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父亲都被你害死了,还说不会,唐煌,你在睁眼说瞎话吗?”
“你!”
她紧闭双眼,就让他打死她好了,即使害怕。
唐煌甩过头,背对她忍着气,他需要冷静。
“别惹怒我,要让你就范,你明知道我方法多的是。”
“强奸我吗?那只会让我更恨你,恨你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住口!”他狂吼,徒手打坏丁壁上的画框玻璃,气急地走向她,依柔惊恐地想逃,但被他抓回。
“你怕了吗?挑起战端的是你;现在害怕了。”
她紧闭双眼颤抖着柔弱的身子,默默等着他将加诸的伤害,强迫自己勇敢接受!身子却不听使唤地颤抖。这一个男人,不是她惹得起的,但是,她就是无法认输。望着她苍白的脸孔,怀中的她面无人色,内心深处燃起怜爱,两人鼻息如此靠近,她悄悄睁开眼,在她意识到之际,便被他夺去了唇瓣。唐煌霸气地烙下他的吻,与她唇舌交缠着。
起初挣扎的她,最后不再做无谓的抵抗,仅以冰冷反应回击他。
唐煌怒瞪着她的眼,菪她想以漠视来侮辱他,那么她做到了。
依柔冷笑道:“这就是你对待我的方式,我的力气敌不过你,不管我要或不要,只要你高兴就好。这算爱我,我不过是你牢笼里的奴隶罢了。
她绝望的眼神让他心疼,她真这么恨他,唐煌紧紧地抱着她。“我绝不让你离开,等着瞧。就算要花一辈子时间,我也非要你爱上我。”
他不住地在她耳边宣誓。“你一定会爱上我,依柔。”
唐煌不再逼她!除了出门有人跟着之外,基本上,她是自由的。
为了她,他可以给她全世界,只求她安全,但是傲骨的她,拒绝了他所给的—切,因为她不稀罕,只因他夺走了她珍贵的一切。
依柔在房里来回踱步,该死的启蝗命人监控她的一切,出门、吃饭、睡觉都有人守在一旁,全是他的人,她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即使如此,她仍要尝试,她恨透这个地方。
这—阵子,她都安分地待在房里。除了观察有机可逃的时间之外,也是为了降低那些负责看管者的戒心。终于让她等到机会,再度逃离唐煌身边,却仍身无分文!因为在唐宅,她所用的吃的及穿的,一应俱全,根本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但她这次变聪明了,早想过这一点,她来到秀卿的住处。
“秀卿!”她急切地敲着门。
门的那一头打开,秀卿看到她的出现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脸色稍异。
“秀卿,救我!我没地方可去,只有你能帮我。”她哀求着。
“你先进来。”等依柔进了门,她将门关上。
“秀卿,我没有多少时间,这次我打算去台东,你一定要帮我,绝对不能让唐煌找到我。”
“依柔!我可能……没办法帮你。”
“为什么?”
秀卿面有难色,咬着下唇不语。依柔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当石桐出现时,她愣住了。
“秀卿,这是怎么回事?”石桐为何会知道她在这里?
“依柔小姐,请上车吧。唐先生在等你。”石桐及两名随员将她前后围住。
“秀卿。是你?”她不敢相信,秀卿出卖了她。
“对不起,依柔,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突地,她明白了,唐煌早预料了一切,秀卿的爸爸是一家小企业。的主管,必是唐煌在背后威胁,逼得秀卿不得不出卖她。连她也遭到宇凡和硕彦同样的下场。
依柔无言地上了车,唐煌是恶魔,居然连她最好的朋友都不放过,她恨!她好恨哪!
石桐将她带回。唐煌正在厅内等着她,他的神情恍如暴风后的宁静,沉肃得令人胆寒。
“所有人出去。”他下令。语气平静地可怕。
依柔冷冷地直视他的眼。她不怕,不管他如何地恐吓.地告诉自己绝不能害怕。即使看得出他此时的狂怒。
有些担心依柔的老仆人们还在犹豫着不走,他们深知主人的脾气,担心依柔的处境。
“出去!”唐煌大吼。
仆人全吓了一人跳,依柔也是。所有人不敢有片刻停留,全退出门外。只剩下她和唐煌两人。
唐煌来回走着!她又再次逃开他,这事让他无法忍受。依柔缩在沙发里,全身警戒着。
“无论如何,你就是想逃离我,是吧!”他捻熄了烟,烦躁地来回走着,他该拿她怎么办?
