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衣服拿去供干。」雷蒙转过身说。即使季蓉芸身上穿的是尺寸过大的运动服,仍无法掩藏她自然散发的迷人韵味。
「我来。」季蓉芸也刚好伸出手,两人的手无心地碰在一起,酥麻的感觉从她的手传到大脑,变成电适般的意外感受,她轻呼一声往后退。
「小心!」雷蒙眼明手快,见她就要往后倒,伸长手臂一抱,但一个重心不稳,双双倒向大床。
于是,两人眼对眼、鼻尖抵鼻尖,唇与唇还不经意地轻贴在一起。季蓉芸只听见自己枰然的心跳节奏。
欲望像洪水般冲垮了雷蒙仅存的一丝理智,他用舌尖轻启她的唇,一开始,他的吻迫切、强制,诉说着他有多急于渴望拥有她,慢慢地,在舌的探幽寻访下,他的吻又转为温柔深情。
诱惑对他而言似乎是天生自然的事,季蓉芸在他的撩拨下,身躯不禁涌入一股热气,拨动着她的感觉,触及她未曾苏醒的内在。
听见季蓉芸低吟的欢愉声,雷蒙移开唇,深深望进她的眼眸,毫不考虑地恳求道:「我想和妳做爱,我想拥有妳。」
此刻欲望与理性相互挣扎交织着,季蓉芸无法清楚地思考,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但却又无法开口说出任何一句反对的话。
雷蒙将她的沉默视为无言的接受,他的唇从她的眼睑开始,一路往下吻,她的唇柔软而温暖,香甜的令他离不开。
他的吻摧毁了她的理性,她热烈的响应他,倾注所有的狂热,卸下所有的防备与矜持,为他放开自己。
他从她的唇边移开,寻上她的粉颈,舌尖的力道刚好引诱她全身敏锐的神经苏醒。
季蓉芸沉溺在他带来的震撼中,乖顺的任他褪去上衣,她饱满的胸部漂亮得令他屏住呼吸。
雨点般的轻吻顺着颈项而下,一路燃起火花,直到季蓉芸感觉几乎快冲上九霄云外。
「妳想要我停下吗?」老天!他从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过,他更贴近她,让她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渴望。
季蓉芸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快要爆炸似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体内因有种自己无法解释的需求而感到难受。
雷蒙忽然离开她纯美的身子,他不耐烦的扯下自己的衣服,昂扬的欲望让季蓉芸惊喘。
在季蓉芸来不及反应前,他又霸道的覆上她的唇,在火热的深吻中,他探着她最隐密的部份,明白她已经准备好献出自己。
他全身的火热受到鼓舞,轻易地找到她的柔软,在她深陷情欲的剎那,他进入了她。
「噢!」倏地,季蓉芸忍痛的呻吟令他打住原本不断律动的身体。
这是她的第一次?!感觉到她薄弱的屏障时,震惊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强忍着一逞雄风的冲动,他命令自己静静的留在她体内。
「感觉我的存在,别退缩。」他将她痛苦的呻吟收纳在自己的口中,直到她学着接受他时,他才解除欲望的禁锢。
季蓉芸双手紧紧环住他的颈部,借着他温热的拥抱来帮助自己经历这一波波在她体内爆发的激烈火焰。每当她以为要结束时,他总是不满足的又对她索求,像星星互撞时的火花……
凝视着季蓉芸如婴儿般熟睡的脸庞,雷蒙爱怜地在她雪白的肩头洒下细碎的吻,她白皙的玉肤上布满他恣意怜爱的证据。
回想她像只小野猫般的热情反应,不禁让他的嘴角噙着笑意,紧绷的下腹显示他对她强烈的欲望。
但他也明白她受不了更多的狂喜,尤其是对一个处女而言。
他轻柔地为她拭去双腿间的血迹,心中的疑惑如雪球愈滚愈大。
为什么她当了褚凯的情妇,却又能保有纯洁的身体?难道褚凯不喜欢她?
