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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丢下。”怜儿照做了,於是盔甲落地,她则被雷夫拥入怀中。“我想你的确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放我下来。”

  和他在一起,自己的表现便全部失常,怎麽回事?怜儿的双脚一落地,马上就推开他奔回床上,然後放下她那一边的帘幕。

  雷夫先把盔甲捡起来放好,再往床上看去,这是一个不肯驯服的女人,是不是?昨天他过去本想求和,无奈却使事情变得更糟糕,发脾气对她而言根本就不管用,问题是他最怕的,便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他尤其无法释怀她所说的一句话,什麽只要别碰宝狮庄的女人,那他另外有多少情人,她都不在乎;身为一个男人,他可以接受“嫉妒”,却绝对不能容忍“漠视”!

  他该怎麽做,才能让这个可爱的女人明白他想从头来过?难道她不明白他派人去接她过来,就是为了这一点?

  雷夫迅速卸下全身的衣物,既没有吹熄腊烛,也没有放下他这边的帘幕;怜儿则保持背对著他,深深埋在大床中的姿势,雷夫看了她好一会儿,便把被子掀开,将她抱过来,但她依然动也不动。

  最後雷夫才打破沈默问道:“你多大了,怜儿?”

  他的声音虽轻,但怜儿仍吓了一跳,想了一下才回答:“十九岁。”

  “那我比你大十岁,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老了呢?”

  “哦……不会。”

  雷夫差点笑了出来。“那你觉得我黑吗?”

  “黑?你只是有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哪里算--”老天,再不住嘴,接下去她就会承认他很帅了。

  “那麽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我到底是那一点惹你不开心呢?”

  来了,原来他是想从她这里赢得赞美,哼,想都别想,要赞美的话,可以向别的女人要去,反正对他而言,又不是太陌生的事。

  “你不会有耐心听完的,因为项目太多了。”

  想不到他竟笑道:“相反的,你却令我十分开心,虽然身材娇小了一些,但我依然喜欢。”

  唉,天大的谎言!如果喜欢她,为什麽又要把她送走?“你根本不想娶妻。”

  “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呢?”

  “醉到不省人事是一个快乐新郎会有的表现吗?”

  “坦白说,”他的口气充满了歉疚。“当我看到你以面纱掩面,以及得知掩面的原因时,实在痛恨自己竟强迫你成婚,所以心情才会那麽不好。”

  怜儿大吃一惊,并不是为了他早已知道她那天挨揍,知道那个有什麽稀奇,爸爸一定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吐实的;惊讶的是他竟然有颗体贴她的心。“更别提我对你可说是一无所知了,对於一个新郎而言,岂有夸耀的馀地?”

  “我明白了,”她冷冷的应道:“但你本来感兴趣的对象,就不是我的人。”

  “大多数的婚姻开始时都是如此。”

  “没错,但大多数的婚姻接下去并不会像我们这样发展,你根本就不想要我这个妻子。”

  “我觉得不安的是,怜儿,”他坦白相告:“是我要你的真正动机,当时我只顾著发脾气,等到稍微清醒之後,已无退路,而我又的确需要娶妻了。”

  她没有回答,令他深觉迷惑,自己不是把什麽都招了吗?她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於是他执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自己。“如果我说不管当初我们为何结婚,现在的我是一样开心,你会不会觉得舒服一些?”

  “但你却在隔天就把我送走。”声音之小,连自己都吓一跳。

  “那显然是个错误。”他开始俯下头去。

  “但是--”她都快弄不清楚了!“你是想告诉我--这是你迎我回来的原因?你想重新来过?”

  “是的,唉,是的,甜心。”

  他在她唇边呼出一口气後,马上吻住她,这辈子还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深深吸引过,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过;感觉到她已放松之後,若不是猛然记起她的毫无经验,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制了。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怜儿便体会到至少十种以上不同的亲吻方法,从轻啄到热吻,将她一下子扯入热情的漩涡之中。

  她并不知道衣服是在什麽时候掉落的,却清楚的意识到雷夫探到胸前来的大手,任他轻轻爱抚自己胸前的蓓蕾,似乎已成了全天下最自然的事,他的手越来越热,而她的乳尖也登时硬挺起来。

  怜儿一手抚摸他的背部,一手扣住他的肩膀,那结实的肌肉带给她无比美的感受,使她在不知不觉中吻起他来。

  雷夫轻轻把她往床上推,怜儿的头尚未触及枕头,他已迫不及待的吻住她如玫瑰花蕊般的粉嫩乳尖,以唇舌代替了方才的手指,继续其爱的巡礼。

  他的手指则往下探索,从平坦的小腹到浑圆的大腿,甚至不客气的来到她最隐密之处,使她呻吟出声,头往後仰,并且抱紧他的头,丝毫也舍不得放。

  怜儿虽然无经验,却也明白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如此地温柔对待女人,碰触她的那双手,简直就把她当成了朝圣的对象。

