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他不得不稍稍分开两人。
「唔。」盯着他的唇,她意犹未尽。
「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她的表现超乎他的期待,但,他很满意。
他握着她的手走过去,林荫的尽头有一条清澈的淙淙小溪,小溪旁摆置了一组石桌石椅,两人各据一张椅子坐下。
激情稍退,阎罗祯的脸红透了,对自己适才失控的热情感到羞耻。
「祯。」
「不要再这样叫我!」她不满的抗议,对,一定是因为他这么古怪的叫她,所以才会导致她刚才失去理智的激情吻他。
「我觉得这么叫很好呀,妳如果觉得吃亏,也可以叫我钰。」
「谁要叫你钰,懒得理你!」娇嗔的说着,她别过头,佯装睇看小溪里是否有鱼。讨厌,脸上仍觉得火辣,她的脸一定还很红。
而且她心头的那只小鹿撞得厉害,怦咚怦咚的,她简直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羞涩无措。
辛可钰伸手轻撩着她肩上的发丝。「妳这模样好可爱。」
「你不要跟我说话。」她任性的睨他一记。
他微笑着,笑容里有着宠溺的包容。
「我高三那年,可云才国一,那时我父母忙于国外的事业,无暇照顾我们兄妹,把我们托给了叔父照顾,缺乏父母关爱的可云当时正值叛逆期,误交了坏朋友。」他云淡风轻的诉说起往事。
她没作声的静静倾听着。
「知道我们的家境还算富裕,那些人竟绑架了她,向我的父母要求一大笔的赎款,我爸妈担心可云会受到伤害,于是依照他们的要求交付赎金,但他们却没放人,反而狮子大开口的要我父母再拿出一笔惊人的赎金。」
原本打算默不吭声的阎罗祯,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后来呢,你妹妹是怎么救回来的?」
「我和叔父循线找到了妹妹的下落,那几人见暴露了行踪,打算将我们灭口,所幸叔父早就联络了警方,他们适时赶过来。」
「你的脚就是在那时受的伤?」
「嗯,那时绑匪为了拒捕,拿着枪胡乱扫射,可云全身被绑住动弹不得,为了怕她被流弹波及,我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光是想象那时凶险的画面,她就忍不住为之心疼了起来。
「你真是一个好哥哥,怪不得可云要这么保护你了。」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可云的敌意所为何来,她不是有恋兄情结,而是怀着感恩与歉疚的心在保护她大哥。
「我昏迷不醒的期间,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可云,她自责得几次想自杀,所幸我最后清醒了过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他眼底浮起温暖的笑意,长指抚平阎罗祯轻拧的秀眉。
惊觉到自己显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她忙不迭的声明,「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人听到这种事,自然都会动恻隐之心,你不要误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噢。」
「我误会了什么吗?」辛可钰笑得愉快的反问。
瞥见他俊秀娃娃脸上那种近乎狡狯的笑容,像见鬼般的,她陡然跳了起来。
「辛可钰,你脚受伤的事是你大嘴巴自己要说的,我可一点都没有兴趣想听哦。」她记起了他曾经说过,等她爱上他时,会告诉她他的脚是如何受伤的事。
这个家伙该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她爱上了他吧,别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了。
对他,同情是有,爱情,绝无。
「妳刚才听得很专心。」他悠哉的指出实情。
「那是礼貌,我的好修养让我无法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置之不理,你不要会错意了,我、绝、没、有、爱、上、你,OK?」她郑重的声明。
「妳刚才吻得很投入。」他再指出一件事实。
「关于这点,我得承认你的吻技不错,拥有足以将烈女变浪女的本事,再说我并非是什么贞节烈女,会一时失去理智那是可以理解的。」她再辩驳。
「谢谢妳的称赞,如果妳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们不妨再吻一次,让妳验证自己的真心,如何?」他俯身逼近她。
她吓得跳开,「不要!辛可钰,你别得寸进尺了,给我站住,不准再靠过来,我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
见他非但没停,还一步步进逼,她只得连连后退。
「祯,别再动了。」辛可钰开口。
