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在半途中精神崩溃。”她不是说笑话。
他有拇指轻揉她的下唇,感觉感受它的柔软。“不会的,我绝不会让你崩溃。”
她明白自己吻他的样子可以使他着火,但是对于这最后一步她不会轻易尝试。她宁愿慢慢习惯这种新的亲热,而不是当下完全投入并且迅速擦出星星和火花。
他欣开覆在她身上的棉被,继而熄了所有的灯,只留床边的一小盏台灯。
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袍,滑上她的大腿,坚硬温暖的手掌震动她光裸的肌肤。睡袍被他拉起,慢慢露出越来越多的娇躯,直到睡袍已撩至她的腰。
她打个哆嗦,任他将睡袍完全拉开,感觉他贴着她每一寸的身体。
“别害怕。”他在她唇上劝,刷着。“我保证不会使你受到分毫的伤害。”接着她感觉到他吻上她的咽喉,不可思议的热使她嘤咛出声。她一直闭着眼睛,任他撩拨她的身体,直到紧张慢慢消除,全身逐渐虚软下来。
他的手滑进她的腿同,她惊跳起来,心跳猛烈,身体再次绷紧。“不要紧张,绛雪。”他修长的手指轻撩慢捻探索她的状况。
“对不起。”她低晡。“我知道你想要的比这个好。”
“嘘,闭上你的眼睛。”他用唇轻揉她,感觉她的手指戳进他的肩膀,“现在不要说话。”他声音粗嘎。
他的唇和手唤醒了她的身体和知觉,让她的身体逐渐感觉到一股韵味无穷的暖意,然后,她听见了发自生命深处的回声……
www.jjwxc.com www.jjwxc.com www.jjwxc.com
隔天清晨五点,闹钟准时喃起。苍辉翻身按掉开关,并且把绛雪搁在他肩上的手臂拿开,准备下床。
“苍辉?”她模糊喊道。
他俯身轻拍她粉嫩的脸颊。“该起床了。”
她勉强撑开眼皮,瞥了一眼闹钟,打了个呵欠。“这么早?”自从高中参加露营之后,她就不在早上五点床。
“我得去干早活。”他边说边弯身穿鞋。
在清晨的静谧中,她懒懒坐直,抓起棉被盖住裸露的躯体。“你早餐要吃什么?”她想自己现在已为人妻,必须照顾石苍辉的日常三餐。
“早餐?”他愣了一下,毕竟之三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村口随便吃些烧饼油条,并不特别讲究。
“我熬的粥很好吃哦!”她淘气地眨眨眼。
“那就吃粥吧!”他转身从壁钩上取下灰旧的棒球帽。
绛雪利用这个空档跳起来忽忙套上衣服。“你要吃多少?”她还摸不清楚一个大量劳动的男人胃口到底有多大。
他的目光在她光滑修长的腿上流连半晌。“很多。”
“好。”她点点头,拉上长裤,扣好裤扣。目送他离去。
梳洗后,她把长发扎成一束马尾巴,准备开始第一天的婚姻生活。
打开冰箱,她受到了第一个打击一天哪!瞧瞧这个男人靠哪那食物命,猪肉、红烧牛肉、和一只未拔毛的山鸡,而且,全是昨天左邻右舍的馈赠。
她双手插腰,迟疑了半晌,决定要化腐朽为神奇——不过。她能力有限,对于那只未拨毛的山鸡她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先洗米,再搬出那块大猪肉,切下所需的分量,再剁成碎肉,然后加水放调味料,一起放进锅里熬煮。
不行。只有瘦肉粥的早餐一点也不吸引人。于是,她再热了一锅红烧牛肉,而且幸运地在冰箱上头找出两罐花生面筋。
一切就绪后,她拿出纸笔,坐在餐桌前列出所需的食物清单。她知道喂饱石苍辉是重要的工作之一。
汪!汪!汪!
一阵狗吠声让她抬起头望向厨房口的那扇木门,一只大黑狗赫然站在前方,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嗨,小黑。”她发现“来狗”不善,自己又处于毫无退路的不利位置,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你还记得我吗?上个月我们见过一次面呀……”她语气温和地试着和它攀关系。
“汪——”小黑不怀好意地又吠了一声,显然不颁情。
她吓退了步,但仍不忘好言相劝。“你当然是有生气的权利啦!毕竟这是你和石苍辉的地盘,对不对?我承认我这样突然占据你的地盘是有点过分啦,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说着,她蹲下来,望着小黑认真的说:“喂,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嫁给了你那个粗鲁又不体贴的主人?”
