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被他抱至休息室,示净根本没有时间逃开,床因为他们的重量而凹陷,他的臂膀将她困在怀中,他身体的重量使她无法移开,只好承受。
炎仁将头给埋进她颈间,开始在那里放肆。
“炎仁,不要……”
这一次她真的痛哭失声,因为她觉得很委屈,刚刚听到炎月说他将要去台湾,而她却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当她是他的妻子,那么他就该告诉她。
而在炎月带她到公司时,他那冷淡的眼神也让她很难受,教她直想要逃开;她可以感受出他对她毫不在意,直到现在,他仍然想要用暴力来得到她的臣服。这样的炎仁,她根本不认识,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他的妻子。
听到她的哭泣声,炎仁轻柔地抬起头,那狂怒的目光在接触她无助又受伤的眼神后,突地放柔了,“净儿……”
“你不要碰我……”
她难过地重捶他宽厚的胸膛,泪水也在此时无法抑制地迸出,她恣意地哭出心中的委屈。
“为什么哭?”
她从没有这样哭过,当初他要离开日本时,她哭了,最后还是忍痛地让他走;可是现在,她却再次大哭,那伤心的模样教他不舍。
不舍?
他竟会感到不舍?
见她流泪,炎仁发现自己也不好受,伸手为她拭去那一再滑落的泪水。
示净哭得像个小孩子,炎仁没有抵挡她的拍打,只是轻哄着她,并且翻身让她枕在自己身上,那小小的重量令他有种真实感,她真的在自己身边,而他竟然忽略她真正的感受如此之久。
“呜……”
“别哭了。”
他温柔地安慰着她。
示净像是打累了般不再有任何动作,她靠在他胸前,泪水弄湿了他的衣服。
就这样,炎仁任由她哭着,他可以感觉她是想要哭出心里的难过,这教他更怜惜地拍着她的背,一再地哄着她,那温柔的低哺及细语一字一句地落入她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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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以为炎仁会跟她提起去台湾的事,可是他仍只字未提,教她感到失望,她很想要陪他去,因为她怕他这一去,又要好久才会回来,说不定是另一个三年,而她不想要再与他分离。
但她不敢问也不敢提,她只是继续沉默。
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出炎仁对她的态度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不闻不问,也不再对她粗蛮强迫;这样的转变令她很吃惊,完全不晓得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似乎自从她上次大哭过后,他就不再强迫她了。
他也从原本的房间搬来与她同住,当她开口询问时,炎仁的回答很简单,因为他们是夫妻。
夫妻吗?
他们真的像夫妻吗?
猜不透他的心,示净完全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连着几天,炎仁都很早回家,而且天天在家里陪她,就连睡觉时都搂着她入睡;但她还是感受不到他的真心,她的心还是一样的寂寞,也一样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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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又怎么了?”
炎月原本是想来询问大哥何时要去台湾,见大哥又是一脸满腹心事的愁容时,他关心地问着。
“我以为她也喜欢我,看来是我想错了。”
“谁喜欢你?”
炎月被大哥的话给弄糊涂了,他斜坐在大哥办公的桌上,不解地看着大哥。
炎仁没有多说地摇头,“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来问你何时去台湾,不过看你这样,似乎还没搞定自己的感情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婚都结了,感情哪还有问题。
“你跟大嫂能不能坦白地面对彼此呢?明明都喜欢对方,为什么就不直说?”
他这个旁观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一点都丁懂她的心。”
“大哥,女人的心本来就难懂,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真的爱大嫂,根本不需要想太多,就直接告诉她你的想法跟感受,这不是更好吗?”他相信大嫂要的不是大哥的甜言蜜语,她想要的只是大哥的真心相待。
“我都已经这么对她了,她还不了解吗?”
炎仁拨了自己前额的头发,那烦躁的心情写在脸上。
“大嫂当然不能了解,她又不是你,怎么可能猜出你的心事,更何况她若是猜错了呢?”
“炎月,你到底要说什么?”
炎月耸了肩,“很简单,我只是要你跟大嫂好好的把话讲清楚,她只有十八岁,根本还只是个孩子,根本也搞不太懂男女情事,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跟她说?”
