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任何苦我都不怕,我只是不想有一天看到你的尸体。」
「不会有这么一天。」他点着她的红唇,「我告诉妳,终有一天,我会站在世界的顶端,我一定会!」
这在她听来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她的眼眶再次泛红。他吻着她,将她的下唇含在口中。
每当他这么碰触着她的时候,她就无法思考,那些恼人的问题便暂时被抛到脑后。
在他扯着她衣服的扣子时,她才猛然想起──
「你的伤没问题吗?」
「只要小心一点,能有什么问题。」
在月光之下,她看到了他的笑容。每到这个时候,她都可以感觉到她的心和她的灵魂,使他们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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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文浩受了伤,原本该躺在家里休息几天,但是才过中午,他便被他的老大阿成叫走。
虽然心有不愿,但是骆沂桢还是让他离开,因为她实在厌倦了争吵。
外婆在睡午觉,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突然她听到前门有骚动声。
她困惑的站起身走了过去,这时门被用力的踹了开来。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后一步。
站在门口的人,她并不认识,但他那咬着槟榔一张血盆大口却令她恐惧。
「这是谁啊?」罗自强咬着槟榔,看着简单穿着T恤短裤的骆沂桢,「这海盗家怎么还有个美女?」
「阿浩不在,」吞下了喉中的恐惧,她说道。
「不在?!」他自顾自的走进来,「你们几个到外头去看着,我在里头等他。」
「这不方便吧!」她错愕的看着他。
「有什么好不方便的。」他竟拉起她的手,还令人作呕的轻抚着。
她忍住想吐的欲望,立刻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请你放尊重点!」
「尊重?」他一把将她抓进自己怀里,「我愿意碰妳,还不够尊重吗?」
他口中传来的气味使她一阵恶心,「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一脚踢上了他的肚子。
他哀叫了一声,松开了她。
骆沂桢见机不可失,打算往门口的方向跑,但才迈出一步,她就被拖了回去。
罗自强骂了句三字经,扬起手打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几乎昏了过去。
「敢打我!我要妳付出代价!」
在半昏迷当中,她感觉他在扯她的短裤。她挣扎着,口中呼救。
原本在睡觉的孙铃妹听到声音爬了起来,走到客厅,模糊之中她也看不清楚。
「外婆,救我!」看到她,骆沂桢连忙呼救。
听到叫唤,孙铃妹想也不想的就拿起拐杖从罗自强背上打了下去。
他没料到会突然出现一个老太婆来坏事,一个巴掌过去,打得孙铃妹飞了出去,头还撞到椅子上。
「外婆!」看到这一幕,骆沂桢几乎停止了呼吸,她忙不迭的爬向孙铃妹,「外婆,妳醒醒!」
就见老者一动也不动。
「她还死不了。」罗自强一点也不知错,一把将骆沂桢拉回来,「妳还是先来满足、满足大哥我!」
她抗拒着,但只要她一抗拒,他就不留情的给她一巴掌,她一点都没有办法摆脱他,毕竟他的力气比她大得多。
她的意识变得模糊,她好像听到了罗自强的诅咒,她觉得肚子好痛,渐渐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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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沂桢觉得自己的双手双脚好似被绑了铅块一样沉重,她无法动弹,只觉得全身无力。
她费尽了力气才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哭泣的母亲和冷着一张脸的父亲。
「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开了口。
她的叫唤使唐雅君回过神,双眸露出惊喜的光芒。
骆克祥则是几个大步来到病床房,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别这样!」唐雅君连忙挡着他,「她才刚醒来。」
「我怎么会生出妳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骆克祥指着骆沂桢的手发抖着。
骆克祥的这一巴掌打得很重,也令她想起了发生过的一切──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喘息的问,「他……」想起那个令人觉得恶心的男人,她几乎无法开口,「有强暴我吗?」
「没有。」唐雅君安抚的摸着爱女的脸庞,「他没有得逞,励文浩及时赶到了。」