“汪——”它又吠。
“喂!你有点礼貌好不好?”她耐着性子安抚它。开什么玩笑!她沈绛雪生平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向狗“求和”,它不领情就算了,竞还吠她,太不好好歹了!
“它吠是因为你批评了它的主人。”平稳的声音突然从门后传来。
她霍地站起。“苍辉?”
他笑着走进来,弯身把棒球帽戴在小黑的头上,小黑仿佛早已习惯他这种恶作剧,只是懒懒地趴下来用前脚抓帽子。
“一定是早餐的香味把它吸引过来的。”他抬头说道。
“它对我不太友善呢!”她咕哝着。
“别急嘛!有谁看到家里平白冒出一个陌生人还兴高采烈的?”
她一手叉腰,一手撑住餐桌,“那你叫它以后不准如此‘恐吓’我。”
他饶富兴味地瞟了她一眼。“那得看你的表现如何了。”他蹲下来摸摸小黑的头,继续说道:“小黑很有个性,可不是好‘收买’的狗哦。”
赫!堵第一天就给她下马威啦?绛雪可不是省油的灯呢!只见她不动声色地端来两磅热腾腾的粥,一碗放餐桌上,一碗放地上。
在外面流浪了好几天的小黑一见到稀饭上居然还浮着碎肉,忙不迭地扑上去就吃——
一大早就出外干活,苍辉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噜咕噜叫,加上多年来未在早晨吃过别人亲手为自己熬的粥,所以迫不及待地用汤匙舀起,连忙送进嘴里——
“汪!”
“啊!”
狗和人同时发出一声哀号。
“绛雪,你要烫死人啊!”苍辉恶狠狠地瞪着她。
“汪!”小黑也附和了一声。
“嗄!”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故意装傻,“太烫了吗?哎呀,我怎么没注意到呢……”
“算了,算了。”他只好自认倒楣,并且暗息祈祷他娶回来的不是什么超级迷糊蛋之类的女人。
她转身励粥时偷偷露出胜利的微笑。“你今天要做什么?”她端着粥坐到他身边。
“检查农场里有没有残存的蚜虫,还有搭塑胶棚。”他正在吃第四碗粥。
“搭塑胶棚?”她露出不解的神色。
“嗯这两天气温太低,很可能会落霜,这是预防措施。”
“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那是男人的工作,你只要把家里的事情弄好就可以了。”
“哦。”她显然有点失望。“你中午会回来吃午餐吗?”
“今天我先在外面吃。不过,从明天开始,我要带便当。”
那就是他们在早餐时所有的交谈了。她明白他有许多工作待做,但是拍拍她的头或者称赞一下她的手艺也费不了他多少时间呀!
苍辉走后,她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
这就是她所想要的婚姻生活吗?她的目光扫过整问厨房,想到往后四十年都要窝在这里为同一个男人煮饭不免感到毛骨悚然。这是婚姻现实残酷的一面,既不是无尽的宴会,也不是河边浪漫的野餐。
那究竟是什么呢?她纳闷自己究竟在指望什么。她早知道苍辉要的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也知道要拆掉这道藩篱得花掉她不少时间……或许,她害怕的正是这道蕃篱……
现在,对她来说,婚姻就是工作——
啊!想到“工作”两字她倏地跳起,天啊,她有太多事要做,必须拆装那堆台北运来的行李,必须拖地板、清洗浴室和厨房、擦窗户,窗帘也必须拆下来洗,还要重新安排锅碗瓢杓好确知它们的位置……
第五章
“绛雪!绛雪!”
苍辉一进门就扯开喉咙大喊。黑漆漆的大宅院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
找遍楼下后,他开始往楼上找。
当他在卧房发现呈“大”字状趴在床上的绛雪时,不觉松了一口气。
“绛雪。”他拍拍她的肩膀。
她缓缓睁开双眼,一看到苍辉,倏地跳起来,“啊!糟糕,我们的晚餐!”
“什么?你还没做好?”他睁大了眼。
“对不起,我在忙,注意到时间——”
“注意时间是你的工作。”他的声音低沉中微带着愠怒。“我累个半死而且饿坏了,你最少应该及时把饭做好。”
“你先去洗澡,我马上就做好。”他的话非常伤人,但若不是他看起来如此筋疲力尽,她早已反唇相讥了。
“好吧。”他叹口气,走向浴室。
该死!她竟然忙得没时去采购食物,而家里甚至连一粒米也没有了。
“苍辉一”她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