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瑞是忧心仲仲。“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吸引你呢?她一不开心就踹你一脚,万一发狠起来,恐怕会杀人的,太可怕了!”
安尔雨却是乐见其成。“大哥真是好眼光,女人也得有自己的个性,若柔柔弱的、没有主见,就没乐趣了。”
“我不这么认为!”安尔瑞驳斥,“女人就得像水,若像钢,男人怎么得了!”
“钢铁也会化成绕指柔,况且,琦琦才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凶,她也有温柔可人的一面,只等大哥去发掘罗!”
“她给我的印象太深刻,带给我的震撼力也很大,尔雨,我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办。”安尔杰附在妹妹耳边说出自己的计画。
“啊——”安尔雨立刻垮下小脸,“大哥,你这不是有心破坏我和琦琦的友谊吗?”
“你别担心,我自有法子处理的。”安尔杰露出狡诈的笑容。
“可是——”一见到大哥威胁的目光,安尔雨纵有再多的可是也咽回肚子里。
现在,她只希望安尔杰真的有方法解决,否则,这次她就算哭瞎了眼也得不到琦琦的谅解的!
一接获安尔雨出车祸的消息,顾绫琦顾不得和高端明约好见面时间在即,连忙赶到别墅。
由于挂念安尔雨受伤的情形,即使她担心会和安尔杰碰面,但这时她已顾不了这么多了。
“尔雨的情况如何?”一见到安尔瑞,她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医生说脚骨裂了,现在在房间休息。”安尔瑞回答她,并把安尔雨的房间告诉她,见她露出犹豫的神情,他马上说道:“我大哥出去办事,不在家。”
听到安尔瑞这么说,顾绫琦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她快步的上楼,来到安尔雨的房门外敲了敲,但没有得到回应,以为安尔雨睡着了,她没多想的便推门而入。
她深怕将熟睡中的安尔雨吵醒,特意放轻脚步接近床,忽然,床上侧睡的人一跃而起,在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前,她已被拉倒在床上。
下一刻,安尔杰已压向她,并用他的手和脚控制住她。
顾绫琦惊慌地倒抽一口气,心脏在胸膛里狂野地跳动,在她来不及叫出声前,她的嘴已被吻住。
安尔杰不顾她的反抗、挣扎,轻柔的、挑逗的吻她。
顾绫琦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重得像个气喘患者。
反抗呀!不能屈服呀!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快的屈服,太疯狂了!她怎能忘记他有多可恶?但她发现自己竟迷失在他的吻中。
发出最后一声如垂死般的shen\\吟,算是对她的理智有个交代,她再也禁不起诱惑,启开樱唇,让他温热的舌探进,与她的舌尖轻轻磨蹭、交缠……
顾绫琦简直不敢相信那股蓦然间流窜过她体内的情/yu。
这次的吻比上一次带给她的震撼更大、更强烈,甚至她的脑海里还闪过一幅画面:她跟他的身子紧紧交缠在一起,而且是赤裸着……
天哪!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极力的想唤回已飘远的理智。
安尔杰也没料到原本只是一个报复性的吻,竟激起他前所未有过的强烈yu/望。
她是他吻过最青涩的女人,但是,却令他深深地着迷。
……
一阵强烈的颤抖让顾绫琦猛然清醒过来。
老天!她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这个男人正在侵犯她的身子,而她居然全身软绵绵地任由他胡作非为!
怎么会这样?她以前很懂得保护自己,但为何一碰到安尔杰,她就丧失该有的理智呢?再这样下去,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她火热的身体急遽降温,不管有多困难,不管她的激情如何抗议,她都必须叫停,不能让自己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因为他对她根本没有感情,只是在玩弄她、报复她,她怎么可以胡涂的让他达到目的?
如果她被yu/望冲昏了头,她真该自杀算了!
怒气爆发的她开始对他又推又踢。
安尔杰翻身坐了起来,发丝凌乱,眼眸因危险的情/yu而微眯,看起来更有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魅力。
“你太可恶了!”她怒骂着,气得浑身颤抖,意识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羞辱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哭得好伤心,哭得令人肝肠寸断。
安尔杰吓了一大跳,他从没碰过这样的场面,以前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都是一脸的兴奋与愉悦的神情,而她却哭得彷佛他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他刚刚也感到她与他有相同的渴求,为何她不肯面对,反而逃避呢?
