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给了柳喻莹一股安定的力量,「谢谢妳,我会期待奇迹的。」
拭去泪水,她起身走到窗边,虔诚的向上苍祈求,祈求古灏月平安度过这次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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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喻莹批阅完公文后,利用剩下的时间翻阅着商业杂志。自从重新接手公司后,她便将许多心思放在上头。
当然,公事之外,陪伴小肉包是她最快乐的一件事,因为她可以从他身上看到古灏月的影子、想着他的模样。
「大小姐,您累了吧,晚餐都没好好吃,要不要我准备一些点心?」小陈领着新来的女佣敲了下房门,走了进来。
「不用,我一点都不饿,如果真饿了,我会到厨房找吃的。」她抬起头对小陈笑了笑,「这位是……」
「她叫玉如,以后厨房的事由她管,我带她来是想问大小姐想吃什么。」
「玉如,妳好。」她甜甜打着招呼,「真的不用了,你们去忙吧。」
「哦,那好吧。」小陈只好带着人退下了。
他心想这一年来大小姐成长了许多,只有能自己做的就绝不假手他人,是因为古先生已经不在给了她的刺激吗?
唉,大小姐一定不知道她表现得愈是冷静,愈是让他们心急。
待他们离开后,柳喻莹又开始翻着杂志,突然一阵风吹拂而过,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起身正欲关窗,却顿住了动作。
她的眼眶浮现水气,抓着窗帘的小手发起抖来,下一秒她已急速冲出书房奔到楼下,把正在客厅里整理房子的小陈与王叔都吓了一跳。
柳喻莹站在外头的鹅卵石小径上,微笑地看着前方那位身材颀长、相貌俊帅的男子。
他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对她俊魅一笑,眨眨眼说:「想我吗?」
「想……好想……」她轻咬住下唇,心在颤动,「整整一年了,为什么要让我等这么久?」
站在客厅看着这一幕的王叔小声的问:「这……是我老花眼吗?」
「不知道,我可能也『脱窗』了。」小陈也呆了。
「不是鬼……」王叔的声音发抖了。
「现在又不是农历七月。」小陈撇撇嘴,直摇头。
「那意思是……他没死了?」王叔这才笑出来。
「那还用说,不过现在不是我们表现好奇的时候,还是闪人比较实际。」小陈抓着他赶紧避开,免得成了让人讨厌的电灯泡。
古灏月张开双臂,「过来。」
「灏月……」柳喻莹急步奔向他,一双小手摸着他的脸、他的身体,「好了,你完全好了?」
「嗯,医了六个月又做了六个月的复健,我的身子终于可以动了,而且还活动自如呢。」他怕她不信,用力甩动左手给她看。
当初他因为受了重伤,手术后虽救回一命,可左边身子却失去原有的灵活度,由于他是缉拿卢渊归案的重要功臣,政府便用关系将他秘密送往美国治疗。只是在这段期间里,柳喻莹完全没有他的消息,只知道他出国治疗,可目的地、去多久完全不知道,她只好埋头工作,好让时间过快一点。
如今终于见到他健康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开心得说不出话来。
感谢天!感谢上帝!
