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天官脸不红气不喘的睇睨著蹲跪在地上的手下败将,「赐寿,真抱歉,我应该提早告诉你,其实我的空手道也很强的。」
哇哩咧@&#……「下一次早点讲行不行?!进去啦!」
「谢谢。」
拍了拍他的肩膀,窦天官踏进大门,以为自己能够长驱直闯心爱女郎的房间,把无故遁逃的她给揪出来,狠狠吻她一回再说。
她逃得也够快的吧?
那丫头从昨天下午悄悄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後就再也不见踪影,他以为她是太震撼了,所以需要时间平复情绪。OK,他给她时间去适应他才是正牌窦天官的事实。可是打她的手机她不接,用尽任何方法都联络不上她,忍耐到了今晚,他觉得自己忍够了。
直接上门找人比较快。
「赐福?你在哪里,下来楼下见我……袁伯伯?你好,你在煮晚饭啊?」
窦天官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拿著锅铲、穿著围裙的袁胜平一声不响的出现在他面前,俨然一副家庭煮夫的贤德模样。
只是窦天官心知肚明,眼前这个看似温良恭俭的父亲其实是个空手道高手,最重要的是,他十分宝贝自己的儿女,所以不可轻心呵!
「袁伯伯,好久不见了,我是窦天官。」
袁胜平睨了他一眼,「嗯。」
「我有事想要找赐福。」
「找我家赐福?」
「是的。」
袁胜平不再开口,反而将沾了葵花油的锅铲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接著开始解开围裙的系带。
该不会……「袁伯伯,其实我刚才在外面已经跟赐寿打过了。」
袁胜平依旧不讲话,在他面前握了握拳头,展示坚硬铁拳。
「袁伯伯,我是打赢了赐寿才进来的。」
袁胜平缓缓侧过身,在窦天官眼前摆了摆健美先生的姿势,大露雄伟胸肌。
「一定要打是吗?」叹口气,窦天官索性直接脱掉西装外套。原来要见赐福一面还要披荆斩棘、过五关斩六将啊……不对,他若是把她亲爱的老爸给斩了,只怕自己注定要孤寡一生了!
真难应付啊,这场仗。
几分钟後,窦天官拖著酸疼的身躯走向另一个手下败将,恭恭敬敬的搀起袁胜平,「袁伯伯您还好吧?」
袁胜平吭也不吭一声,只是眼里迅速闪过一抹对他的赞赏。在窦天官的搀扶下站起身,他慢慢地穿回围裙、拿起锅铲……
「赐福不在家。」
「嗄?」
「你如果找到她,帮我问她今晚要不要回家吃饭。」说完,袁胜平就转身进去炒菜了。
留下窦天官独自一人当场傻眼。
赐福不在家?那么他……搞不懂自己今晚这两场架到底是在打什么意思的?正当他失望的走出袁家步向座车时,西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简单的单字里却有他刻意压抑的平静。
「呃,福华饭店吗?」
是Monica?窦天官难掩烦躁的伸手爬了爬头发,「Monica,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闲聊……」
「我要外送,请你帮我送餐点过来……对了,赐福,你想要吃点什么?」
窦天官马上握紧手机,「赐福在你那里吗?Monica!」
电话另一头的Monica不敢直接与他对话,依旧假惺惺的对著话筒演戏。「赐福,你说你想要吃牛肉面跟臭豆腐?哎呀,你别闹了啦,大饭店哪有这种便宜的菜色啊?哎,好啦、好啦,你别走啊,留在这里陪我们一起吃饭嘛!喂,福华饭店啊,帮我送牛肉面跟臭豆腐过来幸福社区二十一楼A座。记得啊,马上送过来!」
挂断电话的窦天官如获至宝,打开了车门随即扬长而去。
谢天谢地,终於被他找到了!那个无故脱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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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一打开门,开心欢呼,「哇,福华饭店到了!」
窦天官一脚踩进小套房里,「她在哪里?」
她伸手指了指里头,刻意压低音量。「你知不知道你爱上的女人脾气有多大啊?比我和Derrick还要难伺候耶!咖啡太甜不喝、太苦不喝,蛋糕太软不吃、太硬也不吃……你再不来啊,我跟Derrick就快要开瓦斯自杀啦!」
自己真是够委屈的了,在美国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跑来这里伺候别人的女朋友。都是别人泡好咖啡端到她面前的,几时见过她去碰咖啡壶煮咖啡啊?生手难免失误嘛,袁赐福真没良心,一点也不给她面子!
