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为圆圆长的难看,或是与安哲沁不配,而是和安哲沁平日喜欢找的女人格调有着天壤之别。
其中最意外的莫过于德稷了!
他紧眯起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圆圆那张清纯小脸,眉头也跟着愈蹙愈紧。这家伙竟然随便找了个女人呼拢他?呵,那他倒要瞧瞧下个月他要找哪个女人做他的妻子?
“少夫人真美呀。”这时有人先开口。
“是呀是呀,温柔又端庄。”“还真是漂亮得紧!”
一见有人赞美出声,不少人也连声说着好听话,此起彼落中倒是有个声音特别突兀——
“尤其是可爱的像个小娃娃,难怪能栓住安公子向来风流的心呀。”德稷边摇纸扇边扯开笑容。
安哲沁猛然一愣,望着德稷那张笑脸,“没想到这位公子对于我的习性是这般了解!”
“安公子的风流名声响遍整个北京城,我想……要不知情也难。”德稷与他就这么激起口舌之辩,目的是要让新娘子醋劲儿翻腾,让安哲沁尝尝女人发威时的威力有多强。
但奇怪的是,那位新娘子似乎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垂着脑袋,无聊地玩弄着霞帔上的流苏!
“安……”她差点儿忘了他的名字,“安哲沁,我能不能回屋里,这凤冠很沉哦,我都快顶不住了。”
“好吧,小玉,送夫人回房。”待圆圆离开食堂后,安哲沁便走向德稷,与他面对面的站立着。而自始至终只要德稷站着他就不会坐下。
最后他附在德稷耳畔说:“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吧,是不是该送您回去了?”“唉,一点儿意思也没,安哲沁,我只是暂时认输,未来韵几个月我看你如何应付了。”德稷撇嘴一笑,便往屋外走去,可才跨出门槛他便好奇地回头问道:“不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一个人举手投足上的尊贵是无法以布衣掩饰,我想您该知道才是。”安哲沁也还以一道镇定的微笑,接着便上前嘱咐管家,“请阿克将马车驶过来。”
管家离开不久,德稷笑说:“这下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你。行了,你不用送我,里面的宾客会怀疑的。”
“无妨,奴才难得有这机会。”安哲沁拱手,直到阿克将马车驶来,皇上与小顺子公公一块儿上了马车,马蹄声渐渐远离,他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皇上呀,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了您,您要这么整治我?唉!
好歹是一天过去了,剩下的事就等下个月再烦恼吧。
只是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又有得伤脑筋了。虽说他喜欢女人陪伴,但却“取之有道”,可不想因而误了一个好女孩儿呀。
第三章
双喜烛亮着红火在新房内相互辉映着。
裘圆圆左望右望,连天花板上有几缕百花印也都数完了,却还不见有人来。刚刚小玉曾提醒她得等安公子来了才能就寝,可是她……好困啊!: 几次她想溜出洞房去看娘,又怕向来早睡的娘会被她给吵醒,只好忍住明早再向她请安了。
可是……当真好累、好想睡呀!
这床好暖好软,要比家里的木床舒服多了……不行,她再也抵抗不了跑进她脑子里的瞌睡虫,那是件非常残酷的事啊。
最后,她忍不住将凤冠给摘了下来往圆几上一搁,然后就大刺刺地往床上一倒,连被子都没掀地便倒头睡了。
约莫一炷香后,安哲沁进屋了,纳入眼中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俊脸先是泛起错愕的线条,随即扯唇一笑,摇摇头徐步走近她坐在床畔,“圆圆……圆圆,衣裳脱了才能睡呀。”
可是她睡得还真熟,简直可以跟某种动物媲美!
安哲沁无奈一叹,瞧她穿着这身霞帔必然很不舒服,于是想将它给褪下来。
“你转过身去,我帮你解下扣子。”他极具磁性的嗓音如催眠的音律,让圆圆睡得更沉了。
这下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烦恼,今后有这个心无城府的女子陪伴在旁,这该是有趣还是伤脑筋呢?
用力将她推转过身,他轻轻为她除去霞帔,才将它用力拉开却不巧惊动了她!