“说?我还要说什么?”
他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说你会永远待在她身边,不会再离开她;说你喜欢她、爱上她了她已经嫁给你了,你会好好地待她。这么简单的话,你为什么说不出来?”
“这些她应该懂的,若是我没有那些意思,我为什么要娶她?”
“因为你刚好不想要一个麻烦的妻子,而大嫂又刚好要报恩于你,所以你选择了她。”
炎仁因为炎月的话而眯起眼,口气转而强硬:“是谁告诉你。
这些话的?”
他与示净的过去只有两人清楚,为什么炎月会知道?
“大嫂跟我说的。”
“什么?”
“大哥,大嫂从头到尾都认定你是为了要她报恩,所以你才娶她,你对她根本没有感情,而且她还以为你随时都会再离开。”
“该死的她,究竟在想什么?”
炎仁很恼怒地将桌上的文件给扫落地面,而炎月则是反应很快地跳离开桌子,免得自己被波及。
“这就是她心里的话,也是你一直给她的感觉。”炎月再重申一次。
“难道她看不出我对她的好吗?”
“大哥,我想大嫂自己是想不透的,你还是快去告诉她。”
炎仁本来是坐在椅子上,此时则起身站到办公桌后的窗前,他看着窗外,心里反复地思忖着炎月的话。
“我怎么可能会离开,都已经结婚了。”
“大嫂知道你要去台湾的事,我猜想她很担心你会一去不回。”炎月说出心中的想法。
炎仁没有再多说话,他转身就朝门边走去。
“大哥,你要去哪里?”
“去开会。”
此时,他根本无法理性思考,他想要好好地想个清楚,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该死的她,竟教他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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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当炎仁搂着示净躺在床上时,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身子;一场激情下来,她全身泛红好不妩媚,不停喘息的紧埋在他胸前。
“净儿。”
炎月的话,他想了许久,或许是他错了,如果他想要改变夫妻之间的冷漠,那他就不该闷不吭声。
抚着她手指上的结婚戒指,炎仁很满意她的顺从,自他上次发火后,她一直都将戒指戴在手上。
“唔……”
她疲累地闭上眼,当她趴在他身上时,她几乎快要进入梦乡了。
“我下个礼拜要去台湾一趟。”炎月说的对,他是该告诉她,关于他的行踪及私事,他都该与她分享。
一听到炎仁的话,示净吓得马上睁开双眼,“你要走了?”在她的心里,炎仁的离开,一直都是她最怕的事,她怕他会一去不回。
“嗯,我要去处理炎柬的事。”
“我可以一起去吗?”
她想要陪在他身边。
自从炎仁的态度转变后,她发现自己又再次依赖着他,那份依赖与之前的无助不同,此时的她多了一份想要爱他的心,也因为这样,她想要多与他相处,想要天天都能见到他。
她期待着炎仁会同意,奈何炎仁的回答让她大失所望。
“不行。”
“为什么?”
她只是单纯地想跟着他,为什么不行?
“我要去找炎柬谈些事,你待在日本。”
“我不会吵你的,可以吗?”示净抬头看向他,那小脸上满是祈求。
“净儿,不行。”
炎仁从不习惯带个人在身边,这个习惯至今还没有破例过,况且他只是去几天,马上就回来,她没有必要跟着去。
因为炎仁的坚决反对,示净很失望地不再作声,同时也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身边。
“你怎么了?”。
炎仁发觉她的不对劲,大手更用力地将她紧搂在怀里,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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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几天后,炎仁离开日本,去了台湾。
在离开前,炎仁看着示净那副难过的模样,他一再地向她保证他过几天就回来,这样的承诺让她的不安减轻了不少,而她也一心地等着炎仁归来。
他不在的时候,示净发现屋子显得有些冷清,让她一点都不想要待在屋里,所以她总是在下课后,单独地在街上到处逗着,因为一个人生活的日子,她已经过怕了。
她以为他会拨个电话给她,而她的期盼却落空了,因为如此,她心里的失落感逐渐扩大,不过她仍相信炎仁,可她还是会孤单,而且她也感到身子好像有一些的不适,但她并没有去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