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地对她勾勾手指, “好,你跟我来, 我还有更多的秘密要告诉你。”说着,他竟对她眨眨 这个女记者蛮好玩的,这么粗线条的人是怎么干上记者这行?
“什么?你要单独跟我说啊!”艾菲很兴奋,随即转向其他记者朋友,“对不起呀,昝先……生……昝先生只想见我一个人。”于是她兴匆匆地跟在他身后。
那一窝蜂记者这时才回了魂,继续穷追不舍的大声提问,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却得不到他的驻足回答。
一到电梯门口,已有数名护卫站在那儿帮昝子臣隔开那些苍蝇,让他顺利的与艾菲进入电梯。
直到电梯进人地下室,她才大叫道:“哎呀!我们可不可以再上去?”
“你掉了东西?”昝子臣瞥了她一眼。
“不……不是的,是我的摄影师没跟来。”她这下急了。少了张友谅,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访问。
“他刚才已经拍了许多,够本了。”他扯唇不屑的一笑。
“哦!那样就够啦?”她可是对这行业一无所知。
“嗯。”他应了声便不再理她,朝自己的座车走过去。
艾菲没辙,只好跟着他。
“喂!是你勾勾手指叫我过来的,我也听了你的话,你总不能闷不吭声的只顾着自己走吧!”她追着他到车外,但迟迟不敢进入车内,虽知道自己的外貌挺安全的,可是这种随意进入陌生人车里的事终究太危险。
“进来吧!”他指指身旁的空位。
“你要我也坐进去?”她当真迟疑了,于是又是抓头,又是耸肩,心急之下一些怪动作全出笼了,
“哈……你怎么了,身上有跳蚤?”
“不……不是。”她赶紧停止扭身的动作。
“那就进来吧!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他好不容易才扯开的眉心又不自觉的拢紧。
没兴趣!艾菲皱皱眉,瞪了他一眼。他还真坦白呀!
其实男人对她没兴趣是正常的,有兴趣才有鬼呢!算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就坐进去吧!至少可以多问他一些问题。
一人内,艾菲便拿出访问稿,“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必浪费时间了,继续吧厂看了看问题,她皱着眉头,“这题目怎么都绕着女人转呀?你就没有别的新闻可挖了吗?真是肤浅!”
“喂!你说我什么?肤浅?厂昝子臣眉头一皱。
“对呀!一个常常和女人的名字连在一块的男人有什么出息?”她揉揉鼻子,不屑地哼了声, “而且还都是美女,简直千篇一律,一点都不稀奇。”
昝子臣应该生气才是,可他居然没有,脸上尽是忍不住的笑意,“你真的很有意思,晚餐就你跟我一道用吧!”
“啥?”她还想说什么,可他已吩咐早等在前座的司机开车。
车子慢慢滑出饭店车库,艾菲亲眼目睹那些神通广大的记者堵在车库大门,
就连张友谅也是其中之一。
突然镁光灯闪现,她错愕地发现大批媒体居然将她当成了主角猛照!
“啊!怎么会这样?”她吓得张大嘴。
昝子臣见状体贴的脱下西装外套往艾菲的脑袋罩下,让她不再曝光,接着沉声对司机说: “老于,快开车。”
“是。”老于于是换了空档踩下油门,车子猛然呼啸出声,将那些不要命的记者吓得赶紧往后后退。
老于换了档,车子便像风般的飞驰出去。
艾菲坐在车中,只觉得浑身在发抖,可吸入鼻间的尽是他外套上散发的古龙水味道,让她的脑子更迷眩了。
至今,她仍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章
“可以把衣服拿下来了。”昝子臣冷着脸,瞧着外头不停往后退的街景。
艾菲这才怯怯的将那件铁灰色的西装拿下,她可是早就闷得满头汗!
“对不起喔!”她望了望他生硬的脸孔,小声地说。
“你跟我道什么歉?”他回头睨着她。
“你这件外套真保暖,我可是热得直流汗,不小心弄脏了它,很贵吧?我可是赔不起啊!你能不能......”
“我有说要你赔吗?你能不能安静点?”他按了按太阳穴,心想这女孩是很单纯,可未免太多话了,真吵!
“我……不说话就不说话。”见他似乎不高兴,她也不敢再多言,免得他出尔反尔又让她赔。
她现在可是最背的时候,工作没了、男友跑了,所以做什么事都不敢掉以轻心。
车内沉默了一会,昝子臣突然回头望着她,见她鼓着腮看着外面,不禁问:“怎么了?”
