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她心乱加麻。
“依柔!听我说,我是来带你走的,目前的情势对你不利。一些有心人士想利用你并吞企业,趁他们找到你之前快跟我走。”
“不。”她挣开他的手,冷眼瞪他。
“依柔。”
“唐煌恶意侵占的罪名是被栽赃的,你早知道整个计划,是不是。”
“你怎么了。唐煌垮了,这不是我们所盼望的?”
“告诉我,我要知道实情。”她语气坚决,宇凡若不说出实情她不会走的。
“是又如何。难道你不希望他得到报应。”
果然是真的。她恍如晴天霹雳。
“别任性了,依柔。快跟我走。”
“不,不应该是这样。”她推开他。“我要的不是这种结局。”
“难道你不恨他。”
“我当然恨他,但不是用这种方法,这么做等于跟坏人没两样。”她只是要唐煌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没要他坐牢呀。
“只有这样做才能将他置之死地,永不翻身。”宇凡解释着。
她甩开他的手。“你变了,宇凡,你变得奸诈险恶了,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依柔,我是为了我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
“别说得那么好听,宇凡,至少知道什么叫良心,我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我再狡诈也比不上唐煌的阴险,他才是真正的恶人,他罪有应得。”“不错,他是罪有应得,他的作为虽然可恶,动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我。而你不是,我只是你计划中的棋子。你利用我达到你,自私的目的,顺便得到我罢了。”
“依柔,别闹脾气,跟我走,没有唐煌,我们会过得更好。”
“不,你走吧,我要静一静。”
“依柔。”
“别过来,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她语气坚决,说到做到。
宇凡紧握拳头,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益,临走时说道:“我会再来的,也许你认为我变了,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对你我一直没有变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到其他人的伤害。”
她无语,拾起地上的报纸,唐煌消失了,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她出卖他的一切。他好傻、好傻。
唐煌已经破产,唐宅也不需要佣人了,遣走了所有佣仆的唐宅变得冷清寂寥,唐煌虽然破产,但为她留下了这栋房子,当初即是以她的名义买下,也因此守住了这房子。
依柔自问着,为何她还待在这里?如果是之前,她会毫不考虑的离开这里,但是现在她却有了依恋。是什么原因让她产生牵挂。等他吗?她自嘲着,唐惶不会回来的,警方到处在找他,也许他已经逃到国外,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当她正这么认为时,一个人影蓦然出现在她眼前,是唐煌。站在门口凝望着她。依柔抚着心口,庆幸、喜悦、矛盾、犹豫,种种不相容的情绪全掺杂在一起。唐煌缓缓走向她,他将暂时离开台湾,在走之前仍旧忍不住来看她。她瘦了,抚摸她的脸,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是什么让她变得憔悴。即使脸色苍白,在他眼里她依旧美丽动人。
感受他掌心传来的温热,依柔颤抖地问:“为什么。你早知道一切!为什么还故意让我那么做。”
“我就是爱你,爱你的心让我嫉妒得发狂,无法看着别的男人得到你,即使用任何手段,也要得到你。如果这样可以消除你对我的恨,这产业算什么。”
“你回来是自投罗网?”他的所为令她震撼,也冲击了她的心。
“我想看你,什么也阻止不了我。”
“你真是不可救药……”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无药可救了,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你。”
“你不逃。不怕我报警。”
“你会吗?”他将她困在小方天地,炽热深邃地锁住她的眼。
“我恨不得你被抓去坐牢。”她无法消受他对她的好,只能用抗争,却不是真心的。
