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旁的丫头吓得尖叫。
耻竞虹轻功一使,早她一步的到达,从墙边救下她。
“让我死……放开我……让我死……”她哑声无助的哭叫,死命的要挣脱他的桎告。
他有力的抱住她,喝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敢自尽,我就把你失身于我的事告诉西门展云,你不会希望他知道吧?”
她忘记了挣扎,哀痛的瞪着他。
“不!不能让他知道;我不要他知道我已经是……”是什么呢?残花败柳?
“不,我不要他知道……不要……”她宁愿在他心中留下原来的花海棠,也不愿破坏它。
“那你就跟着我,等一切准备就绪,咱们就离开这里,这一生再也不会分开了,好吗?”他满意的抚着她的秀发,转向呆立在旁的丫鬟道:“过来帮小姐整理一下,我待会儿再过来,好生伺候,听见没有?”
“是,奴婢知道。” 丫鬟战战兢兢的答道。
耿竞虹跨出房外,丫接扶着失魂落魄的海棠到梳妆台前坐下,为她梳发、理理发裳,取毛巾为她擦试掉眼泪。
“小姐,你饿了吧?我去端吃的来,你在这儿等奴婢一下。”她问着敛眉无语的海棠,带着同情的眼光,欲言又止, “小姐,你……别难过……我……唉!”她不敢说,她不能说,要是让主人知道,她的命休矣!她只是个小小的丫鬟,除了做好主人交代的事外,其余的事都不是她该管的。
算了,还是别多嘴的好。
第九章
城外破庙。
“童舵主,你是说有人见到那人出人‘偿情宫’附近?”西门展云接到消息后赶到破庙,得到这意外的结果。
童光十分肯定的点头,“不错,有弟子发现画上的老人,见他通行无阻的进人‘偿情宫’的人口,他一定是宫内的人没错。”
“偿情宫”为什么要绑架海棠?如果志在藏宝图,又为什么都不出面找他?他百思不得其解,海棠的失踪让他方寸大乱,脑海中总像是听见她呼唤他名字的声音,更使他心思紊乱。
不过,既然有了消息,总比音讯全无得好。
“西门公子,还需要童某帮忙吗?”他终于打听到为什么帮主对他如此礼遇了,原来三年前帮主遇袭,凑巧他经过管了闲事,才结下这缘分;帮主对他的救命之恩耿耿于怀,才下令弟子一定要报恩。
西门展云抱拳道:“童舵主已帮在下不少忙了,其他的事,展云可自己处理。还请童舵主代替展云向贵帮主问候一声,这人情展云记下了。”
“西门公子太客气,那童某告辞了。”
“不送。”送走了童光一行人,他想,是该亲自上“偿情宫”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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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踏进“偿情宫”外数里,便被人发现
“来者何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近十名的大汉团团将他围住,看来,警戒相当严密,水泄不通。
西门展云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玉笛在指间轻转。
“啊!他是‘玉笛公子’西门展云!”有人识出他的身份后大叫。
“玉笛公子?!”
“小心应付,快去通知二宫主。”
众人七嘴八舌的叫嚷,在原地的人无不小心戒备,不敢小觑他。
江湖上,人尽皆知“玉笛公子”西门展云乃武林怪杰平凡老的爱徒,功夫高深,放眼武林,能与之为敌者寥寥可数,再加上他行踪飘忽不定,因此更增加他神秘的色彩,如今这些人一听说他便是西门展云,顿时阵脚大乱。
西门展云江没有硬闯“偿情宫”救人,而是以逸待劳,漂亮的眸子半掩,待等真正的主角上场。
不久,随着脚步声到来,他双眸徒然射出精光,直射来到面前的人。
“原来你们是‘偿情宫’的两位宫主,真是失敬。”他一眼就认也他们正是那对假扮卖唱父女的人,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莫嫣红娇声几声,“西门展云,数日不见,阁下仍是英挺潇洒如昔,咱们师兄妹若知道你要来,一定先在此恭候大驾。”
“三宫主太谦虚了,想必在下的来意两位心里有数?”他微微一晒,态度悠闲,目光却高度警戒,小心的观察他们脸部的表情。
楚英不带笑意的说:“既然挑明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要你未婚妻的命,就把藏宝图交出来,咱们可以保证她毫发无伤。”
“难道二宫主没听说吗?藏宝图被抢,宝藏早已被挖一空,此刻再说这些,又有何用?”他敛起轻松的神色,严阵以待。
楚英听后大笑,“哈……西门展云,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瓜。我跟你动过手,以你的功夫怎么可能让藏宝图被抢,这不过是你的障眼法,我可不会被你蒙骗了!我再说一次,想要你未婚妻的命,就把真的藏宝图交出来,拖得愈久,她活命的机会就愈少,我相信,你不希望得到一具尸体吧?”
