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最爱吃宫保鸡丁对不对?”对于他的口味,她可是一清二楚。
“对,你等我来,加上塞车的时间七点前一定赶到,今晚我要在你那里过夜。”他黑色混蓝的眼瞳发出迷人的光芒。
“嗯!开车小心,不急的。”她温柔一笑。
不知为什么?她的自卑总会在面对他飒爽的言谈后自动化为零,把她心底的忧思一扫而空。
但只要一独处,想起那个女人的话,她就会对自己的信心大打折扣,说好不想束缚他,可为何他来的次数短了、少了,她又会变得忧心忡忡?
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啊!
昝子臣一挂上电话,便开始加速进行今天的工作,他尽量将晚上的事挪前完成,所以忙得连午餐也没空吃。
直到下午五点,他好不容易将工作告一段落,才准备起身离开,安妮却前来通报,“总裁,费亚公司的董事长与他的秘书已经在接待室等您了,好像是有关合约的问题。”
“什么?费亚。”昝子臣想了想, “我们和他们的合约不是谈妥了吗?”
“谈是谈妥了,可那只是草约,还没正式签下呢!”安妮提醒他。
“该死!”他看看手表,“我有急事。”
“再急的事也比这个合约重要,去应付一下吧!”安妮看得出他心事重重,但任何事都有轻重缓急,绝不能太任性。
“好吧!我这就去。”拿起外套,昝子臣转往楼下接待室。
一到那儿,他竟意外看见费亚董事长费毅亚身边的女人,田凯玲。
“凯玲,你怎么也来了?”他诧异地看着她。
“我是费毅亚刚到任的秘书,昝总裁你好。”田凯玲站起,伸出手来。
昝子臣也伸出手,微微撇嘴, “那还真是凑巧啊!”
“原来你们认识。”费毅亚意外地笑笑,“田秘书很能干,才刚到任一个星期就看出我们公司的一些缺失,像这次合约该举行记者会,当着记者的面签字也是她提醒我的。”
“有这个必要吗?”昝子臣倒是不苟同,毕竟这是做生意,又不是搞新闻。
“昝总裁,难道你能否认这么做达到的定量传效果?”田凯玲可是私下请人偷接了艾菲家中的电话来窃听,对他们早上的约会已掌握在手中。
“话是没错,那……好吧!悉听尊便,时间你们决定。”他跷起二郎腿。
“现在可以吗?因为刚刚我们已放出消息,不少记者已在赶来的途中。”她有意让他见不了艾菲。
“现在?不行,我有急事。”昝子臣倏然站起。“会有什么事比这件事还重要?”田凯玲望着他,又看了眼费毅亚一眼,有意挑拨。
“是啊!莫非昝总裁看不起我们这个小公司?若是如此,那就算了,这个约就作废吧!”费毅亚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费董!”昝子臣及时喊住他,“好,就现在,在哪儿举行?”
“我已经订好美亚酒店,请替总裁拨个时间就行。”田凯玲笑脸迎人。
昝子臣看着她蓄满诡计的脸,“你不是上礼拜才跟我道过歉?怎么现在又处处跟我作对,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哪是要跟你作对,只是想帮你和我们公司而已。你想想,记者会一开,立刻让产品公诸于世,这不是挺好?”她故作无辜状。
“是啊!昝总裁,你错怪田秘书了。”费毅亚赶紧替她说话,不但因为她能力不错,而且外表又艳美,是他中意的对象。
“算了,赶快走吧!”至少可以早去早回。
昝子臣看看时间,拿出手机打算拨电话给艾菲,却被田凯玲一把夺去。
“好别致的手机,让我看看好不好?您得赶紧和费董赶去酒店,记者可能都到了。”她抓着手机就是不还。
昝于臣想说什么却已没时间,只好先赶往酒店再说了。
可一到那儿,在记者问题接踵而至的情况下,他压根找不出可以打电话的时间,采访过后已经八点了!