骆沂桢闻言松了口气。
「那外婆呢?」她拉着母亲的手,担心的问:「她没事吧?」
「头部受了点伤,听说缝了几针,」唐雅君柔声的说,「不过,她应该也没事才对。」
「妳跟她讲那么多干么?」骆克祥一把推开妻子,站到女儿面前,「妳给我丢人现眼够了,明天出院,妳就跟我回家。」
「我不要。」她摇头。
「妳敢说不要?!」他都快克制不住想要动手打她一顿的冲动,「那个混混还没让妳吃够苦头吗?要不是因为他,妳会差点被人强暴?」
「那是意外。」
「如果妳再跟他在一起,这种事随时有可能再发生。」他愤怒的说,「妳流产了,不用问,那个杂种一定是那个小混混的,对不对?」
她闻言,脸色一下变得更加惨白。
「我告诉妳,妳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骆克祥严厉的看着她,「一是乖乖跟我回家,从此之后不再跟那个姓励的小子来往,二是继续跟那个姓励的在一起,但我会告他诱拐未成年少女!」
她倒抽了一口气,「爸,你不能这么做。」
「妳看我可不可以这么做?」他冷酷的转身,「妳自己想想,明天给我一个答案。」
「妈!」父亲一离开,骆沂桢转而向母亲求助。
唐雅君缓缓的摇了摇头,从来她就不敢反驳丈夫的意思,更何况这一次事态严重。
骆沂桢无奈且无助哭泣着,一个晚上她的眼泪没有停过,渐渐的她累得睡着了,直到病床旁的声音令陷入不安睡眠的她醒来。
她惊讶的看着励文浩,「阿浩!」她立刻向他伸出手。
他立刻拉住她的,「小声点,妳妈妈睡着了。」
她点了点头,「我们走。」她连忙翻开被子,忙不迭的说:「我们快点走,我们躲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这样我爸爸就不能拆散我们了。」
「妳还很虚弱。」励文浩连忙制止她的动作,「不可以,而且……我做了一件事。」
他的神情令她心中的警铃大作。「什么事?」
「我去教训了阿蛇。」
「阿蛇?」她不解的重复一次。
「罗自强。」他捏了捏她的手,「就是欺负妳和外婆的那个混帐。」
她愕然的看着他。
「我断了他两根手指,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他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所以我不要妳跟着我,至少现在不行,他会伤害妳。」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她担忧的说。
「我知道,成哥答应我,会帮我的忙。我会先偷渡出去,等过一阵子,我会再回来。」
她投入他的怀抱之中,她的心愿很小,只想跟他在一起,但为什么却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天快亮了,我得要走了。」励文浩对她笑了笑,「现在条子在捉我,我要躲一阵子,但我一定会回来。」
「我会等你,一辈子等你。」她轻声的对他许下承诺。
他对她露出满足的笑容,这是多年前,她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情景……
看着他离开,她没有叫住他,毕竟对她而言,他能平安胜于一切。只是年轻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别再见面是十年之后……
第七章
骆沂桢头痛欲裂的转醒,一个晚上她睡睡醒醒,回忆的丝网紧紧的将她困住,令她想要埋葬的记忆重新出现。
晨曦透过窗帘带来光明,她翻身坐了起来,拨了拨头发,深吸口气,她走向病床。
顺手为他将被单拉好,突然想起,她似乎总是看着他受伤的样子,她的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轻抚过他头上的绷带。
彷佛自然而然的,她低下头轻吻了下他温热的唇,可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立刻站直身,庆幸他没有被她惊醒。她在心中提醒自己,别再妄想寻找幸福了,他已经有人在等着他。
用手顺了下自己的头发,努力的想挥开伤感的情绪,她得在他醒过来之前回复过来。
「对不起。」一个轮值大夜班的护士轻声的将门拉开。
骆沂桢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面对声音来源。
「护理长,」护士轻声走了进来,「刚才疗养院的护士打电话过来,说妳母亲的情况突然转差,所以请妳务必要去一趟。」
骆沂桢的脸色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一下刷白。
「谢谢妳。」她极力维持住情绪对来通知她的护士说道。
她的双腿在发抖,一种模糊的恐惧自她的体内散开,她无法想象失去母亲的岁月,这些年来,她努力工作都是为了重病的母亲。
不经意的抬起头,她看到了亮着褐眸看着她的励文浩,她不知道他醒了多久,又看了她多久,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糟,但她不在乎,她忍不住战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