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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除去自己身上的束缚,光裸精壮的身躯沉沉压住她。

  —卫嫣儿霎时又羞又急, “爷,不要,不……”

  煜颢低头将她的唇堵个正着,把那所有的抗拒声完全抹去;一寸寸、专心又细致地倾注着自己的爱意和思念。

  霎时,卫嫣儿认命了!

  她爱这个男人,从十七岁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便决定要将自己交给他,虽然后来她背叛了他,但那份爱他的心却随着时间的移转而益发浓烈,益发让她无法控制。

  是的,她爱他,愿意把一切交给他,如果这样做会下地狱的话,那就去吧!而她,愿意为他下地狱!

  卫嫣儿轻叹口气,缓缓伸出双臂搂住他,修长的双腿主动地环住他,等候着他的到来。

  煜颢不觉一阵血脉喷张,胯下的硬挺更在瞬间膨胀。但他强忍着,因为这次他要好好补偿她、爱她。

  看着她因自己的挑逗而失神,因难耐的火热而尖叫,因窜烧的欲望而颤抖呻吟,终至在无法忍受的快感冲击下彻底崩溃。

  “爷,求你,求求你……”卫嫣儿娇喘着,雪白的容颜染上一片酡红。

  煜颢抬起头,重新堵住她的唇,大手揉弄着她早为他绽放的花蕾, “嫣儿,你求我什么?”

  “求你……”

  他低哄:“说啊!求我什么?你说了,我才能给你。”

  “爷,给我……求你给我……”

  卫嫣儿柔弱的身躯因他的进入而向后仰,她以为自己会像下午那样疼,但是没有,不但没有,从身体深处反而激起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感浪潮,这让她禁不住低喘呻吟起来。

  她眼神迷蒙、呼吸急促,全身上下泛着一抹诱人的潮红,使得煜颢再也克制不住地低声呐喊,益发狂野地冲刺抽送,终至在一个强而有力的律动后,将自己的种子悉数释放在她体内。

  ×  ×  ×

  在煜祺和煜扔的安排下,卫嫣儿先入了煜祺的正黄旗,再由煜扔找了上书房大臣李辅认她做干女儿。

  李辅是乾隆八年进士,官拜上书房大臣。年近五十却膝下犹虚,因此乍见秀丽可人又温顺乖巧的卫嫣儿便十分喜欢,当下二话不说。便收了嫣儿为义女,并竭尽所能为她筹备婚事。

  一个月后,卫嫣儿在乾隆的准许和德亲王煜祺的主婚下,正式嫁给颐亲王煜颢为福晋。

  成亲当天,为了让煜颢能多些时间陪新娘子,所以煜祺和煜扔两兄弟坐镇全场,替煜颢挡下不少敬酒。虽然如此,煜颢还是喝得酩酊大醉,让煜扔给搀扶进房。

  “十四爷!”在新房守候服侍的紫霜看到煜扔,慌张地站起来,“十三爷他怎么啦?”

  煜扔冷冷瞥了紫霜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漠然地问:“福晋呢?”

  提起卫嫣儿,紫霜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福……福晋在里头……”

  煜扔轻轻一哼,粗鲁地推开紫霜,便搀着煜颢大步地跨人新房。

  新房里,卫嫣儿仍穿着凤冠霞帔,头罩红巾,双手搁在腿上,规规矩矩坐在床边等着。

  煜扔见状,嘴角不觉浮起一丝笑意,“嫂子,把头巾取下吧!我十三哥已经醉得无法掀头巾了。”

  卫嫣儿微微一震,跟着依言伸手取下头巾,露出那美丽绝伦的姣好面容,她站起身,向煜扔福了福,“十四爷!”

  煜扔摇头,定定看着卫嫣儿。

  她真美,美得像一朵迎风绽放的寒梅,清丽灵秀,惹人怜爱,若非早认识丁夕颜,也早将一颗心全给了丁夕颜,只怕他也会忍不住爱上这小东西呢!

  “叫我老十四好了,毕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自己人。”他边说,边搀着煜颢躺下,又顺手替煜颢扯下彩球扔在地上。

  “不,再怎么说,你总是十四爷,我不能……”

  煜扔伸出一根手指头轻摇着,“记得,现在你是我十三哥的妻子,也是一个堂堂福晋,所以就忘了什么爷不爷的规矩,况且我十三哥真的很在乎你,如果他知道你是如此自卑自怜的话,他会难过的。”

  这话犹如一柄利刃狠狠刺在卫嫣儿心上。自卑自怜?真有那么明显吗?她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让煜扔一眼看穿了!