禁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用力抱住他,「以后我不准你再离开我,永远都不准。」
「因为急着想见妳,我才乖乖配合医生的治疗、努力复健,但还是耗掉了一年时间,让妳久等了。」他的下巴紧抵着她的头顶,给她最热情的拥抱。
「只要你康复,再久也没关系。」她知道今天将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你饿了吗?」
「饿了,饿了一年。」古灏月意有所指地说。
「你……讨厌。」握住他的手,她笑着将他拉上楼,走进一间房间,指着婴儿床内的小人儿,「你看。」
「他是?」他眉头一蹙。
「他是我们的小肉包。」她一脸喜悦的看着他说:「这一年来你不在,都是他陪着我,从发现有了他,然后在我肚子里成长,直到出生,听见他的哭声,让我好满足。」
「他……」古灏月没想到这次回来,会多了这么一样珍贵的礼物,他想摸摸他,却又怕弄痛他,「他多大了?」
「快三个月了,在你送往美国时,我正好发现有他。」柳喻莹笑看着躺在婴儿床上、睡得香甜的心肝宝贝,「他还没有取名宇,我等着你回来为他取名字,现在大家都喊他小肉包。」
「小肉包?还真像。」古灏月深吸口气,语气渴望的问:「现在我可以抱一抱他吗?」
「当然可以。」柳喻莹抱起儿子,然后放到他手上,「小心,别吵醒他。」
古灏月小心翼翼地接过儿子,感受怀中那软热会呼吸的感觉,再看看baby吮着奶嘴的可爱模样,他的心瞬间涌现一股热流。
老天,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这是多么甜蜜的负担呀。
「可以了,把他放到床上吧,抱久了他会赖着你喔。」柳喻莹接过手,轻轻放回那张布置得温馨的婴儿床里。
「让他赖着没关系,我喜欢让他赖着。」他满心都是浓浓的父爱。
「小心,我可是会吃醋喔。」
柳喻莹笑着将他拉出婴儿房,来到她的卧房,「这间房我都没有变动过,因为里面有你的气味、你的影子。」
「喻莹!」古灏月感动的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低首在她的红唇印上他的吻,「在医院手术前,妳直在我耳边喊着我的名字,还答应我的求婚,我想这就是一直支撑我走下去的力量。」
「你都听到了?」柳喻莹张大双眼,还以为那时他早已昏迷过去,她说了些什么他都不知道?
回想当时他手术后,他们连让她见他一面都不肯,连夜将他送到国外,让她心痛,心碎了好久。
「嗯,听见了,虽然有点像在作梦,但后来我证实了那是真的,是妳一直陪着我。」他从耳朵里掏出一样小东西,「就是它告诉了我。」
「这是……」她疑惑地看着它。
「忘了吗?我曾在妳身上装窃听器,它便是接收器,当时它将妳说的爱语全记录下来了,而这也是一年来陪伴我的重要力量。」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把窃听器装在我身上哪里?」她好奇的问出心里的疑惑。
古灏月笑着拉近她,指着她从不离身的项链,「第一次送妳到公司时,它不是落在车上,其实是我偷偷解下,在开车时暗中在坠子上装上窃听器。」
「老天,我被你骗了好久。」倚在他怀中,她柔柔地说:「这一年来我好想你,可是他们好过分,事前不告诉我就将你送走,事后又不肯让我见你。」
「对不起,我为他们跟妳说对不起,当我知道身在国外,妳又完全不知我的去向与现状时,我恨不得一个个揍昏他们。」他同样气得不得了。
「他们到底是哪个机构?怎这么不通人性?」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不重要。」他温柔一笑,「重要的是我能再与妳重逢。」
古灏月将她轻轻推倒在她身后的大床上,低沉的笑声缓缓扬起,「我真的饿了,大餐正要开始。」
他的手探至她敏感的地方,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焚上柳喻莹的心间、窜上她的末梢神经,让她控制不住地狂喊出声。
他以柔情席卷她的身子,在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下与她合而为一。
瞬间,火焰急燃、浪潮漫漫,他俩像是已濒临引爆点,一触即发地不停加温再加温……
接下来,火热的漩涡一个个翻涌而来,淹没了他们、吞噬了他们……
激情过后,古灏月明亮的眸子紧盯着她,「哪时候有空?」
「想做什么?」她的发湿贴在脸上,笑中带媚地回望他。
「当然是结婚了。」他光裸的上身仍沁着细汗,「虽然我早当妳是我的妻,可我这是要给妳跟孩子一个正式的名分。」
「灏月!」她感动地笑着,「什时候都有空。」
「那就交给我办了,我会筹备一个最盛大的婚礼。」他轻啄她的下巴,「这可是我最期待的。」
「我也很期待,那我就可以从『情妇』的位置光荣退下了。」柳喻莹开心地抿唇笑着。
「那我也可从『情夫』的身分光荣升级了。」
柳喻莹心头一热,主动献上自己的吻,两人的欲火再次点燃,波涛汹涌的激情冲击着他们。
最后,只剩下最原始的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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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机上,柳喻莹嘴角挂着微笑。
「在笑什么?」古灏月好奇的问道。
「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心想爸妈一定会为我高兴。」如果父母都在天国,等下飞机一起飞,她就更接近他们了。
「妳还真善感。」他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