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老主顾了,快带她去看医生吧。」老板也担心自己店里的食物吃出人命。
朝老板点个头后,朱立洋抱着她大步走到停车处,坐进车里后便疾驰向医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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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浿葶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住处的卧房床上。
「我……我怎么了?」她只记得先前她吃得全身发烫,小脸快要爆开一般,忍不住伸手摸摸脸……
「不是摸脸,是该看看手内关节动脉的地方。」朱立洋语气不善地说。
林浿葶听话地看了眼,上头贴着透气胶带,「我……我打了点滴?」
「没错。」他没好气地看着她,「医生说妳对辣敏感,妳不知道吗?」
看着被扎了针的手臂,她蓦地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嘛!见你爱吃,人家不想扫你的兴。」
「我有说我爱吃辣吗?我以为妳能吃辣,才带妳去见识一下,可是妳……」他摇摇头,心里除了无奈、厌恶,还有一种被无止境折磨的痛楚。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哪时才能结束?
看出他脸色转为黯黑,样子就像地狱里的恶魔这么可怕,林浿葶紧抓着被子,突然高喊了声:「啊──」
「怎么了?」她这一声惨叫,让他所有的怒气都飞掉了。
「我的身子又发烫了,好难受喔。」她开始扯着身上的衣服,将胸前几颗钮扣都给扯了开来。
「医生不是说打了针就没事了?」朱立洋紧抓着她的手,目光却不受控制的往她胸前的丘壑看去。
「可我真的好热嘛。」她转转眼珠子,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霍地起身紧抱住他。
「妳这是……」他全身一震,毕竟两团软热的暖物抵在自己胸口上,哪个男人没有最基本的生理反应?
「我很难受嘛!」林浿葶紧紧抱着他,闭眼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味道。
奇怪,他不擦古龙水,也没抹麝香膏,可身上那自然而然的体味让她闻得快上瘾了。
发觉她紧贴着自己,宛如无尾熊巴着尤加利树,剎那间朱立洋明白了,她根本没病、没痛,只是劣根性又发作了。
「放开我。」他沉声道。
「不放。」她双手紧环住他结实的腰,「你可以推开我。」
「妳以为我不敢?」朱立洋瞇起眸瞪着她,老天,他真想扛着她丢上飞机,送回美国。
「如果你要推开我,就得扒开我的手指,那很痛的耶,你舍得让我痛吗?」她依旧窝在他怀里耍赖着。
朱立洋面无表情地掰开她的手指头,可掰开了这只,那只又黏上来,掰了那只,这只又不乖了。
他明明可以用强硬的手段推开她,可那会弄痛她……怪了,他哪时对她产生不该有的妇人之仁了?
「好,妳说吧,要怎么才肯放开?」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留在这里陪我。」她小声地说。
「什么?」他眉间已打了好几个死结。
「又没要你陪我睡在一张床上,你别这么紧张。我看过你这里的房间,除了这间卧房,以及书房外,就是那间堆满杂物的房间,我问你,除了这里你还能睡哪儿?我看就睡那吧。」她指着床边那张折迭式坐卧两用沙发说。
「妳还真会利用机会展开攻势。」他瞇眼看着她带笑的眸子,「行,不过妳给我听好,最多只到这里了。」
「你是答应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大丈夫绝不出尔反尔。」
林浿葶开心地放开他,跟着快乐的从床上跳起来,打开衣柜,拿出一条新的羽绒被、羽绒枕,「这个给你盖。」
朱立洋一手抚额,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一切,而他笨得一步步往陷阱里跳。
「不,我习惯盖自己的被子。」他正想拿走他的被子时,却被她一扑给压住了。
「妳这是做什么?」连他的被子她也不放过吗?
「这几天我闻这被子的味道已经习惯了,不闻睡不着啦。」她抱紧着那条满是他味道的被子。
「妳……真是变态。」丢下这话,他拿出干净的衣物,走进浴室沐浴。
哇!好棒,浴室门是半透明的毛玻璃门,虽然不能看得一清二楚,但至少可瞄见他结实体魄之美。
林浿葶就这么抱着他的被子,心满意足地微微笑着。
第四章
躺在床上,林浿葶侧身看着朱立洋睡着时安静的脸庞。
此时他的五官没有白天的躁怒与不耐,有的只是一股属于他的斯文与潇洒。就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到底拥有什么样的魔力让她倾心不已?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中毒这么深,就在初识的那一天便深深爱恋上他?
