作。
「阿润……」
「对,是我。」他用吻盖住了她的唇,将柔软的身子拉向自己。
她的手无助的攀着他的颈项,身子好热,另一具身躯紧紧的压制着她,但她体内却尖叫着想要更多,顺应着他的抚触,地不时的发出低喃,直到火热的碰触抵住了她敏感的大腿内侧……
伊霈像是被烫着了似的挣扎了一下,却立刻被拉了回去,短暂的清醒被温柔的深吻给迷乱了。
「让我爱妳。」他在她耳边低喊着。
「可是你不会爱我啊,你一直都不爱我。」
伊霈睁开了眼看着他,迷蒙的眼里有着热情,但说出的话语却是哀伤的。
常惟润没再反驳她,只是让动作为自己说明一切,他用了一整夜的时间解释自己,将自己的爱绵密的洒在她每一吋肌肤上,并暗自发誓他再也不会让伊霈离开自己。
直到伊霈全身酥软的醒来,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物体竟是常惟润赤裸的上半身,而她立刻警觉到自己的身上也是什么都没穿,才想动却发现更糟的情况发生了。
常惟润拥紧了她,两人的身体甚至还相连着,她就趴在他身上睡着……
她倒抽了口气,也许是她醒了,感觉他在自己体内也有了反应,小心的想把腿从他身上挪开,但她却拉不开两人的距离,他的手停在她的俏臀上,而他的身子正开始试着轻轻的撞击出诱人的火花。
「啊……」她轻喊了一声,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而且……「停!」
她慌乱的喊停并没有传进常惟润的脑袋里,他翻过了身将她压在身体底下,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提醒她昨晚曾被引发的欢愉,在她体内的欲望完全充满了她,轻轻的一动就足以引发销魂的快感。
「常惟润……」天啊!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伊霈只觉得自己已经踩不住煞车了,她的身子已经在接受他了。
「我在爱妳。」他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灼热的吻跟着从她耳边一路延伸到她的唇。
轻缓的动作开始加重了力道,让一次次的冲击粉碎她的理智,伊霈听见自己发出了激情的嘤咛,扭动着身子迎合他的揉弄,让狂野的撞击引发出更撩人的欢愉,直到两人同时攀上欲望的高峰。
「我好像永远都要不够妳。」
他的喘息仍未平息,用指头拨弄那绺不听话的发丝,不愿让发丝遮住她的脸,接着在她细致的脸蛋印下纷纷细吻。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伊霈的脑子里还沉醉在刚刚那次激情情潮里,但他的吻还有紧靠着自己的身躯都是这般真实且温热……
「喝!」她突然坐了起来。是真的!
她突来的动作也惊动了常惟润,他跟着坐了起来。「怎么了?」
伊霈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在隐隐作痛,她全身都有着被爱过之后的疲软,但都比不过她所领悟到的现实可怕。
老天!她竟然跟常惟润上床了!
见他的手又要伸来,伊霈连忙反手去挡,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下床,还带走了床上唯一的被单,可是动作太过慌乱,脚才一落地,就因为被单缠成一团而差点让她摔跤。
常惟润大手一捞,将她拦腰抱起。
「妳要去哪里?」
「我……」她全身上下在一瞬间涨红,伊霈从没感觉自己这么丢脸过,她竟然和常惟润待在床上乱搞了一整夜,而她的腿现在就像两团浆糊黏的纸团,完全撑不住她的身子。
伊霈看起来活像是被炸熟的虾子,她整个人从耳根到脚都是红的,常惟润在她耳边吻了一下,没有选在这时候说话,在这时刻要是说错了什么,伊霈可能会恨透他,还不如就让一切沉默,等她慢慢的接受这样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