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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浑身长满软刺的女孩是我人生一大考验,我还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才是。」望月葵说得很无奈,眼神飘得老远似已不在PUB内。

  一想到她,他的心中既酸且甜,有着掌控不住的失速,正拚命的往下坠。

  地川岩的眼微瞇,进出轻蔑的厉光,「她配不上你,玩玩可以别认真。」

  他对他有更好的计划,两得其利。

  「玩?」望月葵的嘴角勾超玩味的笑意。「是她玩我还是我玩她?」

  他觉得自己比较像讨主人欢心的玩具,为她做尽一切蠢事仍得不到一句赞许,反而被她当成一级害虫,随时随地手持杀虫剂准备扑杀。

  在世事的天秤上没有谁的身世较高贵,他一步步往她靠近,她却是越退越后,把他的思绪拖着走,然后骄傲的嗤之以鼻。

  以玩弄的心来对一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并不厚道,她不求情也不求爱的保持心灵完整,这份坚持足以得到一份尊重。

  「不要为了她违背自己的原则,你不是常说人要依照理智行事,不能脱出常轨。」什么我玩她、她玩我,简直是笑话。

  望月葵意外的扬眉低笑。「难得听你一句感性的话,你没喝醉吧?」

  常要扰乱他心绪的人怎么可能反常的「从良」,不趁机要手段他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醉了倒也清心。」地川岩自嘲的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而阴暗的眼转为狂佞。「我要醉了你就惨了,你得负责送我回去。」

  「然后呢?」他有趣的一笑,抿唇准备听听他有何高见。

  地川岩不怀好意的朝他诡笑,「目前我住在亚里沙那里,你想自投罗网后还能全身而退吗?」

  一份现成的礼物,他绝对会双手奉上。

  「地川。」清扬的声音隐藏着一丝漠然,让人心中一慑。

  「你……你干么用那种眼神瞧人?」好象能看透他的心,什么骯脏污秽都藏不庄。

  而且令人心惊。

  「我只有一个怀疑,你真是我的朋友吗?」相信他亦如此自问不下百回,举棋不定摇摆在矛盾之中。

  表情明显一变,地川岩藉酒装疯的揪起望月葵的衣襟。「你呀你是永远的成功者,什么事都走在前头展露锋头,从不回头看看追赶你的人多辛苦,苟延残喘的分享……嗝!你的光……」

  「地川,你真的喝醉了。」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我没醉,我没……嗝……醉,你看我还能明白指出我喝了哪些酒。」他摇摇晃晃的数杯子,连同先前点的威士己i刚好十五杯。

  喝酒的人都晓得酒不能混着喝,尤其在空腹的情况下,也许刚喝不觉有异,等个十几二十分钟过后,酒的后劲将很可怕,先是思心想吐,继而浑身乏力的令人为所欲为,一觉醒来后的宿醉更是难挨,一点声响也不能有,要不然脑袋会胀得快爆开。

  「所以你醉了,需要回去休息。」望月葵强壮有力的撑住他腋下,半推半送的打算离开。

  「你要送我?」地川岩的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不介意计划有些变动。

  只要他踏进亚里沙的圈套里,绝无插翅而飞的可能,带不回一个不省人事的人不打紧,还能在他的茶水里下药,让他不知不觉的受情欲引诱。

  人都是性的奴隶,一旦尝到甜头就回不了头,只会不断的沉沦再沉沦,直到完美的人生规划形同废纸。

  「其实我比较邪恶的想把你留给这些饥饿的女人,让她们榨干你最后一滴精血。」如他的游戏一般,只是换了主角。

  「你敢——」即使脚步有些浮,地川岩瞪人的焦距倒是抓得极准。

  真醉、假醉,你我心知肚明。

  一阵夜风吹来,走出PUB的两人各怀心事,笑声未再出现,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裂痕。

  朋友不会一直是朋友,当他们决定拿着刀子捅向对方的后背时,那么决裂是必须的。

  「呵呵……你看过今晚的晚报吗?我想你一定没时间翻开头版。」就让他赢他一次吧!这回总会有人哭。

  「什么意思?」眼神一锐,望月葵警觉他话中有话。

  地川岩不明白的说,故意要他揣测。「去买份报纸瞧瞧,相当精彩喔!你那个脾气很坏的小女人肯定受不了。」

  「地川,你到底做了什么?」

  汪汪的声音听来十分熟悉,暂时打断望月葵的追问,循声看向车流来往的对街,那张清朗的俊脸顿时一沉。

  蹦地一声——那条自律的线断成两截。

  第八章

  「笨笨笨,笨到最高点,妳不知道三更半夜色狼多,到处是豺狼和虎豹,他们都是非常饥饿的,专挑妳这种落单的小笨蛋当宵夜,人家长脑妳长草,送给人家吃得满嘴油还帮人家剔牙……」

