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士易愈想愈好笑,只能点头道:「那还有什么问题?如果妳真想进军奥运,我和妳对打时可不会让妳,妳要有心理准备。」
「那是当然。」她想了想又问:「女朋友要回去了,你总得送我去牵机车吧!」
「哇塞,现在就学会利用这样的特权啰!妳等我一下。」到酒柜旁拿了车钥匙,「我送妳去。」
方凯欣这才背起背袋和他一起出门。
来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她犹豫半天才问:「昨晚……昨晚我……我真的很……」
「妳到底想问什么?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的。」他发动引擎,转首望着她染红的小脸。
「我是想问……昨晚我的行为真的很大胆吗?」她闭上眼,索性一口气问出来。
「妳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撇嘴笑问,眸光转为幽沉的深闇。
「我不知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就算有也只是些模糊的影像,似真似幻,唉……好烦喔!」她抱着脑袋痛苦呻吟。
「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些影像?」他得知道内容才能够确定她所想的是不是真的。
「才不说。」她头一偏,这种话她怎能说得出口。
他优雅地操纵着方向盘,嘴角衔着抹笑,「那由我来说,妳只要说有或没有。」
「你说说看。」
「是不是有一对男女在拥抱热吻,吻得难分难舍?」他笑问。
她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真的发生了,还有,我吻遍了妳全身,惹得妳热血沸腾……」翟士易坏坏地又问。
「别说了。」她羞涩地赶紧捂住耳朵,拚命摇着脑袋,「我不想听这些。」
「不用害羞,这是男女间再自然不过的事。」他笑看她一脸的粉晕桃腮。或许自己就是被她这种两极化的性情所吸引。
「自然?!你经常和女人做这种事啰?」她不满地睨着他。
翟士易摇摇头,大感冤枉,她不知道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工作上的掩护与保护色呀!
「行,都是我的错,好吗?」
「瞧你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指着前面,「载我到那条巷子就行,不用载我回店里了。」
「现在外头风大,我可以先载妳回去,至于妳的机车,我再派人送回给妳。」
「不用,我没这么娇贵。」她一句话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扯开嘴角,朝停车的地方开去,「不要这么冲,这样一点也不可爱。妳该知道男人喜欢温温柔柔、逆来顺受的女人。」
「你当我是五○年代的女人啊?」到了她的机车旁,她已迫不及待的想下车。可翟士易却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就这么下车。
「你这是做什么?」她大眼一瞪。
「女朋友要离开男朋友之前,是不是该送上一样东西?」他瞇起一双邪魅笑眼,性感十足地说。
「东西!拳头吗?」她回以一笑。
「哎哎,妳再这样下去肯定嫁不出去,谁敢当妳的练打对象。」他和煦的笑眼里闪出一道光影。
「我嫁不出去也不关你的事。」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我劝你放手。」
「还没沾到妳的唇,我的手舍不得放。」翟士易的眸光紧盯着她愤然的俏脸,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要不要试试,看你碰得了我吗?」方凯欣送上战帖。
昨天她是被迷药所扰,才会无力还击,现在若有人想动她一根寒毛可不简单。
「可以。」他倒是笑得轻松,可就在这一瞬间,方凯欣看见他眸中跳动的火苗,下一秒,他单手把她拉到身前,两唇相距不过盈寸。
她勾起唇,另一只手挥出拳头,但他似乎猜到她有这样的打算,矫健地往侧边一闪,不但躲了过去,还用腋下夹住她那只手。这下可好,她整个人被他箝制住,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
她双腿不停踢动,却一点作用也没有,他瞇起笑眼,如狂鹰对待猎物般精准地攫住她的小嘴,狂傲地掠夺她口中的香甜蜜津……
这吻几乎让方凯欣断了气,一点一滴的蚕食掉她的理智,即便她的抗拒已达到极点,但她仍对他的强取豪夺毫无招架之力!
数分钟后,他终于尝够了她,这才放她自由,但脸上那不羁的笑容还真是让她气结。
「找死!」
她再次狂乱挥拳,依旧被他简单拍住,「喂,妳要学野蛮女友吗?我可以因为宠妳让妳一下下,但妳可不要无法无天哟!」
「你……」讨厌,为什么每次她都被他欺负到想哭?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会遇到让她如此挫败的男人哪!
