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这阵子忙于工作而冷落了妳,才会让妳尽想些有的没的事。」
「咦?」她纳闷地抬起头,红了一圈的眼眶像被打肿,红红的鼻子则像个小丑,在别人眼中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应昊宇眼中却很甲意她这种滑稽的傻气。
她还来不及意会他的意思,蓦地身子一轻,被他有力的臂膀凌空抱起。
「呀──你、你干什么!」
「妳需要被好好修理。」说完,立即打横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你要打我?不!不要!」她慌忙又叫又挣扎,胖不隆咚的身子到了他的怀抱里,却好似没了重量。
她知道其实他力气很大,别人只看到他穿西装绅士斯文的模样,却不晓得隐藏在衣服底下的腹肌和臂膀,跟大力水手有得拚。
她被他押回卧室里,锁上门,这下子哪里也逃不掉,还悲惨地被他箝制趴在床上。
「你不可以打我!我都说要离婚了──欸?」她顿住,怎么屁股凉凉的?他脱她裤子?
心儿蓦地一惊,她开始挣扎。
「你不可以打我屁股!我会恨死你!我要离开你──咦?」
又顿住,她奇怪他干么脱她价值二百五的棉质上衣?让她从头凉到脚底,只剩一件内衣聊胜于无地贴在她的胸部上。
「你干么?」她问,呆呆地看着他连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他没说话,只是用行动表示他的意图,倾身吻上她的背,撩起一阵麻麻痒痒的触电感觉。
她终于明白了,脸红心跳地抗议。「你别碰我!人家不要跟你那个──我发誓,不跟你离婚我就──呵呵呵!好痒喔!」
尽管怒火旺盛,也及不上他亲吻自己脖子造成的搔痒难耐,因为她最怕痒了!身上被他烙下点点亲吻,一双大掌也利落地来到她的敏感处放肆游移,她瞪大了眼,他他他──居然兽性大发哪!
「说了不准你摸人家啦!」
他的回答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妳又胖了。」
她一愣,气呼呼地反驳。「谁说的!我都有在运动!只不过饭量增加而已──我干么跟你说这个!警告你,不准碰──哈哈哈!」他的手来到她的腰部,害她骂人的话又变成了大笑。
「妳的腰也变粗了。」
「要你管!不准咬我耳朵──」大掌摸上了她的大腿,引得她搔痒难耐。
「妳的腿也变重了。」
「嫌重就放下来──啊!你、你不要脸──趁人之危──以强欺弱──啊──嗯──不~~唔……」
谩骂最后成了低吟娇喃,她不准他碰她,他的双手就像炽火烧遍她每一吋肌肤;她不准他咬她耳朵,他霸气的吻就偏偏在她身上到处种草莓;当她控诉他趁人之危时,他的占有更加肆无忌惮;而她如果还敢提「离婚」两个字,他就要她一整夜。
要摆平妻子很简单,满足她。女人嘛,嘴上说说气话、闹闹脾气而已,才不信她舍得离开老公。
他不会说好听的话,只会以行动证明自己的爱情。
他不懂得安慰她的不安,只会直接用身子的热烫来温暖她每一吋肌肤。
他不会表明不想离婚,只会表现狂野霸气来占据她的所有思绪,让她只为他燃烧。
激情过后,明天她又会是他乖顺听话的妻子,安分守己地为他洗衣拖地,心甘情愿地为他准备三餐,好好在家做个贤慧妻子。
一番巫山云雨,他成功地让妻子细吟娇喘,不再叫着「离婚」两个字,薄抿的唇,扬起了胜利的微笑。
第二章
隔天早上,当应昊宇进浴室梳洗,准备出门上班时,温云妮羞怯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脸上虽有倦容,但表情是甜蜜的。
老公一整夜的神勇令她恍如脱胎换骨,充分得到滋润和满足,哪里还想离婚。
她赶紧起身进厨房帮老公做一份营养早餐补补元气,虽然他没有甜言蜜语,可是一整夜的表现已让她弃械投降,现在就算有人拿着枪要她离开老公,死也不从。
早餐是特大号潜艇三明治,里头夹了美生菜、德国香肠、西红柿及起司,搭配一大杯低脂的热牛奶,除此之外还有几碟小菜。
热腾腾的早餐准备好后,正好人也从浴室出来,在时间的拿捏上,她向来算得很准。
「老公~~」
一句撒娇的呼唤,令刚沐浴完的应昊宇微挑起眉,看着圆不溜丢的妻子呼噜噜地溜到他身边,胖鸟依人地撒娇献媚,连声音都不同于昨晚的冷淡,格外热情有劲。
他眼中充满兴味,但表情依然严谨,不是特意,而是他向来就不习惯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相对于自己的不苟言笑,妻子则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情绪全写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
「老公啊~~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早餐喔~~快来快来~~」小手抓着他,兴冲冲地拉他到餐桌旁坐下,然后自己才入座。
应昊宇审视一桌丰富的菜色,有法式,也有中式,桌子的一旁放着他每天必读的早报,把他伺候得挑不出任何缺点。再瞧瞧一旁的妻子,双手支着两腮,眼睛瞇成了两条弯弯的上弦月,摆出弥勒佛的笑脸,对他傻傻地发笑。
他细细审视妻子带媚的眼儿,含娇的唇儿,正对他讨宠呢!
