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
不过有一点倒是值得安慰,那就是那些色狼只看得到却摸不到,因为她始终都让他贴身保护在怀里,只不过她也太贴了吧?几乎整个人都熨烫在他身上!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知不知道男人是感官的动物,根本就禁不起刺激的?而她竟然一会儿跟他耳鬓厮磨,一会儿对他搂颈整个人平贴向他,要不然就是以双手把玩著他敏感发后根,她简直就是想谋杀他嘛。
没错,她一定是报复他在车上偷吻她的事,所以才会三不五时的对他摆弄著亲密动作,却在他火山爆发的前一刻突然拉开两人的距离,让他清醒过来的只能望梅止渴,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对。
真是可恶,她真以为在这种公众场合里,他就不敢拿她怎样吗?
腰间倏然一紧,吓了正专注在观察舞池边一张张精彩绝伦表情的脸的卫美夕一大跳。
“你干什么突然这么用力?”她转头看向正目不转睛的看著自己的纪凯,眉头微蹙的问道。
“你的嘴唇刚刚贴在我耳朵上摩擦著,你在偷吻我吗?”
“嘎?!”
闻言,她吓得在一瞬间跳离他臂弯,却在下一秒钟又被他抓了回来。她双眼圆瞠的瞪著他,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没有!”她为自己的清白大声喊冤。
“小声点,你要全部的人都听到我们的对话吗?”纪凯提醒她道。
“我没有。”她迅速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再说一次,声音明显的收敛了许多。“你别乱说话。”她瞪著他低声叫道,脸颊红通通的。
“我开玩笑的。”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朝她咧嘴道。
卫美夕瞪著他,一点也笑不出来。“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会把我的心脏病吓出来的。”她不爽的伸手轻槌了他一眼,瞪眼道。
“你有心脏病?”纪凯的眉头不禁微蹙了起来。
“我有糖尿病。”她没好气的回答,只见他在一瞬间又咧嘴而笑。
“你刚刚到底在干什么?”他皱眉问道。虽然他不能拿她怎么样,至少还可以揶揄她、逗弄她,让她遏制不住的露出脸上那抹动人的红潮。
“什么干什么?”她一脸茫然的问。
“就是对我这样那样的。”
“什么这样那样?”
“这样。”他低下头将脸颊贴在她脸颊上磨蹭著。“还有,那样。”又倏然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随著舞步若有似无的贴著她身体的敏感部位移动著。
卫美夕瞬间倒抽了一口气,她感觉到他胯下的肿胀正缓缓地摩擦著她的腹部。犹如被火烫到一般,她迅速的伸手想将他推开,却在他容许下的程度内只推出了五公分的距离,便再也无法将两人的距离推得更远。
“放手!”她咬著牙叫道。
“别生气,我只是在告诉你,你刚刚对我做了哪些事而已。”
“我哪有……”她叫道,声音却在突然间戛然而止,因为她忽然想到刚刚在观察舞池外那一张张精彩绝伦的表情时,她好像有为了要看见更精彩的画面,而做了某些更加刺激她们的事出来,而那些事和他刚才的动作……
“看样子你想起来了。”纪凯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挑眉道。
“我……呃……”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样?”他揶揄的问。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喂,是你自己说要帮我,答应要配合我的,我又没拿枪指著你的脑袋强迫你。”她抗议的叫道。
看著她吹胡子瞪眼睛的可爱表情,纪凯忍不住的微笑。
“好,我帮你。”他说,接著突如其来的低下头热情的吻住她。
卫美夕瞬间傻了、呆了,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他他……他在做什么?!
第七章
八月二十九日,白天天气仍是晴朗炎热、万里无云,走在马路上,一不小心好像就会被晒成人干一样,有点恐怖。
今晚是我第一次参加所谓有钱人办的PARTY,然后感想是餐点不错,凤梨虾球好吃到不行,可惜的是在临走之前忘了去看它还有没有,如果有剩就把它打包回家,真是后悔莫及。
另外,今晚算是丰收的一晚,不仅窥视到有钱人所办的宴会全貌,还收集到一堆可用的资料,这些日子来得到的资料应该足够我写剧本了,所以我决定提早在今晚开稿。
来,正式开工前先宣誓一下──
1.写稿时要心无旁骛,除了工作,什么都不能想。
2.写稿时要一心一意,除了剧情,什么都不能想。
3.写稿时要摒除杂念,除了主角,什么都不能想──
啪!一声,卫美夕突然用力的阖上笔记型电脑,然后起身用力的将自己抛到床上去。她快疯了!