林浿葶,妳到底是中了什么魔咒,是丘比特故意开妳玩笑,恶作剧地射错箭吗?
突然,她好想试试窝在他温暖怀抱中的感觉,于是小心翼翼地下床,偷偷摸摸地靠近他。
看着他的俊脸,她忍不住笑了,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躺到他身边,或许是他一回台湾就被她给缠到现在,早已累瘫了,这才没被她的举动给吵醒。
闻着他身上混着肥皂的味道,林浿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慢慢地,月儿西沉,日上东山,和煦的阳光穿过窗帘缝照在朱立洋的脸上,他蹙起眉翻身想避开,但胸前一个不知名的软球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睁开眼睛,拉起被子一瞧,剎那间他完全清醒了。
提足气正想吼她,但在瞧见她那张似天使般带着微笑的睡颜时,他却舍不得喊醒她。
是昨晚天气突然转凉了,让她受不了的转移阵地,或是她又想巴着做他的情妇,所以自动送上门?但望着她那张睡得香甜的小脸,发狠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想起身,手臂却被她给压住,被迫再度躺下,两张脸如此贴近,他足以闻到她柔馨的发香,诱人的气息……
老天!
朱立洋深吸一口气,忍住体内不该有的蠢动,仔细打量着她。坦白说她是个非常阳光的女孩,长得清丽动人,笑起来两排洁白的贝齿更让她的美丽加分,整体而言给人一种极舒服的感觉。
可是这样的女孩怎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远从美国来这里冒充他的情妇!
天,这话说给旁人听,谁信呢?
一道晨风吹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朱立洋将她往怀里一揽,用力抱紧了些。
不知是风的轻拂还是她软热的身子,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鼻孔一阵搔痒,忍不住摸了下鼻子,一张开眼,看见的竟是林浿葶抓着一绺细发搔他的痒。
抓住她的手,他嘶哑地问:「妳这是在做什么?」
「叫你起床呀!」她甜甜笑着。
「妳……」他皱起眉。
「喂,吃了我的豆腐还皱眉呀,真是的。」她翻身坐起,「昨晚你把我搂得好紧好紧,紧得我都热醒了。」
「那是因为妳一直发抖。」
「哦,那你有没有偷吻我?」她窝在他胸前问,活像是对甜蜜的情侣。
朱立洋深吐了口气,「妳怎么又来了,还是妳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
「真的吗?那我就睡着的时候做你情妇好了。」
这女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用力推开她,掀开被子,拿着衣服正要走进浴室,却听见她在背后嗤笑的声音。
「朱立洋先生,你是不是男人呀,居然要拿衣服进浴室换?」
「那是因为有妳在。」他揉揉眉心。
「有我在就这么不同吗?你不会当成在游泳池畔,那儿多得是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林浿葶发觉他的背脊一僵,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他回头瞧着她半晌,然后动手脱掉身上汗衫,再换上干净的休闲衫。
林浿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哇……你有好多胸毛喔,雄性激素一定很发达。」
「妳够了没?」唉,如果她不要醒来该有多好?
「别这样嘛,我是在赞美你耶。」
她趴在床上,双手托着腮,低垂的领口将她的大半丰盈给露出来,他是正常男人,若能视而不见就是不正常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丘壑间流转了会儿,才说:「那么谢谢了。」
当林浿葶的视线往下移到他只着子弹型内裤的伟傲时,双颊不禁一红,「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还是处男。」
「林浿葶小姐,妳到底懂不懂『含蓄』两个字怎么写?」他没好气地套上休闲裤。
「我好奇嘛!含蓄跟好奇好像没有关系吧?」穿着宽大衬衫盖住臀部的她爬起身,开心地走到他面前,「如果你想脱离处男身,我绝对可以帮你。」
「谢了,我不需要。」
啐,处男!这两个字早在八百年前他就不知道怎么写了。这些年来他在男女关系上收敛了许多,那是因为他成熟了,换句话就是该玩、该疯、该放荡的岁月早已离他远去。
朱立洋走进浴室,梳洗完毕后便走了出来,看样子像是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等我一下。」她也进入浴室梳洗,换上牛仔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