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互视了好一会儿后,他这才翻身离开了她。
一被他放开后,炎儿也迅速地翻了个身,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着。
“今天我不去上班,一起出去吧。”上官言不知为何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今天并不是假日,而且公司还有一堆公事等着他处理,他怎么会想与他的新婚妻子一起出游呢?这样的情形还是头一次发生,但他却不排斥。
炎儿先是为他的话而顿了好一会儿,接着她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
他不是都很忙吗?就连结婚蜜月这回事他都可以省略了,怎么今天却说要陪她出去走走,是不是她听错了?
“没有理由。”他做事从来不为任何理由的,纯粹只是他今日想要出游这么简单。
“我不去。”她没有出游的意愿。
对她而言,她只想待在家里,哪里都不愿意去;反正去哪里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既然自由都已经没有了,那么身在何处又有何差别。
上官言一听,不自觉地皱超了眉头,“准备好就出门。”
“我不去。”她不能反对这场婚姻,那么她总有权利决定怎么过自己的生活吧?
上官言没有再说话,在走进浴室前只丢下最后一句话:“我不喜欢你反抗我。”
这就是上官言,他的霸道使得自己的妻子都不敢抵抗。
炎儿没有接话,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对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第五章
因为上官言的坚持,炎儿没再反对地跟着他外出。
只不过对她而言,日本这块土地已不再那么熟悉,更可以说是陌生了。
早年离开日本不曾回来过的她,已遗忘了这里的朋友,对于这里的一切,除了知道她的根还在这里外,她对其余的事物皆已没有任何留恋了。
上官言开着车,看着她那一脸沉默的样子,自从上车后,她就不曾再说过任何一句话,就连目光也都不看向他,似乎她只是陪他出门,而目的地是哪里她也完全不在乎。
“告诉我你想去哪里?”今天的他有些反常,似乎只想为她做些什么。
可惜他对她的一切完全不了解,所以不知要如何讨她欢心。
“随便。”这就是她的回答。
为了她的回答,上官言不甚高兴地加快了油门。“还是你要跟我去公司?”
“都好。”反正去哪儿都无所谓。
看着她那无所谓的表情、一身轻便的装扮,他认为她的美是浑然天成,不沾有一丝世俗的气息,带给他之前完全没有过的感受,所以面对这样随性的她,教他甚感满意。
“那就去公司吧。”
炎儿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将目光望向车窗外。
她沉静的气质很动人,但也教人猜不出她的心思;这样的她,虽是近在他的身边却怎么也教他触碰不到。
平日上官言来到公司总是一身西服的装扮,而今天不只是穿着休闲服出现,身边的炎儿更是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是他新婚妻子是众所皆知的事,因为他们的婚礼当时就已上了报纸头条。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反而不出一语的站在他身边。
“先到我办公室。”上官言刻意将手摆在她腰际,因为他看得出来,妻子的美貌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那教他不甚开心。
他想将她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任谁都不能多看她一眼;这样自私的反应及占有欲,教他自己都不能理解。
炎儿随着他来到办公室,谁知早已有人在内了。
“你终于来了。”说话的人是严凡,他在这里已等了好一会儿。
严凡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上官言近来会无故不上班,此刻见状他才明白,原来都是为了他的新婚妻子。
“你怎么在这里?”上官言运自坐上办公椅。
“等你开会。”今天公司有重要会议非得要上官言来主持大局不可,然而当严凡看到上官言身后的可人儿后,有些错愕,“你好。”
炎儿一见到严凡,脸上也露出浅浅的笑意。
那是她今天所露出的第一个笑容,为的不是上官言,而是他的朋友严凡,这看在上官言的眼里很不是滋味。
“你好。”她脸露笑意,含羞的回答。
“严凡,你可以走了。”上官言有些后悔带她来公司,因为他不喜欢众人对炎儿的注目。
严凡自然也听得出上官言语气中的不悦,毕竟他不笨,怎么也看得出来他是怎么回事了。
炎儿不理会上官言的怪异反应,只是安静地走到办公室里的沙发椅上坐下,并且随意拿了本商业杂志翻阅。
严凡看了她,又看看上官言,发现眼前的这对夫妻似乎不甚甜蜜,而他这个外人此刻似乎不该存在他们之间才是,所以赶紧对上官言说:“会议要开始了,我在会议室等你。”
严凡说完后就走了出去,而上官言则是在严凡走后,先行走进另一间休息室。他走出来后,炎儿依然是不发一语地坐在沙发椅上,专心阅读着她手上的杂志。
而她这样的动作教上官言有些不悦,忍不住走至她身边对她说:“你似乎对商业新闻有着浓厚的兴趣?”