圆圆迷迷糊糊张开眼,突见是他时先是愣了下,但下一刻居然发现他在褪她的衣服,立即吓得坐起身,惊声尖叫,“啊……”
“你干嘛呀?”他立即捂住她的唇。
“你怎么可以脱我衣服,怎么可以……”她紧抱住自己,接着居然落下泪来,哭得像梨花带雨般,“人家好心要帮助你,你还这么对我,我……我要离开,你走开啦。”
“喂,我的好姑娘,我是怕你穿着这一身太重太厚,所以才帮你褪掉,好让你睡得舒服些,再说……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没忘记吧?”才刚刚猜测着未来的生活会充满乐趣还是无奈,没想到她就先送给他一个大笑话。
“我的身份?!”她慢慢集中思绪想起一整天发生的事。
是呀!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昨夜娘曾教过她洞房花烛夜将要做的事,她听得是面红耳赤,但想起他曾说过他们只会睡同一间房,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时也就放下一颗心。
说不定他的隐疾就是不能过正常男人的生活吧?而她对那种事也不感兴趣,没有当然是更好了。
“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那就对了,现在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衣服脱了吧。”他站了起来,“你睡床,我打地铺。”
“不用,天气已经凉了,你就睡床上吧。”她一副悲天悯人好心肠地说。
“我是男人,你不担心?”她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他虽然不算坏人,可也不是柳下惠。纵使她长相不如艳儿、柳儿她们娇媚,可也是女人呀。
“我不担心,我只会可怜你,不能做正常男人,还得装装样子,以后你在我面前就不用伪装了。”她往里头挪了挪,“外头让你睡吧。”
安哲沁闻言,猛地瞪大眼,她说什么来着?之前说他有隐疾也就算了,现在还指他不是正常男人?!
这话要是传扬出去,他还有没有脸在皇城见人?
“我没这毛病。”这事不得不解释。
“别不好意思,我不会跟旁人说的,相信我。”她倒是挺贴心地关怀着他,“你也累了一天,睡吧。”
安哲沁一口气闷在心底,想发怒却又发不出来,该死的!他向来是最冷静、最悠然自得的,怎么一遇上这女子就有理说不清呢?
幸好她不是个喜爱娇嗔计较的女人,否则他还真会后悔到去撞隔壁豆腐店里的豆腐呢。
他躺了下来,身旁悠悠传来一股迷人馨香,缠绕在他心头不去,还真是让他难以人眠。
可偏偏这女人当他是太监!
想着,安哲沁索性转过身去,好不容易静下心正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圆圆的一只玉腿往他腰间用力一搁,顿时将他的瞌睡虫也驱走了!
安哲沁深吸了口气,慢慢将她的腿从身上移走,而后起身回头看了看她那“随意”的睡姿,不免摇摇头轻笑了声。心忖:若再留下他肯定会被她给搞得彻夜无眠呀。
为她将踢飞的被子拾起重新为她盖上后,他便放轻脚步步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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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香院内软玉温香,粉色罗帐里更是女态娇媚,喘息声阵阵不绝于耳……
天方亮,罗帐掀开,安哲沁首先跨下床,起身整理衣着。
“安公子,您不多留会儿呀!”艳儿半裸地爬下床,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别走嘛,再多留一会儿。”
“你该知道我昨天成亲了,天亮还不回去若被下人知道可不好。”他一边整衣,一边说道。
“我怎么都想不到您会突然成亲。”说到这个,艳儿就满腹怨言。
“我只能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也想不到自己会那么早成亲。”穿好衣服,他便说:“我走了,你乖乖的我就会常来找你。”
“你还没走我就想你了。”艳儿赶紧爬起身将脑袋轻搁在他肩上,还真是依依难舍。
安哲沁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角,“你哟,就是这张嘴甜。”
“既然甜就别走嘛,我可以任你品尝呀。”她噘起小嘴,想用自己的身子再次留住他。
“我已尝了一晚,嘴酸啦。”拧拧她的脸颊,他便不再逗留地转身离开了她的香房。
见他真是毫不留情地离去,艳儿气得直跺脚,“什么嘛,我就不信我哪点比你家里的女人差了?真差的话你也不会洞房花烛夜跑来我这儿呀。”
说着,她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心想:你还是离不开我的。
突然间,一道黑影从窗外翻身进入,吓得她尖叫出声,“啊……有人——唔!”
她的嘴赫然被来人给捂住,“你不要命了,是我。”
乍闻熟悉的嗓音,艳儿这才松口气,“是你,余二爷。”
“要不你还以为是谁?”余冈铁着张脸,“我要你诱拐安哲沁是要你监控他的一举一动,可没要你对他动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