什么心无旁骛!什么一心一意!什么摒除杂念!什么什么都不能想!
这叫她怎么能不想?
纪凯竟然吻了她,他竟然吻了她,还用那种国外翻译小说里写的那种舌吻!
天啊,她快要发疯了。虽然事发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虽然事后的她冷静如常──事实上是被吓呆了……或吻呆了,一点都没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所影响到的样子;虽然他们在分手时,她还笑咪咪的向他挥手道再见,但是天知道她根本连一刻都无法忘记他吻她的感觉。
那种温柔的有如丝缎般的触感,那种温暖湿润安全的有如婴儿待在母亲肚里的感觉,那种应该很恶心,却甜蜜蜜的让她晕晕然的感觉……
噢,天啊,她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会忘不了他的吻,忘不了像他这么一个花心,不知吻过几十、几百,甚至于几千个女人的男人的吻?
天啊天啊天啊,拜托送一个好心人来将她一棒敲昏好不好?她要忘了这件事,忘了他吻她的感觉,忘了这种心动的滋味,忘了……
卫美夕倏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瞠大了双眼。她被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坏了,心动?怎么会冒出这两个字的,有没有搞错?
她心动?对纪凯?
不不不不不,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她明明就知道他是个花心浪子,总是对女人说些不负责任的话,换女人犹如换衣服般的快,她怎么可能会笨得去喜欢上他呢?但是他聪明、体贴、温柔、风趣……
喔噢,完蛋了,她真的完蛋了,竟然会冒出他聪明、体贴、温柔、风趣这种想法来,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在不知不觉对他产生了好感,甚至于喜欢或爱上他了?
这实在太可怕了,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花花公子呢?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可能呢?
怦、怦、怦,她的心跳得好快,是因为惊吓过度,抑或者……
别再想了,如果脑袋真的闲不下来,何不用来写稿,想一想未完成──不,是根本还没开始动手写的剧本?
对,没错,她该工作了,工作工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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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凯仰躺在床上睡不著。
他房的冷气呼呼的吹,吹散了夏夜的闷热,空气凉爽了,却退不下他浑身的火热感觉。
他并不是真正的感觉到热,而是因为忘不了卫美夕柔软身躯偎在他胸前的感觉,忘不了她粉颊细致的触感、秀发的馨香,以及热吻她的那种感觉,而导致热血奔腾所产生的热。
平躺在床上,全身上下该平的都平了,却有一处特别突出。
他抬起头,往下看向那令他头痛,也是让他迟迟无法入眠的那一处,无奈的呼了一口大气。
真是没想到,自从十五岁的第一次之后,他竟然还会遇到欲望难消这种尴尬情况,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身体是紧绷的,心情却是愉悦的,纪凯哂然,想起了他们前往宴会途中在车上的对话。
幸好她说的是十月结婚,而不是十一月或十二月,如果是后者,那就表示他得多忍耐一个或两个月的时间用冷水洗澡。
在八、九月这种季节洗冷水澡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若要在十月或十一月洗冷水澡可就有苦头吃了,所以他真的很感谢她选择了十月。
他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结婚了,这劲爆的消息若传出去,大概可以吓昏不少人吧?不过他怀疑第一个被吓昏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未来的准新娘,因为她大概压根儿都没想过他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不过没关系,因为明天之后她就会知道他对和她结婚这件事是认真的。明天他们会去找婚纱摄影公司安排婚纱照等事宜,到时他就不相信她还会以为这只是个玩笑。
她穿起结婚礼服的模样一定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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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推开房门,卫美昼先是愣在门槛上一下,然后才皱著眉头走进房内,步向书桌前努力敲打著键盘的三妹身边。