哼,那个女人到底晓不晓得她多荣幸啊?千金大小姐跟未来男爵放下身段伺候她耶,她还挑剔啊?!
窦天官见Monica委屈难当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肩膀。「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赐福根本不把你和Derrick当财神爷。」
「是啊,她有眼无珠嘛!」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当然要你来处理啦,不然你以为我打那通电话、演那出戏是干什么的?」当然是为了要解救她跟Derrick於水深火热之中。「那这里丢给你了,你自己去搞定,今晚我和他去睡饭店。」
微笑颔首,窦天官跨出玄关走进客厅里。
沙发上的袁赐福和Derrick同时看到他,却是两样截然不同的心情。
一个僵冷了俏脸,而另一个则如见到上帝。
走在後头的Monica朝男友使了使眼色,Derrick马上像屁股装弹簧的跳起来,「呃,我们出去散散步。」说著,这对情侣立刻迅速逃离战区。
窦天官有些好笑的看著向来心高气傲的两人竟然也有夹著尾巴遁逃的一天,忍不住转头笑望袁赐福。瞧这丫头把他那两个身分尊贵的朋友吓成什么模样了,自己实在应该称赞一下——你真行!
「赐福。」
他才走近,她立刻起身想离开。
当然被窦天官给扣住了手腕,硬是留在原地。
倔脾气的袁赐福挣脱不了他的箝制,只能消极的撇开俏脸不看他。但是窦天官比她所想像的更强势,大手一个使劲轻而易举地将她扯了过来,跌进他怀里。
「窦天官!」
无视她的怒喊,他迳自埋首在她发丝间,想让自己安心。赐福哪儿也没去,她就在他的怀里呵!
「你在气我隐瞒你?」
原本奋力挣扎的她顿了一下,抡起拳头狠狠捶了他一记,泄愤。
「我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以窦天官的身分返回嘉菱集团,那么我不但什么资讯也得不到,反而还会时时受到梁秋水人马的监视。」
袁赐福突然想起昨天各部门的经理的确抢著向梁秋水报告他们监控Derrick的心得报告。好吧,就算他说得有道理,可是,哼,他有必要连她都隐瞒吗?难道怕她会泄漏出去吗?!难遣心头的气愤,她又开始努力挣扎起来,却被窦天官抱得更紧。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他怀里的可人儿马上僵了一下。
他喟口气,益发箍紧双臂,侧首用高挺的鼻尖轻挲袁赐福敏感的颈脖,感觉到她的微微战栗,他难掩宠溺的轻轻含住她珠润的耳垂,任由温热的气息在她粉颈边弥漫,俏俏软化著她的抗拒。
「离开九年了,我一直不想回台湾,也不敢回台湾。不想回来,是因为自己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回台湾只会提醒我自己如同孤儿般的寂寞。窦家那宅子是不是依旧华丽,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你知道,从小到大那里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一个牢笼。」
她轻轻蠕了一下,仿佛有一丝的软化却依旧没开口。
「而不敢回来,是怕听到你已经结婚的消息。」臂弯蓦地收了收,性感的薄唇接著下移到她的雪颈悄悄吮吻。「赐福,我离开太久了。离开得越久,我越不敢回来,就怕人事全非。这种心情你了解吗?」
原本握成拳的小手这会儿悄悄揽起他的衣角,嗓音闷闷的。「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在等你?」
叹息轻轻在她耳畔响起,「这个念头的确曾经闪过我脑海,不过我不敢多想。」就怕是自己痴心妄想!
「原来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把我丢在嘉菱集团,你就忘了我,对不对?!」
「这是我离开前的承诺,把你送进嘉菱,至少确保你有一份不错的薪水。」他停顿了一下,低沉的嗓音悄悄流露歉意。「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把你丢在那么不快乐的地方!我以为你在那里能够有份安定的工作、优渥的薪资,结果却……」
「赐福,还记得我身分未揭露时对你说过的话吗?我是这么说的,如果窦天官知道原来你过得这么不快乐,而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一定会想要掐死他自己!」
侧首吻了吻她的发,修长的手指滑进她如瀑发丝撑托她的小脑袋瓜,逼她与他对视,「我是说真的,那一刻我真的想要掐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