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啦!秦大老板,你就安心跟她共度美好的夜晚,孟姜女我会负责送她回去的,反正照顾她是我的习惯。」他也做得很顺手。
「你休想!」秦时篁狂肆的一吼,将孟蔷妘拉至身边避免他染指。
「真的不用跟我客气,我们顺路,非常的顺,只在隔壁而已。」如果他看到另一个更顺的通路,恐怕会爆血管。
秦时篁没让他有多说一句话的机会,拉着正打算发脾气的孟蔷妘到柜台结帐,不让他们交谈的直接走出门口,头不曾回过。
在这一刻他根本忘了姻缘谱,怒火填膺的只想到他不愿放掉手中的女人,谁敢来抢谁就该死。
「唉!真是恩爱呀!看得我心头好酸,一路走来相伴二十几年的亲亲就这么没了,妳们说我该不该去狂欢一场,好哀悼我开花不结果的坎坷人生?」
回答他的是一片默然,徐敏柔暗自伤神,耿佳慧神情阴沉,三个人三种心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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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必特地送我回家,只要载我到小蓝停放的地方,我可以自己……」
「闭嘴,别再在我面前提起妳那部破机车,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她最好别惹恼他。
心情不好关她屁事,他哪一天心情好过。「请不要污辱我的小蓝,车子也有车格,它一点也不破。」
人会老,车子亦同,它只是上了年纪有点气喘,血液循环不良常常会发出噗噗的怪声,有时会大口的吐黑烟,不过大部份功能仍然正常,至少它没罢工过,风雨无阻地陪她走过大街小巷。
「哼!」早晚有一天他会把它送进废车回收场。
「喂!你不要老是用哼来回答,那样很不礼貌,你的舌头又不是被猫叼了。」就他会哼呀!她也会。
孟蔷妘故意连哼三声,不遑多让。
线条优美的奔驰车在车道中快速穿越,沉稳防震没有一般小车的陡颤,在夜空下乘着风飞驰,如子弹般破空而出。
最重要的是车如人一样霸气,连闯数个黄灯还不过瘾,甚至连红灯远远亮起也不减速,油门踩到底冲过十字路口,扬起一阵风沙。
所以车上的乘客变得非常温驯,不敢出重语挑衅,安全带确定扣好、抓紧把手,表情紧张的盯着路面状况,以防死得不明不白。
「我舌头在不在妳最清楚,妳不是被我吻过?」想起那个突发的吻,他脸上紧绷的线条忽然柔和了几分,似在回味。
脸微涨红,她的表情是恼怒,「你不要再提那档事,那是意外、意外,你知不知道,我们就当没这回事,以后谁也不许提。」
「谁说没这回事,妳想赖掉?」她敢嫌弃他的吻?!
嘎吱声骤起,短而急促的煞车声后猛然一顿,一部霸王车就这样停在马路中间妨碍通行。
「姓秦的,你到底在干什么?玩命也用不着找我。」呼!他在做胆量训练呀!想看看她心脏强不强。
「谁准妳无礼的叫我姓秦的,我没有名字吗?」秦时篁像个任性的孩子闹起脾气,不容许她忽视他。
「不然呢?你要我像万子良那样叫你大老板或秦总裁?」这点好办,叫完后让她立刻下车。
她还想留着命享受秋千的拿手好菜,少了她她一定会变成自闭儿。
一说到那痞子,他脸色刷地一寒,「妳喜欢那个风流鬼?」
「风流鬼是我喊痛快的,关你什么事?」他也真莫名其妙,管她喜欢谁。
「回、答、我--」他由喉咙深处滚出深沉的嗓音。
觉得他怪的孟蔷妘看了他一眼,当他又在发疯。「喜不喜欢是很个人的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喜欢吗?
应该不讨厌,不过也不是大家认为的喜欢,他是她生命中的肿瘤除之后快,却又因为是生命共同体相处已久,割了会有些不习惯。
所以说可有可无吧!少了他日子照过,不会觉得无聊,多了他不见得热闹,一样吃吃喝喝。
「妳想我吻你吗?小妘。」她正在逼他伸出魔爪。
嗯!鸡皮疙瘩又出来了。「喂!你不要威胁我,快开车,后头的喇叭响得快抓狂了。」
「要不妳吻我。」火一熄,他双手抱胸的斜睨她。
「你……你疯了,我为什么要吻你?」她的脸热得发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要不要随便妳,反正我有一整晚的时间跟妳耗。」他傲慢地坚持着,不管车后的大排长龙。
「你……无赖。」她绝对不会吻他,他等到地老天荒吧!
