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你要我安分的待在石洞里也可以,但是我无聊啊……能不能让这位干妹妹留在那儿陪我?”看样子,他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呢!
“什么?阿玛,人家才不要关在石洞里,您若这么做,我立刻离开这里。”盼盼紧张地抓住贺达,软声软气地撒着娇。
“好、好,你放心,我年纪虽然大了,却不是个老胡涂呀!”贺达乘机握着盼盼的小手。
哼,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其实贺达把盼盼救回来之后,他就喜欢上她了,只因两人年龄差距太大,他只好以收她为义女的名目接近她,如今见盼盼对他言听计从,或许……他是该纳个福晋了。
“葛亚托,盼盼她是不可能跟你的,你快下去吧!”说着,贺达便将盼盼揽在身后,不让葛亚托那道觊觎的目光直盯着他喜欢的女人瞧。
“阿玛!”葛亚托喊了一声,贺达看盼盼的眼神他太清楚了,那就和他看所有女人的目光是一样的,充满了占有欲和亵渎的味道。
“你还不下去?要是被其他下人看到了,传扬出去那还得了!”见葛亚托的眼神直瞅在盼盼身上,贺达的脾气不免也跟着暴躁了。
“我看……你是不舍得她吧?”葛亚托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这么宠她,就不怕让她知道当初是你……”
“住口!”贺达吼住葛亚托的口不择言。
“知道什么?”盼盼好奇地问。
“盼盼,你别听他胡说。”贺达转向葛亚托,“你这小子,老子为你付出多少,用尽了多少心机,你是这么回报我的?”贺达气得横眉竖眼,眼看父子就快要争吵起来了。
盼盼勾起嘴角,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这两父子鬼鬼祟祟的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该不会跟破镰沟有关吧?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试探试探他们。
“阿玛,我看他一点儿也不正经,跟你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真的是你儿子吗?”盼盼露出一副不屑的眼神。
“你真觉得我比他好?可我年纪那么大了……”听盼盼这么说,贺达可是兴奋不已。
“年纪大点儿才会疼女人嘛!”盼盼巧笑倩兮地转首对葛亚托笑了笑,“他什么也没有,脾气还暴躁的很,谁敢嫁他呀!”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比不上他?”葛亚托气毙了!
盼盼见状,更加把劲儿地对贺达示好,好让父子俩争风吃醋,把关系给弄拧。唯有分裂他们,她才有报仇的机会。
于是,盼盼一双小手连忙抓住贺达的手臂,娇气地说:“我好怕啊……阿玛,人家只想一辈子跟着你嘛!”
闻言,贺达心一动,接着又问:“如果……如果我不当你阿玛,要做你丈夫呢?你可愿意?”
盼盼一听,微微愣住,望着贺达那急切的目光,居然说不出话来。
“阿玛,你别傻了,这丫头心里只有武逸,哪有你啊!”葛亚托冷冷地说。
“哼,你为什么要这么讲?我才不喜欢武逸呢!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倒是挺喜欢我的,玩玩他的感情倒是不错,不过我真心喜欢、真心感激的却是阿玛。”说着,盼盼便回过头,深情款款地看着贺达。
“你……你说你真心喜欢的是我?”贺达笑不可遏地咧开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能得到佳人的青睐!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你救了我的命,就等于是我的恩人,我把心给你是应该的呀!”
盼盼此话一出,立刻惹来葛亚托冷冽的笑声,“阿玛,你别受骗了,古语说的好,美人是毒蝎,你可得小心别上当,别被她的毒所伤啊!”
葛亚托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可听在贺达的耳里,他这些话、这些批判完全是因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
“干哥哥,你怎么这么说呢?是不希望有个像我这么年轻的后娘吗?”盼盼对着葛亚托妩媚一笑,这一笑还真是让贺达大动肝火。
她怎么可以对葛亚托笑得这么美!