  “十四爷,我……”

  煜扔浅浅一笑,指着床上昏睡不醒的煜颢,意有所指地说: “我把十三哥交给你了,好好待他,别让他又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整天疯疯癫癫,花天酒地,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聪明如卫嫣儿,怎么会听不懂煜栅在说什么呢?她一向了解煜颢,也深知在那风流潇洒、令人迷惑的外表下,所包含的,是怎么一颗活泼热情和真挚的心;也因此,她更不忍让他知道真相,更不忍伤害他。

  她走到床边,凝视着熟睡中的煜颢,看着他俊朗秀逸的容颜。

  他的天庭饱满,下巴方正,一对剑眉飞扬跋扈,不怒而威;鼻子很挺,美好性感的嘴唇不时会挂着一抹微笑,他的眼正闭着,但她知道,当他醒时,那眼睛明亮得有如寒星,深邃得仿佛会摄人魂魄似的,使人不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卫嫣儿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他紧闭的唇,泪水在无声无息中滴落在他脸上。

  这是她所深爱的男人,而她却在伤害他!老天,如果可以,真希望他们从来不曾相遇,即使相遇也不曾相爱过,这样,所有的痛苦都不存在,所有肮脏、污秽的真相也就会永远埋藏在地底下。

  想着,卫嫣儿站起身,端过那依然温热的水盆放在脚边,她轻轻替煜颢脱去鞋袜,然后极温柔、极小心地替他清洗脚丫子。

  洗完脚,她又替煜颢脱去一身的礼服,为他盖上被褥,确定他熟睡不醒后,再次呆站在床沿凝视他。

  这是第一次,也是她最后一次像个妻子一样服侍他,今夜她是他的妻子;但过了今夜,她将不再是他的妻子,她会躲得远远的,让他永远永远再也见不到她。

  卫嫣儿依依难舍地俯下身,又吻了她所熟悉、所爱恋的丈夫一回,随即脱下凤冠霞帔,换上她原来所穿的那袭白衣,然后推开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第五章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提着从后园里摘来的一些野菜,卫嫣儿拉着裙摆,一步步回到屋里。

  这是一间位在山涧旁的小屋,屋子临山而筑,上有大树遮蔽暑热,下有溪涧清流蜿蜒,放眼望去,一遍青山秀野,倒也是一处避居的好地方。

  卫嫣儿到这儿已经二个多月了。

  这里原本是卫啸天年轻时的隐居处所,取名藤屋,所有墙瓦屋舍、家具桌椅,全都是他亲手所砌,亲手所修。后来卫啸天自觉读书有成,乃进京赶考,当了几年知府,自认脾性不适合官场的尔虞我诈,便辞官回乡,但藤屋却再也没回来过。

  卫嫣儿会选择藤屋是有原因的,一来藤屋地方隐密,非熟人指点实难找到;二来她知道父亲倘若无事,会回到这里找她的。因此她离开颐亲王府后,便独自一人来到藤屋,想不到一晃眼就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里她一人耕田织布、种菜植花,日子倒也过得清闲安适,只是她时常会想煜颢,想他的热情狂烈,想他的奔放潇洒,想他恣肆专断亲吻自己、爱自己的深情。

  她不后悔离开他,更不在意会再度背上背弃、放荡的罪名,因为与其伤害他,还不如让他来恨自己的好;所以她在两人洞房花烛夜时,趁着煜颢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之际悄悄地走了。

  他一定很恨自己吧!卫嫣儿想着,眼前不觉一片模糊。

  她摇摇头,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推门进人屋内。

  哪晓得屋内却不知何时多出一条人影,吓得卫嫣儿失声尖叫起来:“啊!”

  那人见状,急忙上前捂住她,“嫣儿,别怕,是我!”

  卫嫣儿不住地摇着头,无比惊慌地看着眼前这捂住自己嘴巴的男人,那是任云龙。

  乍见任云龙,卫嫣儿心中的恐惧真是无法形容,她小手拼命捶打,脚下胡乱踢着,终于让任云龙因耐不住疼痛而松开她。

  一获得自由,卫嫣儿随即后退好几步,赶紧拉开彼此的距离。“你……你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这地方?”

  任云龙抚着被她踢疼的胫骨,摇了摇头,“嫣儿,这是你见了老朋友应有的待客之道吗?”

  “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你这种朋友。你走,你马上给我离开这儿!”

  “我这从京城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却连一杯水也舍不得倒给我喝,难道人的身份贵贱,当真差这么多吗?”

  卫嫣儿瞪着他,“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任云龙随意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美丽得如同一只妖精的卫嫣儿, “你在翠峰楼和颐亲王府里,是怎么款待伺候颐亲王的?对我却是不假辞色,你不觉得太不公平吗?嫣儿,怎么说,我们也认识好几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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