“还好,因为我念研究所时主修财经及企管。”她的两个硕士学位不是白拿的,起码在成绩上她可以十分骄傲地展现出自己的优秀程度。 上官言一听不自觉地笑了。“那你有没有兴趣与我一同去开会?”上官言心中认为他的新婚妻子似乎隐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事,而他现在正在逐一发觉中。
“我在这里等你就好。”她对念书是有兴趣,不过对于商场上的事,她可就没有那么热中了。
“你知道怎么系领带吗?
炎儿因为他的问话而转头看向他,“不会。”她对男人的东酉从没有兴趣。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学。”上官言轻轻地拉起她的身子,“替我系上领带。”
“我说了我不会。”炎儿被迫站起身,倔强地将头给偏向另一边,而手则是抵在他身前,不想与他过于贴近。
“我说了,你必须开始学。”
上官言的坚持教她有些不悦,而且他使力在她腰上的劲道教她更感难受,只是厢于他们在身处于公司内,而她又不爱与人争执,为此她只好沉默地点头答应了。
看着她点头,上官言本是使劲的力道这才减轻,并且拉过她的手要她开始学着系领带。
炎儿有些无助地看着他,然后问了问他:“你自己不会系领带吗?”她若是没有记错,这是男生应该会的事,上官言不可能连这个都不会吧?而且平时在家里,看他都是一身西服的打扮,怎么今天却如此反常了?
上官言没有回应,只是拉着她的手,开始教她怎么系上领带。
这样亲密的接触教她有些慌张,因为平日他们只有在床上时才会如此接近彼此,况且至今她连他的手都不曾主动碰过,只有在她想要反抗他时,上官言才会制住了她。
突地,上官言的气息在炎儿四周蔓延开来,对她而言,那该是熟悉的,因为她夜夜与这个男人同床共眠,怎么都该不陌生才对。
“好了。”炎儿专心的为上官言系领带,只想快点离开他。
可是谁知当她完成动作时,上官言并不打算放开她。
他不语地低头看她,脸上净是异样的神情,使得炎儿不敢与他平视,只能将她的手抵在他胸膛前。
上官言的宽阔胸膛教她有着莫名的安全感,只可惜这份安全感却是被迫拥有的,若是能由他们真心相爱而得来,那么她会甘心就这么屈服于这胸膛里。
上官言轻柔地将她抱起,且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坐上沙发,同时要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放我下来。”炎儿不想与他这么亲近,更何况他们还身处在他的办公室内。
只是她的抗议似乎无效,因为上官言一点都不想放手。“不放。”
结婚不过才一些时日,上官言发现自己对她的眷恋更深了:她的沉静、她的倔强,还有她的傲气,都一再地吸引着他的目光,要他不想注意她都很难。
“我已经系好领带了。”她试着挣脱他的钳制。
上官言因她的话,再次松开了领带。
“你——”炎儿怎么都难以相信,他竟会这么做。
“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松开它?”那是她好不容易才系好的,他居然这么做,为此害她心里不甚好气。
“那就再为我系一次。”上官育爱煞了这小女人的嘟嘴模样,因为这样的她教他好不喜爱。
“我不要!”他凭什么这么霸道,就算她是他的妻子,他也不能这么过分啊!
为此她气得将手摆置于胸前。
看着她不甚高兴的表情,上官言再也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个吻。
那轻吻教她连忙移开脸,不让他有机会再加深这个吻。
“不让我吻你?”一直以来,她总是在他吻她时将脸蛋给移开,有时更过分地以手背擦拭掉他的气息,教他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