“葛亚托,你赶快给我离开,再不离开,我就叫人把你关进去、上铁锁,你就没那么自由了。”
葛亚托咬紧唇,直睨着他们,满腹恼火地说:“好……真好……我这就走,但是你们也别太得意,老少配是不会幸福的。还有你,给我小心一点!”葛亚托邪佞地看了两人一眼后,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大厅。
盼盼连忙转向贺达,哭哭啼啼地说:“好怕人啊……为什么他要说那么可怕的话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现在的命全靠我替他守着了,没我他是活不成的,你别被他虚张声势的样子吓着了。”
贺达拉住盼盼的手轻轻拍了拍,“以后你就不可以叫我阿玛了,懂吗?另外……我还得命人择佳期,将你迎娶进门呢!”
“真的?我也是迫不及待了呢!谢谢你,贺达。”
盼盼甜甜一笑,这一笑还真是令人销魂,此刻的贺达早已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而躲在屋子外的葛亚托,这时紧紧地握住拳头,他没想到阿玛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用这种方式对付他,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
好……既然阿玛要对付他,他又怎能不先下手为强呢?
第七章
自从有了盼盼的下落后,武逸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把全部的精神放在寻找葛亚托上面。
本以为贺达会将葛亚托送往别处藏身,但经过博特亲自前往搜寻之后,竟毫无所获,这倒是让武逸心生不解。
“博特,你说贺达会将葛亚托藏身何处?”武逸眯起眸子,淡淡地问。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属下实在也想不出来。”
武逸扯高嘴角,“你说的没错,该找的地方全都找了,那还剩下哪个地方咱们没找过呢?”
被武逸这么一问,博特立刻亮了眼,“您是指贺王府?”
“没错,就是那里。”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贺达怎么可能把葛亚托放在家里,那多危险!”博特百思不解。
“这你就错估了贺达的心机了,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就是这么认为,所以才把葛亚托安置于府邸内。”武逸站起身,走到窗口,望着外头美丽的霞光,“我看这事得问问盼盼,或许她曾见过他。”
博特点点头,可心底同时也出现疑惑,“爷,盼盼姑娘自从回去之后,几乎没和您连络,这情况有丝怪异。”
何需博特提醒?武逸心里也沉闷不已,只是嘴上没说罢了。
可是他宁可选择相信盼盼,她都已将自己交给了他,他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她呢?
“我会找机会去看看她。”武逸轻叹了口气,这时有数名士兵突然从东边急奔而过,嘴里还大喊着:“有刺客……”
闻声,武逸和博特连袂夺窗而出,直追刺客而去。
追了一阵,武逸与博特的速度已经超越其他士兵,紧跟在可疑刺客之后。
“博特,你继续追,我绕到前面拦截他。”武逸冷笑,“看他还往哪里逃?”
“是的。”
随即武逸便拔身飘起,在博特眼前一闪而逝。这时前方的蒙面刺客转首一看,发现少了一个人时,便松懈了下来,直对着博特勾唇讪笑。
“哈……没想到你们王爷的轻功也不过尔尔,已经不行了是吗?”
博特不回话,只是还给他一个嗤冷笑容,当黑衣人回过头往前方一瞧,却惊见武逸已站在面前等着他!
“啊!”他无法控制速度,直接就朝武逸冲撞上去……
武逸往侧边闪身,掠过急冲而来的身躯,迅速往他领后一拎,轻松地将他生擒。接着他用力扯开黑衣人的蒙面黑布,才意外发现原来他就是让他们折腾许久,甚至快翻遍整个北京城的葛亚托!
“呵……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博特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我真那么倒楣,才想进府探探,就被抓个正着。”葛亚托露出一副倒楣的样子。
“进我府邸探什么?”武逸扬高下颚。
“看看你呀!我知道你最近可是拚了十足的力要揪我出来,所以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很忙?”葛亚托轻笑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武逸双目微黯。
“因为你忙,所以忙得没时间看好自己的女人,你知道吗?她……就是我那个干妹妹,就要嫁给我阿玛,成为我的额娘啦!哈……”葛亚托边说边张狂大笑。
“你说什么?”武逸激动地拉住葛亚托的衣襟,“你好好给我说清楚,别在那儿造谣生事。”
“我说的全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一查,看我那心花怒放的阿玛现在是不是正在筹备他和我那年轻额娘的亲事?”葛亚托瞪大眼,冷冽地笑出声。
“葛亚托,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博特拔刀抵着葛亚托的脖子。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不该杀我,而是该感谢我。”他可是急着想瞧瞧武逸与阿玛恶斗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