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只有实话实说,让他死心。
“即使…即使我的身子早已被另一个男人占去,你也要我吗?你要吗?”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从改缝中迸出。
西门展云不信的瞅着她,“你在骗我,为了逃离我,你不惜用这种假话我。”
“是真的,是耿竞虹他……把我当成我娘,点了我的……昏穴,我没办法……抵抗……”她声音破碎的喊道。
“老天”他的心像突然遭人鞭苔过,抽痛不已,“海棠……”
“我不需要怜悯、同情,现在你都知道了,可以放我走了吗?”她仅存的骄傲迫使她只想尽速离开了,她无法忍受在他眼中看到一丝鄙夷的色彩。
但是西门展云毕竟是西门展云,他很快的镇定来来,因为他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是耿竞虹临死前的情景,他死瞪着双眼,急欲想说一些话,频频唤她她的名字,只是没来得及说明。
海棠见他无言以对,误以为他终究看轻她,觉得心像被人剜割一口,血流不止。
“够了,让我走……走开…”
她奋力的要将他推开,她宁可一死,也不要再感受这残酷的命运。
“海棠,听我说……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吗?”他愈来愈觉得其中必定有问题,难道他想告诉她实情。
“不……我不要……让我走……”她在他怀中扭动挣扎,却又撼动不了他半分,那无助脆弱盈满全身。
西门展云采取了最有效的镇定方法,川后封住她的叫喊,吻去她的不安。
她喉头仍呜咽着,但也在他的热吻下稳定情绪。
一吻过后,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心隐隐作痛。
“小傻瓜,你怎么能确定他占了你的清白?也许他是骗你的。”
“你在安慰我,我看见……我看见我腿上有……有落红,怎么可能有假?不要安慰我了。” 她哭得已经没有力气,虚软无力的假在他胸前,就让她再待一下吧!
他一笑,大手却探向她的腰际,动手解着衣带,说:“那么就让事实来说明证明好了,海棠,让我们一起找出答案来。”
海棠错愕的瞪大风眼,张口结舌的轻嚷:“你……干什么?云郎你……”
“我会证明耿竞虹从未碰过你。”说罢,他吞下她嘴里的抗议之声,双双跌进床棍内,黑夜中,只听见衣制扯拉的声响,及粗喘呻吟声。海棠看不见他的脸,却感觉到两人身上的温度愈来愈高,尤其是他们肌肝完全裸袒接触的那一刹间,迸出的热情淹没了他们。
“云郎……”当他的唇移在她酥胸上时,她忍不住心中激荡,难以自己。“停……停下,停……求你。”
“嘘,就快好了,再一会儿。”他对自己的理论深信不移,一定不会错的。
海棠在枕上偏转娇吟,藕臂勾着他的颈项,香汗尽往他身上揉搓,直到西门展云一只手抚上她的大腿处,她微微僵住娇躯,忆起曾有人这样对待过她。
“不……不要。”她害怕的想躲开。
西门展云了解的轻啄她,使她放松紧的身子,手指调情的抚弄每一遍曲线,当她渐渐敞开自己,他已做好准备,坚定的占有她。
“啊!”剧痛使她尖叫,更让她惊讶的忘了此刻在做什么。
他更深的埋进她体内,让两人密不可分,有些痛苦的轻笑,说:“你就是答案……海棠,相信了吗?”
这样停止不动的确不好受,他涨满的欲望等待彻底抒解。
海棠又哭又笑,忘了疼痛的滋味。“云郎,他—一为什么……”
他覆上她红馥的唇,没闲工夫解释。“暂时……把他……丢在一边……别管,只要想……想我就够……了。”
月光似乎也害羞的变弱了,褪去一室残余的光芒,让两人诉说离别后的相思……
缠绵过后——
西门展云披衣上床,点燃了桌上的烛火,床上的人儿害羞的躲进被中。“我的小娘子,你不是要谈话吗?躲在被子里怎么谈呢?”他掀被钻入,一把将她仍一丝不挂的身子抱满怀。
海棠捶打他,“讨厌,你笑人家……”
“你又打我了,这次真的是殴打亲夫,可是有罪的喔!身子还疼不疼?”他吻着她的小手,亲密的问道。
她红着脸摇头,那一点痛和与他分开比较,根本不算什么。
“真的不痛吗?那我想再爱你一次。”他的眸子仍带着热度,溜过她半裸的酥胸,呼吸急促的说。
“色狼!”她拉上被子盖得密不透风,轻啐一口。
“遇到你,任何男人都会变色的。”他厚脸皮的说。
“人家要跟你谈正经事嘛!再说不理你了。”她噘着嘴威胁道。
他拿她没辙,也想她都是他的人了,不理他也不行。“是,娘子,来谈吧!你想问的是不是他为什么要骗你,对不对?”