「我又不是笨蛋,呆呆站住让你……啊--」扑通,冷下防踩入溪里的她一个站不稳,跌了个四脚朝天。
浅浅的溪水淹不死她,却也让她够狼狈的了,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最糗的是还在他面前跌得那么难看,丢死人了。
「我就叫妳别再动了,妳偏不听。」他无奈一笑,伸出援手。
她忿忿质疑,「你是存心的对不对?你应该警告我,再往后一步就会踩进溪里,而不是叫我别动。」
说着,她不怀好意的拉住他的手,意图将他扯入水中,既然她全身都湿了,自然不能让他全身而退。
不过辛可钰没中计,坚定的手稳稳的拉起她。
诡计落空,她索性掬起溪水泼向他,他又俐落的闪开。
「你给我站住,别想逃。」她追着他一泼再泼。
「我又不是呆子,傻傻的站住让妳弄湿衣服。」见她泼不到自己气嘟嘟的模样,他只好让她泼上一回,好叫她消消气。
泼湿了他,她大小姐这才满意的上岸来。
衣服都湿透了,虽有阳光,阎罗祯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上浅粉色的春衫及白色的七分裤湿贴的露出她姣好的身体曲线,里面的贴身衣物也清楚的浮现。
辛可钰毫不遮掩的欣赏着她窈窕的身段。
他的视线直勾勾的盯住她,她忍不住脸上火辣辣。
「不准看,别过头去。」她凶巴巴的娇斥,想掩饰尴尬和难堪。
「走吧,我们先回去,跟世耀他们借一套干净的衣服让妳换上。」他轻笑着,如她所愿的别过头去。
趟世耀是这座休闲农场的主人,也是辛可钰的好友。
并肩走在小径上,两人的手不小心的轻触到彼此,他很自然的握住她的。
阎罗祯垂眸,没有挣开的任他握着。他的手很温暖,被他的手握住,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有什么东西激荡在心里,她感受得到,却不愿意去深究。
一路上两人只是静静的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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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可钰向好友借来一间房间和一套干净的衣物,让阎罗祯沭浴更衣。
他也换下了被她泼湿的衣物。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流着,他俊秀的娃娃脸变得讳莫如深,意识到胯间的亢奋,苦笑着摇了摇头。
浴室的门打了开来,阎罗祯换上一套农场灰蓝色的工作服走出来,洗过的湿漉漉长发以毛巾包裹起来盘在头顶。「欸,浴室里没有吹风机耶,你可不可以去帮我借一把过来,我想吹干头发。」
「我借来了,在这。」他拿起搁在一旁的吹风机,「过来,我帮妳吹。」
「不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理会她的拒绝,他径自拉过她,让她坐在梳妆台前,为她吹整一头秀发。
「你这个人很鸭霸耶,我又没答应要让你帮我吹。」但除了嘴巴说说之外,她并没有实际的反抗行为,任由他吹干自己的发丝。
他的手穿梭在她的发问,轻撩拨弄。
随着他的手在她发上游走,她的知觉彷佛也被撩拨了,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在心底爬呀爬的。从镜中看到他驻足在她身后,俊秀的娃娃脸上有着一抹专注和柔情,她饮起眼觑住他,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妳的发质很好。」他徐徐出声。
「当然,因为我都有定时做护发。」她强迫自己拉回心神,注意到以此时吹风机的风量要吹干她的头发,恐怕有得吹了,「风量太小了,切到最强的。」
「开太大会伤了妳的发质。」他望向镜中的她笑道。
她轻抿着唇,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她竟然觉得他刚才那一笑帅毙了,心脏不小心的卜通卜通狂跳起来。
「才这么一次不会弄伤发质,这种风吹到晚上也吹不干,换到高段,顶多回去再好好保养就是了。」
「难得妳把头发保养得这么好,我舍不得弄伤它,我们又不赶时间,慢慢来吧。」辛可钰撩起她的长发,一边吹着,手指一边为她的头皮按摩。
「嗯。」她舒服的吐出轻吟,脱口后才猛地察觉那样的低吟带了一抹暧昧,赶紧闭紧樱唇,不敢再出一个声。
可他的手指太厉害了,让她忍不住再低吟出声。
「祯。」
「……嗯。」她舒服的阖着眼,享受着他体贴的服务。「别那样叫我。」
「妳也可以叫我钰。」他在她耳旁呢喃,气息轻拂进她敏感的耳里,让她轻轻一颤。
不知不觉的她竟顺着他的话唤道:「钰,」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她赶紧摇头,「我才不要这样叫你……」蓦地,她的唇被他的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