娇媚不足,但滑稽有余──这是他的心得。
看吧,辛苦了一个晚上,总算得到代价,她又恢复成那个乖巧又听话的妻子了,很好,这正是他要的。
应昊宇端起牛奶就要入口,却发现不对。
「这牛奶怎么是黄的?」
「因为我加了三颗蛋黄。」
他皱眉。「加蛋黄做什么?」
「给你补补身啊,因为人家担心昨晚你消耗太多蛋白质嘛~~」说到这里,她禁不住脸红,还朝他抛了一记好死相的眼波。「都是你啦~~昨夜那么坏,害人家到现在全身还在酸软~~」嘟起的嘴儿责怪他昨夜太猛了。
应昊宇眉头拧得更紧。怪他?昨夜一直叫不要停的人好像是她吧?
「妳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瞪大眼,双腮又鼓成了气球,嘴巴翘得半天高。
「你这个人──」
他还一脸莫名地看她。「嗯?」
胀满的怒气才提到她的喉头,便挫败地吁了出来。
「算了。」她摆摆手,早知道丈夫天生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打从嫁给他那天开始,她便意识到自己跟了一个又臭又硬的木头,要他说甜言蜜语,就跟要从狗嘴里吐出象牙一样困难,自己对牛弹琴,找错了撒娇的对象怪得了谁?与其生气,还不如摸摸鼻子,省得自取其辱。
他说错了吗?
应昊宇盯着妻子赌气的模样,他昨夜是真的很卖力满足她呀,而且很确定妻子享受到了,看他背后的抓痕就知道了,全是她的杰作。
这阵子小妻子很容易生气,她原本就是藏不住情绪的人,是否因为他甚少陪她,才会惹她情绪不稳?
他喜欢柔顺的女人,结婚对他而言跟「传宗接代」是同义,憨厚单纯又听话乖巧的女人最适合当老婆,因此他不看外貌,只要顺眼就好,对方是否符合他的条件才是择偶的第一考量,也因此在认识她后,便决定娶她。
选妻要选贤,他不在乎两人之间有没有激烈的火花,只要能把家事料理好,让他可以无后顾之忧专心工作就行了。
银行的工作繁重,他又身居要职,上头已提示近期将会从各分行条件相当的主任中擢升一位经理出来,负责新银行的事务,所以上司要他好好表现,因为他很有可能胜出,也因此他这阵子都很忙碌。
对于妻子的吵闹,他只当是女人偶尔发发牢骚,并不在意。
「妳怎么不吃?」他这才发现,妻子始终没动筷子。
「你吃就好,我减肥。」
他从头到脚打量她,不发一语。
「怎么了?」她问,奇怪自己哪里不对?让他这样目不转睛。
「减什么肥,妳这样就很好了。」
「真的?」她听得心中大喜,随即又不依地娇嗔数落他。「你昨晚还说人家腰变粗了,腿也变重了。」
当女人这么说时,绝对是希望男人能安慰她一下,就算真的胖,也要说丰满,就算腰真的粗,也要说抱起来刚好,因为女人就爱听好话。
「那样很好。」应昊宇理所当然地道,没有阿谀奉承,而是实话实说。
听到老公如此不嫌弃的赞美,真不枉她做牛做马地伺候他,原本垮下的嘴角才要羞答答地扬起,他又接了一句。
「脂肪厚一点,冬天抱起来才温暖。」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搞了半天,他所谓的好是指冬天有现成的暖炉,而她还天真的以为老公开窍了,懂得哄她。
「你取笑人家!」她气鼓鼓地抗议。
他眉头又皱。「我哪有?」谁都知道他生性不苟言笑,何来取笑之有?
「你就不会对人家说好听的。」她孩子气地抱怨,对自己已经很没信心了,一想到他身边围绕的都是美女就更不安,偏偏他还雪上加霜,嫌她脂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