「小妘,妳不想被一群疯狂的驾驶围殴吧,纵使妳是武林高手也难敌猴群。」嘲讽的嘴角慢慢扬起,他狠心地看她做垂死前的挣扎。
可恶、可恶,他居然来这套,他不知道她一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吗?「吻就吻,谁怕谁!」
孟蔷妘一脸豪气的说道,但微颤的手指头表现出她的经验不足,紧张过头地越过手排档,打算在他脸上小啄一下算是交差。
可是老手秦时篁可没那么好打发,按住她的后脑勺强横地吻住她的唇,攻城略地吮含甜蜜的丁香舌,不容她退让。
交缠的甜美让两人都沉醉,不知不觉的情愫暗生,彷佛前生注定的姻缘让他们难分难解,吻得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似的。
谁也没注意腕间的手环和颈间的颈炼同时发出亮光,一小排字迹隐隐浮现又隐没,快得叫人来不及捕捉。
要不是交通警察前来敲车窗要他们节制点,要做回家做,他们的第一次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发生,让人免费观赏一场春宫秀。
秦时篁没想到自己有失控的一天,猴急地想剥光她一身衣物,情欲未退的他忍着下腹的肿胀加速狂飙,十分钟的车程他仅用三分钟就到达她的租屋,然后用炽烈的眼光瞪着她。
「邀我上楼。」他的声音瘖哑。
「不……不行。」一定会出事,她有预感。
「点了火就想溜,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他要放过她才有鬼。
「又不是我点的火……」居然怪到她头上,她长得像灭火器吗?
「我要妳。」他不想忍也忍不住,就是今晚。
孟蔷妘推推他靠过来的身躯,意志力正在逐渐溃散中。「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你别想不买票就上车。」
一听她满嘴酸的嗔怒,他轻笑的握着她的手。「那请我上去喝杯茶吧!让我消消火。」
他的要求不多,只是一杯茶而已。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可不敢保证,毕竟男人是未进化的野兽,见到活生生的猎物岂有空手而返的道理,何况他饿了。
「你确定只要一杯茶?」她怀疑地瞧瞧他隆起的裤裆。
他故做迟疑的搔搔下巴,「也许加上冷水澡吧!妳总不能让我在半路发泄。」
「你……你不要在我面前说些恶心的话啦!你这情形又不是我造成的。」谁叫他不安份才会自找苦吃。
「不是妳吗?」他拉着她的手按住他活跃的坚挺。
脸一下子飞红的孟蔷妘羞恼地抽回手,不发一语的开车门下车,走过镂花的铁门和小花圃爬上二楼,掏出钥匙开启房门。
怕高的她忍受最高限度是两层楼,当初房东打算出租五楼,而且视野更佳更宽敞,还附有电梯供房客使用,房租也省三分之一。
可是她太喜欢和老家相似的前庭和大铁门,硬是和房东拗上半个月,甚至自愿粉刷外墙和大门,被她烦得快跳楼的房东只好让出原本居住的二楼搬到五楼。
「喏!你的茶,喝完就快滚。」她假意忙碌的一放下茶杯就拎起抹布四处擦拭,手不停止的东摸西摸。
「太烫了。」他的借口是等它凉了再喝。
「烫死你最好。」她心口跳得很快,双颊红扑扑地像染上阳光的水蜜桃。
孟蔷妘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留声机的黄铜喇叭管,假装心思全放在这架她捡回的留声机上,眼角却不时偷瞄坐在小红沙发椅上的大男人,一颗心卜通卜通地快跳出胸口。
「嗯,妳说什么?」一张嘴嘀嘀咕咕准没好话。
「我在说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家休息,我明天还得到工地监工……」一回身,她撞上一座山般的肉墙,「啊!你跟屁虫呀!干么站在我身后?」
不知道鼻子有没有撞坏了。
「很少有这种款式的留声机,妳拥有它很久了吗?」是他眼花还是平时工作太多疲倦了,怎么看到一团白影跑进去?
想到腕上的手炼,她心虚的干笑两声。「是呀!我外婆留给我妈,我妈又传给我,将来它会是我女儿的。」她随便讲讲啦!
「看不出来妳有怀古的幽思,我以为妳只对吃感兴趣。」他取笑地抚着她的发,眼中闪着不明的火焰。
「不用说得文诌诌,那叫念旧……」一道冷风忽然从紫铜喇叭中吹出,拂过她的手臂引起一阵战栗,让她心头一毛地朝她最想远离的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