「放开我。」她咬牙切齿地说。
翟士易终于放开她,她立刻推开门逃得远远地,「你少得意,我会练……把自己练得更强壮,再找你练打。」牵起机车,她又气又恼地戴上安全帽。
他见状,心疼地降下车窗说:「我晚点去看妳。」
「不用。」小嘴一噘,她发动机车离开他眼前。
他远远地看着阳光下她的身影,而翟士易嘴角的笑容也愈来愈深了……
第五章
方凯欣回到面包坊时,正巧店里没人,她以为这时候赶紧溜到楼上就不会让人发现她一夜未归了。
她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正想爬楼梯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句问话,「妳昨晚去哪儿鬼混了?」
「鬼混?」方凯欣转过脸望着站在她身后的三个女人。
老天,她们居然都在!
「对,就是鬼混,而妳居然连通电话也没有。」凌羚指着她的手指头慢慢栘向小菲,「这家伙也是,上个月也有这样的纪录,难道追男人真要追成这样?」
「凌羚,妳不要自己找不到对象,就找她们发泄吧!」江思俞倒是为她们说了句公道话。
「我哪有?」凌羚脖子一缩。
「妳们别误会,我昨晚未归是逼不得已的。」想起昨晚的事,方凯欣脸红心跳外加无奈。
「这世上还有谁勉强得了妳呀?」小菲非常好奇。
「对呀!妳不是说那个姓翟的是个软弱的花花公子?」凌羚也很惊讶。
「不是他。」
「什么?」众女异口同声地大喊,「妳还有第二个男人?」
「不……不是啦!天,这要怎么解释?」方凯欣搔搔脑袋,看着她们一双双像探照灯似的大眼,明白自己若不说清楚,肯定是离不开了。
「昨晚我跟翟士易去夜店时,我下小心被两个混混下了春药。」算了,实说吧!
「春、春药!」小菲紧张地走向她,在她身上摸呀摸的检查,「妳没怎么样吧?有没有被轮奸?别伤心……千万别伤心,等下我们带妳去医院验伤,妳可不要想不开呀!」
「谁被轮奸了?谁又想不开了?」方凯欣没好气地说。
「那是……」
「是翟士易救了我,而后来药效发作,我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懵懵懂懂的,根本记不太清楚。」她红着脸说。
「那个姓翟的捡了个便宜?」凌羚瞠大眼,「可不对,他既然连打架都不会,又如何救妳?」
「他……」方凯欣突然想起他像是有仇家跟踪,不好拆穿他,「他是用智取。」
「我喜欢聪明的男人。」小菲淡淡地说。
「拜托,妳的楚御寒还不够聪明吗?」方凯欣瞇起眸问。
「呃……我只是随口说说,妳不用这么激动嘛!」小菲暗自吐舌。
「我累了,想回房歇息。」说着,方凯欣便旋身奔上楼。
「她好像有心事?」江思俞双手抱胸。
「谁要上去问问?」小菲不放心,「我可不敢了,刚刚我随便一句话就好像惹恼了她。」
「我去吧!」凌羚也是担心着方凯欣,毕竟她在她们心目中一向是不拘小节、大而化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敏感了。
她上了楼,敲了方凯欣的房门,「凯欣,是我。」
「我想睡了。」方凯欣坐在窗前,托着腮看向外头,一副颓丧的样子。
她的心好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翟士易,昨晚的事更是莫名其妙,她居然连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被他给吃了。
「别以为我们刚认识,妳睡得着才怪。」凌羚站在门外说。
方凯欣没辙地上前开门,见了她便说:「妳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
「因为妳一向很开朗,少有这么多愁善感的。」凌羚坐在她的床上,抱着枕头问:「第一次给了他,妳很后悔?」
「不会。」她摇摇头。
「那妳准是爱上他了。」凌羚眼睛一亮。
「我爱他?」
「一定是,这就表示妳接受了他,只是还没有心理准备。」凌羚说得头头是道,还真不得不佩服自己对感情的分析能力。
「咦?!」方凯欣眼睛一亮,「还真有这么一点道理呢!」
「什么一点,是很有道理,何况既然爱就勇敢去爱吧!」凌羚给了她她要的鼓励。
「我真的可以?即便爱错人?」这是她最怕的。
「爱了就别后悔,怕什么?傻瓜。」凌羚站了起来,开着玩笑,「好好睡一觉吧!晚点可要帮忙做面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