  雷夫的唇舌在吸吮过她乳尖的芬芳後,甚至再继续往下滑,最後把两颊靠到她的大腿内侧去,谁也分不清楚火热的是她的大腿或是他的面颊了。

  这时候的怜儿已意乱情迷,几乎想开口求他占有她。

  雷夫当然不会不知道她的感受,他挺起身子来,不但用胸毛去摩挲她,再度热烈的亲吻她,而且终於缓缓的进入那一片湿热中。

  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挪动的只有两个人的唇舌,直到雷夫微微拉开身子,想确定怜儿是否愿意献身为止。

  如果他仍有一丝的犹豫,那在怜儿令人销魂的娇吟声中也都已消失无踪,但他仍刻意放缓动作,想要弥补新婚之夜的粗鲁与怠慢。

  等到他真的已无法自制时,两人终於在激情之火中彻底合而为一,稍後昏睡过去的怜儿拥有最後一份记忆,便是他印在颊上的轻轻一吻。

  ☆  ☆  ☆

  “夫人?”

  怜儿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是抱著枕头俯睡,这是她从未采行的睡姿,不过……她骤然想起昨夜的一切,脸孔马上热辣起来。

  “夫人?”

  葳葳拿著睡袍在床边又叫了一声,怜儿不禁叹了口气,她多希望现在在她身边,与她重温旧梦的人是雷夫,而不是葳葳啊。

  “我睡过头了吗?”

  “没有,是我看见『他』下了楼,才想到现在上来叫你去做晨祷应该没有问题。”

  怜儿看出侍女还在生丈夫的气,便笑著说:“人境就得随俗,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不好,跳蚤差点就把我咬死!”

  怜儿自己也被咬了几口,当然深知个中之苦。“这个地方实在是--”她不禁想起昨天刚来的时候,乍见大厅时的诧异。

  “恐怖透顶。”葳葳帮她把话说讲完。“厨房和佣人房更可怕,只有这个地方算是比较乾净的。”

  怜儿问开始动手帮她梳头的葳葳就:“你想怎麽会变成这样?没错,艾伦的母亲过世之後,此地就没有女主人,但我记得他们有一名优秀的管家啊,现在虽换了主人,不过也还有瑷媚夫人。”想到昨天进大厅便先看到一堆狗啃剩下的骨头时,她便压抑不住翻搅的胃。

  “她才不管哩,”葳葳说:“至於佣人们就更糟了,别人不叫,他们就绝对不会动手,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愿整理。”

  “我的丈夫怎麽会……他怎麽能忍受这样的生活方式?”

  “因为他常常不在啊,夫人。”

  “什麽?”

  “是米妲告诉我的,”葳葳就:“战士惯常扎营,生活条件往往比现在还糟。”

  “我问的是前一句,他常常不在是什麽意思?”

  “米妲说在接收了坎普墩後,他就很少回家。”

  “米妲还说了什麽?”怜儿知道葳葳一向藏不住话。

  “夫人,当国王把坎普墩赏给他的时候,好像只有坎普是主动投降的,因为艾伦爵士匆匆离去,群龙无首,又是主要的城堡,主人便进驻於此,你还记得竞技的事吗?”怜儿随便应说还记得一些。“其实那是新主人想一次折服七名骑士的办法。”

  “原来如此。”这麽说那天所见全是艾伦的旧属,只是有些一自己并不熟而已,所以才没认出来。“七个一次解决,总比单挑来得省事。”

  “米妲也是这麽说的,”威葳觉得好骄傲,因为自己有个聪明绝顶的女主人。“结果他们虽都来了,却在战败之後迅速离去,没有一个愿意给主子一个说明的机会。”

  “那我丈夫做何打算。”

  “将他们一一击破。”

  “怎麽可……七个吔!他有足够的兵力吗?”

  葳葳说:“要多少兵力才够攻下一座城?咱们宝狮庄。”

  “我知道,我知道。”知道葳葳要说宝狮庄既没有攻击过别人,也没有被攻击过,所以她并不清楚所谓的兵力等等。雷夫的计画简直就是个神话,除非一举攻下七座城池,否则他们之间会互相支援,那迟早都会拖跨攻打的军队,但如果要以一敌七,又非得有数千名的兵力不可,自己就住在坎普墩隔壁,如果雷夫真的拥有大军,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你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以一敌七是个大胆的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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