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快吃呀!」他撇嘴一笑。
「哦!」她点点头,咬了一口,「真好吃。」
「那就多吃点吧!」
她突然好奇地问:「我还不知道你是打哪里来的?」
「你的意思是?」约翰眉一挑。
「我是说你是从哪个国家来的?」她放下餐盘走近他,一双藕臂轻轻围住他的腰身。
「呃……」他迟疑了会儿才说:「美国加州。」
「你的爷爷住在美国?」
约翰眯起眸,随即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猜的嘛!通常像你这种ABC都有个有钱长辈在美国,你才可以无所事事的在这里游荡。」她抿唇一笑。
「哇塞,你的意思是指我游手好闲罗?」他将她往床上一推,整个人压缚在她娇软的身子上。
「不只,还会玩女人。」她娇笑著。
「玩女人?!」约翰眉一挑。
「现在你不就压在女人身上?」凌羚虽然笑靥如花,可不难看出她心底的紧张。
「你是在勾引我?」他伸手拂去沾在她唇上的几缕发丝。
「算是吧!吻我、爱我、抱我。」她仰起下巴,此刻她已不管他究竟是谁,只想拥有他的热情拥抱。
再怎么心如止水,遇上这样的艳色诱惑,也会把持不住的。他低首一笑,如她所愿的抱她、爱她、拥她入怀,他热情的亲吻著她,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栗。
可她却像小免般直窝在他怀里,按捺不住地蠕动著,那样的刺激更撩起他体内的炽火!
火热的唇持续往下,滚滚热浪将她带上最高点,低哑的嘶语、浓浊的喘息在房里渐渐弥漫开来。
窗外的星光忽隐忽亮,屋内的热情正如火如茶地狂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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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吻著她的额,笑看她一脸羞涩,「後不後悔?」
她摇摇头,「没什么好後悔的。」
「刚刚你疼得小脸都皱了,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是刽子手而收了手。」他的眼神饱含心疼,知道她虽外表开放,可骨子里却清纯得不得了。
「你要是当时收手,我会恨你。」她笑著贴向他的鼻尖,「喂,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老实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
「什么都给了你,你还装呀!陶斯。」她抿紧唇,等著他的答案。
本来她还不怎么确定,可刚刚在他的紧实拥抱下,已从他胸膛的温暖与坚定确定他就是陶斯。
约翰顿时哑口无言。
「不要再想理由敷衍我。」她仍执意探究著他。
约翰推开她,从床上跳了起来,躲过她的逼问,「你之所以把自己给我,是因为以为我就是陶斯?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呢?你是不是就开始後悔哭泣?!」
凌羚裹上薄被跟著下床,「你还想否认?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
「你要我承认什么?」他冷著嗓说:「我本来就不是。」
「不是吗?」她冲到那只皮箱前,将它打开,拿出那张贵宾卡,「还说不是,那你说这是什么?卡片上的日期你我根本还不认识!」
「那么你和陶斯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吗?」他反问道。
「我——」她和陶斯是在上上个月底认识,和这日期也不符合呀!
「我不知道这张卡片的日期是不是真这么凑巧与他的相同,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张卡片是我捡来的,就在那天送你回面包坊,刚好在门口拾获。我本想还给你,可进去後你们都在忙,等人潮散去我也忘了这回事。」他双眼仍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就见凌羚像傻了似的杵在原地,於是他又说:「後悔了?後悔将自己给了我?那很抱歉,这点我没办法赔你。」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她捂著嘴低泣出声。
「我说的是实话,我想你也不想再待下了,你走吧!」他将她的衣服递给她,「换上衣服,我马上送你回去。」
见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走出卧房,凌羚一颗心都碎了……她穿上衣服,走出卧房看见的便是他站在阳台抽著菸的萧瑟样。
「好了?那我们走吧!」听见脚步声,他回头问道。
「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没有後悔。」凌羚用力地说。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後悔了,後悔做了替身。不过无所谓,对於男人而言,这并不算损失,倒是你——」
啪!