原以为他可以在记者会结束后马上赶到艾菲那儿,可偏偏那个该死的田凯治又办了个庆祝酒会。
“昝总裁、费董!恭喜你们了。”
此时其他同业前来祝贺,昝子臣推辞不掉,只好再耽搁片刻。
“谢谢。”他无心一笑。
田凯玲端了杯酒过来,“昝总裁,我身为费亚的职员,理当与你干一杯。”
“我可以干了它,但喝了之后就得走,你跟费董说一声吧!”拿过酒杯,他一口饮尽,而后将杯子交回她手上,旋身步出会场。
“子臣,看样子你真有急事,对不起嘛!”田凯玲将杯子一搁,赶紧追了出去。
“算了。”他不想再与她纠缠,只想快点离开。
“子臣。”她小跑步地挡在他面前,“我知道你埋怨我,可我绝不是故意的,你瞧刚刚记者会有多成功,还有不少商家立刻下了订单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谢谢你了?”他一笑着走到停车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离开阿A,告诉你,别再处心积虑了,钱我是不会借给他这种人的。”
才打开车门,昝子臣却觉得脑袋一片晕眩,他连忙扶住车顶,“奇怪,我怎么了?”
“你该不会醉了?”她问。
“我没喝多少酒,只……”昝子臣猛地抬头瞪着她,“你刚刚在酒里放了什么?”
田凯玲冷笑着,“从小到大我可没伸手跟人借过钱,更没受过这种屈辱,我不服气,我要你得到报应!”
“我不借钱给你可是为你好,即便你给阿A再多的钱也是枉然,以前念书的时候他就染上毒瘾,我不相信他现在成了,五千万说是赌债,倒不如说是他积欠毒品的债务,你懂吗?”他揉着太阳穴。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当时我倒追你,你不理我,我才约阿A出去想看你是不是爱着我,可是你却一样不为所动。就在那一次……他居然在我的饮料中下了迷药,我不但失了身还染上毒瘾,你说这个仇我该向谁讨?”她眯起的眸显现出积压了数年的恨意。
“他居然这么对你!”他的声音不免惊愕,“没想到他还是一样……猪狗不如!”
“迟了……已经太迟了,为了毒瘾我只好跟着他,被他操控,几乎摆脱不了。那天我拉下脸求你,你不但不肯帮我还数落我,你可知道我有多痛心?”田凯玲双手紧紧握着,眼底出现泪雾。
昝子臣甩甩脑袋,发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我不承认自己有错,因为借钱不是帮他,反而害他,更是害了你……”
“我才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么做才是救……救你 ……”昝子臣抬起已无焦距的眼,“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放心,不是毒品,只是最普通的迷药,我用量多了点,你会睡上好一会儿。”田凯玲得意地看着他几欲昏厥的表情。
“你……你好狠……我昏过去对你……对你有好处吗?”
“当然有。”她笑,可没说出目的。
昝子臣瞪大了眼,等着她继续说,可是他神志已逐渐模糊,就这么整个人倒在车旁。
田凯玲勾起嘴角,立刻将他扛进车内,迅速开车离开了停车场。
第九章
九点了,子臣说要来为何还没来呢?
艾菲望着墙上的时钟,随着分分秒秒的滴答声,她的心情也跟着急躁了起来。
“哪天他来的时间短了,或是不说一声就不来了……”艾菲喃喃念着上回田凯珍对她说的话。
怎么那么准,一点也不差?
想着,她的泪水再次滑落。他是不是就要离开她了呢?可她问不出口,很怕听见他肯定的答案。
如果他没空过来,也该打通电话啊!迟了两个小时不但看不见人影,连通电话也没有,这教她不怀疑都难。艾菲闭上眼,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震得她赶紧扑过去将话筒拿了起来,“喂,子臣吗?”
“我不是子臣,我是他的女朋友田凯玲。”对方得意的笑说。
艾菲整个人像被点了穴般,“有……有事吗?”
“是这样的,子……呃……子臣要我告诉你他不过去了,现在他正在我……我身下呢……啊……”
话筒不时逸出她娇软的喘息,刺激着艾菲的耳朵。
“原……原来如此,谢谢你转告我。”
她痛心的想把电话挂下,却又听见田凯玲说道:“别挂啊!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艾菲停止了动作,却没再开口。
“子臣地交代我跟你说,请你把他放在你那边的衣服全都带过来,还有…啊!好坏呀你,等我把话说完嘛!他还说以后不会再过去你那了,麻烦你现在就带过来好吗?”田凯玲的话就像巨雷,轰得艾菲的心就快炸开。
“这……这真是他说的吗?”她痛心疾首地问:“我要亲自跟他说。”
“他……他也忙,我也忙,没空呢!不信的话,你过来瞧瞧不就明白了,嗯……我……我不跟你多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