“锦衣玉食、富贵荣华,收买不了你的心,是吧!”
“我不稀罕。”
“你已经用行动表示了。不管你弟了。”
“不用你的臭钱。我们姊弟一样可以生活。”
“你拿什么养活你们自己?你们已经一无所有,又欠了银行大笔钱。”
“总比待在这个牢笼强得多。”
“这里是牢笼。”他冷笑。“你情愿做女工也不屑我所给的一切。很好,我喜欢有骨气的女人。既然你这么有骨气,就先将欠我的—千万还来吧。”
“什么意思?”
他冷笑。“真抱歉,忘了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是高菱银行的董事长,也就是你的债主。”
“骗人。”
他将报纸丢给她,依柔看了不敢置信。
“你将银行并购?”这男人为了逼她就范,竟然将整个银行买下。
“你好卑鄙……”他真是全天下最可恶的男人。
“你斗不过我的,依柔,不要想打垮我,嫁给我你就是赢家,何必固执下去!做我的妻子不但不必还这一千万,还能得到我的全部,我保证你和弟弟可以享受一辈子。”’
“别碰我,你是魔鬼。我绝不会屈服的。
“一千万的贷款,你还得起吗。恐怕你一辈子都无法还清,除非用你的身体来还。”啪地一声,—个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他将她按压在墙上。
“你打死我好了,你最好打死我,反正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你够狠就让死,死了就一了百了。”
他强吻她,但被她咬出血,他制住她的颈,拭去嘴角的血丝。
“好。你要表现出你的傲骨,就让我看看你的耐力。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只有两种选择,第一是做我的妻子,第二是以劳力代偿。但就算你在外头赚一辈子也无法还清。你想要自由?可以,在豪国企业当女工,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若你能熬得了几年,所有债务就当你还清了。如何,这种苦你吃得了吗?”
这是存心刁难,他就是要逼她,但是,与其失去尊严出买贞操,她情愿做女工。
“当真?”她怀疑他的信用。
“绝不食言。”
十年?十年不是一个短的时间!但是他说的没错,就算工作——辈子她仍旧还不了这个债,若能熬过十年,她就自由了,当下心意已定。
“好!和你相比,当女工等于是天堂,我愿意!”她无畏地与他对待。
他愤怒地瞪着她,这女人情愿做女工也不肯委身于他。
“石桐。”他大吼。
“是,老板。”
“安排她的住处,明天开始上班。待遇和那些女工一样,不准有特别待遇。”他将她丢给他,毫不留情。“你会后悔的。”
即使后悔,也比现在的处境好太多了。依乘高傲地转身出去,她绝不后悔。
依柔收拾好所有行李,所谓的行李也只是一些衣服和换洗用具,她默默地跟在石桐后面。
向来少话的石桐,观察着这个女孩,开口道:“你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她不说一语,石桐是那狼心狗肺的。他们这种人不会明白的。
石桐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巴望唐家少奶奶的位子。”
“要我与狼共枕。我宁可当一辈子的女工。”
她很这个夺去她所有一切的男人,但也畏惧他的野心,对他的恨全化作毅力。为了唯一的弟弟能升学,不论唐煌如何逼迫她,她已有心理准备。
“与狼共枕……”石桐向来平板的面孔露出笑容,第一次听到女人这么形容老板,能将老板视若敝屐的女子,的确稀有;他开始觉得这女孩确实与众不同,不过……她是否能胜任女工的辛苦工作。又能撑得了多久。恐怕只是一时的固执吧。石桐命人带她到公司宿舍,交代好—切之后,他回到唐煌书房里,对于老板的决定,老实说。他并不赞同。
“老板为何这么做?”依他看,那女孩不会轻易低头,这么做恐怕适得其反。“要不了多久,她会改变主意的,就算不能改变她,至少她还留在我身边。”与其让她流落到别处当女工,不如把她放在随时可见的范围内保护着。依柔呀!他挚爱到发狂的可人儿,他该拿她怎么办。
石桐以玩味的眼神观察乱了分寸的老板,为女人如此伤神可真是奇迹,所谓一物克一物,眼前就是一个最佳例证。他的眼神引得唐煌不高兴。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