凌羚再也受不了地狠狠掴了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说这么过分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你只是受不了被我的真话给戳破幻想对不?」约翰抚著脸,「什么都别说了,走吧!」
「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送。」扔下这话,她气呼呼地奔了出去,那泪眸狠狠地剠了他的眼。
约翰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对不起凌羚,我绝非故意气你,而是担心你发生危险呀!」无论是陶斯或是约翰,给你的心从没变过,我永远爱你……
再转首看看窗外的天色,这时要拦计程车并不容易,他拎起外套,毫不迟疑地冲了出去。
直到饭店外,他看见她站在马路边直挥手拦车,可车子真的不多。
「我送你回去吧!」约翰走上前。
他出其不意的嗓音吓了她一跳,但她还是拒绝了,「不用。」
「能不能不要生气了,冷静听我说,即便不理我,也等回到家之後。」
「你以为我真喜欢缠著你?」她哼笑,「对,你猜对了,我是拿你当陶斯的替身,这样你是很开心自己料到了,还是很失望?」
「我只是很难过。」他爬爬头发,「我们相处虽不久,但你应该感受得到我很喜欢你,自然不喜欢当别人的替身。」
她不说话,只是拚命挥手拦车,久久才道:「所以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还要不要我?或是玩过了,就打算踢到一边去?」
「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他紧张地澄清。
「没那个意思?」凌羚抿紧唇,笑睇著他,「而你还真以为我会听你的,被赶出门还心甘情愿的走?告诉你,我现在是因为心情不爽,所以想回家休息,过两天我还是会来找你。」
这时正好来了辆计程车,凌羚二话不说便上了车,连让约翰说一句慰留的话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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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其实我觉得不当陶斯还比较轻松。」
陶斯坐在椅子上,望著正专注做研究的外公,
「是吗?你这小子到底藏著什么心事,别瞒我。」康凯咧开嘴,白须轻轻颤动著。
「我恋爱了。」他抿唇一笑。
「那是当然了,现在约翰的形象可不比金城武差,哪个女孩不喜欢?」他挪了挪老花眼镜,瞧著身材挺拔、外表俊帅的外孙。
「不,她是在我还是陶斯的时候就爱上我了,但现在她却为了他才接近我,让我很难受。」明明两个人都是自己,他居然会为那个伪装的自己吃醋。
「真的?这女孩真特别,改天带来给外公看看。」康凯一笑。
「外公,您不是一向怀疑接近我的女孩都别有居心,可这次竟然愿意见她?」陶斯很意外。
「我也说不上来,当看见我外孙为了那女孩寝食难安时,我就知道我该看看她了。」康凯关了电脑,望著他,「那她知道你是陶斯吗?」
「她非常怀疑,但我否认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老实告诉她吧!」康凯站起,打算为自己泡杯茶。
「外公我来。」陶斯立即站起走到茶桌旁,非常熟稔地抓了茶叶,洗壶、热壶泡茶,然後递了怀给他,「我不能这么做,您又不是不知道,跟我在一起很危险,若她知道我是陶斯岂不是更糟?」
「或许她并不这么想,在她心里知道你到底是谁比安全还重要。」康凯眯眼一笑。
「外公?!」他愣住,跟著笑了出来,「您怎么了?感觉今天心情特别不一样,是有什么好消息要跟我分享?」
「你这孩子真聪明。」康凯仰首轻喟了声。
「到底是什么好消息,快说呀!」又为外公倒了杯茶,陶斯赶紧帮他按摩起双肩。
「有银盾的下落了。」
「哦!」陶斯眉一蹙,「怎么发现的?」
「今天报上有则新闻,上面写著『一把遗失於千古的银盾,盾心嵌著豹,盾首为箭』……这不就是祖传的那把银盾吗?」康凯极其兴奋地说,嗓音还微带颤意。
「您跟对方联络了吗?」陶斯紧抓著外公,看来比他还紧张。
「在外头打过一次公用电话,可对方无人接听。」康凯叹口气。
「以後别再打了。」陶斯眯起眸说。
「为什么?」
「这一定是诡计,一定是江四洋耍的诡计。」银盾失去踪影这么久,不可能会突然出现,而且消息还出现在报上。
「怎么说?」康凯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可能是假的,没人知道银盾的模样,可报上形容的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