这个理由当然不能成立,褚凯风流成性,没理由不喜欢她,除非其中另有隐情……
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睫毛上,逗弄着季蓉芸睁开双眼。
「我弄痛了妳吗?」他怜惜的凝视着怀中柔媚的小女人。
「没有……」说完,她羞红了双颊,又将眼睛紧紧闭上。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令他忍不住想逗弄她,他诱惑似的轻咬着她的耳垂,「告诉我妳的感觉。」
他温热的舌头使她全身一阵颤抖,她禁不住痒,睁开眼睛轻笑者,「好痒……」
「只是好痒?」他促狭地问。
「当然不是,噢──」她自知上当,娇嗔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讨厌!」
「我是『哪样讨厌』?」他的手探到她胸前的蓓蕾,逗弄着它,使它尖挺,「是这样!还是这样?」
「你……」她几近娇喃的声音勾起他更狂热的眷恋,她无助的忸动着,被他抚吻过的肌肤都变成了粉红色。
季蓉芸感觉到他的手来到她大腿内侧,正肆无忌惮的往上游移,一股热源随着他的前进,在她下身骚动不已。
她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不要……」
「要,我要看妳。」他近似催眠的耳语,不顾她的阻止,以唇代替了手……
他炽燃的吻及技巧的爱抚将她逼得几近疯狂,但她心甘情愿的被他降服。
强硬的大男人主义凌驾在理智之上,他打定主意要成为她唯一的真实,让她永远再也容不下其它的男人。
「妳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这句话像在对全天下的人宣示,而窗外的细雨如丝,似乎编织得更密了。
雨声和海浪声交奏出一首大自然美妙的乐曲,季蓉芸躺在雷蒙的臂弯中,静静的聆听,了无睡意。
雷蒙也是一样,纵使知道她已属于他,但是只要想到她随时会回到褚凯的身边,他的胃就像打翻了一坛醋,酸得令他想吐。
他伸手将她抱紧,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很晚了,我们是不是──」
「不要回去了!」他的口气不容反对。
「可是……」她怕褚凯找不到她会担心,如果褚凯跑去报警了,那该怎么办?
「妳每天来去匆匆,究竟为了什么?」他抑制不了直冲而上的酸气。
「我……」看着他骇人的神情,她不敢告诉他,她的朋友其实是个男的,以免引起更大的误会。
唉!这是上天对她说谎的惩罚吗?她当初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妳在想什么?」他急切地想知道,在她心中究竟是他占的份量大,或是褚凯占的份量大?。
老天!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但是此刻,他却像个三岁小孩深怕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一样蛮横的保护着玩具。
「我在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他吁了口气,怜爱地弹一下她的鼻尖,「不许妳有这个想法,除非妳后悔了!」
「我不是后悔,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大胆……」她愈说愈小声。船舱内瞬间响起浑厚而满足的男性笑声,他觉得这世界真是美呆了。
「好啊!你竟敢笑我!」她抡起粉拳作势要打他。
他一手将她的双手握住,温柔地将十指一一吸吮一番,令她的双颊红似火。
蓦地,他取下自己小指上的尾戒套上她的中指。
「这……」她怔忡地看着手指上多出来的戒指。
「这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订情物,这只戒指对我的意义非凡。」
「那你怎可以送给我?」既然这戒指意义重大,她要不起。当下,她就想将戒指拔下。
「我替妳戴上就不许妳拔下来。」他握住她的手。
「可是……」
「难道妳觉得戒指太旧不值钱而嫌弃它?」他沉下脸,显得有些躁怒。
「不。」她摇头,虽然这只戒指并不是什么昂贵的金属,只是普通的银戒,款式也十分简单,但是戒面上却刻有心心相印的图形,表达出戒指有着耿梵迪的父亲对他母亲的爱,更显得这戒指的珍贵。
「既然妳不嫌弃它,为什么妳不收下?」
「因为……这是你父亲送给你母亲的信物,你不该随便送给别人。」
「妳不是别人!」
「嗄?」
「妳是我的人。」他的声音充满强烈的占有欲。
「你……你说什么?」她瞠眼结舌。
「我要娶妳。」他重重的说着,强调他的决心,然后唇角扬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
「你向她求婚了?」董惟森脸上震惊的表情绝不亚于季蓉芸,「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像吗?」雷蒙挑挑眉反问。
董惟森的眼睛梭巡他脸上正经八百的表情,唉!就是找不到一丝玩笑味儿才令他担心呀!
「终身大事岂是儿戏,你明明知道她是褚凯的情妇,你何必对她认真呢?」如果手上有支大榔头,董惟森铁定会毫不犹豫地敲向雷蒙的头。
「别在我面前提褚凯的名字!」
沉默瞬时笼罩了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两人对峙的眼神。
半晌,董惟森终于打破沉默,站在好友的立场上,他不能不点破雷蒙的心结。
「光听到褚凯的名字你就受不了,那你怎能受得了他们曾经有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