海棠点点头,为了他的谎言,差点就拆散了他们。
西门展云盯床头,说“据我所了解,耿竞虹在江湖上风评极佳,当年传闻了为了失去所爱而心灰意懒,才将‘偿情宫’的事务交给他的师弟管理,可见得他对那名女子用情至深,至 死不渝,他并非究的恶极之辈,将心比心,他绝对不是那种会伤害心爱的女子的人,既然他我的身份,或许为了近你留在他身边,才出此下策。
“另外,我想起他临死之前,急于想对你说什么,因此猜他知道自己没救了,想告诉你实情,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凭这几点理点,我才笃定自己所抱持的理论没错,结果不是证明了吗?你是我一个人的,一辈子都是。”
她听了他的话,对耿竞虹的恨心也消失了。
“原来如此,他真的爱惨我娘了,这该说幸福还是不幸呢?”如果他早一步觉悟,或许和季芹会有更完美的结局,而不是以悲剧收场。
“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意寓深意的说。
一个人太过于痴情究竟是不是一种幸福,也只有当事人心时有数,无人可以评断它。
☆☆☆
两日后。
“叩!叩!”
西门展云敲两个门便推而人。“你准备好了吗?咱们还要上街选购贺礼,只剩两天的时间,怕会来不及。”
他了解女人打扮起来要耗上好久的时间,因此而得催一催一催才行。
海棠早就整装完毕,只是坐在床沿发呆。
“我的好娘子,你在想什么?再不出立门,又要去了半天了。”
“人家正在想要送什么贺礼嘛!平常的贺礼又显得不够特别,咱们要送点不一样的,你说对不对?”
他当然点头,听某嘴,不宝贵,绝不能说个“不”字。
“那你预先送什么礼?”他依着她坐下,洗耳恭听。
“你身上不是有一堆人人想得的宝物吗?不如咱们把它取出来,免得哪天又有人不死心来找你要藏宝图;若真是贵重的话,就顺便做些善事,救济一些贫苦人家,你说怎么样?”她兴致勃勃的说。
西门展云心想也对,一旦宝藏出现,不管是什么,至少也不再神秘,也不会再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了。
“娘子所言甚是,为夫没有意见。”
“说走就走,快点,别慢吞吞的。”她挽着他的手臂,兴匆匆的出门。
有个急性子的老婆,当老公的动作也不能太慢。
两人找了船家上了洞庭西山,旧地重游,感觉自是不同。
兴盛数十年的巨宅残破不堪,蛛丝满布,难以想像往日景色。
西门展云又找到老友墓前上香,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有谁还会记得世上曾经有过一代枭雄严霸天?
巡视宅子一周,找不到任何提示的记号。
两人偕手绕到宅子后,依然没有结果,大概又要空手而回了。
“咦!云郎,你瞧那儿有座小坟,不知道葬着谁?”上次来时倒没注意,以至忽略了。
湖畔果真有一座坟墓,不大,简单的立了个墓碑,写着:
爱妻王氏之墓
夫霸天泣血立
“原来她葬在这里,她是严霸天的原配,在他占山为王时便病故了,死时才不过二十岁,他曾说过,王氏是他这一生的最爱,只可惜等不到享受荣华富贵就过世了,虽然后来妻妾成样,在他心中,仍只爱她一人。”
“又是个痴情人,希望来世他们还能在一起……啊!我知道了,云郎,我想到了。”她眼睛一亮,撩起裙摆往墓旁的不远 处奔去。
有一块巨石凸出湖面,形成一座平台,她往上头一站,眺望对面的美景,因为刚好有道大孤度,形成一处湾口。
“云郎,诗里头一不是有一句“想像泪花台”吗?那泪花台就是指这地方,洞庭湖王常来追悼爱妻,一定也站在这里流着眼泪,没有,绝对是这里。”
西门展云也觉得有这可能性,“那其他三句呢?“洞门闭石扇,地底与风雷,登高见圆月”又是指什么?”
海棠蹙眉思索,喃喃念着那句诗。洞门闭石扇,地底与风雷,登高见圆月……想像泪花台后……就登高见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