艾菲摇摇头。
“我惹你生气了?”他倒是急了。
她回头望他,并指着自己紧抿的嘴,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
“你说什么?”昝子臣贴近她,想听清楚她说的话。
可他这一靠近却弄得她心乱如麻,赶紧推开他,“你不是要我别说话?真是的,靠我那么近干嘛?你快开车。”
“是。”老于于是换了空档踩下油门,车子猛然呼啸出声,将那些不要命的记者吓得赶紧往后后退。
老于换了档,车子便像风般的飞驰出去。
艾菲坐在车中,只觉得浑身在发抖,可吸人鼻间的尽是他外套上散发的古龙水味道,让她的脑子更迷眩了。
至今,她仍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章
昝于臣忙碌地翻阅着一份又一份的卷宗,更到午后才有喘口气的空档。
无论是在外界,抑或是他底下员工的眼中,他都是个衔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能有今日的辉煌全是先人庇佑。
可惟有他知道自己承接得有多艰苦,当他从父亲手中接过“干震”时,干震已经摇摇欲坠了。
许多人劝他收了公司,还可以保有些许产业,若一味的苦撑,将会付出更多,而且得不到利润。
他不信邪,不但接下公司,还拼命开发新产业,以追求现在年轻人的喜好为要,不再墨守成规,甚至做出非常极端的改变。
刚开始,公司内的元老都很反对,让他吃了不:少鳖,甚至还被大家扣了个败家的罪名,可是他不畏流言,一样坚守自己的信念卖力去做。一年后成绩出来了,那由赤转盈的业绩几乎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
为此,商界多了个“铁干小子”的称呼,也就是指他似铁般硬干的决心。
“总裁,这个文件要在一个小时后发出去,您忘了签名。”他的秘书也是他的崇拜者安妮,进入办公室。
对昝子臣,她只是纯欣赏而已,否则可是会被她老公和还在念幼稚园的宝贝儿子给勒令辞职的。
“哦?”他揉揉眉心,接过卷宗将字签上。
“您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看您好像很疲倦。”安妮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没有啊!”昝子臣抬起头,对着这位长他数岁、干劲十足的女秘书笑了笑。
“别瞒我了,早报我已经看了。”她提醒他。
“早报?说了我的事吗?”可想而知,昨天大批记者跟着他,今天报上一定非常热闹了。
“没错,还说您……您审美观有问题,居然喜欢丑女人。”安妮偷瞄了他一眼,一副迟疑的样子问:“真是这样啊?”
“怎么连你也相信他们说的话?”昝子臣有点生气了。
“可是您昝总裁从没当着媒体的面把女人带走,这个消息可是震惊社会。”她可不是危言耸听。
“是吗?”他微蹙起眉心。
“非但如此,现在一大堆人都在挖那女主角的底细,只可惜她太平凡了,还没人查出她是谁?就连TTDH的经理也不知道这个人,只知道她是代班的,可委托她帮忙的记者却已辞了职,现在TTDH连这位离职记者的事都不肯透露,深怕被人抢了新闻呢!”
三十出头的安妮八卦能力可不小,既然她是总裁的秘书,哪能不知道原由呢?
“哦!”他撇唇一笑,“难怪她一点儿也没记者的精明干练。”
“那她是……”
“相信吗?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虽不是个漂亮的女人,可天真单纯又直接的笑容与谈吐,总是会让他不由自主地会心一笑。
瞧着总裁的笑容,安妮更觉有异,“您……喜欢她?”
“喜欢啊!”他想了想,直觉地点点头。
“天!我从没听您表示过对哪个女人有兴趣,该不会……您真思春了?”安妮跟着他也有三年了,当初他就是看在她已婚的身份才录取她,这几年里她总是见他不沾女色,非常自持,所以一些八卦新闻老要探探他的私生活,好像他这种人物若没绯闻也是种错误。
可想而知,总裁心中的烦恼哕!
“安妮,你知不知道喜欢包括很多种?有的是亲情的喜欢,有的是友情的喜欢,有的是那种交谈时非常轻松的喜欢,你别老在那儿照着字面解释。偌!文件签好了,拿去吧!”
接过卷宗,安妮知道他已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好擞撇嘴转身离开,可才走没几步她又喃喃念了句:“唉……还是对方可怜,被人批评得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