安尔杰马上了解到她为何有如此的反应,只因她从未尝过男女的欢爱。她的纯洁,引起他更大的保护欲、疼惜和爱怜。
“琦琦。”他低声叫唤,同时他的双手穿过她丝缎般的秀发,试着将她拉靠近他。
“不要碰我!”她猛烈的向后缩,泪落得更凶了。“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
如果这样子可以让她停止哭泣、让她好过一些,他会顺了她的意。
看到化妆台上有把利剪,他毫不考虑地下床,将它取过来放到她手上。
“你动手吧!”
发觉自己手中真的出现一把利剪,顾绫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如果杀了我你会好过一些,那就不必再考虑了。”他对她绽出一抹纵容的笑。
这就是刚才她想要做的,不是吗?为何此刻她反而有些退却、犹豫?
她汪大的愤怒在瞬间消逝无踪,只剩下巨大的羞愧感。
她看了安尔杰一眼后,抓起利剪,但她不是向安尔杰刺去,反而刺向自己——
第5章(1)
剧烈的疼痛袭击着安尔杰,但是他却庆幸及时发现顾绫琦的异状,在她将利剪刺向她自己时,他用自己的手为她挡住这一刀。
顾绫琦整个人傻住了,她万万没料到安尔杰会这么做,见到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她倒抽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砰!”利剪从她手上应声滑落,老天!他流了好多血,他会不会死?
“气消了吗?”他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擦掉她颊上的泪珠。
“你的手必须止血,你、你必须去医院消毒上药。”她勉强吐出急促不稳的呼吸。
“这点小伤死不了的。”他用拇指轻轻摩掌挲她细致的脸庞,“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她的汪意力全在他汨汨流着血的伤口上,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这样让你心里觉得舒服一些了吗?如果尚不能让你气消,那你可以再多刺几下。”他再次把利剪交到她手上。
她像碰到毒蛇、猛兽似的把利剪丢得远远的。
“我……我的气永远也不会消的。”她抽抽鼻子,泪珠无法控制的滚滚而落,其实在那一刀刺下去后,她已忘了要生气。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要不是怕会再度吓着她,他真想再好好的拥吻她,直到她不再哭泣为止。
“如果你肯去医院,我就——就可以消气了。”
遇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安尔杰霎时震住了。
她真的是上帝为他而创造的女人,她的纯真让他无法不着迷。
“如果我有选择余地,我倒希望由你来替我上药、包扎。”此刻,他甚至不觉得有任何疼痛,也对汨汨流出的鲜血视而不见,只因他眼中只有她梨花带雨般惹人爱怜的容颜。
“医药箱在哪里?”顾绫琦也不反对,毕竟他已流了不少血,还是先替他止血再说吧!
“在楼下的柜子,我去拿。”
“我去。”她阻止他,然后飞奔出去找医药箱。
即使止了血、消了毒、上了药,但是顾绫琦仍是不放心。
“你还是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吧!”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但绷带上那教人看了怵目惊心的鲜红,看得顾绫琦还是忧心仲仲。
那A按呢?他这么欺负她,她却还是这么关心他,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
“你包扎的很好,不用去医院了。”他扬扬被包扎得像戴了拳击手套的手。
“既然你不想去医院,我也不管你,我要走了。”她拿起自己的皮包准备离去。
“你要走了?不管我了?”他原本耀耀发亮的眸子顿时被乌云遮住。
“我一定得走,因为我约了人,现在已经迟到了。”虽然她很不想去赴约,但又不想当个言而无信的人。
“你是要赶去和你的学长见面?”一思及此,他心中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地,很不舒服。
“对!”她没好气的指控,“要不是你,我也不需趟进这一淌浑水。”
“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会懂,我真的得走了。”她望一下表,已经迟到十多分钟,不过她知道,高端明一定会等她,因为他说过不见不散。
“你不说我也可以感觉得出来,你并不想去赴这个约,既然不想就别去了。”如果再挨一刀可以阻止她,他会非常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