“是吗”他的鼻息逼近,怀疑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依柔努力瞪视他的眼,终究心虚的败阵,避开他的逼视。唐煌给她机会逃避。烙下了火热的吻。
“不。”她仍是恨他的。想要挣脱他的箝制,但是她逃不过唐煌的法眼,唐煌察觉了她的犹豫!她的肢体已经出卖了她的脆弱和感情。
猛地,他在她眼中找到一抹忧心,他霸气地吻她,占有欲依然如故,依柔惊觉到自己的防护网快要被他攻破,她不要让他撤下自己的防罩。然唐煌岂会给她机会,这一次他不再妥协,他要完完全全地得到她。
依柔崩溃了,她无法推拒这个怀抱,在他坏中无力地沉醉,这个男人在他意气风发时毁了她的一生,却在他失去一切时仍不放弃她,始终如一,夺取了她的心。
他抱起她坚定地往卧房走去。不管她要不要,坚定地卸下她的衣,也卸下她情感的防护,贪婪地索取她的身和心。
他怎么可以趁这时候攻占她。他好卑鄙/虽然双手不住地捶打他,但是她的身子出买了自己,对他的抚触起了反应。
他彻底占有了她,毫不犹豫,甚至贪婪地索取她的感情,不准她保留。泪水沾湿她的脸,却也被他吻干了,依柔再也无法抵挡他的深情,随着他攻下每一处城池而弃械投降,他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彻底地烙上他的印记。直达最深的境地。这一夜。两个身子真正地契合了,缠绵着直到天明。
激情过后,她羞惭地将脸埋在被子里,背对着唐惶不敢正视他。
唐煌仍依恋地在她颈肩上印下数点亲吻,如果可以,他希望时光就此停留,他不后悔这样对她,只担心刚才的激情是否伤了她。
不住地在她耳边呢喃。心疼着她,经过这一夜,他是更不可能放开她了。
依柔始终不语,他观察看她的反应。想了解她的想法,是恨他?还是对他多少有些感情。云雨过后。他感觉得出来,依柔并不是全然排斥的。
“为何不说话?”板过她的脸直视他,发现她两顿呈现羞涩的潮红。
“你在害羞。”
“你去死好了。”他就是要揭露她的面具吗?
“或许,拥有你我死而无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咬着下唇。瞪视这个痴情种。“要坐牢的人,还有心情开玩笑,信不信我会立刻报警。”
才这么说着。就听到窗外不远处的骚动,他们停止了斗嘴,很明显的,是警察。
依柔心一凉。她不是真的要诅咒他,想不到却真的应验了。
随着脚步声靠近,她开始有些慌了,嘴上仍是逞强。“再不走,你就等着坐牢了。”
“不正合你意。”
激烈的敲门声响起,依柔一颗心慌了。
“你快走吧。”她催促着。
“你在为我担心,是吧?”
“笑话。”
“既然如此,为何不看我。”
“我、我……”她无法正视那双透视的眼。“你快走。”泪水在她眼中打转。她认输了,语气几近哀求。
“我会回来抢走你。”他在耳边留下这一句诺言,夺取最后一吻,在警察破门而入时离去。
她流下了眼泪,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终究不得不承认,她爱上了这个魔鬼般的男人。
五年后——
三十五岁的依柔,不再是当年纯真的少女;经年的世故和沉稳的气韵让她的美丽增添了成熟妩媚。
离开唐宅在南部定居的她,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如往常—样。
她在种满玫瑰的庭院里享受着阳光的礼赞。林宇凡定期会来拜访她,今日,他抽了空来看依柔。“大忙人怎么有空提早来?不是说下礼拜才来的。”她笑问,微发的长发在颈后扎了条丝巾。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韵。
“有些事想找你聊聊。”“哦?”她微笑,不急着问,只等他开口。
“你还在等他?”
她知道他说的是唐煌。“我相信他,他说过会回来带我走,他向来说到做到。”一回想起那个霸气柔情的男人,红唇不由得浮起甜蜜的微笑。
宇凡叹了口气。他们的爱如此坚定,是幸与不幸,他不知道,但他真的羡慕唐煌,有个女人可以为他如此守候。
“我听到消息,美国近来窜起一个新企业家,不知道后台老板是谁,攻占了台湾电子和网路市场,企业规模扩展得很快。”
“是吗。那又如何?”
“我好奇的是!这个企业正收购日阳企业所有相关产业。我怀疑日阳企业产生的财务危机,和这家企业有关。”
“你的意思是……”
“也许是唐煌。”真的是他吗?她内心激动着,但不敢抱太大希望,怕落空的结局让她伤得更深。“我只是猜测,如果是他,也许会来找你!所以我来问你。”
“没有他的消息。”她摇头,内心的某一角落暗暗失望着。
宇凡安慰道:“也许时机还未成熟,他这么爱你,一定会回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