  「我……我有弟弟。」阮玫瑰吶吶的道,一脸十分羞愧的模样。

  狗声汪汪,像在附和她的话,一人一犬感情好得可以心意相通,不管她做了何种蠢事牠都挺她到底。

  没说狗儿他还不气,一提到媚主的圣伯纳犬,徐子江的脸色难看到想杀人。「指望一条好色又贪吃的笨狗,妳是猪呀!没瞧见牠胖成那样还能有何作为。」

  当香肉还差不多,一条大腿抵只小黄狗。

  「汪汪汪……汪汪……」我才不是笨蛋,我会誓死保护姊姊。

  「学长,你不能伤了弟弟的自尊心啦!牠很能干的。」才不是像他所言那般无用。

  一狗一人急着辩解,虽然用不同的语言表示抗议,但如出一辙的眼神叫人很无奈,不知该绑狗吊人还是绑人吊狗,他们才会有所警惕。

  「当一个人睡得正好眠时,妳知道最怕什么吗?」徐子江握了握拳头又松开,表示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不要说出、做出激怒他的言行。

  怕人打扰。阮玫瑰缩着脖子装可怜,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她再笨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顶嘴,有起床气的男人十分暴戾。

  「头低低的就以为我会认为妳在忏悔吗?对于一个认识妳七年的人,妳的小把戏已经不管用了。」他不像老板娘那么好骗,灌两句米汤就被收买.

  她嘻的一声挽住他的手撒娇。「学长,我好无聊喔!我们去夜游好不好?」

  「嗯哼!妳说我将妳分尸成不成?妳希望我从哪里下刀?」夜游?!他看是梦游还差不多。

  刀子口豆腐心的徐子江忍不住敲她脑门一记,又气又恼她不会照顾自己,明明长了副聪明相却尽干蠢事,让他疲于奔命的为她操心。

  接到她的电话时他差点吓傻了,以为是恶作剧,本想挂上电话任她自生自灭,反正他家离她家远得很,不怕她会发神经的拿菜刀来按门铃。

  但是一听见她声音里的无助和呜咽,他实在无法硬起心肠置之不顾,再怎么说她也是他可爱的小学妹,他没办法留她一人在黑暗中哭泣。

  不过当他看到她和狗儿相拥而眠的一幕,他的心都酸了,受了五次失恋打击的她其实还是个依赖成性的小女孩,大家都高估她对孤独的忍耐度。

  她隐藏自己真实情感的目的就是想让所有人都获得幸福,苦由她一人承担没关系。

  父母要去环球旅行,她笑着说再见要他们玩得开心点,一年半载不回来也不打紧,她会把家看好不会让它长脚溜了。

  姊姊妹妹结婚她一手包办婚礼事宜,从拟宾客名单到联络外烩,确认人数充当总招待,笑脸迎人的向亲友团介绍新人的恋爱史,绝口不提她才应该是新娘的事实。

  一次又一次面对别人欢喜感谢的幸福神情,她的笑容也一天天的不真实,要不是她哭泣的声音是那么叫人鼻酸,他绝料不到生性乐观的学妹有着灰暗的一面。

  「哎呀!学长,做人不要那么刻薄嘛!好歹当年我也替你送情书给校花过,成就美女与野兽恋曲。」虽然后来不了了之,校花嫁人,学长移情别恋。

  想笑的徐子江仍是一脸凶狠的教训,「妳说谁是野兽呀!想用爬的回去是不是?」

  「学长……」小脸一垮,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不太讨人喜欢的「弃婴」。

  「上来,别让我反悔。」身一蹲,他背向她做出情人间才会有的举动。

  「学……学长……」鼻头一酸,阮玫瑰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没好气的一哼,「别在后头感动得要命,再不跳上来我就走人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会落在他头上,他们的关系不过是学长学妹,有必要为她付出这么多吗?

  他想他才是那个霉运当头的衰人,被她一缠就是七年,而且卸任无期,她的真命天子何时会出现?他不想再当保母了。

  「来了、来了,你要小心背我,不要趁机报仇。」没穿鞋的脚一跃而上,她脚底抽痛了一下才稳稳的攀着他的背。

  「小姐,妳该减肥了。」人力车会超载。

  「呿!是谁每天喂我高热量的面包、蛋糕,要我当试吃员,你好意思嫌我肉多?!」这就是二手西点师傅的悲哀,还得当垃圾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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