西门展云眉峰一皱,那也不过是一眨眼,立即恢复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来,在下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不过,在我交出藏宝图之前,在下要见到她的人,只要确事实上她完好如初,立刻将藏宝图奉上,如何?”
楚英沉吟一下,同意说:“好,就这么说定,三天后,这个时间在这里交换,希望你别耍花招、不然她的命就不保了。”
“那当然,在下向来不耍花招,就那么一言为定,三日后,在下会准时赴约,告辞。”他衣衫款摆,渐行渐远。
莫嫣红瞧着他的背影,掩不住心中的倾慕,从十六岁出道江湖,多少英雄好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有他对她不屑一顾,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令她气恼。
“师妹,别看了,他不会看上你这大姊的。”楚英讽刺的说。
“什么大姊,我不过大他两岁,人家不是说‘娶某大姊,坐金交椅’,我就不信凭我的姿色迷不倒他。等将藏宝图弄到手,我才不会让那女人活命,西门展云是我的,没有抢得走。”她妖饶的搔首弄姿。
楚英在回宫途中继续说:“在这三天之内,咱们一定要设法对付大师兄,他武功比咱们高,要对付他只有出其不意。”
“难道你想……”她惊呼。
“他活着跟死了对我而言都一样,只要他妨碍了我的计划,我就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你是要帮他还是帮我?” 他眼一眯,冷肃地问道。
莫嫣红抛了媚眼,“那还用说,当然是帮你罗!咱们是互相帮忙,各取所需嘛!就只怕等你拥了那些宝藏,早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过河拆桥了,那我岂不亏大了。”
“只要你好好助我一臂之力,宝藏也有你一份,你不是一直希望能盖一座后宫,将你想要的人并入其中,享受无尽的欢乐吗?”
“啊……真不愧是师兄,人家的心思你都一清二楚,好吧!念在你还有良心的份上,我帮你,至于大帅兄嘛!我可就顾不了了!”
“好,既然有了共识,咱们得合计合计,想个绝佳的好计”他已势在必得,这次绝对要得到真正的藏宝图。
◇◇◇
耀眼的阳光洒落一地,却无法消除她内心的寒意。
海棠坐在秋千上,轻晃着身躯,时有时无的荡着,随口吟道:“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在。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她想起从前娘教她背这首诗时,根本无从了解其中的感受,而今方才体会出含意,但她宁可一辈子都不懂。
云郎,七日之约将到,若是没见到我,你会焦急的找寻我吗?
“小姐,你又在难过了?” 丫鬟守候在旁,见她愁眉深锁,寡言少乐,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海棠不答,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行尸走向,任人摆布罢了。
“小姐,这两天咱们就要离开苏州了,你就开心一点,主人很担心你的身子撑不住。”她还一味帮耿竞虹说好话。
海棠心里想笑,如果耿竞虹真的关心她,就不会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占有她,毁去她的清白,如今才来装腔作势,岂不可笑。
“我想静一静。”海棠淡漠的说,不想听到耿竞虹的名字。
海棠晃着秋千,脑中的记忆之轮在运转,想起第一次和云郎见面的情景,不禁笑了,想到自己的泼辣,还口口声声叫他相公,当时一定吓到他.试问有哪位闺女像她一样不知羞耻?没办法,谁教自己见了他后,便对他一见钟情。
第二次相逢,又是他替她解危,没想会再见到他,自己一颗心就此沦陷,还嫉妒所有他身边的女人;那一夜,互相坦承彼此的感情,缠绵的吻让两人的心结合,再也分不开。
原想就此能长相厮守;巡游江湖,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游侠夫妻……
她甩甩头,再想也没用了,终究和他无缘吧!不要再想他了。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